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的定律,拳头大就是道理,除非他们今后找个正当的理由找场子。
太阳从雒阳东城墙上露出一条边,整个皇宫里没有了昨晚参战的武者。相信宫里的宫人没任何人敢说,这里面本身就是一个勾心斗角的场所。
回到家里,忙碌的部曲们进入了梦乡,赵云也在自己的书房里入定。
尽管战斗时间不长,费心费力,感觉比在北疆征战还要累。
醒来的时候,过了未时,两个小脑袋在书房外面焦急不已。
杨修和黄旭,一修文一学武,对赵云的崇拜无以复加,三位义母师娘的地位都比不上。
“师傅!”
“义父!”
看到他的身影,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你们今天的功课都完成了吗?”赵云轻轻点头,迅即发问。
“师娘考校了,说今天合格!”一说到学问,杨修脸上严肃起来。
“义父,我今天写了三篇字。”黄旭可怜巴巴地说:“满囤大叔今天早上没督促我。”
到了超一流的境界,赵云才知道好处,身体近乎无垢之体,洗漱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内力一逼,什么东西都排出去了。
据说先天强者,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法衣,冬暖夏凉,就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只能在偶尔一些典籍里面看到,令人悠然神往。
“师傅,师爷让你一个人过去。”杨修稍微懂事点,他想起了正事。
他叫师爷肯定就是赵孟,童老爷子则称呼的是师祖,哪怕老人根本就没教他武艺,赵云也不是他的武术教师,礼不可废。
有钱人的日子,每家每户里面都有好些个院落,在前世简直不敢想象。
按说,上辈子BJ城里的四合院动辄以亿起价,这个年代几千钱都能买带一两个小院的院落,像这一座,大约四五万钱,相当于两匹好战马。
关键四合院没有院中院,规模不可同日而语。不能不说,这个年代的人口和前世简直有天壤之别,土地也没那么值钱,尽管这是农业社会。
“阿爹!”赵云自然是只身前来,躬身施礼!
“逆子,跪下!”赵孟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一次在父母面前下跪是结婚的时候,北疆战场上也是单膝下跪,赵云对动不动下跪很是反感,哪怕这人是自己的父亲。
“阿爹,设若孩儿有什么过错,请明言!”他没有下跪,静立在那里沉声说道。
“哼,你这孽障,气死我了!”赵孟这么多年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出来。
“古人说:父母在不远游。你呢,年纪轻轻就一个人跑到颍川书院,置你阿母和我于不顾,是何道理?”
“从小到大,你何时守过规矩?昨晚更是硬抗隐门,当我赵家你是家主?想和隐门交战吗?”
“我问你,翠云居是怎么回事?你翅膀还没硬就要和我分家吗?老子还没死呢!”
唉,看来自己从没注意到细节问题,母亲赵张氏溺爱还无所谓,父亲较起真来,两千年后的思想和现代人行事,造成了这么多的误会。
“父亲!”赵云还是第一次郑重地称呼:“请容许孩儿说句话行吗?”
赵孟其实一直对这个二儿子很满意,更觉得无奈,为何最出色的不是老大?他最揪心的是昨晚的事情,隐门是皇室的代表,今后指不定有啥报复。
他本身就是一个武者,对这些细枝末节不是很在乎。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你说吧。”赵孟发了一通脾气,冷静下来,儿子也是宗师强者,他得给对方留面子,今天喊过来不过是教训一番,怕他今后再行事肆无忌惮。
“阿爹,”赵云看到老爷子软化下来,马上用了昵称:“你说的第一句,后面还没说完:游必有方。”
“孩儿当年幼小,对我赵家偏居一隅十分揪心。这个社会,武者并不吃香,只是在武者的世界里,宗师才有一定的地位,那些腐儒谁看得上眼?”
“大哥二哥到京城游学,也只能在门学,让孩儿心里憋了一口气。天下文章出颍川,何必跟那些一心想做官的太学学子在一起厮混?是故孩儿就自作主张。”
“所幸有家岳倾力相授,孩儿学业方有所成就。”
“这翠云居确实是孩儿的产业,并不是分家,却也不想把整个赵家联系在一起。你也看到了,孩儿手下有一批人,不能每次都找家里要钱吧?”
