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的创造力是无限的,马车之类的交通工具,后面装上了木质的车斗,每次拉三五个人,一来一回,一两百钱到手了。
看到三小坐的这辆马车尊敬有之,羡慕有之,大家都知道这是真定公家里的车子。
“我饿了!”燕赵书院在赵家和县城之间,现在去书院不是饭口,肯定捞不着饭吃,赵念真年纪小小已然是三级武者,半大小子吃穷爹娘。
“唉,权哥,我们先去县城吃饭吧,去香姐的饭店。”郭嘉无可奈何,他已经习惯了。
“好嘞!”车夫在别人的羡慕眼神中,高高举起马鞭,在空中打得啪啪作响:“驾驾!”
“香姐都去姐夫那里了,我们还去?”赵念真眉头一皱。
郭嘉没有搭理他,闭目养神。今日休沐,他想睡个懒觉,结果被从书院图书馆里看书回来的杨修逮住,加上赵念真的好奇,不得不来,他本人也有些疑惑究竟是谁。
却说典韦从遇到赵云以后,就没有安生过,先来到真定,然后跟着赵孟进京,又被华佗一封书信给召回来。
他不习惯骑马,专门配置的马比一般的要高大许多,偶尔上马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被颠儿下来,有时候干脆跟着马跑一段再骑一段。
经过几个月的训练,马术还是有不小的进步,尽管不能飞身上马,在马上也敢跑了。
说起回来这一两个月,全是泪啊,他被华佗那老爷子又是药浴又是针灸,饶是从小在山林间飞奔不怎么怕疼偶尔也龇牙咧嘴。
这还不算,每天盯着他练五禽戏。
虎戏、熊戏典韦还能模仿,他揍过啊。什么鹿戏、猴戏,压根儿没见过。最难受的还是鸟戏,被华佗说连小鸡都不如。
典韦不是傻子,他明白老爷子平时不苟言笑,对自己蛮好的,就是想让自己更棒一点。
华佗要知道他这想法,说不定就该偷笑了。
源源不断地古籍,送到了燕赵书院,他在一些漆器发现了炼体术。
有的是竹简、木简,甚至还有龟甲之类,关于用药浴来消除炼体暗伤的方法就是在一片春秋时期的木简上发现的。
典韦就是活生生的实验体呀,一般人谁受得了,赵家部曲被叫过来几个,性格是坚忍,可那些药物称得上是虎狼之药,往往都在药浴的时候疼得昏厥过去。
“坐下来吧,”华佗今天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笑意:“老夫发现了,那些药的分量可以分为几个档次,一般人都无法承受最后给你的那种药浴。”
“哦!”典韦一屁股坐到地上,小板凳太矮,还不如地上舒服。
“你如今感觉如何?”华佗喜悦的心情被冲淡,他本身就不喜欢多话,遇到一个闷葫芦那点儿小惊喜都没了。
“啥感觉?”典韦用手挠着头皮。
“五禽戏呗,还有啥?”华佗乜了一眼。
“每天练完就觉得身上暖烘烘的,”典韦皱着眉头使劲回想,看到对方要暴走,赶紧说道:“还有身上像是老鼠在跑来跑去。”
恩?华佗悚然一惊,手伸过来,看到他习惯性地闪躲,低斥一声:“别动!”
老爷子又进入了工作状态,他检查得相当仔细,两只手都拉过去静静号脉。
或许后世人看来,医生号脉就是简单地捏捏脉搏,那样的话一个患者还用不了一分钟。
真正的中医,要确诊的话,几乎对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会检测。
典韦心里一宽,不扎针无所谓,晃晃悠悠竟然睡着了。
“臭小子,你太有福气了!”华佗使劲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赶紧去加衣服,别冻着了。”
“也不冷啊,”典韦猛然惊醒:“我有何福气?”
“哎,也不知道如何说你才是,你何时五禽戏入门的?”华佗一脸赞赏,或许就是这种赤子之心,此子才能在武艺上走得更远吧。
别人一般都是讲究啥招式,他纯粹就是以力服人,一力降十会那种。
“我也不知道哇。”典韦一脸茫然,他心里止不住吐槽,每次我练的时候你在一旁不停喊这喊那的,我都紧张得不行。
这还真不能怪华佗,毕竟作为医者,必须精确,他形成了习惯,哪怕一点点动作不到位就会喝止,让重新来一遍,有时候一个动作一百遍都不合格。
“对了,我在练虎戏、熊戏的时候,特别好。”典韦福至心灵。
“今后,你就练这两样吧。”华佗难得温柔:“去子龙那边,他需要你。”
典韦站起来,非常感激给老人鞠躬,嘴里哆哆嗦嗦不知道说啥,最后竟然满院子跑起来。
Word妈呀,我容易吗,这老头子整天呼来喝去,我受够了。
这时,三小刚到门口,看见典韦张开的大嘴,杨修忍不住惨叫一声:“妖怪呀!”
