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言差矣!”贾诩站起身来,一揖到底:“诩本为凉州一落魄茂才,身无长物。侥幸被主公看重,在交州和三苗征战,光宗耀祖,诩已知足。”
其他两人没说话,大致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他们有些嫉妒这家伙,有事没事儿就表忠心。但是这种厚脸皮,两人就是想学都学不来。
“你们要是如此想,我就放心了。”赵云长出一口气:“并不是说我们无事可做。别看朱崖洲之南是茫茫大海,海的那边呢?”
一听说还要打战,不管是贾诩还是戏志才、荀彧,都不淡定了。战争就意味着财富,兵士的性命比较起收入,微不足道。
赵云看到三人的兴奋,心里面踏实了:“然则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做几件事情,首先就是刘备,此人目前在益州混得风生水起,也不能让他有功夫去益州北部平叛。”
“还有则是袁绍,皇帝肯定有意让他阻挡我们。设若大乱一起,他必然就有机会带着队伍,参加到平叛行列中。谁都可以,袁绍不行!”
至此,三人终于明白,为何当初交州战事刚刚完毕,就非得让曹操去西征。
到时候对皇帝来说,肯定攘外必先安内,曹家文事上走不通想要在武事上插一脚,很显然已经成功了。
设若曹操还在大汉疆域内,他不参与才是怪事。
目前雒阳传来的消息,有耿家的穿针引线,不少军武世家,都决议一起参加西征。
这肯定分薄了西征军的权,每一家都有自己的底蕴。
最新消息传来,灵帝批准的西征,并没有征西将军的头衔,而是一个杂号将军,实质是大汉西域校尉给予了曹操。
估计刘宏也害怕了,一个赵孟一个赵云,两人都成功了。
要是再出一个曹操,他就更发愁,唯独刘家没有多少军事人才。
这些都与大家没关系,如何把两人拴在原地不动甚至焦头烂额,才是今天的主旨。
第两百四十八章截龙脉道家显威(5/5)
前世的赵子龙是一个宅男,并不是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是因为从小的家庭条件,让他对社会有些彷徨。网络上还是喜欢吹吹牛逼,看看足球赛发泄自己的精力。
想不到这个年代,真正的蹴鞠在交州居然这么火热。
按说崔州平和一些人研究水稻的一年两季三季,农民们都忙得不可开交。
在任何地方,那些脚上还有泥巴的农民,戴着斗笠为自己喜欢的球队助威。
今天的决赛,地方上和军队里都分出了冠军,地方的冠军,毫无意外,被南海郡获得。
当南海太守史璜领着自己郡的球队上台领奖,脸上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军队的战斗,比起地方上要激烈很多,每一支队伍都没有明显的差距。
当然,只要是比赛,肯定就要决出最后的胜利者,冠军由赵虎率领的三苗联军获得,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三苗人参军的不少,他们哪怕身材比起中原人来稍显矮小。毕竟都是农民出身,军队里的高个子不多,那种强壮简直就像是推土机。
然而也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在军队的逐次比赛中,居然有五个人踢断了腿。
好在华佗与张机这两个医学大拿在,肯定不会有啥后遗症的。
田丰的军正处参与了执法,他们不仅在部队里是黑面神,在赛场上更是成为焦点。
人们的创造力是无限的,赵云只是说了一个想法,居然哨子就造出来了。哪怕听起来不是很响亮,也算是划时代的发明,不少其他州的人都买了很多带回去。
有一波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镇南岛上的喧嚣,他们神色严峻,一遍遍地测算,研究。
其中两人分外醒目,一人就是左慈,另一人则为于吉。
本来,赵云对于什么运气之类根本一无所知,在上清宫的人解释下,他才明白于吉老道原本有血光之灾,怎么都躲不过,这些在道家高人中间并不是啥秘密。
想必也是,在原本的轨迹中,他的弟子张角带着太平道众,发动黄巾起义。其中是死伤无数,作为始作俑者,张角倒是一死了之,连他的师傅都深受其害。
