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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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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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姐姐,你不知道在中原以南,有一种鸟名叫鸳鸯么?”刘佳很是诧异,她煞有介事地解释:“这是它们的头,这里是脚。”

看到她在那里一本正经地指点着,桑朵这个女红白痴自己不清楚,荀妮和蔡琰差点儿憋出内伤。

太搞笑了,哪怕她们同样没有见过鸳鸯,还是有不少模板可以去模仿。

桑朵说的时候,二女还真以为是小鸡呢,只是不明白她究竟要绣小鸡干嘛。

其实,就是说小鸡也十分勉强,反正那些针眼占了一面的一半左右,模模糊糊的一团,不少针脚还绣反了。

这是刘佳生平第一次在外面吃别人家的饭菜,连要检验食物的宫女们都被她给呵斥走。

难怪听荀妮姐姐说朵儿姐姐有舔手指头的动作,就是刘佳也接二连三在红烧肉碗里夹菜。

他唯一纳闷儿的是,又不让你用手抓,你是如何把糖弄到手上面去的。

刘佳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她抬眼望去,不由忍俊不禁,桑朵也不知道咋吃的,嘴边到处是残留的红呼呼的糖迹点点。

让她大开眼界,赵家居然一家人都围在桌子旁边,赵云这个家长并没有独自一张桌子。

这一顿饭,是刘佳有史以来吃舒服的最痛快的一顿饭,从未有过的开心和满足,一连吃了三碗米饭。

与此同时,一街之隔的鸿都门学也到了午饭时间,不少学子们三三两两,在校园内的酒肆中解决。

这时,从一个看上去有些规模的酒肆里传出一阵厮打声。

其实,并不是互相打,而是一伙人拉住另一伙人在狠揍。

“你们不过是扬州来的破落户,也敢戏弄我们家公子爷?”几位家丁模样的人边打边骂:“你孝敬来,那是你们祖坟上冒青烟,还说没有。”

“没钱还敢到这里来消费?这可是高档场所,你们几个乡巴佬也配么?没钱还敢到这里用餐?”

“小六,停手吧!”一位公子哥摇头晃脑地走上前:“现在你们知道错误了吗?”

“何少爷,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为何要我们把钱给你?”一位挨打着嘴角边还有血丝,血一点点从伤口处渗出来。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啊。”何少爷打了个呵欠,冲那些家丁吼道:“还愣着干嘛?是不是早餐没吃饱?”

不用再吩咐,家丁们又是好一顿拳打脚踢。

不得不说,文人都是硬骨头,那些被打的人,干脆一声不吭。

“现在认识到了吗?”何少爷嘿嘿冷笑着:“认识到你们就说啊!不过,赔礼道歉就不必了,我这人还是很仁慈的,以前说的一万金,现在翻倍!”

“翻倍?你如何不去死?”从地上蹦起来一条身影刚一起身,迫不及待伸出右手使劲往何少爷身上砸去。

可惜,他的手永远伸不过去,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一双手,死死把这双略显消瘦的手臂。

“我这人很讲理的!”何少爷喋喋不休地说道:“为何不自己主动一点呢?”

说着,他好整以暇地踱步上前:“说吧,我的两万金啥时候送到?”

不同于太学,门学的学生里面五花八门都有,不少都是在各郡巨富们的子侄辈。

既然是富人家的孩子,来之前肯定带着不少的钱,生怕在京城里面丢人。

不要说一两万金,应该十万二十万都能很快凑齐。

可惜,他们看错了,面前这一个姓何的少爷,胃口之大,说深一点,要不是怕被人看到给抓住,大昌就要打死这些人。

第七十六章何公子何文

难怪鸿都门学容易遭人诟病,学校的风气很不好,大多数的学生都是一些二世祖,更有不少滥竽充数说是为孝桓帝守灵的。

他们很少来上课,应该是不用上课,到时候在博士和祭酒那边走一遭,一个妥妥的优评就到手了,评价如何就看你开的价码怎么样。

上梁不正下梁歪,灵帝都在带头鬻官,门学的人又不是圣人,他们需要生活。

最高领导乐松不过是两千石的俸禄,加上侍中又如何?出了学校,谁认识他是谁。

至于普通的博士,俸禄水平只是相当于县尉级别的不少,譬如刚进学校的赵云。

关键是苦哈哈的学者们才会来鸿都门学,他们没有恒产,全家人都指望着那点菲薄的俸禄过日子。

在寸土寸金花钱如流水的雒阳,几百石只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还不能奢侈,连下人的开支都要精打细算,所以也不要过分苛责他们。

