里留下了极深的烙印。
七十六 爱无言
姚小彪回来后,自觉地将门掩上,杨云聪一抬眼,看见一名侦察兵站在门前,应该是为他们站岗。
“小彪,我叫杨云聪,你应该知道了吧?”
姚小彪接过杨云聪递来的烟,点点头说道:“杨老板,我跟吴排长来的时候,就已经听他介绍过了。”
“哦?吴排长。”杨云聪看着吴铁男,笑了笑说道:“小彪,你不要喊我杨老板,和铁男一样,喊我云聪吧!”
“好的!”
杨云聪也不废话,直入主题,对吴铁男说:“铁男,这些兄弟,你怎么安排?”
“先住一段时间,慢慢的搞暂住证,然后再想办法成立一家公司,把他们拢在一起。”
“铁男,你看这样好不好,暂住证我负责来搞,应该一周左右可以。公司就不成立了,全部进先锋时代。另外,这批人,我准备分两个班,先锋时代留两三个,跟在高飞后面,这边的人执行轮派制度,每批一个月或两个月,主要对付一些小流氓地痞。其余的人,全部进精武拳馆,一方面保证能够有足够的训练量,另一方面,精武拳馆是我们的大本营,千万不能有失!”
吴铁男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杨云聪安排的很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杨云聪看着姚小彪面上表情很是兴奋,又补充道:“铁男,这批人的管理,直接交给小彪,进先锋时代的,就临时给高飞管理。你就不要过问了。另外,他们的薪水,比照先锋时代中层经理,如果他们有妻儿,我们负责帮他们调过来安排好。”
杨云聪皱着眉头,指尖敲击着桌面,凝神想了想,又说道:“目前这段时间,我们第一目标是立足,第二目标是打掉金冉。打金冉之前,要先打掉江平。至于北京的黑道,我们不接触,不主动出击。事实上,仅凭这十几个人,还是很弱。”
姚小彪无声地笑了笑,摁灭香烟,盘腿坐在床头,睁大眼睛望着杨云聪。
“这十几个弟兄,先辛苦在这住段时间,我会相机在先锋时代或精武拳馆附近找几间公寓,先租下来。以后住房的事,以后再说。”
杨云聪眼睛一亮,站起身来,望着吴铁男,说道:“铁男,这些兄弟虽然能打,但我总归要为他们找个出路,打是不打一辈子的。我的想法是,以小彪为主,在精武拳馆弟子的基础上,培养一批人,等北京的局势稳定后,我和你,带几个人出国,从A级黑拳打到S级黑拳。”
姚小彪心里一惊,吴铁男并未对他说过杨云聪打黑拳,此时看着杨云聪精气神十足,象一株青松挺拔刚毅,潇洒不羁,更觉得深不可测。
黑拳,姚小彪并非没有听过,当然也知道其中的艰险,杨云聪竟然要打到S级黑拳,姚小彪想着想着,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起来,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道:“杨…云聪,我姚小彪坚决追随你,和吴排长一起陪你走上S级黑拳的舞台!”
“好!”杨云聪双手伸出,将吴铁男和姚小彪的手紧紧握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向不苟言笑的吴铁男,也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两人告别姚小彪,准备找高飞和米若通个气,刚刚掏出手机,精武拳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杨云聪坐在副驾驶,板着脸,心里却忽上忽下,竟然像个犯了错要进班主任办公室的孩子一样。
电话是汪德打来的。丰婉清醒了,要见杨云聪。
很简单,没有任何歧义。却让杨云聪逃不开,躲不掉。
杨云聪眼巴巴地看着精武拳馆在望,瞅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吴铁男,突然开口道:“铁男,你说我怎么办呐?”
吴铁男淡金的脸上,涌出一丝笑意,却很严肃地摇了摇头。
丰婉清靠在床头,同样心里忐忑不安。
她和杨云聪的关系极其奇特,虽然她对杨云聪的爱来得太快,分离得也太突然。但是,她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杨云聪。那个夜里,杨云聪的绝情,却又让她有种撕心裂肺的伤痛。
杨云聪走到后院,汪德正坐在丰婉清的房前愁眉苦脸,哀声叹气。看见他时,脸上突然一红,刚想站起来,杨云聪拍了拍他的肩膀,推开了房门。
韩道耷拉着眼皮子,正坐在丰婉清身边,似睡非睡。丰婉清“啊”的一声,直起了腰。
杨云聪在进门前,已经努力调整了表情,努力想变得自然一点。此时看到丰婉清头发蓬松,面容憔悴,皮肤也失去了光泽,心里抽了几抽,坐到了床前,呲着牙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婉清。”
千言万语,突然全部被堵在胸口,丰婉清鼻子一酸就想哭,却强忍了点点头,柔柔白白的小手抓住了杨云聪宽厚的大手,慌里慌张地看了他几眼,低下头,用委屈的鼻音哼了一声。
“嗯。”
“那个,你受苦了啊。”
杨云聪想抚摸丰婉清的脸,手却被她攥得铁紧,凑过身子看着丰婉清肩膀一抽一抽的,鼻子还呼噜噜的响,问道:“你哭了啊?”
