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自己在家里的时候,两位妻子雨露均沾,莫非昭姬是属于容易受孕的体质,荀妮不容易怀孕吗?
袁家的两姐妹,目前在赵家有些苗头,好像随时在宣扬自己家的赵风是老大,赵巴是老二,两人都已入朝为官。
尽管没有明说,字里行间,都在指责赵云虽然名满天下,至今都没一官半职。
说实话,鲜卑人与汉人之间的战争来得很突然,打乱了赵云的节奏。
他本来想着能趁着黄巾起义才崭露头角,出头的檩子先烂,他不愿意做这个人。
事到如今,有些骑虎难下,赵云的名气在一定范围内,战功赫赫。
是的,他本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战绩,也就在慕容山城露了一手。
戏志才、黄忠、关羽、张飞、徐庶乃至赵东,这些人都算作是赵云麾下。
中国的官本位,自古到今都是这样,打仗赢了,最先封赏的肯定是最大的官。
赵孟是护鲜卑校尉,他必然不会和二儿子争功,到时候会如实上报的。
不过说实话,赵云别看士卒们都叫他将军,身上是唯一一个没有官职的白身。
他想藏拙,事实上根本就做不到。
反倒是昭姬的信,字迹潦草,可能是刚刚怀孕,妊娠期的反应很大,连以往每旬写的一封信都有些烦躁。
自己要当父亲了,赵云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第一百七十七章袁军初败
冬天的大草原,哪怕有阳光,照在身上没有一丝热度。
时不时北风吹过来,卷起沙子杂草,打在人的脸上生疼。
“这狗、日、的天气。”淳于琼不由吐了口唾沫,里面有好多沙子。
他感觉鼻子里都被泥沙塞满了,也不晓得鲜卑人、匈奴人世世代代是如何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
淳于琼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拿出酒壶猛劲灌了一口。
唯有赵家的神仙醉才能让身上暖和一些,顺便还能滋润下喉咙与嘴唇。
他满足地打了个酒嗝:“斥候呢?都干啥吃的,现在还没传来消息!”
旁边的人赶紧回答:“将军,这鸟天气估计就是斥候们也很难受,大部分时间,连走路都成问题,约莫他们在我们附近不远。”
“再这么下去,把他们全都杀了。”淳于琼恶狠狠说道:“本初想要与鲜卑人开战,首功是我好不容易抢下来的,没有胜利消息传回去,别的人都盯着先锋的位置呢。”
说到杀人的事情,没有人敢于接口,部队里面是一个讲究尊卑的地方。
大家可十分清楚淳于将军的底气,这可是与袁家公子都可以称兄叫弟的存在,杀一些斥候比吃饭喝水还简单,嘴巴动动就有人头落地。
“将军,将军!”一个斥候打马狂奔:“快跑快跑,鲜卑人来啦!”
“没用的东西!”淳于琼勃然大怒,亲自抽出一支箭,朝那好不容易逃回来的斥候当胸射去,直击心口。
那斥候的尸体下一刻栽下来,只有胯下的马还在继续朝前奔跑着。
“畜生也敢欺我?”淳于琼犹不解恨,抽出三支箭,连环朝奔马射去。
想不到马儿的命比人还稍微坚强些,继续奔跑着,终于轰然倒地。
“传本将军令,”淳于琼森然道:“所有敢于扰乱军心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现在,马上摆开阵型,准备迎击鲜卑人!”
毕竟还是正规的军官出身,淳于琼还没怎么醉,命令一条条分发并有条不紊地执行下去。
“瓦且,我们要去进攻汉人吗?”桑宋今天问这问题不下二十遍了。
“不去进攻难道等他们来打我们?”瓦且斜睨一眼:“刚才杀那些斥候,你故意放水干嘛?这些汉人不把他们打疼,今后还会继续来骚扰我们部族。”
的确是这样,要是凭着苟温部兵卒的实力,不要说一个斥候,就连一只飞鸟都不可能躲得过去。
“嘿嘿。”被人揭穿桑宋也不好意思说啥。
“哟?啧啧,”看到汉军严阵以待,瓦且森然道:“不曾想汉人还有不怕死的,见我们赶到都不表示惊讶?”
桑宋心里有气,自己放过那斥候,压根儿就不想和汉军交战。
既然都杀了不少斥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拿出弓箭!”桑宋厉声喝道:“把这批汉人给赶尽杀绝!”
