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什么厉工、蒙赤行、八思巴、庞斑之类,张口就来,难不成是真的?
难怪后世没有鬼谷一脉的传说,难怪北方异族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南下中原。
可是赵云竟然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毕竟中原皇朝对待武者可是态度极不好的,用你的时候,什么大饼都给你画。用完了,如弃敝屣,还大加迫害。
就像一个人一般,忍无可忍,不必再忍。至少草原上的民族,在信誉上来说,比起满口仁义道德的中原皇朝要实在得多,帮他们来实现自己的抱负就是鬼谷门人的意愿吧。
只不过改头换面,自称为魔门的鬼谷门人还算是鬼谷一脉吗?估计他们内心里面也是万分挣扎,却又十分无奈,大家又不是皇帝的老爸儿子,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前辈,晚辈对此知之甚少,请为晚辈解惑!”压下心头烦闷,赵云缓缓说道。
“也好!”鬼谷子眼露奇光,他原以为这青年会沉不住气和自己再次大打出手,那样就顾不得脸面只好逃走了。毕竟身为华夏久负盛名的道家派别,移居漠北也是内心有愧。
虎魄魔刀,当然,在蚩尤方面称之为虎魄神刀,反正就是一把神奇无比的武器。
它有自己的灵性,能够从被杀的人身上吸收到精气神来不断壮大自身。
更为神奇的是,它还能反哺主人,两者一起成长,可是让黄帝阵容吃足了苦头。
原始的典籍上,并没有介绍蚩尤是如何得到这把武器的,只是说他很聪明,根据虎魄的作用,创造了一套能够吸收人精气神的武功,是为黄帝方谈之色变的吞噬功法。
与其说黄帝阵容为了镇压蚩尤,不如说大家都很眼馋这套功法。
其结果和传说中的大同小异,反正蚩尤是输了,可是那套功法再也找不到。
至于一把能够吸收人精气神的兵器,修者还是能够自己炼制出来的,尽管有人想贪墨,众目睽睽之下,联手封印掉,干脆让其去祸害蚩尤的子孙。
事情就是这么巧,首代鬼谷子竟然获得了蚩尤遗留功法,他本身是修道之人,认为每一个人修炼的方向不尽一致,即便吸收过来,也没法应用。
或许在修炼的刚开始阶段,可以快速完成功力的积累,久而久之,必然不能达到极致。
听到这里,赵云就是一愣,自己吸收了晁家老祖的精气神,好像没有一丝不适。按说当初的王禅老祖,在眼界上肯定比自己要高,为何在自己身上没有副作用?
为了让得到功法的人对鬼谷的忠心,在典籍里面,也是改头换面,还有些基本的东西掌握在鬼谷门人的手中。
因此,知道了有人修炼成功,那也就是王禅老祖说的时机成熟,张角的事情处理以后,不管他能否活着回来,鬼谷的人移往漠北已成定局。
“前辈,你也要去黄巾那边?”赵云很是惊讶,自己得到了同样的诏令,是隐门的人用过灵帝的手发出来的。目前刘宏还是国家最大的boss,不得不去。
鬼谷子一直都没怎么重视这个青年,哪怕在功力上能够逼得自己使出压箱底的绝招,他始终认为不过是一个赵家的后辈,分家家主。
此刻也是惊讶万分,小小的黄巾,虽然人数众多,真正的高手寥寥无几,用得着这么多人?既然连赵家分家都去了,看来自己保命的几率又大了一点。
不待他回答赵云眼神一冷:“前辈请便,有朝一日云当亲自灭魔门!”