丰婉清刚刚开始酝酿情绪,还没哭爽,被一句话气得牙痒,指甲掐进杨云聪的掌心,想了想还是觉得委屈,索性一把搂住他的腰,扑进怀里大哭起来。
“叫你不理我,叫你欺负我,叫你害我被人家欺负!”
杨云聪温香软玉在怀,看着早已醒了的韩道,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韩道却面无表情地摇着轮椅背过脸去。
老狐狸!杨云聪摸着丰婉清的头发,闻着丰婉清的体香,感受着丰婉清的柔软的乳房,象两只小鸽子压在自己胸口,沉甸甸的。
“婉清!”
丰婉清哭了一会儿,心情舒畅起来,抬起头来,虽然梨花带雨,却是眉目含春。痴痴地望着杨云聪,仰起螓首,慢慢阖上眼睛,送上了花瓣似的香唇。
四唇相触,杨云聪只觉得甜香细滑的一条小舌头伸到自己口中,刚刚叼住,小舌头就在口中俏皮的打了个圈,在口腔中轻快的扫过,又粘自己的舌头上,轻轻一舔。杨云聪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一股热力涌出,双臂用力,搂紧了丰婉清的小蛮腰,粗暴地品尝着丰婉清的香舌。
手指穿过丰婉清的内衣,抚在凝脂般的背上。
丰婉清被杨云聪一顿狂野粗暴的拥吻,浑身发软,几乎要幸福的晕过去。两人都选择性的忘记了房内还有一人,忘情的吻着,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恨不能融化在一起。
直到韩道干巴巴的咳嗽声响起,杨云聪才放开星眸迷离、面色绯红的丰婉清。
“汪德,送我回去!”韩道朝门外喊了一声,又微微侧过身子,说道:“一会到我房间来。”
汪德推着韩道离开,杨云聪看着偎在自己怀里的玉人,说不出的温柔恬静,一丝胭脂豹的感觉都没有,笑着捏了捏丰婉清的脸蛋:“婉清,恨不恨我?”
“恨,怎么不恨?”丰婉清娇嗔地挥起手软软地捶了杨云聪两下:“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你一口!咦,我都忘了!”
“忘了什么?”
丰婉清突然抓起杨云聪的胳膊,送在嘴边咬了一口,看了看浅浅的牙印,叹了口气:“这次算了哦,下次再欺负我,就要咬重一点了!”
七十七 奔A之路
杨云聪和丰婉清缠绵许久,心里却始终没有一个好的方法来处理自己打拳的事。看着丰婉清坐在自己腿上,小鸟依人般伸着两条白生生的手臂揽着自己的颈子,凑过过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婉清,我去找你舅舅。”
“再陪我一会,好不好?”
杨云聪能说什么?暗暗叹了口气,重新拥紧丰婉清。这爱情,也有很多烦恼!
“云聪,你杀了那么多人,以后不要再杀人了,好不好?”
杨云聪看着丰婉清担心的样子,缓缓摇了摇头:“不行,江平是害你的人,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一定要让他后悔。何三槐受金冉之托,想刺杀我,我不能饶!”
