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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要在晚唐出现,而红盖头则是南北朝的风俗,新妇们坐着马车来赵府,身上穿着象征红色的吉服,妆容稍浓。
赵云第一次看见两位嫂子,他再一次感叹强大的基因,比自己的媳妇们相貌不遑多让。
袁玟的生身父亲袁成去世较早,从小就分担了不少家务,看上去整个人透出一股精明。
袁环是袁绍同父不同母的妹妹。养尊处优惯了,就是在给二叔和二婶行礼的时候,都显露出一些不和谐的地方,或许她还觉得赵家配不上?
当然。自己是新郎官,赵云的心思,几乎全部都放在了蔡琰和荀妮身上。
两人都是美人,淡抹浓妆总相宜,看上去比平日里多了一分说不出来的美艳。
今天是她们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天,从此以后。在历史上的身份就是赵荀氏、赵蔡氏。
给父母行过礼后,赵云就带着两位妻子回到自己的院落。
师父童渊,肯定要行礼的,老人乐得找不到北,摸了半天,真还找出两样宝贝出来给两位新妇。
赵云一看乐了,师父他老人家就是一个标准的武痴,连送礼都是从两个部落首领的冠带上摘下来的两颗宝石。
既然结婚,就有闹洞房的风俗。
赵家三个儿子同时结婚,宾客自然分流,赵云这里,只有黄忠、戏志才、荀彧、荀谌、徐庶、赵满、关羽、张飞、夏侯兰等人。
有黄忠和戏志才这等稍显古板的人在,又有师父童渊坐镇,在自家院落里,这洞房看来是闹不成的。
不过在赵云认为,闹洞房为一种陋俗恶习,民间传说是可以禳灾避邪,所谓“人闹鬼不闹”,还有“不闹不发,越闹越发”的讲法。
时人应劭记载:汝南张妙,会杜士家娶妇,酒后相戏,杜士捶二十,又悬足趾,致死。鲍昱决事,减死。
女眷们都在,赵满家的蒯瑜,本身就是大家闺秀,面皮很薄。
蔡妲倒是人来疯,可不管是戏韵还是樊娟、赵梅,都不应和,外面还有童老爷子,她今晚看来是疯不起来的。
而且赵云略有感觉,好像她和蒯瑜都已有孕在身。
对于两位媳妇的大小之分,赵云一直秉承着都是一样地位的。
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却非常困难。
平日里两人好得跟亲姐妹一样,到了院落里,都进自己的房间。
尼玛,这是要逼我出绝招吗?赵云先是跑到荀妮那边,也不顾她身边还有女眷,抱着就往自己的房间跑。
发现这里竟然自己先到,荀妮不由乐开了花,看来在夫君的眼里,自己还是最重要的。
她猜得八九不离十,两人是最先见面,赵云从来没想到千古女神蔡琰也是自己的老婆。
当是时,整个心思都放在她身上。
人与人之间,第一是最为重要的,不管是谁,对自己的初恋,总是怀有一种甜蜜的记忆。
现在的人们压根儿就没有谈恋爱一说,流传下来的关关雎鸠,只是少女怀春时对未来夫婿的向往。
没等荀妮高兴多久,赵云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又把蔡琰给抱了进来。
两位新妇大眼瞪小眼,她们可没想过大被同眠的情况,彼此虽然没有说话,眼睛都在询问对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位夫人,云本为凡夫俗子,你们乃为天上仙女,能得到其中任何一人,就是云三世修来的福气。”赵云握着两人的手,轻声说道。
“不曾想命运的安排,竟让云享有齐人之福,你们姐妹无分大小。不管以前、现在还是将来,在为夫的心中都是一样的。”
说着,他把两人的手都放在自己胸口,二女不胜娇羞,今夜定然无眠。
第一章战争序幕(8/10)
看到面前的根兀,檀石槐脸上十分绝望,难道老天要亡自己么?连小部族的人都在帮着汉人,马匹武器可是军需物资,他如何敢!
作为鲜卑族的王,檀石槐还是有一定城府的:“兀立甲是你什么人?”
