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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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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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就不是混乱时期,边境上年年骚乱,中原内部,还是在汉天子的掌握之中。

要不然,像徐璆这样的刺史,早就被看不过眼的大世家给咔嚓掉,管你刘宏还是李宏派的,哪个郡的贪官污吏,都与当地世家利益相连。

一旁心不在焉的徐庶,马上询问陈老三,得到了相关信息,眉头紧锁。

“建宁二年,江夏蛮叛,可早已被剿灭,难道是他们死灰复燃?”他在那里自言自语。

“元直所言甚是!”黄忠恍然大悟,显然在情报总结上,比不过军师型人才:“南郡江夏唇齿相依,这边要反叛,南郡不可能得不到任何消息。”

很多时候,各地的蛮族什么的叛乱,都是因为当地的官员有民族歧视。

像江夏蛮,就黄忠的了解,四周都被汉人包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哪敢悍然反叛?

目前的江夏太守,为皇上委派的鸿都门学出身士子,民怨永远比不上在自己家乡南阳的皇太后外甥张忠。

他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这边没陈老三什么事情,走到一边仍然在仔细观察那些小帆船。

“勾结!”徐庶斩钉截铁:“而且是一股大势力与蛮人勾结!试想,江夏蛮即便死灰复燃,他们不管在财货还是讯息上,根本就不完备。”

“我等船队,一看就是超级势力出动,普通世家在江上相遇,庶见他们不停在和我们打旗语问好。”

三个人对视一眼,马上就想到了张家。

只有朝中有司空为首的张家,才会有这么大底气,不担心因为此船队消失而引起的后果。

最主要的是,张家刚刚在江陵,极力反对荆州世家参与海上贸易,这也是他们气急败坏想要挽回颜面的唯一方法。

假如船队在路途中遭受攻击乃至全军覆没,那就说明张家是正确的,在江水里都这样,更遑论谁都不熟悉的海上。

一旦他们成功,张家在荆州的威望将会达到顶峰,连蔡家蒯家庞家为首的世家集团都无法与他们抗衡。

不能不说,有个顶尖的谋士在一旁就是好,瞬间就抽丝剥茧分析出来。

“快看,信鸽!”陈老三也不顾身份,在那里大叫。

从一条小帆船上,飞出一只鸽子。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黄忠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箭,好像根本就没瞄准。

他眯眼看了半瞬,箭朝那个小黑点飞去,第二支箭接踵而至。

信鸽还没等扑腾,直接栽倒水中,溅起的水花约有半丈高。

第六十四章活捉习钧

南阳张家,并不是一个古板的家族,对于后代的教育不十分严格,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张衡那样专攻术数的奇葩。

然而,不管是什么家族,在这个年代有一样必须是重中之重,那就是孝道。

每天早上,父亲在书房里等着孩子们来给自己请安,晚上入睡前也是一样。

今天早上,张泉精神不是很好,昨天在港口的送行,江陵城几乎是万人空巷,他自然明白,那是在赤果果的打他的脸,没有张家一样成行。

“允儿呢?”临出门前,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嫡子还没来给自己请安。

“老爷,少爷他···”管家张贵心里咯噔一下,他还以为自家老爷清楚。

“说,这个小畜生又做了什么事情?”张泉非常不痛快,一切都是因为儿子的撺掇,近乎与蔡家决裂的方式却没有达到预期目的。

“少爷与习少爷他们去了江夏,”张贵诚惶诚恐:“老奴认为他们可能在那里拦截船队,给赵云和蔡家等人致命一击!”

“糊涂啊!”张泉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别人的武力值他不清楚,本乡本土的黄忠,那是天下一流武将的资质。

至于邓家和李家,武艺不一定有多高强,和自己相比肯定不会弱上半分。

更何况还有一个一剑刺死杜春的赵云在,设若自己的儿子和他们碰面,鹿死谁手不言而喻。不仅人没了,与荆州的世家就彻底撕破脸。

儿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但和南郡的世家闹翻,哪怕有司空的哥哥在,自己今后在江陵城寸步难行。