江平为恶不显,而且势力不大,若从此低调,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倒是金冉,屡次吃了自己的亏,没有可能不报复,与其每天提防着,不如先下手为强。
杨云聪细细地解释着,丰婉清倒也没有插嘴反对,她本来就是圈中的人,对人命看得淡。何况杨云聪从来没有如此温柔的待自己,既然无法阻止他在黑拳上进步,那么只有一心一意的陪着他,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就好。
“可是,可是云聪,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我有铁男,如虎添翼呀!”杨云聪突然觉得这句话特别臭屁加狗血,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会如此轻松的过关!本来杨云聪会认为丰婉清要劝自己离开黑拳,谁知道她根本没提这事。杨云聪倒放下了包袱,临走前奖励性质的把丰婉清全身上下揉了个遍,这才小人得志般告别丰婉清,去找韩道。
走进房内,韩道和吴铁男正在轻声交谈,见了杨云聪,两人停止说话,不约而同的面带微笑看着杨云聪。
“干嘛这样看我?”杨云聪心里有鬼,暗恼两个家伙。
“平时看你,也是这样。”韩道难道调侃了一句。
韩道毕竟是长者,吴铁男是难得一笑,两人心里均存了祝福之意,却也并未继续让杨云聪难堪。吴铁男收回目光,沉心静心斟了一杯茶,手法倒没有走样。
韩道和吴铁男在杨云聪来之前,已经有过初步交流,可能已经达成某种协议。吴铁男把茶递给杨云聪后便不再说话。韩道沉吟着,说道:“云聪,你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吗?”
“不清楚,不过估计明天开始,就会有消息传出来。姚小彪已经带人在找江平。”
“金冉呢?”
“先打掉他的爪牙,然后再说。”杨云聪觉得这句话未免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又补充说道:“目前我们的实力无法与他抗衡。而且事情闹大了,这在天子脚下,谁都兜不了。”
吴铁男点点头:“按理说,你一直在占金冉的便宜,欺负得他也到家了。我想可能是他下的追杀令才让你不得不准备反击吧?”
杨云聪的心事被吴铁男一语道破,白生生的脸上难得的红了起来,衬着剑眉薄唇,倒显得格外英俊儒雅。恨恨看了吴铁男一眼,说道:“其实我真的没心情和他斗,我也不是争什么黑道老大,只不过容不得他欺负到我头上。”
“江平呢?”韩道明知故问。
“他?”杨云聪眉头聚拢,一股杀气慢慢散了出来,整个人顿时阴森起来:“他给婉清下药,已经不可能饶他!”
“他是听何三槐的,而何三槐,是金冉的人!”
韩道步步紧逼,杨云聪一时倒有点失措,思量半天,咬着细细的牙冷笑道:“管不了那么远。婉清没有出事,我只找江平一人。何三槐和金冉,我还没想过要他们的命,但是会找他们的麻烦。”
“有没有计划?”
杨云聪手盖住额头,靠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韩道,老道儿,我只是个拳手!虽然我会保护婉清,但是还没有到自不量力,蜉蚍撼树的地步。我会尽我的所能给他们制造麻烦,并且会撇清精武拳馆。同时,我还会借助我二叔的力量,由警察出面对他们进行打击。但是这一切,并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做到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做到的。”
韩道与吴铁男相视一笑,这一刹那竟然让杨云聪联想到一个词:阴谋诡计。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韩道轻轻一笑,并没有回答杨云聪的这个问题。
“云聪,婉清叫我舅舅的,你是不是该讲些尊老爱幼?”
杨云聪无言地翻了翻白眼,端起茶没好气的喝了一口,皱眉道:“苦!”
说起来,杨云聪心情好时,会偶尔喊他“老道”,心情不好时,也会偶尔喊他“老道”。韩道心里倒没有怪罪,只不过有时候偶尔反击一次,看看杨云聪的窘态,倒也是一个乐趣。
韩道见杨云聪如此反应,甚是满意。
“你上次说要进入A级赛场,我和铁男考虑了一下,你现在的实力,确实不需要再在B级赛场混了。”
“但是你进入A级赛场,还需要一些准备工作,包括熟悉A级赛事的拳手资料,以及体能储备和技术调整。如果要去,我准备派吕进和海登堡跟着你,你还要什么人,自己可以挑。”
“铁男,还有…”杨云聪本来想说丰婉清,话到嘴边又忍住了,问道:“那个汪德的底,摸了没有?”
韩道翻开一张对折的A4纸,念道:“汪德,男,27岁,福建人,祖上行医,其祖父汪道涵为我国中药保健专家,其研制出的独家饮剂秘不外传,也并没有形成商业化。”
“直接说汪德吧,他爷爷的事我不感兴趣。”
“汪德自幼跟随他的爷爷学医,毕业于北京中医学院,推拿和正骨是他的强项,另外他继承了汪道涵的全部饮剂古方,据兰姆和海登堡对汪德的饮剂研究后,得出的结论是:他的饮剂是全天然的、神奇的,对身体功能恢复和细胞活化有着极佳的效果。”
“这么神奇?那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