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首席社长谈谈情1:路从今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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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首席社长谈谈情1:路从今夜白-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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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除去那置若罔闻的男人,他墨般美丽的眸里,只有一个女人。
  “顾夜白。你好,真好。”怀安大笑出声,倚上门板,身子缓缓滑下,撕去了所有平静的伪装。
  去假装平静,花心思去算计,不苦吗。泪水浸满了眼睛。
  夏教授冷笑,狠狠瞪了顾夜白一眼。夏夫人微叹一声,走了过去,轻拢上怀安的肩膀。
  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进心里。怀安的痛苦灼痛了她的感官。
  在男人的怀里,悠言却只觉得心往下沉,苦涩莫名。如果当日她不曾走,那么,今日还会如此吗?
  怀安的爱,如果不曾开始,今天还会这样吗?从一开始她就错了。要么,坚定的伴在他身边,要么,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一座城,可以容下很多人,却容不下二人以外的爱。一旦,有谁,付出过真心。
  永远永远。
  “小白,去看看她。”闭了闭眼,低声对情人道。
  “路悠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夜白轻笑,声音却冷冽似裂锦。
  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紧得仿佛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
  “求求你,去看看她。”泪水轻润过眼睫。
  “路悠言,把你矫作的同情心都统统收起,我不需要你的可怜。”略过所有的人,无人不敛了眉眼。
  多么好看的一场戏,不是么。怀安笑,手,狠狠捏上了裤侧的口袋。
  “我有话和你说。还记得那一月的约定吗?如果你真的可怜我,那么也许你愿意听我说这最后一句。”
  她的声音绝望如斯。悠言一惊,心里闪过那晚她可怖的短信息。不知哪里来的力道,挣脱了顾夜白,跌跌撞撞走到怀安身/边。
  夏夫人摇摇头,退开。
  悠言紧锁了眉,挽上怀安的手,颤抖了声音。
  “不要,不要。怀安。”
  怀安半阖上眼帘,笑。
  寒光,在眼前划过。
  痛苦的声音,低嘶而出。震惊了一室。
  悠言的身子慢慢往旁边倾倒,她的右手,按在怀安的胸口上,一把匕首直挺挺插进了她的手背,钉死了。
  血,汩汩而下,染了怀安一身。
  她用自己的手,替怀安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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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话 后果很严重
  怀安尖叫一声,一把把悠言已然歪斜的身子推倒,悠言的手从她胸口滑落,在她米白的衣服上逶迤出一道悸人的血痕。
  悠言早痛得紧闭了眼睛,头砰的一声撞上门板。
  世界,仿佛在此刻停止转动。
  重瞳,再看不见其他人震惊的脸,也听不到他们惊慌到呼喊的声音。满满的,眸里只刻着她的模样。
  可是,她的血,却模糊了他的瞳。
  她怎么能怎么敢在他眼前受伤。
  那一刀刺进了她的右手,也刺进了他的心脏。
  狂奔到她身边,手一挥,格开了章磊,还有紧跟其后哽咽出声的Susan。
  心,慌。
  为她,他的心,乱过。可是,无比清晰的知道,这是,第一次,尝到如此慌乱的滋味。
  把她的身/子揽进怀中,强抑满腔的沉痛与愤怒,轻轻拍拍她的小脸。
  “言,不怕,我在这里。匕首拿下来就没事。”
  悠言微微睁开眼睛,唇色苍白得吓人,“傻子,我没怕,你也别怕,我没事的,不是还要比赛么?”
  比赛?!顾夜白心里大怒,想掐死她,抬头沉声道:“子晏,他妈的比赛给我取消!”
  老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只是,顾夜白居然也会出口成脏,林子晏一愣,赶紧应了。
  悠言虚弱一笑,向站在门口,早煞白了脸色的辰意農道,“对不起,只好改日了。”
  辰意農情不自禁的点点头,直直瞪着那顺匕首流下的血,一滴一滴,脏污了洁白的大理石,掩了嘴。那是她的右手啊。她竟然如此不顾一切。怀安是她的敌人不是吗?
