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级武者到一级武者,是相当大的一个坎儿。不少人到了二级武者,筋骨早已老化,油尽灯枯。精神也是大为衰退,没有丝毫进阶的可能性。
慕容家的武学,在赵云看来,不值一提。慕容达在自己手上还撑不到三招,这样的家族里,显然还是地位很高的人都只能到这种境界,他如何看得上眼?
再说了,要是慕容家有同级武者,刚才赵家军在大肆杀戮的时候,就会出手,而不会等到现在自己一个人才会露出警告。
没错,在赵云的感觉中,这种波动不是进攻的标志,而是隐隐的警告。
“谁?”他立定当场,猛喝一声:“鬼鬼祟祟干嘛?到了你我这种境界,你以为暗杀什么的有用么?出来决一死战!”
可惜,除了偶尔有阵阵松涛声,却没有半点回应。
“我就不相信还照不出你来了!”赵云一发狠,干脆闭上眼睛,精神力外放,向四周扫描,那比肉眼更为可靠。
什么鬼?他吓了一大跳。在左侧的位置上,黑乎乎的一团,有两点格外明亮。
正待睁开眼睛,脑袋里却飘来一个孩子细声细气地声音:“你好厉害,我打不过你。”
“恩?你是谁?”赵云大惊,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诡异的事情,一个小孩儿精神修为这么高,竟然还能用精神和自己交流。
其实,武者在三流的时候,就能简单地近距离和其他武者精神交流,但非常吃力,除非是赵云这种天生精神力强大的人,一般都不敢用。
“爷爷叫我小虎,你到这里干什么?”小孩儿的声音充满好奇和调皮。
“我在找一个人,不久前从这里经过。”赵云明显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你是一直在这里还是刚到。”
“是不是这个人?”小孩儿传过来一幅画面。
那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十三四岁,满脸惶恐。他到这里后,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然后折向北,走出虎林。
老虎!赵云接受完信息,不经意间睁开眼睛,朝感应到的地方一望,不由大吃一惊。
真是它,只见那虎王露出人性化的俏皮笑容,在一张虎脸上特别滑稽。
“刚才是你在和我说话?”赵云觉得难以置信。
老火曾经给自己介绍过,在武者群中有一群人特别怪异,他们也修习导引术,身体比普通人稍微强健一些。
可是这些人更多的是修习自己的精神,就像老火这样,稍不注意,会成精神病的。
一个人习练精神方面的导引术倒也罢了,可是一只老虎,让人特别惊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虎成精?
赵云不免心中惴惴,还从来没有和人类以外的修炼者打过交道。
在传说中,万物都可以修炼,神话故事里的孙悟空,不过是一块顽石,由于质地上乘,没有被风吹雨淋毁灭,反而吸收了日月精华成精。
而且,它还说爷爷?赵云感觉脊背发冷,难道是修炼到先天的老虎精?
“我能见见你爷爷他老人家吗?”他试探着问。
一般武艺达到老火那样的人,都可以说不是正常的,只有偏执狂才能心无旁骛,********修炼。
“爷爷?”虎王传过来一段画面。
让赵云感到很惊讶,它说的爷爷不是老虎,而是人类。
当是时,它只不过是一只浑浑噩噩的小老虎,与其他老虎没啥两样。
有一天,一位老人经过这里停留下来,它竟然想把人家给吃了。
“哈哈哈哈,老夫滨海隐士纵横世间,想不到还有大猫想吃我!”
想来,老人是传说中精通兽语的存在,他制服了小老虎并教它吐纳。
令赵云感到惊讶的是,他始终看不到这个名叫滨海隐士的脸,对精神修炼者如此神秘的群体顿感警惕。
有一天,山上来了一位年轻的采药人,老人本来想传授一些自己的修炼体系。
很可惜,小伙子只能每天愁眉苦脸,坐在那里苦思冥想。
后来,好像老人放弃了,模拟一些动物的动作教给他。
我的天!赵云一拍脑门,那眉眼,活脱脱的就是华元化年轻时候的模样。
他现在才恍然大悟,为何中原地区的华家,出了一个修炼导引术的异类。
原来,华佗根本就不是家传的。
小老虎传过来的记忆画面杂乱无章,包括后来老人飘然离去,又来了一些人,大约就是慕容家的先辈们。
他们大肆捕杀老虎,虎王出现和对方约法三章。
这些人竟然又走了,临走前还和它告别。
赵云悚然一惊,慕容家还有健在的老一辈修炼者?
