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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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诱宠- 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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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子里的空气很凉,让他觉得有些脱轨的大脑瞬间就开始清醒了。
    秦青信步走到了大街上,他从新街区绕到了老街上,他绕过来一个老酒吧,因为里边有一群赌棍在赌博。
    他就拐到了另一边的一家酒吧,酒吧里很吵,他走到一个巨大的半圆形酒吧台边坐下,这里坐了大概有五六个男人,音响里放着鲍勃的摇滚乐,吊着的一个四十英寸的电视里,转播着足球赛,围着电视下边的桌子边是一圈大学生还有一些资深的粗鲁球迷。
    他拉了一个位子在吧台边坐下了,点了一杯喝惯了的青啤酒。
    他没有酗酒的坏习惯,但他的酒量本身很不错,今天能找着桑红,实在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这么早回学校的宿舍也很无聊,喝一杯祝贺一下挺好。
    “怎么?被赶出来了?”一个家伙晃晃荡荡地捏着酒杯挤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秦青定睛一看,是桑红的上司汤姆克鲁斯,此刻喝得似乎有点高,眼神瞧着都有点不对劲儿。
    “呵呵,真巧。”秦青说着端起酒杯对他举了一下,喝了一口。
    “你总是喝这么低燃烧度的狗屁玩意儿吗?”汤姆克鲁斯显然是醉了,说话风格一派流氓无赖样子。
    “这个燃烧度并不低,而且,喝得多的话,既不伤胃,也能燃烧。”秦青很巧妙地回答,他觉得和桑红的上司聊聊是个不错的机会。
    “狗屁——”汤姆克鲁斯说着对吧台里的女调酒师说,“美女,亲爱的,趁着这音乐的疯狂劲儿,再给我来一杯威士忌,然后再给我这位朋友来一杯够劲儿的。”
    “好帅哦,难得一见的帅哥,你好,我是美亚,这里的调酒师,请问你喝点什么?”
    那美女一看秦青的模样,很热情地和他招呼。
    “秦青,学生,听说这里手工酿造的黑什不错,来一杯。”秦青也不矫情,对她客气一笑,介绍了一下自己。
    “好的。”美亚说着给秦青倒了一杯,然后又给汤姆克鲁斯倒了一杯递过去,从他面前的一沓钱里抽走了一张五十美元。
    汤姆克鲁斯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秦青笑笑说:“下一轮算我的。”
    “没问题,认识你很高兴,你还是学生吗?”
    “是,一鹤很推崇你的文章,除了办报纸之外,听说你是个很出名的专栏作家?”
    秦青接话恭维道,他当然知道在这样闭塞的一个小城里,能把一份报纸办得有声有色,显然必须点能耐。
    “受宠若惊,真应该再请你喝一杯,遇到你这样外来的粉丝我很兴奋,你是哪里的人,秦青?”
    “Y国,你不是听出来口音了吗?”秦青担心露了桑红的底,随意地说谎。
    “好,咱们继续聊,继续喝,你是路过甜水镇?”
    “很想住在这里,可是担心签证到期不改不行。”秦青耸耸肩膀,很无奈。
    “很想住这里?你是受虐狂?还是觉得一年这里八个月的冬天很享受?”汤姆克鲁斯的话充满嘲弄。
    “她在哪里,哪里对我来说就是春天。”秦青很坦白地说。
    汤姆克鲁斯使劲地闭闭眼睛然后再睁开:“原来,你和她也是一路人。”
    “什么一路人?”秦青不解地问。
    “看起来好像是被甜水镇吸引的那类艺人,你在这间酒吧问问,保准会发现一大把艺人,有专门跑到这里来写孕育伟大的自由精神的落基山小说的,有来画狗屁新西部风景画的,有追求牛仔奔放精神的摇滚歌手,有装作自己是风景的缔造者梦想成为伟大的摄影家的——黄一鹤属于最后的一类,你属于哪一类呢?”
    “我嘛——属于支持最后一类的人,这样回答,你可满意?”
    “我的话冒犯你了?”
    “没有。”秦青觉得这男人说话太强势率性了。
    “真让我失望,我一贯多少喝点酒就会喜欢努力地得罪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问问我的前女友你就知道了。”
    “你有多少个前女友?”
    “七个?八个?”
    “还不错,为什么不结婚,我看你年龄不小了。”秦青看他说话不客气,当然知道怎么针锋相对。
    “为什么要结婚?一个人困在这样一片封闭的土地上,本身就够辛苦了,为什么还要被无知的女人再圈禁起来?”