鲜卑男儿本身就喜欢听到箭雨嗖嗖的声音,不管对面的敌人是哪个种族。
以往首领不许杀汉人,好嘛,引狼入室,汉人竟然打到了自己家门口。
一个个鲜卑儿郎,干脆就把头上的皮帽子摘下,弯弓搭箭,箭支如蝗虫一般飞向汉军。
“盾牌呢?”看到属下士卒不断倒下,淳于琼睚眦欲裂:“赶紧立盾。”
惜乎他自告奋勇要当先锋,颜良文丑又初来乍到不好意思和他相争,军队里连盾牌都没带几张。
前锋是干嘛的?遇山开路遇水搭桥,遇到敌人肯定就杀他个人仰马翻。
哪曾想自家都没开始进攻,敌人就攻打过来了。
“对面的敌将可敢一战?”淳于琼心急如焚,高声喝叫。
“有何不敢?”瓦且哈哈一笑:“儿郎们,暂停射击,让本将看看,这汉将有何能耐,竟然敢领着人来侵犯我部疆域!”
苟温部的纪律,在整个鲜卑部都是首屈一指的,真正能做到令行禁止。
就这一轮箭雨,汉军倒下差不多两百人,有些还在痛苦的呻吟,被同伴含着眼泪一下刺死,免得他们饱受痛苦。
“哼哼,土鸡瓦狗也敢来捋本将虎须!”淳于琼气往上冲,又猛灌了一大口酒。
他一拍马腹,高举着大刀向对方冲去。
“来得好!”瓦且眼睛一亮,毫不示弱,马儿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飞驰。
当的一声,两把刀在空中相遇,他的马速不减,继续向前。
只见瓦且的刀光一闪,一个汉军的人头落地。
“好贼子!”淳于琼怒极,调转马头,如飞赶回来。
“也没多厉害嘛!”瓦且晒然一笑,张弓搭箭,直冲对方面门。
这一下卒不及防,淳于琼差点儿就中了招,猛然一躲,连头盔都歪了。
“鲜卑狗贼,有种就大打一场,暗施冷箭何意?”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我草原男儿没这么多规矩,除了手中武器就是背上的弓箭!”瓦且不以为然:“滚回去,汉狗,这是我们鲜卑人的地盘!”
淳于琼不答话,气呼呼地把手中刀再次高举,嘴里哇呀呀叫着又冲回己方阵地。
这一次,瓦且根本就不和他对刀,手中大刀直奔对方胯下马。
其实,对鲜卑人来说,没有任何人会杀马的。
可惜,淳于琼不知道这规矩,他傻乎乎的把刀往下一挡,力气本来使满,陡然变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就是这个时候!瓦且冷冷一笑,他的刀忽然直撩而上,贴着淳于琼的面颊,差点连头盔都削掉。
“汉军败了!”桑宋手中枪朝天一指:“儿郎们随我冲!”
“胡说,我军没败!”淳于琼张开嘴巴想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变得嘶哑,原来就是刚才这两下,他已然受了内伤。
不是所有苟温部的士卒都懂汉语,可他们随着大流,轰然冲入汉军营地。
可惜,淳于琼本身武力值都比不上颜良文丑,身旁又没有压阵之人。
即便有些校尉,看到鲜卑军势大,连接战的勇气都没有。
桑宋和瓦且的武力值差不多,顿时如虎入羊群,根本就没有人迎战,简直是一面倒的屠杀。
败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败了?
淳于琼心头泛起一阵悲哀,躲过瓦且砍过来的一刀,伏在马背上拼命逃离。
第一百七十八章钟有悔之谋
袁绍的心情很不好,跪在地上的淳于琼,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子义,要是你上去可能打败敌将?”他换了一副面孔。
如今的袁绍,根本就不是在小说三国演义中的军阀老大,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还没有经过战争洗礼的贵公子,很是礼贤下士。
“那有啥难度?”文丑抢着接话,不以为然
“主公,恐怕不能。”颜良狠狠瞪了他一眼,对自己的挚友老是说真话感到头疼:“我军远来漠北,这里的气候与中原大不相同。”
“鲜卑人都是骑兵,我军满打满算,才两万出头,苟温部是一个动辄能召集十万骑兵的部族,不可小觑,我与仁礼一起上阵,只能保持不输。”
心里他很不以为然,淳于琼什么玩意儿?老子一只手干死他。
能和这家伙平手,自己上去三下五除二,斩杀敌将问题不大。
“本初,仲简之败,非战之罪。”许攸看到淳于琼祈求的眼神,想到在雒阳时没少蹭酒喝:“双拳难敌四手,他由于敌人有两员大将分了心。”
“仲简,你为何还跪着?”袁绍装作才发现:“快起来,今后你负责后勤呢。”
毕竟大家在雒阳就相识,也不能做得太绝。
然则,他心里恼怒已极,自己手下可用之将除了颜良文丑能稳胜,别的将领不堪大用。
也许下面的兵卒怕淳于琼,校尉什么的一点都不给面子。部队里就是一个讲究实力的地方,他没少和别人比试。
袁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消息都传到他耳朵里。
那些将领,大致都与淳于琼武艺相若,既然要比试就没有一个人留手的。
遗憾的是,更多的将领,他们的武艺根本就比不上淳于琼。
难道自己带了这么多军队,数量上多出赵孟一倍,就只有两员能够拿得出手的将领?
