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族当中,有的是汉人,有的是黎人,竟然还有骆越人和乌浒人在里面。
后面两个民族,应该是大汉在合浦一带的统治不得人心,跨海逃难过来的。
最大的黎人家族,家主的名字很长,让赵云比较头疼,干脆学给符树取名字一样,直接叫做符家主,骆越人的是呷家主,乌浒人的是阮家主,汉人则是联盟,推选的张家主。
可以看得出,这些少数民族在对付汉人上有一套,是在联手压制。
要不然的话,凭着汉人占了三成左右的总人数,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联盟起来。
“诸位,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大汉镇南将军赵云赵子龙。”他身上有着淡淡的威压:“从今天起,我就是朱崖洲的都督,就是说,这里所有的事情我来负责。”
如同当初路博得第一次到朱崖洲一样,本地居民好了伤疤忘了疼,尽管故老相传有汉人是坏人的传说,平日里周遭也有汉人也不见得有多坏,他们淡忘了。
毕竟一个民族先进的标志,是要有自己的文字和文献,这里的人没有。口口相传,再怎么着都比不上书籍的传承。
张家主自然不会说什么,他现在心里都激荡不已,从今后,相信汉军会对汉人有所倾斜,那自己和其他汉人家族的地位大不一样。
其他三位家主对望了一眼,符家主发言道:“赵将军,请问具体有什么要求吗?”
“没啥!”赵云淡淡摇着头:“在我的治下,汉人、黎人、骆越人、乌浒人,你们都是我的子民,一视同仁,尽量会一碗水端平。”
说话掷地有声,让大家都惊呆了。
第两百五十二章私兵蛮兵子弟兵(4/7)
人无信不立,尽管几位家主不清楚赵云这镇南将军有多大的官职,却知道他是汉人里面的大官员。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话。
所有的民族一视同仁,说着容易做起来就难了。目前朱卢城里的诸多家族,来自不同的民族。他们基本上都在暗中联系,一起压制汉人,根本就没有平等的说法。
其中最为难的算是呷家主和阮家主,他们逃难来到朱崖,并没有几辈的时间,从前人那里得到的信息,汉人的官员都是那种严苛对付其他民族的。
“赵将军,请问究竟如何个平等法?”呷家主说话的时候尽量小心翼翼,那些汉军武器和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不小心得罪了就是灭族的下场,想都不用想。
这话问出来,空气中的气氛都有些凝固。本身朱崖就比较热,赵云这种武者还没什么,其他人脸角上汗珠冒个不停,特别是问话的呷家主,更是不住擦着汗,毛巾都有一股馊味。
不好回答呀,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尽管自己是在交州这么做的,眼见为实,他们还没有见到。总不能拉着一帮人到海对面看看去验证吧,眼下才是当务之急。
“很简单,”赵云灵机一动,不要说此处就是中原也是以农为本:“设若两个家族因为地界的事情扯皮,相信你们之间曾有过吧。”
“那么,我们就找出当年你们土地的地界,以曾经的记录为准。要是找不到,那就对不起了,本帅把你们的界线从中间破开,一家一半。”
他笑盈盈地看过去:“不知道你是否满意?不要紧,本帅很好说话,只要你提的要求合情合理,不损害别人的利益,那本帅就会支持你。”
“不敢,没有了,谢谢大帅!”呷家主从善如流,赶紧改变了称呼。
一般的民族集聚地,所有的民族,都能使用其他民族的语言,这并没有啥大不了的。