  “小顾,快送悠言去医院,迟恐生变。她的手延不得时间。”夏教授厉声道,焦虑地看向悠言。
  一点头,拦腰把情人抱起,顾夜白大步向门外而去。Susan等人已紧跟其后。
  袖上微微一紧,顾夜白锁了眉峰,却见女人小手攥上他的衣袖。
  “小白,等一等。”
  顾夜白咬牙,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疼得眯紧了眸,眸光转到怀安身上。却见她正瑟缩在墙边,怔怔看着自己。美丽的眸里,是震惊,颤栗,还有,更多的仇恨与不可置信。
  “别轻易寻死。怀安,我不欠你了。谢谢你照顾他四年,今天,我把他要回。我一定要把他要回。时间,没有再多的时间了。”
  怀安咬紧唇,颤抖的看向顾夜白。
  他也在看她。只是,那暗沉似无底深覃的重瞳,装不下任何情绪,除了嗜血的通红还有,憎恨。
  “白,别这样看我。”怀安失声,两手掩了眼睛,泪水渗出指缝。
  只是,再晶莹的白,再也撼不动地上那抹鲜艳如夏花的红。
  低沉粗嘎到无法辨析的声音从紧抱着怀中女子的男人的喉间迸出,一字一顿,恨意浓重。
  “周怀安,别逼我杀了你。最后一次。我说,这是最后一次!”
  与顾夜白共事多年,林子晏曾想过,即使有一天天崩了地裂了,估摸他老板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可是,此刻,所有人心里,都恍恍惚惚划过一个想法。
  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往日那个沉稳冷静的顾夜白。他眼里嗜血的模样教人心悸,那是真正的可怖和让人畏惧。他就像随时会疯狂,只要他的女人有一个闪失。
  章磊握紧拳,紧紧看着蜷缩在顾夜白怀里虚白得像死人的悠言,Susan红了眼眶,看了过来。二人对望一眼,都是知情人,对方的心思一夕相通。
  如果顾夜白知道了悠言的病,如果他要发狠,相关的人和事,只怕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疯狂会毁了所有,他现在所拥有的财势,还有他惊人的能力,也足以令他毁了所有。
  “白,是她自己扑过来!不是我!你不要我了,我原本就没打算留这条命!”怀安哭喊,脚步一踉,要待上前。
  所有的动作,最终却终结在男人那残戾的声音里。
  “那你怎么不去死?”
  没有再看怀安一眼,顾夜白冷冷转了身。
  所有人,紧跟在一侧,夏夫人和Susan柔声安慰悠言,辰意農只是默默跟在后面。
  眯眸凝向男人紧抿的薄唇,还有暗冷到极致的眉眼,悠言心疼,抬手就去抚他眉。
  “小白,你别这样。她也——”
  顾夜白狠狠看了她一眼,眸光愈发暗魅,沉了声音,“路悠言,你给我闭嘴!该死的如果你这手有什么闪失,我跟你没完!”
  下面的话,被吓得噤声,统统扫回咽喉里。
  好吧。他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手上疼痛,他还吼她,又是当着众人的面,悠言心里也不由得微微委屈了。
  眼珠一转,左手去扯他的袖子。
  “小白,我疼。”
  顾夜白正在气头上,恨不得把她捏死才好,但那一句软软的呼疼,抱着她瘦巴巴的肉也没剩几两的身/子,心里的恨意未消,却也不由自主的柔软了。
  于她,似乎所有的事情,从来不得他来掌控。
  绷着脸,去亲亲她的额。
  “乖,别说话。到医院,医生替你把刀拔出来就不疼了。”
  疼是很疼,但也有一二分是假装出来让他心疼的。但拔刀那二字,威力却不小,悠言心惊胆颤,又去攥男人的衣袖。脑袋往他的怀里乱拱。像被滚水浇烫的蚯蚓。
  “小白,不拔行不行?会很疼的。”
  顾夜白咬牙,如果这女人现在不是受伤了,他不敢担保他会怎样“教训”她。
  脚步加遽,把她抱得更紧一些,低声斥道,“你刚才不是很勇敢么,想也不想就扑上去,现在反知道疼了?”
