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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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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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兄弟俩暗地里有些龌龊,在对外上却是一致的,必须要把袁家的门楣保持下去。

“赵子柔!”袁逢一拍书案:“好个匹夫。我袁家降尊纡贵,把自家两个嫡女都许配给了你赵家,竟然如此不智。”

“兄长,赵温老匹夫确实该死,”袁隗苦笑道:“玟儿环儿要嫁的可是赵风与赵巴,明显今后要和他支持的赵云有一番龙争虎斗。”

“哼,那也不能这么算了。”袁逢怒气稍平:“皇帝不是说让他回来吗?到时候随便找几条罪状,让他回来不成!”

“兄长,难度不小。”袁隗眉头一皱:“先前赵温不待见赵忠,有感于中涓参政才愤而辞官。有赵云在中间调和,恐怕不能。”

袁逢一滞,他可是让袁家韬光养晦,不想与宦官集团正面扛上,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真要和赵忠叫板,事情就大发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到了这个层面,除非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否则根本就不会死磕。

他依然愤愤不平,却还是知道轻重缓急:“三弟,你说如今我们该如何应对?既然有这么多家族参与,我袁家就占不了先机。”

“兄长,在京城,可不止我们一家是四世三公。”袁隗笑道:“弘农杨家尽管被我兄弟联手压制,却依然是和我们并驾齐驱的家族。”

“这???”要让袁逢低头去找杨彪那老匹夫,是一百个不情愿。

要不是因为袁家的打压,弘农杨氏一样也是光芒四射,身为太仆还是三公。

正在哥俩为难的时候,想不到下人来报,杨彪竟然亲自上门拜访。

三人在一起聊了两个多时辰,具体内容不得而知,第二天就邀请赵温。

要说赵子柔在雒阳的遭遇,自然是困难重重,荀爽回到家也不轻松。

“六弟,此等大事,为何要告知其他家族?”荀焘满脸不快。

在他看来,荀家是当之无愧的天下顶级家族,荀家八龙更是四海无双。

如今能让荀家的威望更上一层楼的事情,如何不自家来操作?到时候说不定荀家就成了亚圣家族。

对四哥的责难,荀爽心里只有苦笑,也难怪,从来没有在官场上行走过,他哪里知道,读书人再怎么厉害,与官府相比差得太远。

党锢之祸以来,被砍头下狱的大儒们还少吗?哪一个不是威名赫赫。

“兄长,印刷书籍,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荀爽只好从侧面开解:“你不曾见过燕赵书院的规模,其耗费甚于我颍川书院十倍。”

“云儿的赵家够有钱了吧,还得邀请其他家族一起出资。书籍需要的资金,就是荀家砸锅卖铁都凑不齐。”

荀焘倒吸了一口凉气,闷声道:“六弟,那依你之见,需要为兄邀请哪些家族进来?”

“颍川家族遍地,最好兄长给所有家族都发出邀请。”荀爽知道现在的荀家族长是气昏了头。

“家族之间盘根错节,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我们荀家是风雨飘摇,久不出仕,县令上门就能灭族。”

荀焘心里一颤,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

他从来没想到这问题,只是想到谁都要来拜访自己家,颍川人才,尽出我颍川书院。

要人才吗?来求我呀,还得看我心情如何。

“依了你便是。”荀焘想明白了关窍,还是闷闷不乐。

糜家如今是赵云的嫡系,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掌管财务的糜竺心花怒放,我糜家终有出头之日,让弟弟糜芳筹备资财,自己则赶紧离开赵家集,直奔燕赵书院。

甄家得到消息的时间稍晚,甄逸不由自主连连叹气。

甄豫做的那些事情,在他看来很正常,赵家富甲天下,女儿马上就要和赵风完婚,为妹夫筹谋无妨。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一一落空。

然则,甄家绝对不能在书籍的推广中当局外人,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荆州蔡家、蒯家、庞家、黄家、马家、秦家等家族,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聚集到蔡府,决定马上就派一个老成之人赶到真定。