“老爷,要不马上去见太守大人?”张贵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才好。

他可不清楚赵云一行的武力值,要是在陆地上,赵家铁骑就是南郡的部队拉上去都不够看。但令老爷为难的事情显然不是小事。

“晚啦!”张泉摇摇头,心事重重出门。

张家在江夏有一支水军,那是以战养战,根本就不能见光。这小畜生啊,坏了张家的大计,只要让赵云船队有活口,张家就处于风口浪尖之中。

当然,这时候的张泉,还认为赵云等人在水上的作战能力大大下降,唯恐儿子去了以后,不能全歼荆襄船队。

蔡瑁本来对黄忠和赵家部曲是不以为然的,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军人之间谁也不服谁,不服那就干。

结果,黄忠自然是没捞着机会出手,那些赵家部曲太特么凶残了,蔡瑁只能用这个词来表达自己的感觉。

那些小子一个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眼光好像要吃人,没几下,不管是蔡家的蒯家的还是庞家的部曲,全部倒在地上。

看到背着手的黄忠,蔡瑁彻底服气,他觉着自己连一些厉害的赵家部曲都不一定能干过,而黄汉升得到赵家军的承认,显然更牛逼。

打那以后,蔡瑁事无巨细,都会向黄忠汇报。

别看黄忠眼睛要睁不睁的样子,时不时一句话,切中肯綮,让准备糊弄的蔡瑁无言以对。

你说一个陆地上的武将对水战也这么精通,还要不要人活命啊?这不是来抢饭碗的吗?

蔡讽是有野心的,他自己占据南郡太守的位置,让儿子去了南郡郡尉掌握一支部队,并且荆州水军也是蔡瑁在掌管。

这次有了蔡氏家传的导引术,相信蔡瑁的武功能更上一层楼,从而就能更好的掌控南郡的军队,进而把控荆州。

所以,蔡瑁现在放低了姿态,甘当副手,争取早日让蔡家的霸业能够实现。

他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指挥舰:“黄大哥,您说,目前我等该如何行事?”

“德珪,如果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攻击,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把这几艘小帆船拿下?”黄忠反问道:“有没有可能不让任何一个人逃脱?”

“一刻钟就差不多了。”蔡瑁微微皱眉:“如果说连一个人都不逃脱,陈老三!”

“蔡公子请吩咐!”陈老三从黄忠的箭术震撼里清醒。

“马上穿上水靠,我们几家部曲全交给你指挥。”蔡瑁确实有大将之风:“率领水鬼把那几艘小帆船围住,所有的落水者群数擒拿!”

“好,德珪,等水鬼接近帆船,即刻下令攻击!”黄忠很有决断。

此刻,不管是赵云徐庶陈到赵满还是所有的赵家部曲们,都只能当个看客。

赵十三灵机一动,打了个招呼,所有的赵家部曲,都学着黄忠,把箭壶背在身后,弓都跨在肩上。

要论弓箭,燕赵男儿不输任何人。

蔡妲看了看赵家军众人,又瞅瞅自己的丈夫徐庶,第一次有了些许不满。

不过,这丫头本身就是个万年宽的人,大大咧咧的性格,一转眼就和蒯瑜嘀嘀咕咕,两人有意无意,把姑姑蔡清挡在身后。

小帆船上的人,在鸽子被射下来的那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等人的行踪已经暴露。

“习公子,是你说要我们跟随的,还说小帆船航速快,派信鸽能随时监视他们的行动。”一个满身黝黑的汉子冲着一个人咆哮。

“现在呢?我手下有三十多个兄弟的性命,搞不好就全丢在这里啦!”

“你说话啊,你出主意啊,不是挺能的吗?”

“你冲我吼,我又有什么办法?”习钧头上青筋直冒:“赶紧开船,冲出包围圈!”

“哼,你倒是给我冲出去啊!”那汉子满脸怒火:“只要大船一合拢,连江面都能全部遮盖,我们这是小帆船不是战舰!”

他说着,脱下外衣,直剩下犊鼻裤,看了看分水刺,又恋恋不舍地放下。

对方声势浩大,自己万一杀了人,那天涯海角估计他们都会追的,目前逃命才是第一要务。

长期在水上讨生活,浑身都是黝黑的,在暗一点的水里,几乎都没人能发现。

“张大,你不能这样,你可不能丢下我!”习钧一慌神,拽着汉子的胳膊:“我可是你们公子张允的好朋友!”

“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张大森然道:“老子几十号兄弟陪你送葬你还不满足?”

