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有人问你盐水鸭是零售还是批发,你怎么说?”我逗他。
“我就说买一送一。”
“好主意!买一只鸭子,送一个曦劲。”
“唉,想和你动手都不行,满鸭子都是手——不,满手都是鸭子!你买这么多能吃完吗?”
“妈妈让我带些特产回家的嘛。哈哈!回家啦!”
“在家什么都好,可就是我经常见不到你了。”
“恩,我要做个乖孩子——今晚k会和我们一起吗?”
“都说了不确定了,你还要问几遍才算完啊?”
“那……我们俩单独过夜影响不好吧。”
“我们俩在网吧包夜能算单独‘吗?被你气死!”
“不高兴啦?”我眨巴着眼。
“废话!你一副随时走人的架势我能高兴吗?”
恨不得立贞洁牌坊的心意,爱是怀疑,随时准备各奔东西。
生平第一次通宵,是和曦劲在网吧,看星爷主演的电影。翌日,腾云驾雾般,立正超过三秒就能打呼噜。
12
临岩果然是一座温暖的城市,暂住南京三个月后衣“紧”还乡方可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糟践古诗)
成天窝在家里,差点孵出小鸡。蓬头垢面地对着电脑,天荒地老。品读韩寒的《一座城池》,我连人带椅子翻掉。迷上了博客,toocoldsowarm!经常找不到手机,却不经常着急。言简意赅地回复搁置了半天的信息……
我本是水,装进什么容器就变成什么形状。我已成冰,是遭遇“寒”流,还是心灵冷却?
“无意中遇见,迷恋他幽默着忧伤‘的语言,和那张不能不潇洒’的脸。他不是所谓的现象‘,而是一个信仰,坚不可摧的城池,他矗立在中央。永远的遥远的梦想。我默守在城池外面,收藏着关于他的碎片。譬如批判,于是生活像他的名字一样寒。又如爱过的人,都暗含他的天分。生命中永存一个可以单相思的人,和一座供奉信仰的城。”
让“热情洋溢”的文字洒在博客里,华丽地冒险时,我很清醒。于是,认真地誊写曦劲发的信息,手很酸,鼻子被传染。
“幸福只剩一杯沙漏
眼睁睁看着一幕幕甜蜜
不会再有原来平凡无奇的拥有
到现在竟像是无助的奢求……“
刘德华的《练习》循环播放。手指与键盘敲敲打打出我们磕磕碰
碰的爱情,从春华静美的故事开始……
2006年二月6日,恋爱纪念日,我照例窝在家里孵小鸡。翌日,曦劲颠簸了四十分钟到临岩,说是庆祝恋爱一周年。我说,到昨天才是一周年呢。他不假思索地胡说八道说我胡说八道。接下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二月14日,情人节,我照例窝在家里孵小鸡。昔炫的节日祝词问候了我的手机。我借花献佛转发给了曦劲。
他及时回复:“谁发给你的啊?”
“昔炫呀。”
“哦——你们都到了情人节互发信息的程度啦?呵呵。”
“你有意见啊?呵呵。”
“情人节快乐哦!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这日子过的……”他说。
据说,善忘是一种境界,可善忘发生在二月14日就是绝症了。我合上手机,气定神闲。童画说:“曦劲不过是忽视,而你是漠视。”
同学聚会。惊喜地发现,凡没有“高复”的女生大都美丽得“由内到外,活血养颜,冰清玉洁惹人怜”了。男生普遍苗条了——脂肪都化成油抹嘴上了。冷飒依然一身白色的外套,宽松的牛仔裤,干净的球鞋。他笑的时候,依然眯着弯弯的眼睛,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他问:“南京好玩吗?”
“恩……不知道呢,迄今,我只逛了服装城,不计其数的服装城。”
“呵呵,曦劲好可怜啊。”
“他的鞋子比较可怜。你呢?”我诡异地笑。
“我什么呢?”
“有女朋友了吗?”