说完,不管不顾,径直到大哥赵风身前叙旧。
让你解释是一回事,他根本就不认同魔门。你们那一脉人如何要去漠北我管不着,我赵家人凭借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天,道不同不相为谋。
夏天的大草原是最美丽的,翻滚的草浪悠扬的牧笛以及远处戈壁滩上的鹅卵石和砂砾,构成了一副对比鲜明的和谐画面。
黄忠、徐庶、关羽、张飞终日驰骋在玉门关外,经过不大不小的好几次战争,让周围的蛮族夷人部落成为仆从军。
黄巾军突然举事,不仅影响到西征军,也影响到凉州军的持续作战。
曹操等人现在是以战养战,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突飞猛进,毕竟后方的给养基本上断绝。
说起来这家伙也是够狠的,加之耿家人以及后来找到的窦固与班超的后人,大家都对异族没有任何好感。稍有不顺,灭部落灭族都是有的。
当然,那里是西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说皇帝只担心自己的位子,可能早就把自己亲自决定的西征事宜忘到了九霄云外。
黄忠等人不得不撤回凉州境内,毕竟大家的主要职责是保土安民而不是打擦边球到塞外作战,万一羌人趁着黄巾举事再次反叛那就麻烦大了。
对于日达木基,大家都十分感激,毕竟在这边的兄弟中此前还没有一位大宗师强者。
交战地带,要是在突破的时候遇到敌袭,不要说突破,就是保命都成问题。
“你要去雒阳?”徐庶十分惊讶:“值此内乱之际,拉巴部落就是此处的定海神针。”
言下之意,生怕他人走了,周围的羌人部落不服管教就有些头大。
“你们是不是把我们羌人看得太坏了?”日渥不基还没有把自己当成汉人,别看他小小年纪,经常跟随阿妈管理部族,对西羌的感情很深。
徐庶本来口才不错,却也不好和一个小孩子辩解,只是笑笑不语。
“我儿说得有道理!”日达木基长身而起:“不管我是汉人还是什么人,自打岳父救我的那天起,我就是不折不扣的羌人,所有的羌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其实大家要求的并不多,只是想有衣穿有饭吃。大家活不下去的时候才会造反,现在那些头领们一个个老老实实,赵家从大草原上都还能送来粮食。”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哥儿几个也不好再说啥。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日达木基艺高人胆大,单人独骑,往雒阳而去。
第二十六章叫声四弟哭断肠
夏育身为护羌校尉,本身就是凉州出身的将领,有了刺史黄忠的帮衬,他的镇压进行得也很快。在黄巾举事的时候,不管是在安定、汉阳还是陇西郡,基本上就没有叛军的踪迹。
当然,西羌之人一旦反叛成了习惯,就不可能对汉人心服口服。不少叛军被打得逃入西倾山、岷山,混到那边的钟存、参狼羌、白马羌里面。
甚至在凉州与益州交界的武都郡两不管地带,也有零星的叛军武装。不管怎么说,在一定程度上,为汉庭的西疆稳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日达木基去雒阳?”夏育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在这个要命的时刻一个异族人进入京城,想必会让那边更加紧张。最主要的是,这不是一个普通人,除了大部族首领的老公,还是一位强者。
其实以夏育的情报,他对武者划分并不是很清楚,将门家族与武者家族,两者不相容。在他看来,高来高去的人都是强者,至于强到哪一步,算什么级别,他不懂。
要知道,当初有田晏、臧旻和夏育三人都被贬为庶人,而且田晏还是以前的护羌校尉,夏育是乌丸校尉,臧旻则是护匈奴中郎将。
三人之中,位置最高的臧旻没有得到赦免。前任也没有,他结识的可是中常侍王甫,与宦官之间关系不错,不然也不会鼓动皇帝发起对鲜卑的战争。只有夏育复出。
何耶?很简单,他为人处事十分低调,却并不意味着傻。他很清楚,只有皇帝才是决定所有人命运的那一个,只有揣摩刘宏的心思才能得到升迁。
果然,灵帝时刻在关注他们,要是任何人露出不满的意思,不免咔嚓一刀。
很简单,对鲜卑的战争失败了,是世家和皇权对抗的结果,没有后勤的军队,即便卫青重生,霍去病再世,也只有落败。
其他两人没有动静,特别是臧旻,本身就是他犯错了找到王甫行贿才有的战争,想戴罪立功,用战争的胜利来掩盖他的错误,可惜结果与他的美好愿望相去甚远。
臧旻则是心灰意冷,从扬州刺史到匈奴中郎将,他看清了大汉的本质。
只有夏育私下里盛赞皇帝英明,大骂世家罔顾国家大义,一下子就获得了灵帝的欢心。
到了凉州以后,他审时度势,压根儿就没有与黄忠等人对抗。
尽管明面上,两边泾渭分明,私下里时不时找人向赵家那边传达善意。