“大哥二哥外放为官,他们有俸禄也有来钱的渠道,孩儿就自作主张,找人合伙开了翠云居,没有用家族的一分钱,你完全可以查证。”
其实,他用的是一个名头,然后让曹操牵头,基本上笼络了最有实力的京城官二代、富二代,就算是袁绍都参与进来,所图甚大。
官二代出力,富二代出钱,不到十天,整个雒阳到处都是翠云居。
一个个纨绔到了里面,开销记账,倍儿有面子,可惜名额有限,总的投资者不允许超过五人,核心圈子的决策者只有三人:赵云、曹操、袁绍。
“隐门就是武者里面的毒瘤,孩儿看了典籍,他们从来都没有做过像样的事情。”
“像我们赵家的隐修者,他们还能为我赵家做贡献。这些人巧取豪夺,私立名目,十年间,河雒之地少了九家武者家族,他们想做什么?”
“放任他们下去,有朝一日或许会轮到我们赵家。今天我在这里攻击,明天就有别人。脓包只有把里面脓根挤出来,武者的世界才能更纯粹,不需要阴谋诡计。”
儿子长大了,赵家分家不分家并不重要,看他的样子,今后好像不需要燕赵风味为首的商业机构的扶持。
对隐门这种行为,每一个武者都痛恨。有什么事情摆明好了,你利用皇室灭绝,可就真犯了众怒。
赵孟定定地看着儿子,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阿爹,孩儿有个不情之请。”赵云趁热打铁。
这小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赵孟一愣,淡淡地看着他不说话。
第一百七十九章突发事件,袁术残废
“修儿顽劣,更兼天资聪慧。”赵云侃侃而谈:“任其发展下去,今后会无法无天。他是没有遇到比自己更厉害的小辈,孩儿想让他到燕赵书院。”
赵孟听到只想笑,你徒弟和你不是差不多吗?现在轮到你为他操心了?他还只是你的徒弟呢,有事情家族顶着,你可是我的儿子啊。
赵云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原本的轨迹中,这小子娇生惯养,口无遮拦,最终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不过是环境造成的。
前世有个足球教练叫穆里尼奥,曾经有一句话被曲解:上帝、上帝之后就是我。
估计在小杨修的心里,他认为师傅最厉害,然后就是他了吧。一个学文的家伙,又不像自己一般文武双全,到时候被人阴死都有可能。
既然自己当了他师傅,那就要彻底改变他的轨迹和脾性,让他知道敬畏。
燕赵书院现在已经有郭嘉那个妖孽了,北疆一战让他眼花缭乱,现在的学习十分用心。他终于明白军事不仅仅是打战,和天气、人口、经济等多重因素有关。
相信日后在自己的麾下,天生郭奉孝更加光彩夺目。
赵云利用隐蔽的网络,把今年刚出生的未来大牛诸葛亮的叔叔诸葛玄也调任真定。
自己等人是一代,就看看后面还有庞统、司马懿等二代在一起会擦出怎样的火花,估计杨修到了燕赵书院,不会再狂妄了吧。
“此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赵孟叹了一口气:“旭儿呢,也去吗?”
相对来说,大人更喜欢黄旭这孩子,非常听话。
“不了,”赵云微微摇头:“修儿目无余子,孩儿想压一压他的锐气。相反,旭儿小时候就生活在他父亲的阴影下,必须释放他的天性才行。”
看到儿子对后辈的安排都井井有条,赵孟十分欣慰。
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怎样来削弱隐门,任其发展下去,就没有任何家族能制衡了。
却说袁术,他本人还是有才能也有野心的,他早就看出了刘家天子不得人心,终究必亡,一直想找一块地方来发展自己的势力。
他的能力关键是要和谁比,赵云这家伙带着两千年后的知识去虐人,自然会让人不服气,两人的矛盾产生得十分奇怪。
传说袁术出生的时候,神仙托梦给他母亲,说她怀中的孩子有一段天命在身。
由于他的庶兄袁绍是过继于其伯父袁成的养子,因此史书普称袁术为袁绍的堂弟,其实两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但是袁本初母亲仅是个婢女,他早年在家中的地位颇见低微,这些年来受到父亲和三叔的抬爱,让袁公路大为恼火。
袁术年轻时以有侠气出名,经常与公子哥们田猎游玩,后来有很大改变。
他被举荐为孝廉,经多次调任做到河南尹、虎贲中郎将。对家族把两位妹妹许配给赵家,十分不满意,一点点种下仇恨的种子。
儿时母亲给自己说的话,袁术一直记在心里面。当家里决定让他外放的时候,他并没有因为远离雒阳而失落,反而十分欣喜。
终于有机会去经营自己的地盘,河南尹给那个何屠户,中郎将算个毛啊,哪有握在手里的地盘来得实在?