孙策也是茅房拉粑粑脸儿朝外的汉子,抓起来不管谁说情都没用,直接一刀砍了。
自顾成王败寇,冥冥之中也和世俗差不多吧,毕竟能够取得江山的人,几个手上不是血腥累累,尸横遍野?但老天爷就是承认。
于吉的罪孽不管有多深重,毕竟不是他自己的事情,而且还多次想劝说张角,可惜于事无补。一个人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就像是毒、品上瘾,不可能停止的。
因此,对镇南岛上的封印,于吉比谁都上心,尽管他自身不知道时来运转,修道的人,讲求念头通达,他发现如今不管是修炼还是做事心里一片清明。
两人和赵云密议以后,马上就回到了中原,召集一大批的道家人物,封印大陆龙脉。
故老相传,海里、湖里、河里,哪怕是有渊源的水井里面都有龙,那只不过是行云布雨的存在。而龙脉,则是陆地上的地脉形成的有关国运的物事。
当年朱崖洲的人也是狠角色,分享了岭南龙脉,让朱崖洲形成自己的龙气,独立于大汉之外。
既然赵云是朱崖洲都督,打战的事情,道家帮不上忙,截取龙气的事情,那是他们拿手的。或许刚开始出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赵云对此不屑一顾。
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多现象根本就用科学的方法解释不通,哪怕是到了穿越前的年代,对于一些异象,没有相应的理论支持。
于吉当成了自己的事情,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狰狞,嘴里念念有词:“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原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上下祗神,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备守坛前;太上有令,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金;皈依大道,元亨利贞。急急如律令!”
左慈峨冠博带,手持七星桃木剑,看到于吉有些力不从心,马上接了过来。
好像江上的水气就是一滞,他直接念了安土地咒。
要想龙气不泄,本地的土地必须要帮忙,光靠着道士,也不能移山赶海,那只是神话传说的故事。道士就是利用天地中的规则,驱使冥冥中的神邸做事。
“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魔消除。从此不南游,游龙速速归。急急如律令。去!”于吉逼出心头血,往桃木剑上一喷。
隐在暗处的赵云不由大震,天地间看不见的水灵气,纷纷从涨海上北灌。
赵天赵地赵玄赵黄赵宇赵宙,每一个人神情肃穆。以前,他们只相信自身,觉得成了大宗师,天下可去。
现在才明白,道士们的战斗力虽然比起自己等人差了不少,对于应用天地伟力,什么龙气龙脉之类的玄说,那是大家根本就无法想象的。
“三天之上,以道为尊;万法之中,焚香为首。今以道香、德香、无为香、无为清静自然香、灵宝惠香,超三界三境,遥瞻百拜真香。急急如律令。”
“太上说法时,金钟响玉音;百秽藏九地,诸魔伏骞林;天花散法雨,法鼓振迷层;诸天赓善哉,金童舞瑶琴;愿倾八霞光,照依归依心;搔法大法稿,翼侍五云深。急急如律令。”
于吉整个人披头散发,状如癫狂,心头血不要命的往法坛中间的长明灯上喷洒。
天空中突然起风,炸雷轰响,下起了瓢泼大雨。
第两百四十九章千帆竞渡抵朱崖(1/7)
朱崖洲五指山周围,只有一个姓,那就是晁家,他们是这个海岛上实际的统治者。
除了极少数核心成员,一般人都不清楚家族有老祖宗的存在。
现在的两位大宗师强者晁汐生和晁霸都是一般人眼里的老祖宗,他们的居处在山里比较高的地方,没有任何人敢于上去打扰。
晁家是中原汉人的后裔无疑,尽管不像中原那边的规矩森严,但是下人对主人、小辈对长辈,这些规矩还要严格。特别是下人,一不小心犯错,就有可能被丢到蛇窟里面去。