在脑袋里想了半天,当初自己还幼小的时候,好似在那个小部落里面呆过几天,一个早已淡忘的名字从记忆深处跳了出来。
“回伟大的王,那是属下的亲叔叔,后来死于部落争斗。”根兀遍体鳞伤,回答的声音还是十分洪亮。
他部落里面的马匹都被卖给汉人了,王庭的卫士可不会管你是小部落的首领还是奴隶,拖在马后面带回交差,不然他们自己就会死。
后来要不是发现把根兀继续拖下去见不到王要挂掉,找了一条厚点的毡子拖着,才不至死于非命。
“那是一个很有血性的人,长大后一定是真正的鲜卑勇士。”檀石槐的口气转为严厉:“早就给你们说过,马不能交易给汉人,你把我放在眼里吗?”
竟然有这回事?可怜根兀带着他的部落东征西讨,始终在想着如何壮大。
命令下达最基层的至少也是四五万人的中型部落,他还没那资格值得别人去关注。
“王,根兀死罪!”他也毫不犹豫地坦白:“但求一死,请王保护我的族人,他们没有您的庇护,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
多么好的族人啊,檀石槐心里突然涌入一丝不忍,难道我如今真的老了,心也变软了?
“很好,你还是我鲜卑的勇士。说吧,你把马卖给谁了?”檀石槐禁不住咳嗽,他悄悄地用绢布捂住,又是一口血。
原想趁着自己还在世,来给大汉一次深刻的教训。眼看长生天就要把自己收回去了。
儿子和连?檀石槐不由有些恼怒,或许是因为自己从小吃苦太多,给了孩子一个优渥的环境成长,让他现在成年了都不懂事。
也罢。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在临死前发动战争,汉人已经在做准备收购马匹,不就是想和自己开战吗?鲜卑人从来不畏惧战争。
但愿长生天保佑自己能活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就让和连去锻炼一下吧。只有战争最能锻炼人,成长很快。
自己死后,三部大人能不能看着自己的面子,给和连的壮大时间,只有长生天知道。
“回我王,”根兀很是羞愧,为了自己部族的存活置王命于不顾:“其为赵氏商队,首领赵银龙,是大汉皇帝身边大宦官的家臣。”
“噢?”檀石槐回过神来:“他可曾告诉过你,他们商队要走那条路回去?”
赵忠?那又如何?既然决定开战。就是皇帝的商队也一样攻击。
在草原上,鲜卑人就是来去如风,相信自己的族人们完全可以拦截。
据卫士回报,小小的根兀部落,竟然卖了六千匹马,那足够武装一支强大的骑兵。
自己颁布命令以来,虽有零星的几匹几十匹马被汉人买走,他知道后也付之一笑,不足为虑,但六千匹。想想都让人不寒而粟。
“禀告我王,仆也不太相信汉人。”根兀皱着眉头回忆:“据说是一直往南,既然王不让我们族人卖马给他们,就一定不会和您正面对上。”
他的双手血肉模糊。还是艰难地伸出手来,在地上比划着:“中部是不行的,西部为匈奴余孽和我鲜卑交汇之地。”
“恩,东部相传也有族人亲近汉人,匈奴人自从他们的王被汉人拖累死后,没有嫌隙是不可能的。最安全的必然是东部!”
鲜卑人用智慧打战的没有几个,可惜呀,檀石槐也认定他的判断,这人违反了自己的命令,命是保不住了。
当根兀的脑袋呈上来的一瞬间,檀石槐精神有些恍惚,好像这样的机智人才,应该留给和连的,儿子还是不堪大用啊。
“传我命令!”他摇摇头,清醒过来,又变成了一言九鼎的鲜卑王:“西部和东部,严密搜寻汉人商队,遇见之后,夺回所有马匹!”
虎死不倒威,何况如今的檀石槐仍然活着?