第一百一十七章并州军出击!
好久没有带队出行,吕布格外兴奋。
“兄弟们,刺史大人派我们出来,不过是例行公事。”他意气风发地问:“想不想立功?想不想杀鲜卑人?”
“想,曲长!”
“想,将军!”
士卒们的叫喊声虽然不一样,每个人都跃跃欲试,大家都明白,眼前的吕布是并州军第一人,曾经单人独骑就敢去杀胡人的存在。
也许其他州郡的士卒当兵,只是为了家里免去徭役赋税,有些家里没饭吃到兵营里能吃碗饱饭。
并州军绝大部分士卒当兵,都是为了杀鲜卑人。
“好,本将今天带你们去杀人,要是杀不了胡人,我们就不回来了!”吕布举起方天画戟,豪迈地说:“弟兄们,我们走!”
非止一日,队伍来到漆树垭,往左边走是郝萌的方向,往右边则是曹性的方位。
“曲长,走错了!”在他身后的一位什长提醒道:“刺史大人让我等去东北面接应曹性大人,你那边是郝萌大人的方位。”
“你以为本将不知道吗?”吕布乜着眼:“出发之时,本将给你们说过,我们来不是走走过场,是来杀胡狗的。”
“要是只救援曹性一路,如何才能显出本将的能耐?要救,两路一起救。”
他是存有私心的,并州军客居河内,自己和不少士卒都是外地人,不管是曹性还是郝萌,尽管武艺和自己差距不小,可从来没让他们领教下。
校场上的较技,根本就显不出自己的水平。要让这些河内人明白,究竟谁才是并州军的老大,舍我吕布其谁?
那什长还想说什么,看到曲长那样子,根本就不敢再开口了。
“你不是担心后面要来救援郝萌的人么?”吕布又不是傻子,他眉头一扬:“这样吧,你就在此地等候,让他们别去了,打道回府!”
说完,头也不回,带着队伍就往西北方向驰去。
丁原在派人以前有过考量,尽管他对并州军的战力感到很自信,却又不得不防范于未然,多派一些人总是好的,万一和鲜卑人相遇,逃跑的几率大大增加。
草原上的冬天,并没有皑皑白雪,漫天的雪花到了地面,不一会儿就连印迹都没留下,土地沙化严重。
不要说小小的一场雪,就是像沿海一带的瓢泼大雨,可能下得太猛,能冲走一些地面的细沙,往低处汇集。
等到雨过天晴,地面上还是和没下过雨一样,风一吹,沙粒随风飞舞。
也曾听下面的士卒们讲过漠北的情形,但郝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恶劣的天气。
大家深入草原已经十多天了。
每天晚上,都要找一个背风的沙丘安歇。第一天晚上是最恐怖的一晚,众人被沙土给埋了起来,差点儿把人都给吹走。
天明的时候才发现,人员一个都没减少,可马匹却走失了十多匹。
在河内的并州军,算是下了血本才凑了这么多的马,算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打那以后,大家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派人守夜,白天的时候,守夜人在马上囫囵打个盹。
正好,缺失的马匹,可以让晚上守夜的兄弟和别人共乘,还能不掉下马来。
“陈三,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曹性很渴,解开水壶,把水在嘴巴上溅了溅,又恋恋不舍地把塞子塞得紧紧的。
“曲长,小时候我们经常到这里,没有记错。”陈三昨晚在守夜,打着呵欠说道:“不过胡地河流随时都在改道。”
曹性没有说什么,嘴巴都裂开了口子,不说话也是为了节约水分。
派了人警戒,众人开始吃午饭,大家掏出胡饼,在嘴巴里咀嚼了半天,就是咽不下去,实在是太干了。
陈三的说法,这里以前是一条小河,能够补充水。
可这满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半点水的痕迹。
不仅人渴得难受,马儿慢腾腾地嚼着干枯的草料,它们的身形明显比进入大漠之前瘦了一圈。
“兄弟们,看来胡人目前在这边没有部落。”曹性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嘶哑,嘴巴里的胡饼渣,说话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可以说,咱们这次的斥候任务,有些失败。也算不上完全失败吧,至少我们知道这条路上没有胡人。”