“恩……快了吧,呵呵。”
我笑说:“哦——”
和韵睿狂侃大学。末,我呈上前辈的精辟总结:“管理监狱化,素质流氓化,消费白领化,恋爱闪电化,kiss公开化,上课梦境化,逃课普遍化,补考专业化。”掌声响起来。
与童画相互“诋毁”,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
静谧的夜,键盘和钟表在滴答。键盘敲出过往的回音,银铃般的笑声,我们的。钟表走出时间的脚步声,闷雷般的。一边是热泪盈眶的怀旧,一边是泪流满面的写实……
『51』残墨未央(12)
临岩果然是一座温暖的城市,暂住南京三个月后衣“紧”还乡方可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糟践古诗)
成天窝在家里,差点孵出小鸡。蓬头垢面地对着电脑,天荒地老。品读韩寒的《一座城池》,我连人带椅子翻掉。迷上了博客,toocoldsowarm!经常找不到手机,却不经常着急。言简意赅地回复搁置了半天的信息……
我本是水,装进什么容器就变成什么形状。我已成冰,是遭遇“寒”流,还是心灵冷却?
“无意中遇见,迷恋他幽默着忧伤‘的语言,和那张不能不潇洒’的脸。他不是所谓的现象‘,而是一个信仰,坚不可摧的城池,他矗立在中央。永远的遥远的梦想。我默守在城池外面,收藏着关于他的碎片。譬如批判,于是生活像他的名字一样寒。又如爱过的人,都暗含他的天分。生命中永存一个可以单相思的人,和一座供奉信仰的城。”
让“热情洋溢”的文字洒在博客里,华丽地冒险时,我很清醒。于是,认真地誊写曦劲发的信息,手很酸,鼻子被传染。
“幸福只剩一杯沙漏
眼睁睁看着一幕幕甜蜜
不会再有原来平凡无奇的拥有
到现在竟像是无助的奢求……“
刘德华的《练习》循环播放。手指与键盘敲敲打打出我们磕磕碰
碰的爱情,从春华静美的故事开始……
2006年二月6日,恋爱纪念日,我照例窝在家里孵小鸡。翌日,曦劲颠簸了四十分钟到临岩,说是庆祝恋爱一周年。我说,到昨天才是一周年呢。他不假思索地胡说八道说我胡说八道。接下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二月14日,情人节,我照例窝在家里孵小鸡。昔炫的节日祝词问候了我的手机。我借花献佛转发给了曦劲。
他及时回复:“谁发给你的啊?”
“昔炫呀。”
“哦——你们都到了情人节互发信息的程度啦?呵呵。”
“你有意见啊?呵呵。”
“情人节快乐哦!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这日子过的……”他说。
据说,善忘是一种境界,可善忘发生在二月14日就是绝症了。我合上手机,气定神闲。童画说:“曦劲不过是忽视,而你,是漠视。”
同学聚会。惊喜地发现,凡没有“高复”的女生大都美丽得“由内到外,活血养颜,冰清玉洁惹人怜”了。男生普遍苗条了——脂肪都化成油抹嘴上了。冷飒依然一身白色的外套,宽松的牛仔裤,干净的球鞋。他笑的时候,依然眯着弯弯的眼睛,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他问:“南京好玩吗?”
“恩……不知道呢,迄今,我只逛了服装城,不计其数的服装城。”
“呵呵,曦劲好可怜啊。”
“他的鞋子比较可怜。你呢?”我诡异地笑。
“我什么呢?”
“有女朋友了吗?”
“恩……快了吧,呵呵。”
我笑说:“哦——”
和韵睿狂侃大学。末,我呈上前辈的精辟总结:“管理监狱化,素质流氓化,消费白领化,恋爱闪电化,kiss公开化,上课梦境化,逃课普遍化,补考专业化。”掌声响起来。
与童画相互“诋毁”,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
静谧的夜,键盘和钟表在滴答。键盘敲出过往的回音,银铃般的笑声,我们的。钟表走出时间的脚步声,闷雷般的。一边是热泪盈眶的怀旧,一边是泪流满面的写实……
『52』残墨未央(13)
新学期从调换寝室开始。曦劲从火车站扛回我的行李,翻墙进入女生宿舍,搬运、整理我的生活用品、学习用品,最后铺床。而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我说:“我来吧?”注意,这是一个疑问句。
他说:“我能做时你就别动手,哪一天我做不了了,你就要自己学着做了。”
我说:“我来吧!”
他说:“你看,这里小得都不能同时站两个人了,你还是墙角待着吧。”
三月,因一个“闷p”而热闹。
我与新室友们套近乎之际,曦劲呼叫。
他说:“据报道,韩寒那家伙……”
“说下去。”
“他大骂一个文学评论家,出口成脏啊!”
“为什么?”
