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注意会飞的动物不能要,四脚会跑的动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而且一定要在端午节的那天捉回来,否则养不成蛊。
一年之中,那许多毒虫在瓮缸之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只,这只毒虫在吞了其他毒虫之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
传说这里养的蛊主要有两种,一种是龙蛊,形态与龙相似,大约是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一种是麒麟蛊,形态与麒麟相似,大约是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成。
谁都可以养蛊,只有自己养的蛊才能如臂指使。
此时,驯养的人就会用自己的鲜血,不断喂养这种蛊,日常用各式毒物来让它们进食。
有一天,养蛊人和蛊能心意相通的时候,甚至可以让它们爬到自己的身体之内。
“打住打住,”韩当马上就炸毛了:“二哥,我背上麻麻酥酥的,不要说养蛊,就是听你讲都觉得不舒服。儿郎们练武就正儿八经的修习导引术。”
程普沉默不语,像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刘备和刘德哥俩对视一眼,有些意动。
简雍脸上很尴尬,不知道还说不说。
“二弟,此事可以尝试。”刘备看到韩当要反对,抬手止住:“练武和读书一样,是要讲究天分的,不可能所有人成功。”
“兄弟们跟着我们不远千里,来到永昌,那就为他们负责到底。那些没有习武天分的人,每一个爬山涉水,意志坚韧,选几个实验下。”
此事已做定论,韩当还要说啥,被程普隐蔽地拉了下衣袖,赶紧闭嘴。
随着永昌的形式越来越好,原本的桃园四兄弟加入了刘德成为五兄弟,刘备上位者的声威日盛,大家不再是那种四处寻找机会的文人武者。
韩当设若再说啥不得体的话,今后就会在集团里逐渐失去位置。
毕竟永昌的家族,有不少人就是削尖脑袋,都想进入到中心管理层。
“四位哥哥,”刘德见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岔开了话题:“小弟近日里在一个商肆遇到一位中原人士。”
“五弟呀,永昌在大兄的带领下声名远播,中原人来的不少呢。”韩当也不傻,好好的话题被自己搅和了下,赶紧接口。
“五弟既然说出来,肯定与众不同。”程普鼓励道:“烦你给我们讲讲,能否对我们有所帮助?”
商人的信息是最灵敏的,毕竟苗疆这边出产的东西,为中原所需,
以往即便费尽千辛万苦抵达永昌,也会因为本地的蛮人盘剥,回去还会被各色世家再次剥削一番,利润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自打刘备上任,他不时派遣军队,打击到其他郡商道的山贼。
现如今,不管是到东北面的犍为、正北的越嶲还是西北的蜀郡,路路畅通。
刘备本身就是一个爱好名声之人,各地来的商队,有时贴本都会让他们把生意达成。
能搭上永昌的关系,对商贾之人来说求之不得。投桃报李,刘太守的名声就这么传了出去,毕竟他们还要经常过来的。
有些商队在这边盘了铺面,在永昌安营扎寨,没本钱只能当行商。
让刘德感到很吃惊的是,他竟然发现了一个书斋,里面不仅有各色从中原传过来的书籍,主营业务竟然是斋主天天写的字画。
“这就是小弟拿回来的,哥哥们鉴赏下。”刘德早就买了一副字画,放在角落里。
“是云体,”简雍在五兄弟中文学素养为最高,他看着上面的《陋室铭》:“这位先生的字,简直能以假乱真!”
“二哥,和你相比何如?”韩当有些讶异。
五兄弟如今是永昌最大的boss,简雍自然不是一年前跟着刘备四处寻找机会的寒门文士,很久没有听到他夸奖人了。
“四弟,你高看为兄。”简雍苦笑道:“不要说目前,就是再练十年,也比不上这位。”
在历史上,他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那就是一个标准的外交人员,也可以叫说客。
刘备一惊,字如其人,他对字没有多少鉴赏力,却能看出其中有不屈的意志,还有一股莫名的悲愤。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自己手下没人,尽管简雍、程普、韩当,在文武上都不是这个时代的顶尖人物,因为他先入为主,不管是戏志才、徐庶还是张飞、赵云等人,显然差距不小。
大冬天的永昌没有北方那么寒冷,可以用暖和来形容。
这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寒碜的书斋,偶尔来一个客人,小二就打发了。生意不热闹,但每一副字画价格不菲,也没人讨价还价,利润丰厚。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双手笼在袖子里。
他端了一把竹椅子,坐在书斋外面的空地上,双眼望天没有焦距,像是在神游天外。
“先生,刘备来拜!”他们一行人身着普通的服饰,对着中年人抱拳。
“嗯,”中年人愣了下,略显惊诧,随即摆了摆手:“字画和书籍,店里面就有,自便。”
刘德有些不忿,正要发作,被刘备使了个眼色:“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备自上任以来,夙夜幽叹,或许上苍明白了备的心意,给备送来了先生。”
永昌郡在本郡的人看起来一片繁荣,只有五人集团才清楚,不管文武,都缺少那种顶级人才,今后走出本地实在太困难。
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目前的不韦到了一个瓶颈,今后的路要如何走,大家都没有主意。
“你怕赵家吗?”中年人轻声问道:“真定赵家!”