曾经有些传言,说鲜卑王被人刺杀,伤势严重,可至今都没有更详细的情报出来,三部大人的心思早就放下。
鲜卑这部纪律严明的战争机器,不一会儿开动起来,有的骑马到别的部族传达命令,有的自己带着部族开始去搜寻。
伟大的王对于属下的奖励,从来都很丰厚,说不定从此自己身后的小部落,一跃成为举足轻重的大部落呢。
不能不说,根兀的猜测十分正确。
赵银龙此次也是下了狠心,趁鲜卑人这几年到处寻找水草的功夫,在各个部落的空隙里穿插,从辽东郡出发的。
他准备大干一票之后,歇息一段时间,给后辈们机会,今后就是他们的天下。
结果让赵银龙喜出望外,他所带领的商队,昼伏夜出,只到了两个部落,竟然弄到了一万余匹马。
那是啥概念?长期当马贩子的他,以前都没见过这么多马。
用平日里不到三千匹马的价格,弄到了将近四倍的货物。
回程途中,为了谨慎起见,他把队伍分成三部分,其他两部各带三成,自己带其余四成。
安平赵家,可不比真定赵家,他们可没有从小就和马在一起生活的经历。
要不然,也不可能每次出动都是好几千人,一个人照料五匹马已是极限。
不管是大小马群,赵云等人一眼就能看出头马,只要控制好它,其余的马匹就会跟随前进,可惜他们这些人没这本事。
“首领,看来我等的行踪暴露。”一个探子前来汇报:“弟兄们今天发现了不下五路在到处搜寻。”
赵银龙心中一寒,自己心中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出现。
他本身就是一个果决之人,不然也不会倾巢出动,不远千里深入草原购马。
“迅速和其他两队联系,加速前进!”赵银龙脸色阴沉:“路上遇到小股人马,直接消灭。”
说完,翻身上马,带着队伍急速向东南疾驰。
一路上,不时会遇到几个一伙的鲜卑人,赵氏商队不由分说,直接用弓箭招呼。
第二天,眼看离柳城还有三百多里,前方出现黑压压的人头,一眼望不到边。
赵银龙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第二章战!(9/10)
赵银龙,本为真定赵家现任家主赵孟身边的亲卫,是家生子。
当是时,安平赵家接手马匹生意后,自然要给人家配备一套完整的人马,他被选中。
原本在赵孟身边,有金银铜三龙卫,金龙铜龙在贺兰山下死于非命,只有银龙存活下来,那可不是运气,而是因为他的导引术学得最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赵银龙是天生的学武奇才,年过而立,已至三流顶峰。
“前面是哪位大人手下?”他也不慌,反正现在的鲜卑人缺粮,双方说不定还能达成交易呢,那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
“吾乃东部鲜卑大人图斥赫之子素利,”一位青年骑士越众而出:“敢问可是赵氏商队赵银龙当家当面?”
“然也!”赵银龙才发现对方竟然没有修炼导引术,心中不由一宽:“素利少大人所为何来?敬请移开部众,放我等归去,有重礼奉上。”
“哈哈哈哈,赵当家好大的气魄!”素利扬天长笑。
“然则,我放你等归去,如何向我父亲交代?父亲又如何向我们的王交代?请赵当家教我。”他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准备着冲锋。
“少大人明鉴,”赵银龙的口才还是很不错的:“你们的王檀石槐身受重伤,不日将去。东部大人,何尝不能成为鲜卑王?”
“我赵家在大汉的地位,相信少大人十分清楚。有我们的物力财力相助,何愁图斥赫部落不能统一鲜卑,建立一个更加强大的鲜卑?”
有那么一刻,素利甚至有些心动。无风不起浪,鲜卑王檀石槐遭到袭击是肯定的事情。
经常有小道消息传来,说他命不久矣,就连素利本人都曾借口到王庭去拜见,以便给父亲来决策今后的动向。
可惜,每次檀石槐见他之前。身上都有不少化妆,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
时间过去一年多,鲜卑王还好好的活着,图斥赫那份活跃的心思早就放下。
“赵当家是不是太把我们鲜卑勇士不当回事了?”素利呵斥道:“我王有命。马匹全部留下,否则。”
他大手一挥,身后的鲜卑部众都做出冲锋姿态。
“少大人,”赵银龙深吸一口气:“檀石槐说要马匹,你等竟然想要攻打我等。难道檀石槐的手脚能伸到东部来?”
“再则。我赵家在大汉地位如何,少大人又不是不清楚,想要挑起汉人和鲜卑人的战争吗?一旦爆发,你就是鲜卑的罪人!”
他本身修炼有成,说话的时候故意以内气发出,整个场地里到处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然而,赵银龙还是低估了鲜卑人的狼性,异族面前越是有压力就越是要反抗。除非遇到了天大的困难,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他们才会投降。
“汉人和我鲜卑之间。连年征战,又不是一天两天!”素利冷笑道:“开战又如何,我鲜卑勇士怕了你们不成?”
他说话不过是想偷偷往后面移动,在对方开口的瞬间,就料定自己不是对手。
鲜卑人是作战勇猛,素利自认为血统高贵,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弟兄们,在否!”赵银龙也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