居然昏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诡异的水师,懵逼的联军
咚咚咚咚!我的天,是汉军的战鼓,难不成他们今天要渡江了吗?
前一段时间的高要围城战、攻城战,让四下的乡民刚开始很是害怕,以为军队会像以往一样,四处劫掠,纷纷逃进附近的山里面。
后来才发现,此次的汉军是真正的军队,纪律严明,就是偶尔踩坏了庄稼,也有所补偿。
反而是本地的军队给农民带来不同程度的损失,后来他们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跑到官府。
不曾想从未接触过的汉军大人们,马上责令那些出兵的部落赔偿粮食出来。
而且经过打土豪分田地,占领区的农民已经把汉军当成自己的军队,他们渴望能征服对面合浦郡,不然每次渡江过去,每次都要交不菲的税金。
“那是我们的军队吗?好多船,是不是这些日子停在城外的?”
“当然啊,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大帅马上就要拿下河对岸,说是今后过去不给钱。”
“想得美,天下乌鸦一般黑。别看汉人现在没收钱,等他们稳定下来,连你家的猪都拉走,房子扒掉,把大家伙都弄去当兵?”
“能不能别闹,你说男人当兵哪怕不能提枪上阵,还可以端茶递水啥的,女人干啥?”
“你说呢?男人累了回家不需要女人在床上伺候着吗?”
“那不行,我赶紧让家里面的婆娘和闺女躲到山里面,要不找个好人家嫁了。”
“你再发布谣言,我马上就到亭长那里举报。你们家以前确实有钱有粮有地,也不想想当初的田地是如何来的,大人们没杀你们家的人就不错了。”
“就是,隔壁那个亭,说是一口气杀了十多个人,全是平日里的坏人。”
看热闹的心理,古今亦然,听见战鼓敲响,周围的乡民连农活也不做了。
他们杵着锄头,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宽阔的郁水。
冬天的交州,气候温和,根本就没有中原寒冷,田野里到处是忙碌的民众。
身为武者的戏志才登上城头,看到农田里井然有序,农民并没有汉军水师出动而慌乱,感到十分欣慰。
有些胆子大的,干脆放下手里的农具,一溜烟跑到郁水边,盯着远处的那一排排大船。
蔡瑁心里非常失落,一不留神就成为水军的三号人物,好在跟在身边的小屁孩儿贺齐哪怕是二号,也只是来观摩内河作战,并不参与意见。
想到此处,他大手一挥,风帆扬起,汉字和蔡字大旗缓缓升起:“进军!”
憋坏了的荆州军齐声欢呼,连久经阵仗的赵仁和赵义鼻头有些酸,他们熟悉骑战,对步战和水战只能说一知半解,此来一为观摩,一为保护。
林家的宗师强者捡了一命,千恩万谢说去游说熟悉的强者,宗师以上不上战场。在蔡瑁身边安排两个一流武者也就足够了。
船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好像汉军一点也不赶时间。昨晚下过雨,郁水两岸就北岸这边人声鼎沸,南岸悄无声息,十分诡异。
船上的兵士们无所谓,岸边和城头的人,等得有些着急。
差不多两炷香的功夫,汉军水师终于抵达南岸,却没有任何人从船上下去。
此刻,南岸不远处的一座座土丘后面,隐藏着黑压压的人头。
“什么情况?为何汉军突然不下来了?他们要渡江作战就必须登岸啊。”
“糟糕,从大船上下来需要趸船,我们把沿岸的船只全部藏起来了。”
“上面做得有些好笑,你既然让我们到这边埋伏,肯定需要汉军下船才行。”
南越的领军将领们听到士卒们的话语,心急如焚,他们可是卯足了劲,等着杀汉人一个片甲不留。军队的纪律性并不好,一个个旁若无人的在那里大声说着。
“住口!”一个将领站出来厉声喝道:“诸位兄弟,看来汉兵是不打算下来,已经过了半柱香,还没有一个汉军士卒下船。”
“是啊是啊,我早就说过,汉人不可靠,部落非得要听他们的话。”另一个看上去十分魁梧:“还派了人专门去袁家。”
“很难讲,广信那批蠢货,把袁家的嫡长子腿给剁了,回头来去讨好卖乖。无论如何,袁家也会多个心眼儿。”
“就是,对面的赵云是汉人,袁家的人也是汉人。看来我们介入了汉人的内斗,被人当枪使了。”
“到这里二十多天,我们部落勒紧了腰带,地都荒着,是不是该让他们先付出点儿东西来?空口白牙就让我们来拼命,这下麻烦大了。”
南越人有一个好处,这些将领在部落里面是贵族,他们说话的时候,普通的部众就会闭嘴。而且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武者,声音比较大,嗡嗡嗡的声音四处都是。
“许先生,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一位宗师级强者脸色不善:“说好的汉军渡江作战呢?你们汉人之间,设了啥阴谋诡计?”