“先生说笑了,”刘备苦笑着摇摇头:“真定公乃我大汉柱石,备也曾为其麾下。永昌的今天,都有他老人家的指点。”
“泰山太守、青州刺史赵风,是我大汉唯一一个本州刺史兼任他州的郡守,四海知名。”
“镇南将军年方弱冠,文章冠盖当世,武可治国安邦。”
“先生可曾与赵家直接放对?莫不是中间有曲折?”
开什么玩笑,自己从郡尉到太守,永昌一应人物的官职,都来自赵孟的推荐。
“是我得罪的镇南将军,”中年人叹了口气:“本人武陵廖公渊!”
说完,不再看这两兄弟,依然抬头望天。
听说廖立在雒阳被赵云剥夺了寿命,刘备是不屑一顾的。
他也曾派人去打听,那边确实有过一个年刚及冠的青年,眼前之人面似中年,可项下无须,显然就是此人。
“备诚邀公渊先生为辅,”刘备坚定地说道:“日后只要不是涉及赵家之事,永昌一力挡之!”
赵云在校场和他的是非曲直,既然在皇帝面前发生的,连刘宏都没放、屁,已经盖棺论定了。刘备不是傻子,不可能为他翻案。
既然此人能被别人选出来去挑衅赵云,那就说明他有过人之处。唯一没料到的是,宗师不可辱。
不管是豪族还是寒门的人,在没有取得下棋资格的时候,能成为棋子都是幸运。几个月前的桃园四兄弟不一样是别人的棋子么?
或许人家早就没放在心上了,大象和蚂蚁之间压根儿就没有交集。这样的事情,不赌不行,赵云好像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惩罚过了穷追猛打应当不会。
“立拜见主公!”廖立看着刘备良久,见他的眼光坚定,好不躲闪,方才整理好衣冠,纳头便拜。
第九十一章兄弟西凉战宗师
要说历史上的廖立,恃才傲物,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不管是文人武者,可以有傲骨,不能有傲气,赵云才惩罚了他一下。
从此后,尽管是一个边郡,永昌郡的事业蒸蒸日上,如果不是位置太偏僻,早就名传天下。
大汉除了中原各个大州,其余的都在边疆,和夷狄接壤。
永昌这边不用说了,首当其冲的是凉州,突入到河西走廊,四面全是胡人的地盘,就是州内遍布的也是各色胡人。
义从羌的叛乱,被凉州刺史黄忠会同北地太守张飞、武威太守黄隽差不多全歼。
生擒首领李文侯,斩杀另一个首领北宫玉,居然在战斗中逃掉了韩遂、边章。
黄忠根本就不是仁慈的人,看到李文侯,压根儿就不审问,直接让人斩首,与北宫玉的首级一起腌制了送到雒阳请功。
叛乱起始之地,夏侯兰带着雷暴,进入允吾城里,劝降已成为弃子的马腾。
黄忠尽管知其被迫降,却也不得不顾朝廷的声望,哪怕有将功折罪,官职一撸到底,降为屯长,在新的上官到来以前,守卫允吾。
刚刚进入凉州的护羌校尉夏育有些懵圈,假如战事要是发生在安定、汉阳、陇西或者武都郡,自己都能分一杯羹,谁特喵的知道在武威郡那边去了?
