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棋回答得轻描淡写:“看你忙着照顾小孩,就算了。”
看起来,一切都无异样。可是回家的时候,秦棋却只把林暮雪送到楼下,自己没有下车。
“马上过年了,最近可能会特别忙,等我忙完再找你。”他说。
“啊?“林暮雪趴在车窗上,失望地撅嘴:“从今天起就 。 Y ?开始忙吗?”
秦棋温和地笑了笑:“是啊,这段时间积压的工作比较多。”
林暮雪想到自己最近的确是天天缠着人家陪她,心生愧意,悻悻地垂着头:“那好吧。”
秦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好好照顾自己。”
这句话,在秦棋开车离去之后,林暮雪不知怎么觉得似乎有点不同寻常的告别意味。
不过她本不是多想的人,这念头只是闪过一刹那也就放下了。她只是很遗憾,本来打算今晚加强火力的……算了,来日方长!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真的很难熬,接连好多天,她都没再碰到过秦棋,发短信给他,常常是久久才回,而且极其简短,打电话过去,他也是寥寥数语。
大概真的是忙得不可开交吧!林暮雪自己也是工作狂,所以虽然不爽,还是原谅了他。
但是在新年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她去商场给家人朋友买礼物,刚挑好送给她干儿子的衣服下楼,却突然呆了,上行的电梯上,居然站着秦棋,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美挽不输于她的女人。
一瞬间,林暮雪觉得心疼得快要窒息,她紧紧地咬着唇,泪已经在眼眶里打
转。
而秦棋却并没有看见她,他正侧着头跟那个女人说话,亲密而温柔。
林暮雪和秦棋,随着电梯的移动,越来越近,然后擦肩而过,再越来越远…当林暮雪回头,看着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背影,她的泪滑了下来。
原来,你不是没有时间陪我,只是因为你的时间,要用来陪别人。
她一路冲出了商场,门外的冷风,让她清醒了些。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这么不明不白地逃掉,好像做亏心事的人是她?!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给秦棋打电话,气愤让她的手指都在发抖,按了两次才拨通。
“你在新世界是吧?你给我下来,我在一楼等你!”一开口她就气势汹汹。
那边只是稍微愣了愣,就传来还带着笑意的声音:“你也在么?好的,我一会儿就下来。”
他居然还如此镇定自若!林暮雪更是气炸了肺,被现场捉奸难道他就没有一点窘迫感么?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可是,当她看见,秦棋和那个女人一起出现在她面前,而那个女人的手,还亲密地挽着秦棋的胳膊时,满腔愤怒的话,却堵在了嗓子眼,只觉得心闷闷地疼,一点一点地膨胀,似乎快要炸开。
那个女人却笑意盈盈:“你好,我是Lida,听秦棋说,你是他的‘闰蜜’,呵呵。”
“闺蜜”两个字,轰得她头脑空白,继而苦笑。
是啊,她是他“闺蜜”,只是他的“闺蜜”,所以他才能堂而皇之地带着别的女人,在她面前出观。
眼泪已快夺眶而出,她极力忍住,对秦棋微笑:“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怎么都没提起过? “
秦棋避重就轻地回答:“她出国几年,最近刚刚回来。”
“呵,以前就认识?”林暮雪别过眼,笑了笑。原来是故人,这个男人的故人,怎么就这么多!
再也装不下去,她告辞,转身疾走,秦棋只是望着她的背影不说话……
回到家,她表情木然地收拾今天买的东西,却突然滚出来一对丑丑的人偶,女娃娃正在揪男娃娃的耳朵,当时第一眼看见这对娃娃,她就觉得,好像她和秦棋。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狠狠地将娃娃扔进了垃圾桶,又踩了两脚。
秦棋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
而那个混蛋就在一分钟之后打电话过来了,本想着不接,心里却有个声音不停地叫:接啊接啊,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骂着自己不争气,她却还是接了起来,气鼓鼓地质问:“干嘛啊?”
“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周黑鸭,要不要?”秦棋在那边笑着问。
“你们吃剩下的吧?”林暮雪冷哼。
秦棋语带双关:“怎么会呢?我哪像你,那么小气!”
林暮雪气愤不已:“我就是小气,怎么着?”自己辛苦勾引了一年,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杀出个程咬金,把人抢了,她能不小气吗?!
“好了好了,我晚上就给你送过来。”秦棋跟哄急着吃零食的小孩 ? 。 子似地。
晚上?那他下午想干什么,又跟那个女人逛街吃饭上……她气得大吼:“你甭想脚踏两条船,去死!”
谁知道那厮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谈笑风生:“我怎么就是脚踏两条船,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不是我闺蜜吗?”
去它的闺蜜!!林暮雪内牛满面,她简直是丢下个老鼠夹子,却夹着了自个儿的脚!