    汤姆克鲁斯好像是喝红了眼睛,一仰头,灌下了最后一滴威士忌。
    “你不喜欢这里完全可以离开,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在这里受折磨?”秦青很好奇,他觉得这男人的感情很矛盾。
    “折磨?我也试着离开过,那是两年前,一个《西雅图时报》的主编读了我的专栏,说很喜欢我的文风,给我机票,让我过去见他,试图说服我到他那里工作。”
    “后来呢?”秦青很善于倾听。
    “我无法把自己扔到西雅图那个地方去,那个雅痞中心,自诩为全世界的精英聚集的地方,一百多种咖啡,各种健身器材,忙得连午餐都吃不好的地方,操,我去那里一天,马上就乘坐飞机又飞回来了。”
    “为什么呢?”
    “因为甜水镇,还能喝到M国的本土咖啡,当然现在,你只能喝到意大利佬和西班牙黑鬼们种的咖啡了,这都是因为你们这种自诩为文艺高雅的家伙们到这里生活的缘故。”
    汤姆克鲁斯说着冷笑了一声。
    秦青眯眼,这家伙确实不讨人喜欢,但是他的敌意从何而来呢?
    “还没有得罪你啊,秦青?”
    “没有。”
    “靠,看来我今晚的发挥水准失常,大概还没有喝好,美亚,宝贝儿,这里再来两杯。”
    “这轮我请客。”秦青说。
    汤姆克鲁斯接过威士忌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开始发表慷慨的演讲:
    “这个我不会和你争,你不知道,在九十年代前期,花五万美元就能在镇里买上一座房子,到了零零年,二十万竟然只能买到一个棚子,再过十年,说不定这里就会成为洛杉矶的郊区了!
    商业冲击着古老的文明,经济席卷了一切,再也没有坚守,没有廉耻,把农民逼得破产,从农场里赶出来,把土著居民逼得背井离乡谋生,让一些看不出国籍看不出血统的家伙们来这里生活!
    表面上追求自由,其实是把这里宝贵的一切都往奴隶的境地践踏,M国,这样只能是自毁长城!最后,全国的人都将为那群野蛮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华尔街的金融巨鳄打工,连自诩为最自由的国度的M国政府,也将沦为美联储的高级打工仔!
    没有了自由精神的M国,将成为一个披着自由外衣的地狱!”
    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了。
    秦青听着他那铿锵有力的话语,听出了他对这片土地的炽热的爱。
    一个地方小报的主编,能够有这么深刻的见解和这么急迫的危机意识,实在让他赞叹。
    他主编的报纸,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秦青率先鼓掌,稀稀拉拉的掌声很快就汇成了一片,或许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因为不堪大都市压力的重负,可是,来到了这里也发现这里不是天堂,不过是倒退了十年的西雅图而已,可以知道大家都活得是多么无奈。
    “很精彩的演讲!”秦青对他举举酒杯,仰头干了,然后开始起身回校。
    “喂,伙计,等等我一起走。”汤姆克鲁斯喝干杯子里的酒,要去追他。
    秦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家伙已经醉了,他没耐性和一个醉鬼男人一起走,除了麻烦事什么好处都没有。
    他没有看过,他离开之后,两个黑人男子从酒吧里出去,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汤姆克鲁斯上了停在外边尚未熄火的车,一溜烟开到了郊外。
    车上是一个戴着口罩捂着风帽的女人,她说着汉语,有人流畅地翻译成英语。
    听到汤姆克鲁斯回答秦青是黄一鹤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如假包换的男朋友,她那漂亮的眼睛顿时流露出笑意来,又让人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把他又丢到了另一家酒吧的凳子上,一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
    离开前她说:“老夫人不想让那个女人再回国了,更不想让她和宋部长见面,这两天你们这些打前锋的人员,抽空多给那一对年轻情侣拍拍照什么,让他看到尽早死了心;
    事成之后,定有厚赏;要是阳奉阴违,让宋部长把那女人带回去,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会给宋部长的事业带来多大的威胁,你们都不傻,知道后果,明白怎么办吗?”