对于袁逢想要把自己放在凉州,袁术不同意,认为那是四战之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为何要身临险境?不如找一块相对平和又能锻炼实力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赵云已经在那里放了两个人,还有张温在,面临西羌、鲜卑,袁术没有把握。
他有能力,但并不妄自尊大,连袁绍都在鲜卑人手上吃亏了,自己目前得到的支持力度还没那么大,几方面的压力扛不住。
结果,父子俩统一意见后,竟然是苍梧太守,那里天高皇帝远。儿子的想法,做父亲的心知肚明,反而给别人一种高风亮节的风骨。
不能不说,历史太有惯性了,他在年轻时和做官中笼络的一批人,就是杨弘、张勋、桥蕤、李丰、梁纲、乐就,还有他的嫡长子袁耀,看上去人才济济。
对袁逢的安排,袁隗举双手赞成。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扶持袁绍,自然不想这个名义上的嫡长子始终在雒阳周围晃悠。
袁家不愧是四世三公,门生遍天下。既然袁术要到苍梧,道路自然修好。
当年始皇帝都做了一些工程,后来赵家先祖赵佗故意让人把归路截断,破坏总比建设容易,直到现在,五岭依然如天堑。
袁阀使力,把秦朝的古路给重新清理出来,真正要修建的路,不过一百多里,工程并不是很大,反而对赵家进行钳制,桂阳太守赵纯死死被限制住。
因此,袁家在袁术的无心之下,竟然做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其实,袁术也是看到赵家的崛起,得到了当年赵佗自立的启发,能在南越自成一体,这想法不要太美妙。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以前在雒阳为官,袁术还不觉得,每一个位子上都有相应的人员。
雒阳是京城,地方官打破脑袋都要去的地方,人才算什么?满大街都是,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而是几个萝卜一个坑。
到了苍梧之后,才发现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拿主意,觉得十分无奈。自己手下的人才能还是有,总不能一个人做几个人的事情吧,杂事太多,每天疲于应付。
上一次他回雒阳,既是想借着王师的武力分一杯羹,又是要回家找人才来经略南越。
经过赵孟的打击,后来终于见到传说中的赵云,还发现对方是一个宗师强者,那一刻,袁术吓得魂飞魄散。
袁阀作为天下隐然的第一家族,自然有超一流武者,可惜,那是家主才有的权利。
即便是那个偏心眼儿的三叔家主,也无法命令宗师做任何事情,他们又不是打手。
打雒阳回来以后,家族还是派来了不少人才,有的是袁家的部曲,有的是其他家族送来的人员,想和袁家交好的家族实在太多。
整个苍梧竟然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让袁术都感觉在做梦。
他心里面,一直有心病的存在,宗师强者的威胁,时刻如一把利剑悬在头顶。
对了,不就是强者吗?有一天,袁术突然反应过来,王师那种高手,也只能在防守松懈的西羌部落杀了人家首领,还不得不亡命奔逃。
也就是说,我只要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就无惧任何武者了?
这念头一滋生,袁术就开始分析,武者也是人,也有精力的顶点,只不过比普通人强一些罢了。
因此,袁公路开始扩展部队,要弄就要弄到天下最强大的军队,哪怕是在南越,他算是发了狠。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设若认真治理地方,风平浪静。
你要发展武力,对不起,必须要当地的蛮夷们通过,焉知不是积蓄力量来对付他们呢?
袁术本身就是一个骄傲的人,袁阀是天下第一大家,蛮夷之人也敢反对?
战争,以一种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方式突然爆发,新成立的军队不堪一击。
以至于袁术还以为是手下的人不得力,自己已经建立了一支一万多人的队伍,如何会被一两千蛮夷军队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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