“乖,亲爱的,我晚上去找你,等我。 “秦棋也跟她平日里一样,“亲爱的”叫得既暖昧又无辜。
这个坏东西,今晚我叫你好看!林暮雪挂了电话,连捋两把袖子,凶相毕露。
到了晚上,一听见车响,林暮雪就跟猴子似地蹿到窗帘后去看是不是秦棋。
好不容易等到他,下车的却是两个人——他居然把那个女人也带回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秦棋你给我等着!
林暮雪端坐到沙发上,等待秦棋的到来。
五分钟之后,门铃响起,她趴到猫眼上去看,还好,算你小子识相,没把那女人也带上来。开了门,秦棋看见眼前的景象,倒抽一口冷气:天哪,她也穿得……太清凉了点吧!只着一袭真丝睡袍,领口露出抹胸的蕾丝花边,而只要轻微一动,雪白的长腿就若隐若现。这分明是想——让他流鼻血!
“咳咳,暮雪你不冷么?”秦棋强忍笑意,说出一句煞风景的话。
林暮雪媚眼如丝,偎进他怀里:“冷啊,所以要你抱着我。”
秦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吐气:“你不介意我脚踏两条船了么?”
林暮雪咬牙,声音却还是柔媚入骨:“过了今晚,你就不会了。”
“哦?是吗?”秦棋挑眉。
林暮雪仰起头,用食指点住他的唇:“你拭目以待。”
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他。
他还待说点什么,她的舌已经滑入他口中……
一番的痴缠,唇分开时,他的眼神已经不再能保持清明。而林暮雪刚像一个魅惑的妖精,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向卧房。
“可是,Lida还在下面……”秦棋挣扎着说出这句话。
林暮雪立刻又扑过来,再度用唇堵住他的嘴,柔若无骨的手,滑入他的衣杉,指尖若无意间拂过琴弦,每一次却都终止在敏感之处……
秦棋再无抵抗力,和她陷入床榻……
从温柔乡里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林暮雪趴在他身上,挑衅地俯视他:怎么样?还记不记得Lida是谁?”
秦棋眨了眨眼睛:“她我可不能不记得。”
林暮雪火冒三丈:“好啊你,都吃了我还记挂着别人。”
“是我吃了你吗?分明是你这个妖精吃了我。”秦棋坏笑。
“你你你……”林暮雪捶着他的胸膛,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坏蛋!
秦棋的手在她光滑的雪背上辞移,舌尖轻抵她的唇:“好吧,这次让我来吃你。”
又是一番旖旎……
大年三十的早上,秦棋从床上拖起因为昨晚太折腾此时还在赖床的林暮雪:“宝贝,该跟我回家见公婆了。”
“这么快啊?”林暮雪打着呵欠,眼睛还是不愿睁开。
“嫌快,那我先带Lida回去……”秦棋摸着下巴思索。
“你敢! “林暮雪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叉腰大吼。
被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美景立现,这回,换秦棋不愿下床了……
等两人终于拎着大包小包,来到秦棋家的门口,林暮雪紧张地第次检查自己的仪容。
“我这样没问题吧?”她紧张地揪抓着秦棋问。
秦棋无奈地拍拍她的头:“没问题,你这样的绝世美女都对自己没自信吗?”
嘿嘿,这称赞很到位!林暮雪放下担心,抬手敲门。
可是开门的一瞬间,林暮雪呆了:居然是Lida!
还没等她发作,面前的人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暮雪来了啊,快进来坐。”
这分明是主人的架势!林暮雪气愤地立马打算揪起秦棋的领子兴师问罪,可是,更震撼的事情出现了:Lida的腿边出现了个小屁孩,指着她问:“妈咪,这是谁?”
难不成秦棋和Lida已经有了个私生子?!!天哪,林暮雪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是——你——舅——妈。”Lida慢吞吞地,一字一顿地说。
舅……舅妈?这是怎么回事?林暮雪神志不清地盯着那两母子。
“啥,正式自我介绍,我是秦棋的姐姐齐心悦,这是我儿子David。”齐心悦脸上满是促狭的笑。
而林暮雪直到此刻才发观,那个黑头发的小子,眼睛却是蓝色的!
好啊,居然敢耍我!林暮雪眼里冒出熊熊火焰,转身打算找秦棋算账:“好啊!你敢耍我!”
秦棋好整以暇地笑,伸出胳膊箍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语:“我只是想告诉你,玩欲擒故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林暮雪白眼一翻,差点晕厩。
秦棋又亲亲她的脸:“好了,以后要记住,听老公的话,别调皮捣蛋”
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她算栽他手里了!林暮雪垂泪。
而她的裙角此刻被人扯着摇晃: “iu妈,iu妈,我们去打牌。”
小子,我是你舅妈,不是你iu妈,你要好好学习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当然,中国的文化,不止是打牌……
她被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拖着进了她的婆章,客厅的电视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正是:
团圆辞旧岁,欢喜迎新春。
问候是吉祥,祝福是如意。
开——心——过——大——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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