旁边的陈三等几个人,胡饼还在嘴里,人却打起了呼噜。
见状,曹性闭口不言,继续拿出一块胡饼嚼着。让他们多睡一会,沿来路回去吧。
“曲长,曲长,有人!”一个正在警戒的兄长突然叫了起来。
“兄弟们,上马,准备战斗!”曹性把咬了一口的胡饼塞进随身的包袱里,翻身上马。
在大漠里,汉人除了被俘虏的奴隶,根本就不可能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
而且就算是要和胡人交易,那也是一大群的商队,这样的家族不顾汉人的利益,和胡狗做生意,一样该杀。
就在他们发现胡人的同时,对面的鲜卑人也发现了这一群不速之客。
大家都穿得跟粽子一样,分辨不出种族,一般都要靠得很近了,双方语言交流才能辨别。
连睡觉的几个士卒,都被其他兄弟悄悄摇醒,大家翻身上马,紧紧盯着过来的这一支队伍。
我的天,足足有一千多骑,看来今天不能善了。
曹性的心里泛起一股悲凉,一看敌人的马匹,膘肥体壮,和自己等人的坐骑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不要说马匹,就是兄弟们的战斗力也十分堪忧。
一个个吃不下睡不香,再好的体力,都被消磨殆尽。
近了,更近了,以曹性的武艺,都能轻而易举地看清对面每一个人的眉眼。
果然是鲜卑人,那装束和汉人有本质的区别。
不过为了节省体力,他并没有下令放箭,每个人身上只背了一个箭壶,射程不到,反而把鲜卑人惊走形成包围圈,大家一个都走不了。
“陈三,等战斗开始,你迅速撤离。”曹性低声吩咐:“不要拒绝,这是命令,你带着几个机灵的兄弟沿来路走,只有你才能把大家带出生天。”
打头的一个鲜卑人哇哇啦啦的说着什么,估计是在问。
汉军没有人答话,这下,连胡人都戒备起来。
“我们是柳曲部的,”还好,陈三懂些简单的鲜卑话,他鼓足力气喊道:“你们是那一部分?”
对面的胡人回答得又快又急,好在他们的人放松了警惕,缓缓朝汉军而来。
“并州军出击!”距离差不多了,曹性一声大喝,手里的箭闪电般飞出。
第一百一十八章勇猛曹性
高顺到了漆树垭,那个称职的什长还在那里等候,他如实把吕布的话转告。
“什么?吕布竟然这么大胆?敢不顾刺史大人的命令,贸然出击?”
“就是,也太不像话了。我承认他吕奉先武艺高强。但再高的武艺,在战场上顶个屁用。”
众人都和尽管看上去有些刻板的高曲长日夜在一起,私下里说话没有半点顾忌。不等高顺开口,众人就七零八落开始不停声讨。
“行了,本曲长的武艺比不过吕曲长也是实情。”高顺双手一压:“既然他去了西北面,我们马上就向东北边出发,不然曹曲长出了危险谁负责?”
尽管下面的人还愤愤不平,可高曲长在曲里说一不二,也只能心里骂一两句,却不会再废话,反正到哪边去都是一样。
原本高顺和吕布之间离开河内的时间相差不过是一两个时辰,但要在沿途调兵,又耽搁了不少时间,故而到这里迟了三四天时间。
在这个年代,有那么两三位练兵的牛人,一位是董卓身边的徐荣,一位现在也身在西凉的鞠义,另一位是高顺无疑。
其实,徐荣最厉害的是排兵布阵,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能做到滴水不漏,面面俱到。
鞠义和高顺都是当之无愧训练步兵的高手,想来也是,两人出身的地域,一个在河内,另一个在冀州大地,都不以骑兵见长。
然而,这两个地方,随时要面临和骑兵交战。
河内就不用说了,如今是并州的临时州治所在地。冀州的边境地区,也时刻面临鲜卑人的铁骑南下打草谷之内。
不能不说,高顺确实是一位训练步兵的好手。他一路上调兵,全部选取步卒。
让一众郡尉感到放心的是,自己队伍里那些膀大腰圆的人并没有被选走。
高顺挑选人员,有一套自己的方法,那就是不停地走甚至是小跑,有耐力的人留下。
步兵不是站在那里等着骑兵来砍杀,需要根据战场上的情况,随时准备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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