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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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诱宠-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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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书煜觉得脸颊有些烫烫的,不可否认,他对她的声音很敏感,只是听着她这样说话,往昔的那些记忆如同长了翅膀的鸟儿,扑拉扑拉地就占据了他大脑的空白,他低估了梅晓楠在他心里的位置,只是听着她的声音,他就觉得眼睛抑制不住地发涩。
    那段青葱岁月,谁没有过年少轻狂,谁没有过青春热血,当他还是那个一无所有只有着无尽狂妄的梦想的时候,在这个女孩子陪在他的身边,她见证了他的成长,更见证了他的脆弱和真实,他觉得,无论他有着什么样的经历和成就,站在那个知道他了解他的女孩子面前,他都会变得无比的青涩和无措。
    他曾经那么地忐忑着,把自己一切美好的都奉献给她,只为了博得她的欢颜。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梅晓楠就是开启他对这个世界女人感知的源头,她的一切都让他觉得神秘又不可思议。
    宋书煜觉得自己的心轻易地不再听从他的掌控,开始朝着她召唤的方向飘。
    怕什么,她还能吃了自己!
    他为自己的紧张羞愧不已,不得不承认,他清楚地记起来,她当初答应和他在学校那个紫藤花架边约会的时候,他面对着铺满了床的衬衫却怎么都拿不定主意穿哪件,最后他还是迟到了,远远地望着那个穿着洁白的连衣裙的身影,他觉得整个视线里都是花香弥漫。
    人生真的很有意思——让他充满着依恋,事业可喜,亲人可贵,女人可爱,虽然迄今为止,他只遇到过两个,不过,这足以让他明白女人对他的意义。
    见就见好了,他真的很期待,十二年的岁月,她变成了什么模样!
    宋书煜拿起电话通知了车队晚餐的事情,很快就有人先行过去安排了,他当然是等着静场之后,才会过去。
    他现在的身份,私人时间和梅晓楠一起喝茶,无论他和什么身份的人一起喝茶,都会成为被人关注的新闻的。
    他知道自己不该随心而为,可是,这两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似乎都和梅晓楠脱离不了干系,他觉得见见她,也有这个必要。
    易云阁里很冷清,连服务生的面孔都看不到。
    宋书煜在恭迎门前的经理的带领下,进到了大厅,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梅晓楠的身影。
    “梅女士在摘星楼等您,那里有着最好的风景和私密空间。”经理殷勤地小声说。
    宋书煜拧了下眉头,真真觉得他这次见面安排,怎么弄都好像不对劲儿了。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跟着他坐上了电梯,跟着他的还有好几个随行的保镖。
    摘星楼是这易云阁里最高的一个大包间,一般都是需要半个月的预定期,不过这次是梅晓楠预定的。
    包间很大,房顶是玻璃做成的穹顶,上边镶嵌了很多璀璨夺目的星星,很有些自然又风雅的简单大气。
    保镖们自然跟着进来,一字排开,面无表情地站着,这里他们早就进行了全方位的清理,虽然很好奇这个能让宋部长过来吃饭的女人是谁,不过他们都训练有素地板着脸。
    宋书煜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包间,不打算走动,如果不知道她站在哪里,那一动还不如一静的好。
    “书煜,进来这一群帅哥,我眼睛都不够使唤了,好在你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变化,不然我还真的找一会儿哪。”
    梅晓楠从梅花浮雕的格物架后边的绿色藤蔓处走了过来,一身白色的露肩礼服长裙,颀长的颈项上挂着颗粒均匀光泽柔和的珍珠项链,衬得她肤色莹白如玉,走动时带着一阵香风,极好的绸子随着她急迫和欢欣的步态,乌拉乌拉地轻响着。
    这声音是久违的,也是熟悉的,更带着让宋书煜梦里曾经百转千回的喜悦和明媚,冲着他扑面而来,他怔怔地站着看着她就那样情不自禁地伸展了双臂,朝着他微笑着走来。
    梅晓楠紧紧地拥抱着他,兴奋地叹息着:“书煜,真的是你啊!