朝廷派来的大司农张温,本身就不是军队序列的,一直以来受到雒阳达官贵人的青睐,想和真定赵家别别苗头,现在还别个卵啊,灰溜溜回去。
其手下的校尉董卓一看不是事,赶紧找到了朝廷的新贵河南尹何进,谋取河东太守的位置,忙不迭离开凉州这一个漩涡。
军司马孙坚尽管对张温的军令阳奉阴违,至少没像董胖子那样明着对抗。
就算张温离开凉州,还是想办法在灵帝面前进言,安排了武陵郡尉的位置。一方面能继续凭着经验剿灭蛮人,另一方面若有不对,与零陵郡袁绍一起杀奔交州。
真定赵家的崛起已然不可阻挡,看不惯的世家只能在最大程度上遏制。
不管是凉州还是交州,在雒阳权贵眼里,就是一个大泥潭,没看见汝南袁家的人都灰溜溜走了吗?谁还敢蹚浑水。
此时此刻,雒阳城里各派别闹得不可开交。
黄忠是谁?此前根本就没人清楚,翻出来一看才知道,此人年过而立快至不惑,年轻时习武错过了婚配,儿子治病一直在煎熬,不显于世。
谁知抵达北疆,就在北征军里成为东边的定海神针,赵孟一直在总理整个北征事宜,而黄忠在初期则充当了先锋的作用,硬生生插到鲜卑人里面。
按照他在北征里的功劳,无论如何,上升一些没问题。
可惜当时真定侯自己都没有多大名声,加之张温对本乡人竟然跟着自己的敌人一起战斗,暗中使力,仅仅一个凉州刺史。
朝廷可是派了大司农亲自处理凉州战事,叛乱屡禁不止。
这倒好,黄忠上任之后,根本就不和张温朝面,我行我素,视察各个郡。
等他把最大规模的叛乱扑灭,张温和夏育才知道音信。
赏是一定要赏的,怎么赏?
好在交州的胜利消息接踵而至,汝南袁家栽了个跟头,袁绍尽管在零陵太守的位置到任,并不被那些看笑话的人放在心上。
继续留守在交州的世家们苦尽甘来,先前的中宿、四会、高要倒也罢了,福无双至今朝至,两大郡南海与苍梧同时回归朝廷。
既然众多世家在交州问题上与袁家并没有共同进退,此刻自然会大造舆论,领军人物镇南将军赵云被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留在雒阳的真定公偶尔听到都觉得脸红。
其次,像曹操、戏志才、钟钊、贾诩,都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没办法,世家子们并没有显眼的战绩,得把这些人的名字放在前面,自家孩子也好跟在后面喝喝汤,政治的事情,并不是说你能打仗就可以的,还需要今后处理政务才能定分晓。
就在一众大臣们撇开袁家,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才知道钦差已经出发了,听到具体情况的大人物三缄其口。
狗、日、的刘宏看来目前想撒赖,派人去劳军,据说最后的封赏要等到整个交州全境拿下来,镇南将军攻下朱崖洲之后才进行。
得,君无戏言,大家一看封赏没着落,其实真有也与自家人关系不大,有些位置总得要人吧,郡守、郡尉、属官、县令、县长,开始新一轮的分赃。
至于此前平叛的凉州,早就被权贵们抛在脑后。
没有管雒阳那边的情况,黄忠几兄弟又要开始新的征程。
“金城经过义从羌的叛乱,人口锐减,太守肯定没有了,我想把郡尉拿下来。”徐庶侃侃而谈:“西羌白狼羌虎视眈眈,从临羌去西部都尉那边和他们打一场。”
“那是后话,”黄忠摇摇头:“义从羌之所以年深日久的叛乱,就是由于这些个胡羌暗中支援。若不是此次两人作死,非得往沙漠跑,要解决叛乱得等到猴年马月。”
是啊,义从羌如果刚开始就打通破羌、安夷、临羌、西部都尉,与西羌、白狼羌、参狼羌连成一片,估计就难打了。
现如今,护羌校尉夏育在武都一带动弹不得,陷入了当初张温的尴尬。
挥军打吧,人家往高原上跑,参狼羌、白马羌是他们同族。等军队一走,叛军又从高原上下来攻城略地。
黄忠对徐庶提出的事情不看好,西羌白狼羌岂是那么好打的?
“兄长,”始终没有存在感的黄隽咳嗽一声:“儿郎们昼夜打听,得知韩遂与边章慌不择路,逃到了骊靬以南。”
“难不成他们要逃到高原上,与西羌会和?”张飞看着地图,眉头连皱。
他起先没有说话,毕竟徐庶一直都以智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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