“我明白了,要我们去送死,北岸的军队一出来,他们再回师攻打,好计谋。”
“征老先生,我看你老误会了。”许先生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开脱:“或许贵部的人太狠了,对面的水师找不到小船,如何登岸?”
“总不能让他们从船上跳下来吧,那船舷至少一两丈高,武者还无所谓,普通人不得摔死啊。实在不行,我们就只有攻过去!”
“攻过去如何打?欺负老朽不知兵吗?”征老先生额头青筋爆了出来:“你是让我们的士卒跑到岸边,然后爬上那些大船和汉军交战?”
“拿下!我们北岸的军队马上撤掉,这就是你们汉人的阴谋!”
许先生尽管练过武,哪是五大三粗的南越武者对手,他还是很平静:“征老先生,这并不是某一个人的主意,而是你们这些部落和我们家主公商议的结果。”
“南征军的领导权,必须要掌握在我们手中,今后和你们这些部落来分享在交州的权利。你们也派人打听下,我们肯定和赵家小儿不是一路人!”
“谁说要攻击船队必须要上船,你们不能射箭吗?”
还别说,许先生大义凛然的话让征老先生也陷入了沉默。
此刻,他眼光游历,希望在自己这边找出一两个脸上慌张的。
毕竟这次联络的部落太多,难免有人通风报信。
“姑且相信你一次!”征老先生脸上悻悻然,他沉声命令:“全体出击,冲出去射箭。”
他知道,这次行动失败了。即便北军能围困高要城,水军也能自如地退走。对方也有宗师级强者,高层一个都捉不到。
摆在面前的问题是,不能消灭水军,该不该马上给北军发消息,让他们出来配合。
第五十八章交叉火力显威,南岸联军投降
看到如蝗虫一般涌出来的南越联军,蔡瑁浑身都颤抖起来,这些都是水师的功劳,是自己所领导的,不管是贺齐还是赵仁、赵义都不会分润!
“校尉,咱们开始吗?”一位荆州世家子声音都在发抖。
或许此前在江陵的时候,这个校尉还有名无实,你在江上围剿一些水寇,雒阳那帮子大人物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这可是南征军,是镇南将军的兵,是朝廷水师!
“等等!”蔡瑁现在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了,他故作无事地摆摆手:“此次我们要最大程度的打击南越联军,片甲不留做不到,毕竟我军人数少,不能下船作战。”
是啊,众人叹了口气。南越兵没有啥正兵辅兵一说,每个部众只要上了战场就是士卒,所有的东西自己背着,除了给养有专人在保管。
光是冒出头的士卒,估计有三万多,整个南岸都铺满了,乌泱乌泱的,看着就叫人头皮发麻。水军加上甘宁那边才九千来人,在正面战场上绝对干不过。
眼看着南越兵都冲到堤坝上,每一个人的脸都看得清清楚楚,蔡瑁才深吸了一口气:“赵仁兄弟,交给你们了!”
尽管有左路军右路军,有些东西赵云还是要掌握在手上的。
譬如水师,谁都不给,可以派遣水军参战。还有步兵,现在有了前世特种兵的雏形,陷阵营和先登营,是攻城拔寨的尖锐。
最主要的就是霹雳车,尽管在左右军都派了十五辆,可惜操作的士卒全是赵家部曲。
平时周围有精卒守护,一旦对方想强行收编,对不起,重要部件立刻毁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