以前的鸿都门学,是群龙无首的,大家都认为自己是大爷,相互间即便偶尔在拿成绩的时候到学校见面,都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

突然间,一个何公子冒了出来,他是去年春天入学的,来自南阳何家。

刚开始,何公子也还是循规蹈矩,不要说他们何家,就是在南阳人看来如日中天的张家出了张温这样的牛人,在京城也只能束手束脚,何况何家人?

不得了,一夜之间何家人就抖了起来,先是何进从颍川太守的位置上挪到了河南尹。

看上去是平级的,就像后世的********,能与京城的********相比肩吗?

答案是否定的,这是何家要崛起的征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内宫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何家女被当今立为皇后。

据说素来豪爽的何进,连续开办了十天的流水席,城里城外大办粥铺施粥,让那些吃不起饭的小老百姓知道,何家人是在世的活神仙。

何公子突然之间有一种草鸡变凤凰的感觉,在何家内宅,连三公之流的人物看到堂兄何进都是客客气气的,那可是全国最大的官员了。

更上面的人是谁?那是皇帝,是自家姐夫啊。

不得不说,何进此人眼光独到,而且也很豪气。

刚到京城,就大肆撒钱,几代人开肉铺的钱,在他手中一大把一大把的花了出去。

然则,效果也是很明显的,妹妹在宫中地位慢慢上升,从一个普通的秀女,获得了侍寝的机会。

生下龙种后就成了美人,而后因为史侯为皇上唯一子嗣,就变成贵人。

他自己原本还担心把钱在宫中和外面都花,会惹得士子集团的厌恶。

没想到,一不小心就成了颍川太守,成为河南尹的那一刻,他有了预感,在宫中更是把任上的积蓄一股脑儿都花了出去。

果不其然,同父异母的妹妹一步登天,成为后宫之主。

他的心态变化了,换一句话说就是膨胀了,何进的心态自然就影响了何家人的心态,包括弟弟何苗以及堂弟何文。

这个堂弟是他早夭的二叔的儿子,何进此人对家里的事情很是上心,搬家到京城,一家子都拖了过来。

当然,何文的名字以前也不叫何文,不过是按照排行取的何五,自从成为何家唯一一个到高等学校念书的读书人,那么土气的名字自然也用不着了。

原先的何公子在学校循规蹈矩,反正彼此之间谁也不服谁,也没谁敢于挑事儿,天知道一不小心就崩到了皇亲国戚?

达官贵人除了皇帝这一系,世家们的子侄是不屑于到门学上课的,都去了太学。

以前的何公子在学校还是在认真上课,惜乎他从小都没有受到多好的教育,加上博士们一个个都是凭借关系进来的,有真才实学的没几个。

再说真正有能力的人也没多少时间来上课,整日里不是在作画就是在练字。

好在有堂兄何进不遗余力的撒钱,他在鸿都门学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冬天何皇后定鼎的日子,那以后,只要知道他是皇后的堂弟,各种明里暗里的钱就源源不断送了过来。

何进那边确实是一条很好的门路,关键你要能挤进去才行,如今河南尹何大人的门槛很高,两千石的官员经常进进出出。

一些人就退而求其次,何苗与何文就是他们的目标。

从一个乡村少年到门学瞩目的学子,何文只是经过了短暂的调整期,很快就适应了,毕竟由俭入丰易,没有一个人不能适应优渥的生活。

接着,何公子身边出现了不少跟班,而且也都是门学的学子们。

现在的鸿都门学,有了一个领袖,除了何文,还有谁敢觊觎那位置?

从此以后,每天吃饭的地点,自然不能再到学校里的酒肆,那样太丢份儿了,每天不去一下燕赵风味之类的大酒肆,就显得有些不入流。

赵风在鸿都门学的时候,何文只有仰望的份儿,能和袁家结亲的人物,岂是小小的何家所能招惹的?何况宫里的赵忠,更是堂姐的靠山之一。

那时的何文就想靠拢赵风兄弟二人,可惜两兄弟还是有真材实料的,又很上进,平素基本上都不怎么和同窗们往来,谁愿意和一些草包在一起?