“诸位,要是没有其他的意见,那本帅就颁布第一条命令吧。”赵云比较满意:“这个城名字叫朱卢,我不知道当初是如何起的,还是改了吧。”
“我们住在一个大岛上,岛的四周,是茫茫的涨海。此处为众多河流的入海口,今后就称之为海口如何?朱卢不仅与对岸的一个县名称相同,也不符合实际。”
一个名字而已,理由也过得去,大家自然没有异议,赶紧说道:“全凭大帅吩咐。”
我吩咐个毛线啊,赵云心里苦笑,还是因为军队带来的威力,这些人就像是被赶鸭子上架,说话做事在自己面前都小心再小心,生怕惹恼自己。
不过说实话,上辈子的赵子龙偶尔也在网上浏览地图,却发现海口这地方,基本上没有啥河流,在一个热带地方,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现如今,整个海口城都被河流分割成好几部分,估计在发大水的时候,连城市都会被淹没吧。看来今后这里的防涝工作要提上日程了。
最不济就把民众搬迁到高处,不然每一次涨水就要给老百姓带来损失。
不过好多人时代都居于此,故土难离。汉军甫一到就让人搬迁,显得很不近人情。
得,还是先修桥铺路吧,旧有的桥梁,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翻修,飞云走在上面都不敢跑,它也怕一不小心掉进水里。
河流,给城市带来生命,也给城市带来了灵秀。
说到修桥补路,四位家主马上变得热心起来,即便是张家主,哪怕是汉人,他从记事起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把自己当做朱崖人。
这里的河流让人们和大海亲近,还有自由往来的舟楫,给整座小城增添了活力。
由于流程都不长,绝大多数都是小溪流,大家孩童时代经常到河边玩耍、抓鱼。一般的时候,河水齐腰深,最深的地方也就能没过头顶。
河水很清澈,水里有泥鳅、鲶鱼、福寿鱼等。
遇到发水的季节,那些小溪河面最宽时有五六米,窄的地方也有两三米,河水湍急清澈。
“这样吧,我手下的兵全都来自中原与海对岸的交州之地,大家最这边不是很熟悉。”赵云循循善诱:“我们需要招收一批兵丁,专门用来修桥修路。”
兵丁?本来正聊得好好的,三位少数民族的家主马上就警觉起来。
符家主两眼一眯:“赵大帅,是用我们的兵丁去打战吗?”
呷家主与阮家主也是满眼警惕,他们这里稍微安宁,往里走,有不少部落,可没少打战。
最严重的时候,那些部卒还会侵袭到附近的村庄,需要所有的家族聚齐家丁才能赶走。
听到张家主在旁边轻声解释,赵云眼睛一亮,先是晒然一笑:“各位,不管是你们的家丁还是你们各个家族的人,和我手下的兵比起来如何?”
“不是本帅自傲,他们就是大汉最好的兵。在战场上,一个个勇猛作战。打完战后,又会为老百姓修桥修路种地。”
有这么好的兵?不要说三位民族的家主,就是张家主都有些不相信。
在他们的印象中,当兵的,自然就是拿起武器交战的人,不打战的兵还能叫兵吗?
“既然有部落的人要来骚扰你等,”赵云话锋一转:“本帅忝为朱崖洲都督,保护你们的安危义不容辞。到时候还烦请你们带路,把这些部落灭掉!”
这?怎么刚才还是和风细雨,转眼间就要喊打喊杀呢?符家主于心不忍,毕竟那些部落,一般都是他们黎族人。
“诸位当家的,你们不是不想让自家的人受苦吗?”赵云诱、惑道:“打战就会有俘虏,那些俘虏就可以替你们家族的人去修桥修路修房子。”
“今后在我们海口一带,不再是只有小船最为快捷。我们还会有车子,那样的话在陆地上跑起来,比起小船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看到众人还犹豫不决,赵云双手举起:“本帅对天发誓,不管是你们的私兵参军还是各族来当兵的,我也会一视同仁,所有的兵都是你们的子弟兵!”