凉州三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赵家的崛起如日中天。再说,同样是没有世家的帮助,人家真定公硬是把鲜卑给干趴下,不服不行。
武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虚头巴脑,夏育服气了。他的善意得到黄忠等人的首肯,要不然,东边的几个郡也不可能在镇压羌人的动作上这么快,夏侯兰在大力支持。
“你们沿途多设兵士,然不可交战!”夏育给部将嘱咐:“武者的破坏力惊人,普通兄弟的血肉之躯不是对手。况且人家只是去雒阳而已,又不是反贼。”
果然,日达木基一路上畅通无阻,经过凉州进入到司隶校尉的范围。
还没等司隶校尉的人反应过来,他已经从右扶风过左冯翎,也没在京兆尹停留,到了弘农郡。这里的地头蛇是杨家,他们和赵家现在是蜜月期,听说来找真定公,装聋作哑。
现在的河南尹是大将军何进的弟弟何苗,他根本就不理事。
等到隐门得知消息的时候,人家快到雒阳城了。
尼玛德,如今隐门的力量绝大多数去了广宗,准备收割张角的人命。
日达木基也有意放出自己的气势,大宗师身边,根本就没有游侠儿敢于靠近。
京城里有的是权贵,每一家子嗣繁多,也豢养了全国最多的游侠儿。
想去试试深浅的,离他一定范围内被强力弹开。而带有敌意的,则会口吐鲜血。
“有点儿意思!”日达木基像是亘古不变的脸上有了表情:“小伙子,你要是在暗中出手,或许能对老夫产生一点威胁,仅此而已。”
那人被看得发毛,不得不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末学后进,王越门下史阿见过前辈。”
中原有个王姓的武者家族吗?赵家的网络系统,日达木基也曾让黄忠等人提供了一些东西,他对中原的武者家族还是比较了解的。
如此年轻的人,竟然也是宗师强者,显然经过了系统的训练,能够做到的只有武者家族。尽管气息里面若隐若现,带有刺客的性质,那也是一个家族。
不管是自身还是要拜访的赵家,日达木基都不想添麻烦。对于武者家族,能不得罪尽量就不得罪,反正双方也没有解不开的仇怨,大不了就是阻止自己进京城而已。
“你出手吧,三招之后你还不能给我带来困扰,那就自己滚!”他脸上又古井无波,兴趣缺缺。当然,不管是什么来路的武者,自己也不会去以大欺小,除非对方找死。
“好!”史阿说着,手中窄窄的剑锋犹如羚羊挂角,直飞对方面门而去。
这一下卒不及防,旁观的众人不由睁大眼睛仔细观看。
那异族人好像根本就没动弹,史阿的剑落在了空处。他一直在积蓄力量,哪怕在和对方说话,气机也不曾遗漏半分,这一下落空,差点儿吐血。
他再次后退半步,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剑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直击中盘。
在史阿看来,刚才自己为了追求效率剑走偏锋,现在这一剑尽管不是大开大合,这么大的攻击范围,哪怕是擦着一点,也能为师父搏得脸面。
咦,又空了?
他不退反进,手中剑再次挥出,全身的精气神都压了上去。
只听叮的一声,剑腾空而起,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史阿整个人如同抽空了力气,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日达木基负手而立,声音冷冽:“需要我逼你出来吗?”
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人越众而出:“隐门……”
“你有资格和我说话么?”日达木基看也不看,沉声喝道:“凉州日达木基拜访真定公!”
夏末暖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竟然有了一丝凉意,赵孟在庭院中凉椅上小寐。
那一句喊声“公……公……公”一直在雒阳上空回响,这么熟悉?他眨眼间不见踪影。
一二十里的雒阳城,三四个起落,人到了日达木基身前。
“四弟!”赵孟的眼泪扑簌簌下来。
第二十七章三家广宗城兴兵
日达木基手足无措,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人很是熟悉,血液里面有一种亲切感。什么?我是他四弟?他是何人?如果是真定公的话,怎么会穿着如此简朴?
“这位大哥你好,你说我是你四弟?我是谁?你又是谁?”日达木基对于过往的经历没有半丝记忆:“黄忠几位告诉我,应该与真定赵家有些关联,适才我也在呼唤真定公。”
“我就是真定公赵孟!”他顿时吹胡子瞪眼睛,转念一想,冲四周挥挥手:“都散了吧,这是老夫失散多年的兄弟。”
眼光一扫,见到隐门的人,也视而不见:“走,此地不是叙话之处,我们回家说。”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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