现在的何公子想法不一样,我堂姐是皇后,赵忠之流不再是威胁。

堂兄何进是河南尹,赵家目前也就一个赵温是雒阳令,双方看上去势均力敌,但雒阳就在河南尹的管辖范围里。

双方的关系怎么说呢,就像后世的京城市长与********的关系。

何公子再去燕赵风味,是想向赵家人显摆,当初你们不是看不上我吗?如今哥是你们需要仰视的人物。

赵家人还真还没把何家子当成一盘菜,和别的顾客并没有啥区别。

天天去,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失落。

昨晚何文他们去吃饭,竟然走的时候没有那么多钱来结账,赊欠?你闹着玩儿呢,谁知道你是谁?何皇后与何进的堂弟?对不起,他们来吃饭一样要给钱。

没办法,何公子丢不起那人,下人们紧急回学校找人要钱买单,别的人都还好说,关键有些人说了风凉话,什么没钱去那里消费穷大方之类。

今天的何文就是来报仇的,显然效果很不错。

第七十七章我们公子看上是你们的福气

以前何文在这个掌柜姓于的酒肆吃过饭。

时过境迁,于家人也听说何公子就是何皇后与何进的弟弟,堂弟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何进从南阳到京城带着他就已经是明证。

想要结交一番,可惜这人吃饭不再到低档酒肆,每餐要是不花上千金的地方,连门都不进,这里一餐还用不了一金,人家自然是看不上了。

刚才在何公子教训人的时候,于老板无动于衷,没有谁会去招惹如日中天的何家人,即便是老顾客挨打也是一样。

等双方签了借钱还钱的借据,他才笑盈盈地站了出来:“何公子请留步,可否赏脸在鄙店吃一餐饭?放心,酒是神仙醉。”

“是老于吧,”何文不好意思装作不认识了:“按说咱也是老熟人了,应该给你这个面子的,今天实在忙啊。”

“请何公子一定赏脸,刚刚从日南那边来的老虎肉,一路上都是冰块冻着,新鲜呢。”于老板已经让人把里间也就是自己的卧室腾出来了。

老虎肉是个好东西呀,见随从们眼睛都露出绿光,何文也就勉为其难答应。

至于那一伙被打被逼着写借据的,没有任何人放在心上,借据在手,闹到皇帝跟前也得先把钱还了再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张兄,此事该如何了解?”刚出得门去,其中一人眼圈都被打得青了,还有血渍冒出。

“黄兄,当初我都和你说了,不要去招惹姓何的。”张兄一脸唏嘘。

今天要不是他在紧要关头说愿意写下借据,给与一月期限,几人被打成残废都有可能。

“张兄,事情已然发生,我们今天的脸算是丢到家了。”另一位头上的文士巾上都有血的学子愤愤不平:“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来了结这二十万金。”

“是啊,秦兄说得对。”旁边一人身上胖胖乎乎的:“现在最紧要的问题不是去讨论谁是谁非,而是这笔账如何来还,我家一年也就给我一万金。”

“还是贾兄你家对你好啊,我们没人也就五千金顶天了。”张兄叹了一口气:“我在酒肆的时候就想了一个主意,大家来合计合计,说不定那借据就成了一张废纸。”

四人来自扬州,不是同一个郡的人,按照后世的说法严重偏科,不是喜欢写字就是画画,根本就没想到有出头之日,加上又不是世家,就几个财主和商贾的后人。

扬州在这个年代的人看上去就是一些土著,许戫当了这么多年的卫尉,太尉是换了一波又一波,始终轮不到他头上,应该就是扬州人在朝里不得势的原因。

好在四人功底扎实,甫一到鸿都门学,就成为博士们的好学生。

他们的家在当地尽管比较殷实,也明白和各大世家之间的差距,经常在家都被世家奚落,到了京城更是循规蹈矩,平时也不敢出去惹事。

谁知道祸从天降,不过是昨晚在何家下人来借钱的时候冷嘲热哄,居然有血光之灾。

加之要不能及时把钱给何文,以何家今日的地位,打入死牢都有可能。

当下,张兄也不再矜持,他缓缓说道:“何家或许在一般人眼里是庞然大物,毕竟还是有很多人根本就不虚的。”

“何进是河南尹,而赵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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