  冷笑。说着,语气也冷了。疼,她怎么会知道疼,他心里的疼,她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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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六话 僵
  不希望惊动他人,一行人从顾夜白的专用梯下,径直到地下车库取车子。
  不想,才刚走出电梯门口,一阵镁光灯已乱打在脸上。
  大批堆记者立刻蜂拥而上。记者,狗仔无孔不入,正面逮不到人,这些角末是早藏匿好了的。
  只是,当看到顾夜白手上抱着悠言的时候,显然,所有记者都大吃一惊。
  有人拔高了声线,颤抖不稳。
  “那女的手——刀子?被刀子刺穿了?!”
  “她不是今日的优胜者么?”
  “顾社长,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和这位参赛者有什么关系?”
  “咦,这不是顾社长的新女朋友吗?”
  。。。。。。
  “大家,请让一让。”
  都什么时候了,这帮人——林子晏敛了眉,也微微怒了。章磊冷哼一声,已撂倒了近身的几个人。
  瞥了一眼已陷入浅浅昏迷的女子,顾夜白突然停下了脚步。
  明明是混乱的场面,一时,却所有人都凝了声息。
  男人眉色清冽,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潋滟。
  “我只说几句。如果你们现在要继续也行,但我可以保证这些报道不会出街,另外,回头附加上在场各位的解雇信。必定,一个不少。”
  气氛,一下子死寂。
  敛眉冷笑。
  “请借一个。”
  他侧身往前,数个围堵的记者一窒,竟不由自主的向一边退了数步。
  突然,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直钉进心里。辰意農想,如果躺在他怀里的是她,那么,即使要赔上一只手,她也,千情万愿。
  也许,甚至不啻一只手。
  眼皮颤了颤,昏暗的光线揉进眼里,悠言蹙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无意间,触手的是一床温软的被子。
  皱皱鼻子,一看,才发现自己是在床上。在床上似乎并不奇怪,话说她的手伤了。只是,这床,还有这房间——
  这是,他的房间?!
  迷朦的睡意一下弥散。
  床前小灯,光线柔和,桔黄微暖。
  落地窗前,高大沉默的影子却被拉出数分萧冷。
  那人,就这样静静站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久。
  悠言眼睛微涩,好一会,才轻轻开口,“小白?”
  嗯,几分犹豫,几分紧张。
  男人身/子微微一动,回过头,一双漆黑沉静的眸轻看向她。
  昏迷前,他所有的狂乱和嗜杀的气息,仿佛,一梦,一幻,早烟消云散。
  他还是冷静的他,英挺的眉,深不见底的瞳,轮廓是刀塑的深刻俊美。
  他凝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走出了房间。
  紧抓着被子的手,却像陷入棉花里,无处着力。心,有点空,还有,很多,慌。他还在生气?是真的生气了呢。
  经过了刚才,她还有什么能质疑他对她的用心。
  可是,如果时间重来,她想,她还会为怀安挨这一刀。怀安也许错了,又或者,其实错的只是时间,和人。何必去责怪。爱上了,都苦。
  只恨自己。
  即使,这只手就此废了,也不枉。还清了,四年的孽和情,她统统还清了。
  可以,好好去爱他。
  再去,爱一场。不管时间长短。
  只是他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微微甩了甩手,是一阵痹麻。
  这手,怎么了。突然,慌了。说是不悔,原来,仍然会慌。毕竟,几近二十年的寒暑,才把一支笔运用到真正的自如,就像那工笔,起笔藏锋,收笔回锋,看似最简单的东西,其实最考功夫。
  不若情人的敏睿,到最终的意随心,不受拘,已是白马过隙。个中艰辛,汗湿过的衣衫,只是,无人向说。
  妈妈曾对她说过,她是有天赋的,只是这天赋藏得有点深,所以她要付出比别人多很多很多的时间。才能把那东西,挖出。
  只是,现在,这手——怔怔看着缠了白布的右掌,紧紧阖上了眼睛,眼角,微湿。
  门,开。
  脚步声,又乱了心。
  轻瞥了过去,那人把一碗东西搁落在床边小几,淡淡一句。
  “吃了,再睡。”
  一句话落,脚步声默默,他已返身走出了房间。
  悠言愣,缓缓看向床边冒着热气的粥。
  双腿蜷了,把脸埋在腿间。
  不是知道她的手,无法动弹。吃了,再睡。吃,吃,吃,怎么吃。
  泪水不争气的滚落被衾。
  门口,瞳,墨般重。缝隙,把她的委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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