“白桦(烨)——那个评论家说韩寒的作品,在《三重门》之后,越来越和文学没有太大的关系‘,韩寒很不爽。”
“我也很不爽。”
“……你唯一的偶像于三月2日在博客里回应说文坛是个p,谁也别装逼‘。”
“muybien!”(非常好)我脱口而出的赞叹,包裹在外文里。
“摸一遍‘个p啊!韩寒那家伙放一个p,你都恨不得用红纸打包!你长没长脑子啊?”
一个人放了一个p,另一个人忽略不计,他们是爱人关系;一个人放了一个p,一群人用红纸打包,他们是“藕粉”(偶像与“粉丝”)关系。比海洋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广阔的是人的胸怀,比人的胸怀广阔的是“粉丝”的胸襟。于是,《聊斋志异》新添了“三毛抄四”的经典。我的偶像唱:“偶像露出嘴脸,英雄开始下贱。所谓的尊严不值一钱,你竟以此共勉。”我的偶像说:“有一天我做错事,当我自己觉得错时,那些依然继续盲目支持我并一本正经满口胡言的粉丝‘,将是我的羞愧。”
我是韩寒的“鱼刺”,我骄傲地想。了解事实前,我只相信他;了解事实时,我只相信我;了解事实后,我会支持得道的他,或者,原谅迷途知返的他。
耳畔是曦劲的春“雷”阵阵,眼里净是韩寒冷静着激昂的博客。他说:“别凑一起搞些什么东西假装什么坛什么圈的,什么坛到最后也都是祭坛,什么圈到最后也都是花圈。”韩寒是独行的武林高手。(“顶多带一武功差点的美女”)他说,“文学要的就是有人养没人教”“文学就是认真的随意写……是唯一不能死磕和苦练的东西。”韩寒参悟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真谛,不像有些“文人”,见古诗穿上白话的马甲就翻脸不认人了。馒头引发血案,“p”引发论战——“韩白之争”。白那边友情、亲情、爱情、同志情谊轮番上阵,韩寒气定神闲,玩出《看韩寒如何反驳韩寒》“供他们参考临摹”。我忍俊不禁。是的,无论他和谁论战,和多少人论战,我都可以做一个轻松的看客,因为,我信任他,高尚的人格和高超的能力!
愚人节。第一次同曦劲去新街口,尽管之前我与同学视死如归地奔赴该地大放血数次,这回仍不认得路——我笃信“贵人多忘事”。上了拥挤的巴士,假装纯朴地向售票员阿姨问路,她响亮地回答:“双龙街!转27路!”汽车“轰轰烈烈”,司机骂骂咧咧,双龙街到了。我活生生拆散了一堆“连体人”方才挤到车门口。深情呼唤曦劲,他却陶醉在更深情的音乐中。巴士远去……我掏出手机紧急呼叫:“曦劲!你到站就下车!往回走一站!我在双龙街等你!”“你怎么一个人下车了啊?”“见面再说!”……一刻钟后,曦劲汗流浃背地出现。
“你干吗下车啊?”他问。
“不下车您去火车站哪?”我笑,“售票员阿姨不是说双龙街下,转27路么?”
“转车你不嫌麻烦哪?”
“专机会比较方便。”
“什么专机啊?现在讨论汽车。我们往前坐几站,下车走几步就到了,多好啊。”
“可是售票员说……”
“售票员说,售票员说‘,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可人家毕竟是老南京‘啊。”
“老南京‘只知道老路。”他说。
……
从车站到车上再到车站,曦劲矢志不渝地和我讨论“路”。我说,你看,那件衣服好看吗?他说,你看,我们可以乘南金线到某站,回走几步就到了。我说,你看那个女生穿那件衣服好看吗?他说,条条大路通新街口。我说,你看,那个女生好看吗?他说,思路要广……我,贫血!
三小时后,曦劲“病危”。他说,我头昏、眼花、耳鸣、鼻塞、口干、胸闷、背疼、腰酸、胃痉挛、风湿病、脚气——我们回去吧!回程,他又生龙活虎,领我走“捷径”。分针画了半圆,我们绕了两圈,回到起点。领教了“路程”,领悟了“位移”。时针走了一格,我们第五次兴冲冲地奔赴巴士站台,怏怏地离开。
“……附近真的有南金线吗?”我忍不住问。
“肯定的啦!”
“可是我累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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