“仁礼,你们在护鲜卑校尉大帅处呆过,”袁绍不会问颜良,那小子比较圆滑:“与赵侯相比,本帅这边和他们相较何如?”
“不如远甚!”文丑撇撇嘴:“末将曾找人比试,惭愧,赵家的赵云赵风根本就没有出面,一个名不经传的人就能轻松打败某。”
“至于兵卒的训练上,那些士卒把三三制当成自己的本能,任何人在一起,大家都可以迅速组织起来和敌人对抗。”
后面的话,他不是不敢说,而是不想说。万一袁绍脑袋一热,让颜良和自己去训练兵卒该如何是好?他只喜欢上阵厮杀。
“真定赵家,人才济济,本帅远不如也。”袁绍悠悠一叹。
发出同样感慨的不止是他,远在辽东的蹇硕也一样。
弟弟蹇栋在禁军中,武艺算是比较好的。与赵家随意拉出来的人都比不过。
像是赵孝赵齐欢,这些人的名字,此前从未听说过。
要不是自己作为监军北征,从没想过赵忠侯爷身后的赵家,有如此厉害的本家。
天下之大,仅仅一个赵家就这么牛,那些传承了好多年的世家就更不用说了。
自此以后,蹇硕不仅是本人,还要求从弟也和自己一样,多听多看少说。
赵侯真是了不起,竟然灭了鲜卑人一个大部族,据说那一仗血流成河,最紧急的时候,胡人都攻进了汉军营地。
他有一丝后怕,也有一丝庆幸,尽管随军来到乐浪郡,却不用在帅帐里担惊受怕。
不过,行军打仗真不是自己这种黄门干的,蹇硕下定决心回去后,再也不到战场。
“齐欢,你认为情报有几分真几分假?”钟有悔的胡须不长,他不知啥时候也养成了喜欢摸胡须的习惯。
“军师,小可也不敢断定。”赵齐欢挠挠头皮:“霞儿只是很隐晦的提示。”
“钟兄,要不咱把那个高渐离给!”赵孝很是恼火。
麻痹的,都亲家了,你狗、屁高句丽王室就是如此来对待帮助你的人?早晓得当初理你干屁呀,最好是被滕述杀掉。
赵齐欢有些惶急,毕竟是自己的大舅子,消息又是从未过门的媳妇儿传来的。
假如真要把高渐离给杀掉,不仅霞儿会怨恨自己一辈子,好像自己做人也太大义灭亲,举止会不会被人看不起?
“不用!”钟有悔连忙摆手:“赵侯那边是希望我们继续让这个傀儡当他的国王,今后在高句丽扶持一些家族对抗就行。”
赵齐欢舒了一口气,内心的忧烦一扫而光。
“齐欢,你还去跑一趟,”钟有悔安排任务:“让高家务必能查清佳氏目前的出兵情况!”
“是让霞儿她哥还是高尚德那边?”赵齐欢纳闷,他对大舅子不满意了。
“两边的情报我们都需要,”钟有悔自信地一笑:“找出他们情报中相同的地方。叔侄俩本身就不和睦,某就不相信连撒谎也完全一样。”
“那个,钟先生,”蹇栋的进步还是挺大的:“我军没有情报来源,光是依靠高句丽人,我们不就成了瞎子聋子?”
“良才兄弟,这个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钟有悔哈哈一笑。
“贤弟,到时候你的任务最重!”他满脸严肃。
“设若离开部族的佳氏知晓我军犁庭扫穴,肯定要拼命反扑。”
“到时候,我给你的任务就只有一个,死守!”
“哪怕是战至一兵一卒,也要守住,不然,齐欢受到的压力就太大了。”
“佳氏部族是地头蛇,这里的兵卒也不是大帅营中的精兵强卒,高家叔侄俩我们要在第一时间夺取他们的领兵权利!”
钟钊说起来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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