说着,手臂一使劲,习大公子就摔倒在船舱里成了滚地葫芦。

张大悄悄探出头观察,己方的其他小帆船都一无所觉。

正在他暗自欢喜的时候,一支箭悄无声息地射了过来,把他的胳膊钉到船舱门口。

战斗没开始就结束了,让荆襄众人惊叹的是,赵家军根本就不需要指挥,一旦有人从小帆船里冒头,马上就有人射箭过去。

要不然,艨艟斗舰对付大帆船还可以,对付小帆船效果就大打折扣,那滑得跟泥鳅一样。

除非是所有的大船横成一排,堵住江面。

“将军,我们抓住了习钧公子!”一个蔡家部曲前来禀报。

蔡瑁没有说话,拿眼示意一旁的赵云。

第六十五章避无可避那就干

“哪有什么习公子,”赵云一脸淡然:“他还在南郡乡下温书呢!”

“可那真的······”部曲一脸惊讶。

“子龙说得对!”蔡瑁打断他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习公子。还为何愣着?”

“公子,小人,子龙先生······”部曲十分紧张,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一个不认识的水匪,就是认识的也该处理了。”蔡瑁乜了一眼:“还有何犹豫之处?”

部曲的嘴巴张开,半天合不拢,在主子阴沉的眼光中去执行命令。

绝大多数俘虏,只要不是里面的重要人物,直接一刀了事,赵家部曲的动作,让荆襄士卒头皮发麻。

当张大押进审讯的房间时,很明显,其他俘虏都送了一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赵云漫不经心地问:“别想着混淆过去,你就是他们的头。”

“小人张大!”他谨慎地回答着,眼睛滴溜溜四处乱看。

“蔡公子,您是不是搞错了,小人做生意的。”张大见到蔡瑁,眼里燃起一丝希望:“小人是张允公子的手下,蔡家张家为通家之好。”

很显然,最近一段时间,他没回过南郡,否则以如今蔡家和张家势同水火的架势,他说不出这番话来。

“原来你还认得我啊,那就好办了。”蔡瑁将计就计:“允哥派你来的吗?”

“蔡公子,别信他的话,他原本也姓陈。”陈老三不是一个多嘴的人,貌似这人在他心目中印象很深,见面就恨不得食肉寝皮的那种。

“三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张大拖着呗射穿的手费劲作揖:“很多时候,小弟也是迫不得已,有些事情不做我就得死。”

“陈七,你知道吗?当初我们的船被劫,我也一直在琢磨着,究竟是哪个环节走漏风声。”陈老三恨声道:“回去以后还为你立了衣冠冢!”

“这么说,老三,四年前就是他向水匪告的密?”蔡瑁大惊失色。

见陈老三连连点头,他心里的不安更甚。

四年前,那时父亲刚刚当上太守,而张泉也是在那时候走马上任。

这说明张家一直在暗中培植势力,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陈七,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同一个爷爷下来的,你是我的从弟。”说道此处,陈老三声泪俱下:“我陈三自问没有亏待你的地方。”

“那些汉子都是从小跟随我在江水沔水一起厮混的兄弟,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

想必在那个时刻,他是睚眦欲裂,日夜相伴的同伴被杀自己无能为力。

哪怕时隔良久,现在说话声音颤抖,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依然激动。

“哼!”张大冷哼一声:“某早已不姓陈,某家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名字叫张大。你没亏待我?为何你可以出籍我仍是蒯家奴仆?”

旁边的蒯良脸色不好看,尽管不是发生在他身上,那是父亲乃至祖父的决定。

可涉及到蒯家的事情,而且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任谁都面上无光。

“大爷身体不好,特别是人到中年以后,连下水都不能。”陈三苦口婆心:“但老爷待大爷和你怎样,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刚才子龙先生和其他公子说的,是张允在跟我们捣乱,你连陈这个姓都不要了。你这个数典忘宗的东西,我要代大爷杀了你!”

陈三越说越激动,可怜一条四十岁左右的汉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哭了起来。

“家门不幸啊!大爷看到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抑郁而终。他生前的愿望,就是能看到你最后一眼。可你倒好,转身投靠张家。”

“或许你在怀疑我又重新加入蒯家,那今天我陈三就告诉你,此次我们是合作。”

“为此,子龙先生还掏出一千金,专门给你侄子购置了一条帆船。”

确实,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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