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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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 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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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赵云前世的贺州市古叫临贺县,也叫大贺县,就是以贺江命名的。

临在骆越语是水的意思,大是江河的意思,临就是大,也即是江河。《汉书?地理志》记载的这些汉代的行政区名,保留了许多骆越古地名的信息。

骆越人是南越人的一支,自认是越人亡国前后从会稽一带迁移过来的,是壮族人的祖先

大汉所建立的临尘县是此时骆越人居住的中心区,这里的交通以水运为主。

《汉书?地理志》所记载的斤南水是指那条河呢?斤南水在一些不同版本的古籍中也写成斤湳水,湳和临在壮语里都是水或江的意思,在古汉语中尘与斤音近。

临尘就是尘江或斤江,也就是赵云前世的左江。

尘、斤、勤都是骆越语的音译,意思是上面或天上。

有意思的是八卦中的乾也是指天,但为什么天叫乾,历来易学家都不知其解,原来天叫乾来源于骆越族古鸡卜卦中的天卦,壮语天字的音译也写作乾。

后赵云前世的左江在骆越语中有一个名字叫临尘或斤南,也就是天上河流的意思,多么美丽的名字。

可惜,褚卫东与高月生一点都感受不到这边的美丽。

刚开始,褚卫东脑袋一热,想着自己必须要立下功劳才好意思去当朱卢县长。

高月生出于同学的情谊,哪怕不想来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领军前来。

《山海经?海内南经》就有记载“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墟东,羿持弓矢,凿齿持盾,一曰持戈。”

《山海经?大荒南经》也有记载“有人曰凿齿,有蜮山者,有蜮民之国,桑姓,食黍,射蜮是食”。

《管子》说,越国青年热爱祖国,当敌人入侵时,纷纷凿齿表示成人,参军打仗。

因此,南征军从进入到交州以来,到处都是这种断发文身和拔牙、凿齿的人,青春期男女,以敲折、拔除上颌两侧对称牙齿,表示成年的标志。

上了年纪的土人,如果他们闭上嘴,就会发现与中原上截然不同,嘴唇中部突出,两边明显的凹陷下去。

尽管临尘县深处交州西北,偶尔还是有外地人前来做生意,褚卫东和高月生前来侦查的这一艘小船显得并不起眼,尽管他们嘴巴闭起来显得饱满明显是汉人也没人注意。

临尘县只有三个城门,南门、西门和北门,都不是在正方向,其中北门是水门,出北门既可以上陆路往东,也可以沿着斤湳水前行。

此处的商业并不发达,每天早上辰时三个大门才陆陆续续打门,北门就是一道简陋的水闸,象征意义比较多,也没人在夜间毁坏。

太安静祥和了,褚卫东和高月生拿到情报以后,默然起来,对于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真要以武力解决问题,到时候肯定要死人的。

骆越人尽管平和,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反抗,俗话说兔子逼急眼了也会咬人的。

“这小子在干嘛?”一里远近的地方,有一条中型木船,船上的赵孝和蔡瑁目瞪口呆。

尽管褚卫东和高月生想要自己两人领军去占领一个县,赵节和赵信欣然同意,他们本身的任务也很重,得掐断领方境内安广一带到临尘的消息。

然而,两人都很清楚,家主既然决定让褚卫东担任朱卢县长,就不会有更改。尽管这小子基于义愤想要独自建功,也不能真让两个武者带兵前去。

暗地里,找来了蔡瑁和赵孝,让他们悄悄跟随前去。

两人经验丰富,提前出发,只不过在临尘县三四里路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等着这支军队。

船上雇佣的都是南越人,看上去全部都凿齿了,别人还以为是本地人的船只,只是想不出究竟哪一家有这么大的船只而已、

“德珪兄,我得前去一趟。”赵孝苦笑着,说完人就立在水中,脚下一根树枝,人象离弦之箭一样奔着褚卫东那条小船而去。

既然骆越人这么祥和,两人商定之后,还是学习贾诩一般前去劝降。

“孝叔,你如何亲自来了?”褚卫东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能不来吗?”赵孝没好气地说:“万一他们有高手,你一个武者还能怎么样?遇到危险我也能把你给平安带回来。”

事到如今,褚卫东还能说什么?船队掩起来了,就是怕让骆越人觉得汉军想要以武力逼迫。

本来才辰时过,江山基本上没有来往的船只,很快就到了水门。

褚卫东冲着正在打呵欠的兵卒说:“烦请通报一声,就说镇南将军麾下褚卫东求见县令!”