晁汐生这两天感到很奇怪,总是都觉得坐卧不宁,不管是做什么,甚至有些力不从心。
他很想把此事去告诉老祖宗,却又怕他老人家责怪自己。
“什么,你也有这种感觉?”晁汐生惊呆了:“要不我们联袂去问问老祖宗,是否修炼的功法有误?也不对,我晁家在朱崖传承数百年,从没听说过有此等事。”
晁霸倒是比较乐观:“我只是觉得似乎空中的灵气少了很多,是不是老祖宗要突破了?那样的话,不要说整个五指山区,就是整个朱崖岛的灵气他老人家用来突破都不够。”
两人商量了半天,也只有这种解释了。晁汐生释然,原来是灵气少了啊,还以为是啥了不得的大事呢,看来在环境的感应上,自己比不上晁霸啊。
镇南将军府内赵云的书房中,于吉面白如纸,人依旧在昏迷之中。
本来为了在镇南岛上截取龙脉,是一件淘神费力的事情,左慈都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很久的功夫,才能让精气神全部恢复。
可惜他现在却不好意思去休息,于吉都这样了,即便他在镇南将军府什么都不做,别人也会谈到他的时候翘起大拇指,人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张机和华佗两个人都在给于吉诊脉,不是说两人有分歧,在武者或者修道之人的诊断上,不管是谁,都必须慎重,与普通人有很大的差别。
赵云一动不动,打两人进来以后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有时候,他感到很奇怪,这个年代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道家之人,说起来飘然物外,自称化外之人,遇到龙脉被泄这种事,撸起袖子就上。说实话,刚开始两人找赵云密谈的时候,他并没有当回事。
谁知一转眼,两人就从扬州荆州徐州豫州拉来了百十号人,浩浩荡荡做起了法事。
或许是普通人还以为道士们的行为是闹着玩儿的,可赵云尽管是一位宗师,感应比一般人敏锐得多,镇南岛附近的大雨不是假的,而且就只有周围这一块地方。
雷公火闪的,看上去就像整块天都要塌下来。后来左慈解释说,如果一直听之任之,分出去的龙脉也会有自己的意识,今后成为孽龙都说不定。
而且打那以后,镇南岛好像就是岭南这个地方的龙头,成为灵气汇聚之地。
又有不认识的道士精通阵法,使得整个将军府就好像沐浴在灵气里面一般,普通的下人整天都觉得有使不完的劲。
尽管这些灵气对于宗师大宗师强者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却比以往浓厚了数倍。
“元化公,如何?”赵云看到两人终于号脉完毕,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是老朽第三次给他号脉,每次回去都要翻看下医书。”华佗没有直接作答:“感觉他的生机仍在,不知道是他不愿意醒转还是怎么回事儿。”
“我和前辈的看法差不多,”张机见一旁两人的目光又盯在自己身上,苦笑着说:“应该与医术没有多大的关系,好像是传说中的天谴还是什么的。”
左慈闻言,脸色就是一变。
赵云眉毛一扬:“左仙翁意下如何?”
“糊涂!”左慈捶手顿足:“老道本身就清楚,做这样的事情,有干天和,毕竟一条快要开启灵智的龙脉,我们硬生生给扼杀了。”
他轻晃脑袋:“要不然,为何我们要回去找那么多帮手?就是每人分担一点。谁知在最后关头,他竟然承担了全部的罪责。”
赵云有些无语了,温言抚慰:“那左仙翁就在舍下住着,毕竟有你坐镇,于仙翁的病情更有好处。元化公与仲景兄他们长于医术,对修道一知半解。”
“就是!”华佗还是想到了什么,他凝神看了看张机,见后者微微点头,才缓缓道来:“即便这位于道长醒来,他的一身功力估计就全毁了。”
左慈一愣,苦笑着摇摇头:“没啥的,我们这些修道之人,本身就不求杀人伤人的,练武也是为了强身健体,有更好的身体来研究道术。估计往后,于道友会在修道上走得更远。”
对于道家这种精神,赵云説不敬佩是假的,自忖他都做不到。
徐闻正南面,这里本身平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