    不是说了会在那里等我的吗?不是说了永远都不会把我弄丢的吗?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为什么不找我?非要我来找你?真是的——你还是那么倔强……”
    她忘情地喋喋不休,抛出去一连串的问题,也不容他回答,仿佛她早就知道答案,或者她已经压根儿不在意答案,这一刻,她瞬间拉近了曾经逝去的那十二年的时空的距离,一下子就让宋书煜回到了旧日的时光里。
    宋书煜感觉到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从他的心底满溢而出,不是没有怨忧的,可是这一刻所有的怨恨质问都仿佛烟消云散了,这种陌生的喜悦里夹杂着熟悉和陌生,亲切和尴尬,只剩下抱着面前这个女人的欣喜,真好,她还活着,还能见到,还能说说话。
    他温情地抬手向下,拍拍她的背脊,尽量不让自己的手碰触她裸着的露在礼服外边的肌肤,有些笨拙地轻轻挣脱她的拥抱:“晓楠,你——可还好?”
    经他这样一问,梅晓楠立刻就放开了他,开始上下地打量他。
    他曾经是个阳光灿烂的大男孩,现在依然能从他的身上看出让人信赖的力量和沉稳,曾经聪明活泼的目光变得沉静深邃,如同一汪陈年的佳酿,瞧着都让她沉醉,尤其是他现在望着她的模样,迷惘中透着淡淡的感伤,说话字节咬得很和谐,声音醉人,那份青春时候的勃发和张扬此刻已经内敛,让他显得儒雅又精干。
    她这样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的,那心儿竟然就悠悠地一颤,那些逝去的青春岁月,让她无比的眷恋,那个眼里只有她围着她转的男孩子,早已不再是昔日的青涩模样,她现在再也不能说他志大才疏了。
    她曾经丢弃了一个怎么样的视她如瑰宝的男子啊!
    宋书煜也认真地打量着梅晓楠,她充满自信地笑着,这笑容是他熟悉的,她的自信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时光不仅没有消解她的这种魅力,反而又赐予了她成熟女性的优雅,这是他所陌生的,他记忆里那个大大咧咧又聪明自信的女孩子,此刻俨然是一个眼角眉梢都带着异样风情的妩媚成熟的女人。
    他在打量梅晓楠的时候,梅晓楠也在仔细地观察他。
    “既然今天的叙旧是我请客,咱们这开场白就到此为止好了,边吃边聊。”
    宋书煜率先打破了沉默,做出请的姿势,率先向着隔断那边的餐桌走去。
    “耍赖皮哦,明明是人家预定的座儿,怎么就成了你请客了!干脆这次我请,你还欠着我的一顿饭好了。”
    梅晓楠丝毫都不见生涩,仿佛多年前和他吃饭争着付账时候的姿态一样。
    “呵呵,你一开口就和以前一样。”宋书煜客观地评价道。
    “你也是,还是我记忆里的那个大男孩,无论我现在看你多少眼,记得多深刻,我这眼睛里看到的还是过去的模样,真奇怪了。”
    梅晓楠纳闷地侧仰着头打量他,这样的姿态,瞧得宋书煜一阵心跳。
    两个人入座,宋书煜扫了一眼她的姿态,只见她优雅地双膝并拢,微微倾斜到他这边一侧,长长的流水一样波动的裙幅下露出嵌着碎钻的高跟鞋,鞋跟如同小指头一般细细的。
    他的手随意地示意了一下她的姿态,说道:“晓楠,多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说实话,这身衣服很适合你,我很少见到有女人能把白色的礼服穿出这样高雅又妩媚的效果。”
    梅晓楠开心地咧嘴笑了,眉目生辉,和以前一样的阳光四射,她把胳膊肘往桌子上一撑,双手交叉,虚虚地托着下巴,看着宋书煜说道:
    “没想到啊,十二年不见,你比以前更懂得欣赏了,我以为你会永远都喜欢那个像野孩子一样的梅晓楠呢?”
    她的视线缭绕在他端着茶杯的右手上,他带着订婚戒指。
    宋书煜顺着她的视线看看自己的手指,然后很自然地就移到了她端着茶杯的细长的手指上,上边什么都没有戴。
    他又故作不经意地往她的另一只手上看,那双手皮肤柔润光洁,和整条手臂一样柔软洁白,堪比手模,可是上边空荡荡的,没有戒指。
    “你看,你都要结婚了,我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感谢我赖着你让你请我吃饭吧,不然,估计你连寻找陪你告别单身的朋友都没有。”
    她笑得很沧桑,这一瞬间,宋书煜看到她低垂的眼帘下,那两道怎么遮都遮挡不住的细微皱纹。
    “女士优先,你先说,当年为什么失踪?”