那兵士一个呵欠没打完,被憋了回去。先是愣着,接着撒丫子就跑。

第一百六十二章戏志才兵进合浦

临尘县的县令是本地人,名字叫那搓,不要以为姓那的都是满族,这个年代他们的祖先都不晓得是沃沮、挹娄、扶余抑或是高句丽的哪个旮旯呆着呢。

交州的郡全是外郡,要不是为了安慰到这里任职的人,郡守都没有一个,顶天派一个郡尉来治理,在中原人的眼中,外郡的待遇就是酱紫的。

遑论临尘这种外郡的边缘县?骆越人本身自给自足,外面来的官吏遇到横征暴敛的时候,就会被骆越人给赶走。他们不会像其他地方一样剧烈,反正把人赶跑之类的事情还是没少做。

久而久之,这种没有油水的地方,汉庭也就听之任之,你们不服王化那就自己管理吧。

那搓与其说是一个县令,不如说是一个部族的少族长,今后是要当族长的人。

在他看来,一钱都拿不到的县令,和少族长这种前途光明的职业来讲,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县衙也没钱修,平日都住在家中。

朝廷好久都没派人来了,时间久得连临尘县城的人都忘记了。外面郁林郡朝廷军队和土人军队地方军队对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这里没有丝毫影响。

城门口的兵丁,不过是他们家族派过去的家丁,当听说镇南将军派人来,还是见一面。

头上裹着深青色的头巾,对襟衣服连布扣子都没合上,露出里面壮实的肌肉。

裤管卷起,光着大脚丫子,一副十足的农民形象。

“可是那县令当面?”褚卫东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是那个什么将军派的人吧?”那搓有些不耐烦,连旁边的赵孝都懒得看一眼:“有什么事情,赶紧说,马上我还要带着族人去插秧呢。”

插秧?艾玛,褚卫东顿时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过。

但是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临尘县归附王化的,这时不能掉链子啊。

“那县令,我是镇南将军真定赵云赵子龙大帅的学生,名字叫褚卫东。”他暗中吸了一口气:“一路行来,临尘县太穷了,说明那大人根本就没有当好这个县令。”

“你以为我愿意啊?”那搓头上的头巾被气得快要掉下来:“当时大家伙儿抓阄我输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爱干谁干。丑话说前头,要我们给你钱不行!”

说罢,他霸气地冲家丁们挥挥手:“走走走,去把南门打开,我们插秧去!”

严格说来,骆越人也是外来人,他们与原住民五溪蛮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如今的五溪蛮人,生存空间一步步被挤压,住在交州、荆州、益州交界的三不管地带。

其实,骆越人筑城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在五溪蛮入侵的时候,让大家有一个避难所,仅此而已。

春秋时期,中原人看不起南方的楚国、吴国、越国,越国人也看不起交州一带的土人,后来亡国的时候,不少老百姓纷纷逃亡,利用自己的先进武器,打败刀耕火种的土人。

五溪蛮不管是先秦还是大汉,始终处于原始社会末期阶段,很简单,不管是益州荆州的汉人还是交州的南越人,根本就不会和他们交流。

“那大人请留步!”褚卫东可不想这次的任务虎头蛇尾,旁边还跟着保护自己的赵孝呢,那可是先生家的部曲,万一传出去了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

“你这人咋就这么啰嗦?我今天要插秧的,耽误我插秧的功夫,你帮我啊?”那搓确实火大,近来父亲的其他几个儿子成长起来,想要争夺下任族长。

他年长是优势,前些年想着当县令能在部族里多一些话语权,谁知族人并不买账,反而颇有微词,觉得他荒废了劳动。

“未尝不可?!”褚卫东一点也不生气:“那大人不管你们家有多少亩水田,我帮你在一天之内,全部插完秧,然后咱再谈!”

“最主要的是,不要你们提供一粒米,我们自己管饭!”