第两百五十三章废功散经脉全封(5/7)
在到达朱崖洲之前,大家做过很多种猜想,从来没有想到,海口竟然一片祥和。
符树两兄弟的描述中,这片土地上可没少发生战争。或许此处是因为种族多了,所有的民族,都会防止其他民族?一不小心,就会引起各个民族的大混战。
这些人的家丁,自然会有简陋的武器,打起仗来,今天的一切早就不服存在。
荀彧与贾诩都觉得好笑,当时两人虽然不善于登陆作战,在听取了蔡瑁、甘宁的意见后,还做了好几种登陆的方案。毕竟在战前,考虑得越细致越好。
从现在开始,朝廷应该不会再给交州哪怕是一兵一卒。新兵训练起来,还需要一个过程。
参加了收复交州与三苗战事的士卒们,现在终于有了一丝老兵的架势。
任何一个兵,牺牲一个就少一个啊。何况赵云的目光远大,并不仅仅盯着朱崖洲。
要是在这个岛上造成人员的伤亡,今后如何继续跨海作战?估计那时候,人员的伤亡就在所难免了。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甘宁前段时间在涨海朝印度洋方向进军,可没少打战。虽然取得了一个有一个的胜利,士卒的伤亡都上了三位数。
赵云的午饭并没有回来吃,他和那些家主们在一起沟通下。
华夏人的友谊,好多都是在酒桌上建立起来的,这样给自己接风的宴会,他肯定要好好联络下各族的感情。不仅仅是选出来的代表,周围稍大的家族都会参加。
周仓带回来的消息,让贾诩和荀彧喜忧参半。
高兴的是,马上又有战可打;担忧的是,在这片土地上,汉军一点地形都不熟悉,即便有陷阵营这种强大的武装在前面开路,到时候的死伤就在所难免了啊。
赵云没想到,这个年代的朱崖人,居然就开始用椰子做饮料。
上辈子从来没有喝过,一根芦苇管,插进戳了小眼的椰子里面,不仅可以稍微减少暑意解渴,而且纯天然的味道让人喝着特别舒服。
一个中年人让人抬着酒坛到了竹楼边,费劲地拎起一坛酒。
“马师傅,你怎么亲自送过来了?”典韦赶紧前来帮忙。
“我们平日里给大帅做饭,知道他的喜好。”马师傅憨憨地笑笑:“要是不合他口味的话,反正大营就在旁边,我就马上回去给他做。这里天气热,端过来也不会凉。”
典韦挠挠头皮,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周仓在一旁咕哝一句:“你想候就候在这里吧。大帅第一次和土人聚餐就要吃自家的饭,传出去会不会有人反感?”
“别人反感关我们何事?”马师傅坚持自己的意见:“作为大帅身边的人,我又是夫人派给他做饭的,自然是要为大帅考虑。”
这下,连周仓都不好说什么了。
本地人喜欢竹楼,朱崖炎热,竹楼比起普通的房屋来说要凉爽不少。
赵云周围满是各族的人,他们脸上或惶恐或崇敬或害怕,不少人趁机就和他交流。
本地没有桌子,吃饭就是一块洗干净的木板铺在中间,上面已经摆满了不少瓦缶陶罐,里面炖着本地的特色菜肴。
赵云谈笑风生,米酒简直就像喝水一样。
此刻他见到熟悉的酒坛子不由眼睛一亮:“典韦,你来拍开泥封,为大家把酒斟满!”
所有人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有些发怔。哪怕在孤岛上,在酒里下毒的事情,就没有少听说过。万一这个远道而来的汉人官员下毒怎么办?
那泥封一开,浓浓的酒香从里面飘了出来,一个个都是酒鬼,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酒。
清澈的酒液装在土碗里,众人的眼睛都直了。
“诸位,今天是你们给本帅接风。”赵云淡淡笑着举起酒碗:“这是我们家酿的酒,度数比较高,请慢饮,我先干为敬。”
他一饮而尽,笑涔涔地看着那些人学着自己喝完,不少人呛得脸色通红,剧烈地咳嗽起来。
“吃菜吃菜!”赵云畅快已极:“本帅不是告诫过你们吗?要慢饮啊,我酒量大,平时也不敢喝多少,一斤左右就到量了。”
当然,那是他不用功的情况下。再说了,要喝酒还像前世看的小说里,段誉用内力逼酒,那一点意思都没有,纯粹是浪费。
马师傅的眼睛都没有朝竹屋里看,他眼见送进去的两坛酒送出来两个空的酒坛子,默不作声,吩咐随自己来的小厮们,一起把酒坛送回去。
周仓见到他的背影,嘴角一晒,咱家大帅哪有这么秀气?喝酒吃饭,经常和自己等人在一起呢。他老人家啥菜没吃过?就是普通兵士的伙食也吃得津津有味。
马师傅进了中军大营以后,走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和他长相身高差不多的人。
“还是我动手吧!”他咕哝着说了一句,手出如电,紧接着,那人软软地倒在床上。
不一会儿,他又走出房间,吩咐小厮们再抬十坛酒过去。
海口真的太麻烦了,连马车都不能通行。还在酒坛并不大,一坛酒也就二十斤。
到了半路上,他突然告诉两个领头的小厮,让他们自行前去,他还有事要回营处理。
等到这些人消失不见,他缓缓地走上另一条路。
马师傅控制着呼吸,始终平静。约莫两里路远近,见到一家人院子里的草绳上晾晒着黎族服装,飞了进去把衣裤扯下就走。
到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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