至于南阳那些家族,被他们选择性遗忘。

真定所在的冀州,本为富足之地,大小家族莫不为之疯狂。

这可是万古留名的大事,我冀州人有份参与,俱有荣焉。

一时间,整个大汉之地,大小世家被书籍的出现搅动,哪怕还没看到样品,却都在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拳脚。

第一百六十三章天空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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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始终都在地下密室闭关,赵云整个人看上去都比较白。

当然,他这种肤色白皙,是属于皮肤细腻,看上去晶莹剔透的那种,而不是有些人因为身体虚弱或者书生常年不见太阳的苍白。

服侍他的下人,也有一把年纪了,两人从见面至今,都没有问过彼此的情况。

赵云是因为进入家族密地之后,一心想着修炼,而下人不知道抱着什么心理,或许认为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就被放逐进来可能犯错误了。

等他看见从密室里走出来的赵云,还认为自己眼花了,前后像是变了个人。

两人照例是眼神交流了下,双方谁都没有先说话。

信步走到食堂,一路上却再也没有人注意他,年轻小伙子又怎么样,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逐渐变老了。

什么情况?赵云一愣,发现前段时间越来越大的饭量,今天竟然一下子就缩小,喝了两大碗粥,吃吃咸菜好像胃里还有些撑。

不管什么时候,他始终有这个好处,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强迫自己去想。

回到自家院落,他从屋里搬了一把椅子出来,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心里又记起自己的食量。

按说,武者本身就不容易生病,更不会出现胃口突然变小的情况。

前几次每次出关后,先喝两碗粥垫垫肚子,过一会儿再吃东西,胃口出奇的好。

要是自己有胃病,那就大发了。两千年后,对胃病的治疗都是一个老大难,何况在这医学不发达的年达,纵然书院有华佗在也未可知。

心里有些烦躁,赵云干脆把脚上的木屐蹬掉,走到旁边的小溪边。

溪水很轻,却一点都不深,照不出人的样子。

两辈子以来,好像自己还是第一次赤脚在地上走路吧,刚开始几步,总觉得小石子硌在脚底上,有些生疼。

溪水清冽,里面居然没有任何鱼虾,偶尔看见小不点的小动物在里面,细如牛毛,根本就不晓得是啥东西。

“小伙子很年轻啊,和老夫一样惹了事?”一个听着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抬头望去,赵云脸色一变,这不是自己进谷那天看到的疯疯癫癫的老头吗?

“你见过我?”这人正常的时候,也不怎么修边幅,看上去有些像老顽童周伯通。

特别是歪着脑袋,眼神里透出迷糊,简直与老顽童有得一拼。

“晚辈那个前辈???”赵云平时口才还不错,当下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为好。

“我好像有过名字,”老头苦恼地抓着本来就有些散乱的头发,还不停扯着半尺来长的胡须,显得十分纠结。

“我想起来啦!”他一拍大腿:“别人都叫我老火,对对,我就是老火。快来,我给你看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呀!”

说着,老火也不管赵云同不同意,拽起他就跑。

我的天,老头看上去身材瘦小,力气可真大,根本就不能与其相抗。

“你要我到哪儿去?”赵云还光着脚丫子,脚底被石子都硌得麻木了,他都怀疑是不是已经出血了。

哪怕本身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遇到一些疼痛也能忍受,第一次脚心这么疼,他都快喊出来。

光只顾着脚疼,根本就没注意怎么过来的,老火推开一扇木门,这里应该就是他的住处。

“在这里等一会儿!”他口气不容置疑,把赵云像扔东西一样,准确地扔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别想着跑,老子可知道你住哪儿!”

跑个毛啊!赵云在心里画了好多个圈圈来诅咒老头,忙不迭看自己的脚心。

怎么可能?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脚底一个印子都没有,甚至连泥巴都没沾上半点。

“小子,听好啦!”老火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生怕赵云不识趣跑掉似的:“老夫念一句,你就背一句。”

“老火前辈,”赵云迟疑道:“晚辈的记忆力并不太好,能不能多一点时间。”

心中暗暗叫苦,山谷里的人难道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把自己拉到自家院落里?