还有这等好事?那搓的父亲老族长那兴也闻讯赶来,毕竟他们骆越人受到汉人的欺骗不是一次两次。

好在士卒们都是农民出身,会插秧的不在少数。当然也有不少农民家里没有水田只有旱地。

本地人见过几十人一起插秧的场景,啥时候见过近一千人插秧?结果,周围的一些部族闻讯赶来,连自己的活计都丢下。

最后,整个县的骆越人终于相信,这次朝廷派来的人真还不一样,一钱都不拿。

老族长觉得过意不去,专门杀了一口猪给军队送去。猪收下了,却给了十金。

骆越人平时都以物易物,并不是说他们不了解金钱的含义,连十头猪也差不多就这个价格。好人啦,那兴逢人就激动得做广告。

既然帮了一个部族,其他部族也不能拉下呀。得,连高月生都哭笑不得,军队成了帮老百姓插秧的插秧队了,一大堆的武器放在船上有专人看守,其实好像没必要。

褚卫东本来并不擅长商贾之事,但身边有蔡瑁这个老司机在,赵孝出自真定赵家,就算没有亲力亲为,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一些东西。

当下,大家坐下来商议,无论如何,临尘县有自己的优势。

做生意嘛,本身就是把其他地方没有的东西运到本地来,再把本地的东西运到其他地方去,物以稀为贵赚取差价。

消息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领方,那里的汉人县令自然不想轻易投降,毕竟朝廷的诏令早就下达,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不响应的。

架不住本地是骆越人的天下,你县令不答应直接赶走就是,让南征军住进来。

临尘县的结果传到了赵云耳朵里,他也暗暗称奇。

当时确实有些过激,把高凉县城杀得血流成河,让乌浒人敢怒不敢言。毕竟僚人、黎人,只是其中的特例,和其他部族区分开来。

褚卫东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想不到能别出蹊径,和骆越人打成一片,今后治理起高卢来,想必也不会那么困难。

赵云在高凉的杀戮,让乌浒人闻风丧胆,不管是徐闻县令秦彩虹还是合浦郡太守戏志才,兵不血刃,拿下徐闻县与合浦县。

官员们本身也是朝廷派来的,此前还帮着朱符镇压乌浒人。

他们对南征军也相当敌视,关键此前和自己等人对峙的乌浒人,嗯,确切地说是其中自称为黎人、僚人的分支,差点儿被灭族,自己等死吗?

徐闻县作为雷州半岛最顶端的县城,海盗陆地上的集聚地不是此处而是高凉,很简单,台风袭来,这里根本就没法躲。反观高凉,本身离着海岸线老远,台风起大不了往往山里跑。

秦彩虹这里波澜不惊,戏志才刚进合浦,城门守卫报有客人来访。

第一百六十三章阮天王率部归顺

阮天王?他的名声在乌浒人当中特别响亮。

不像黎人、僚人一般,那些人不知道在哪儿学得了导引术,不仅陆地上弑杀汉人的官吏、商贾,大海上也劫掠海上丝绸之路的货船,早就成为老大难问题。

南征军成立以前,因为这批人的存在,大汉曾经红火的海上丝绸之路陷入停顿,中原贵族需要的香料、象牙、胡椒,只能从陆地上运送,还要避开合浦郡。

要不然的话,朱家父子为何在大汉比较吃香?要没有赵云的出现,消灭黎人僚人的就不是南征军,而是交州刺史朱符。

确切地说,朱符的战斗力没有这么强,做不到消灭,只是把他们赶跑而已。

等到大军撤走,这些人又会回来兴风作浪,一直延续了好几百年都没解决。

反观阮天王,他出名不仅仅是在乌浒人当中,恰恰是因为朱符贸然入侵他的山头,结果州军被打得落花流水。

好在他并不想造反,后来把俘虏的士兵全部归还,也没有受到虐待。

朱符和阮天王自始至终都没有朝过面,这件事在乌浒人当中名声大振。

以黎人和僚人为首的乌浒人叛乱,最开始的时候,当然想拉上这个实力超强的部族,可惜人家连面都不见。

黎人和僚人,在大海上就是霸主,经常往返于大陆和朱崖洲之间。

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两个乌浒人的分支是整个民族的王者,看到居然有部族不听话,自然会派兵攻打。

两者都是乌浒人中的强梁,其他的分支靠边站,两不相帮。

最终,阮天王获胜,固然有他们依赖着地势以及高凉的那些人没有派遣全部精锐的原因。

没办法,人家做得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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