    “不明白,还请您明示。”那群人里显然有宋书煜的亲信,想探知更多的口风。
    “她要是回国了,你们就别回去了,就是这意思,这是老太爷的意思,也是老夫人的意思。”


 ☆、276章 都是冤孽
    几个部下在黑暗里相互看了一下,都低头应了声。
    那女人临上车前又说了一句:“做事要注意隐藏行迹,这里是小地方,陌生人太扎眼了无法脱身,一周后就是著名的‘新西部牛仔节’,参加比赛的各地代表都会陆陆续续地过来,小镇一热闹,你们再伺机行事。”
    “是。”几个人一听都眉开眼笑,有热闹看,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
    “这些是说好的预付的订金,先拿着,希望你们能辛苦一下,把事情做得圆满些,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女人说着开了车窗,柔软的手从厚厚的翻毛鹿皮手套里褪出来,打开放在一边座上的包包,从里边取出了四张卡,开了车门,过去一个个地递给他们,顺便和他们握手联络感情。
    这么冷的天,握着这么软如炫棉的暖暖的女人的手,还有钱可拿,这些男人的心顿时就暖烘烘的。
    于是,两辆车就在镇子外边分道扬镳,各自到附近的镇子投宿。
    这个女人正是梅兰儿。
    当日梅晓楠嚣张地激怒桑红,从不曾想过桑红会有胆子对她动手,恶有恶报,被桑红失手打得昏死过去。
    幸亏她的手下及时地把她救走,然后偷偷地联络医生给她治疗。
    那医生除了她们组织内部的一个普通医生之外,最得力的当然是著名的心脏神经科专家梅兰儿。
    这对姐妹俩虽然多年未曾生活在一起,但过于孤苦的身世,也让她们能相互依赖。
    尤其是这几年梅晓楠的身上毛病很多,一些隐疾还是依赖梅兰儿进行治疗,她刚刚回国的时候,就曾经看过梅兰儿,让她给自己治疗阴雨天就会出现的伤口发痒状况。
    当时梅兰儿就发现她有肉毒素依赖症,告诉她不抵制的话,就会出现的严重后果。
    但是梅晓楠在事业上春风得意,最多的就是钞票,有了依赖症就继续注射,哪里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大凡自以为青春已逝的女人,只要尝试过这样绝美的疗效显著的返老还童的激素,对如画娇颜的痴迷轻易就会让人无法遏制地爱上它,如同毒品一样,一旦沾上了,戒都戒不掉。
    不过,梅兰儿出于对她的维护,依然悄悄地给她的药物里加入了化解肉毒素对肌肤精华提炼程度的控制性药剂,稍微控制一下透支的程度。
    这些药物和肉毒素发生反应的一个明显症状就是患者容易情绪烦躁,尤其是在夜晚情绪的低潮期,各种负面的受压制的暴躁就会无法控制,这也很好地解释了头脑一贯精明的梅晓楠,为什么会嚣张跋扈地说出那么些伤害桑红,离间她和宋书煜的话,最终自找死路。
    梅兰儿本身对梅晓楠的身体状况了解得很透彻,所以即便发现梅晓楠命悬一线,自然知道如何用药最有效,凭着高超的医术把她从鬼门关里又抢了回来。
    合该今年是梅晓楠无法过去的坎儿,她手术之后,最关键的疗养期,因为桑红的失踪被定性为谋杀犯,宋书煜一怒之下,从B市率先掀起打黑的高超,挨家挨户地进行地毯式地搜查,根除一切罪犯活动在B市的犯罪土壤。
    梅晓楠的手下因为她的暴露收到连累,很快就都做了鸟兽散装,梅兰儿的手术做得很成功,她亲自守护着姐姐度过了危险期,把各种护理的情况给她手下的医生交代得很详细。
    她因为过于紧张,这个大手术之后,就好好地休息了两天,等她恢复体力赶去看望姐姐的时候,却遍寻不得。
    然后就是轰动一时的桑红沂江大桥爆炸案,很快梅晓楠的通缉令就开始在全国发行,虽然追捕的罪名是间谍罪窃取国家机密,但是梅兰儿很快就看到了叶家这个B市庞大的家族被连根拔起,她自然也认为是梅晓楠联合叶家,操纵了谋杀桑红的大案,这才触怒了宋书煜,带来了灭顶之灾。
    梅兰儿再得知梅晓楠的消息就是很久之后了,她被部下在转移的过程中,遇到片警的突袭,治疗车被抛弃在大街上。
    后来梅晓楠因为手术后没有得到有效的护理,致使伤口感染,身体最脆弱的时候,肉毒素依赖症带来了致命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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