坤爷爷说的自己不惹别人,但并没有告诉别人惹了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打吧,不凭其他的,就是手上这一股蛮力,估计一力降十会,直接能把自己揍趴下。

“老子说什么你就跟着念!”老火牛眼一瞪:“再啰嗦,直接把你丢冰塘里冻上三天三夜。”

啥?密地还有这地方?赵云听得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老人家,你在和我开玩笑?赵云欲哭无泪,这不是道德经吗?

不对,他陡然一惊,不是文字,而是那种略显怪异的读音,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老火念的确实是道德经,但跳过一些东西,譬如第二章、第三章根本就没有,直接跳到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这声调好像在哪儿听过!!!

对了,是夏巴族的夏俊,他在教导自己导引术的时候,就是这种声调。

渐渐的,眼前老火的形象突然间高大起来,他不再是一个长得略显瘦小的老头,犹如一尊金甲巨人,缓缓飞上天空。

到了一定的高度,没有继续上升,化成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

天啦,那不是老子李耳吗?

声音犹如黄钟大吕,每一个字都撞击到心灵上。

恍惚间,赵云看见老子身前跪伏着一位,简直太像孔子流传下来的画像了。

如果说佛家有拈花微笑,道家就有天女撒花。

老子在讲解的时候,他身前的一粒种子慢慢发芽,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噌噌噌往上面蹿。

顷刻间,绿油油的页面中间,开除一朵朵五颜六色的鲜花。

清风徐来,花香沁人心脾。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子面前黑压压地都是人头。

花瓣好似有人在发射,一片片飞到每一个人头顶。

突然,一片花瓣落到了赵云身上。

第一百六十四章花开见前生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河北真定乡下,小两口正在田间劳作。

“老二,不行,我肚子疼!”小媳妇瞬间蹲了下来,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往外冒。

“彩儿,走,我背你进医院!”两口子很恩爱,老二对老婆宝贝得很。

“别,”彩儿大口喘着气:“别动,你不动我就疼得受不了。”

老二撒丫子就跑,到庄子里面借了一辆板车,在上面铺上一层小麦杆,又垫了一床被子。

按说速度也不慢了,到地头的时候,发现妻子疼昏过去。

镇里面虽然有几个医生,整日里都是游手好闲的,在饭店吃饭茶馆里打麻将还经常见到,老二根本就不放心,从镇里穿过直奔真定。

平日到县城,优哉游哉,貌似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年过二十的小伙子,正是有力气的时候,一个板车也不在话下。

老二觉得,今天到县城的路咋就如此漫长,他走得很慢,不时能听见妻子无意识地发出痛哼声,偶尔还停下来问一句却得不到任何回答。

部队上的二五六医院,在中山路上,不得不说,老百姓在什么时候,最相信的还是我们的子弟兵,他毫不犹豫就把妻子往这里拉。

其实,部队的医院在地方上,招收的好多护士之类,也是当地人。

“你咋把板车拉到医院里面来了?”一个保安看见了怒不可遏:“拉出去,来来往往的都是需要急救的病人,万一因为你阻塞延误谁负责?”

“大哥,行行好,”老二低声下气地说道:“你看我媳妇儿眼看就不行啦,是不是先让她给医生看看?放心吧,板车马上就拉出去。”

“不行,赶紧的!”那保安亲自动起手来:“先把你这破车子弄出去再说!”

“哎呀,你瞅瞅!”他指着地上的一滩血迹怒吼道:“滴答的血谁来收拾?还不是我们来吗?你又不另外给钱。”

老二一下子着了慌,这些血都是妻子身上流出来的呀,他一声不吭把板车推出去放在一个角落里,背起彩儿又往挂号处跑。

妻子下体一直在流血,鲜红的血水顺着他的裤管往下淌,留下一串红色的脚印。

“你这人怎么啦?”还是那个保安,胖脸看上去十分狰狞:“农村人懂不懂规矩?挂号是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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