    “唉,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的,为什么山盟海誓都不能付出点耐心去等待呢?
    也怨我,为了得到一次机会,就没有来得及和你细说,可是,我记得给你留了便条的。”
    梅晓楠显然很清楚他问的是什么事情。
    “什么机会?”宋书煜身体往椅背上边一靠,抽了只烟噙到了嘴里,并没有点燃的意思。
    梅晓楠拿着桌上的火机,探身去给他点烟。
    宋书煜瞥了眼她这么熟稔的动作姿态,抬手挡住了她的动作:“正在戒烟,这样过过瘾就成”,忽然又问了一句:“你也抽烟?”
    梅晓楠也不掩饰,只是很随意地一笑,从包包里取出自己常抽的烟盒,取出一根点燃,袅袅的青烟从她的妖冶唇间溢出,细长的白色烟身配着她那纤长的莹润的手指,有种优雅的堕落的颓废,显得异样的魅惑,她的眼神也隔着烟雾变得朦胧起来:
    “怎么能不抽呢?
    如果没有它的陪伴,那么多的孤独的日子,我该怎么度过呢?
    说来话长了,当时我所在的报社里阿富汗常驻记者站里有两个记者牺牲了,临时需要替补,当时阿国正陷于战乱,没人愿意去,那时候年轻,充满着梦想和热血,加上又是试用期,担心着失业,又总想着大干一场,让自己为正义的事业出一份力,就果断地报名去了;
    当时走得很急,回去收拾了行李,等不到你,就给你留了条子,你没有看到吗?”
    梅晓楠说着,这些悠远的往事对她来说,似乎就发生在昨天,如果现在再让她来选择,她会到那贫弱无助的人间地狱一样的战场上去吗?
    几乎是毫不犹豫,她就会选择拒绝。
    宋书煜摇摇头,他只记得他们俩似乎吵了几句嘴,过后,他出去找工作,奔波劳累了一天,投递了无数份简历,一无所获,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绝望地回家,发现家里就没有了她的东西,什么解释的字条,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呢?
    因为他曾经仔仔细细地寻找过她留下的只言片语,希望从中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他想到那个大雾弥漫的日子,他是怎么满怀着绝望和懊恼后悔,在满大街地发疯一样地找她。
    他甚至在想,如果她能回头,让他给家里的父母低头说明真相,他都不会再拒绝。
    可是,他去她工作的报社里找,她刚刚到那里上班不到一个月,压根儿没有人认得她,没有人听说过她的名字,他哪里能想得到她竟然能出国到战乱的阿富汗去谋生啊。
    “然后呢?”宋书煜觉得心里一紧,默默地打量着她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揣测着她在那里过的什么日子。
    梅晓楠苦笑道:“然后——我发回来了最详实的战场资料,一直坚持到战争将近结束,再然后,我得到了一颗子弹还有三个月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的绝望。”
    她说着微微地侧头看着自己的肩头:“虽然已经做过美容了,却舍不得消除全部的痕迹。”
    宋书煜凝神盯着她那个雪白细腻的肩膀,只见那里纹了一朵银白色的小孩子巴掌大的雪莲花,核心的位置,俨然就是皱缩的肌肉团,他熟悉这样的伤痕,确实是枪伤。
    他不由内疚地想:当她拖着病弱的身体回到破旧的阴暗的出租屋,发现那里已经住进了新的住户时,她该多么的孤独和绝望啊!
    “我——我——你知道那时候,我们俩关于很多的事情,都有很多的分歧,你离开之前的清晨,我们又刚刚吵过架,我以为你已经彻底地离开我了,而且——而且,我确实没有看到那张纸条,不然,你觉得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那么危险的地方,也不愿——不愿向家里求助来解决我们暂时的生存危机吗?”
    宋书煜觉得压着心底的石头彻底地转变了味道,命运真奇怪,很多时候,当我们以为自己是受伤害的那个,满怀着怨恨和愤怒地惦记着那个人,想着再见到她的时候,该怎样地羞辱她报复她,可是,真的到发现真相的时候,竟然自己成了那个背叛的应该被怨恨的家伙,该死的命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有这么大的误会?
    梅晓楠哀婉地向着他微笑:“你不用内疚的,是我太轻率了,都是年少轻别离,以为只要能活下去,以后就多的是能够相守的日子,谁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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