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飞闭着眼睛半躺下,忽然笑了起来,说道:“胡哥,有女朋友没有?”
胡言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看了看月儿,说道:“没有。”
杨庭飞笑着拍了拍胡言的肩膀,“以后找女朋友可看准点,别找个能看不能玩的。”
胡言尴尬的一笑,没有说话。心里把杨庭飞祖上问候了一遍,心说你们俩闹矛盾拉上胡某干什么,胡某就是想找个工作,哪有心思跟你们瞎搅和!
月儿回头看了看杨庭飞,笑道:“要不咱俩玩玩?姐姐我身材样貌不比欣欣差吧?”
“滚一边去!”杨庭飞破口大骂,“**。”
“哈哈哈!”月儿大笑一声,猛踩油门,车子飞驶起来。
胡言脸色有些发绿,心里有些发苦,难道自己未来的妻子就这副德行?胡某是个很传统的男人,怎么能跟这样的女人结婚!想到此,胡言咧咧嘴,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命运能改变吗?”如果命运是可以改变的,胡言觉得自己起码应该找个没那么放荡的女人做老婆。
车里三人俱是一愣,杨庭飞疑惑的看了胡言一眼,不屑道:“命运?就是无聊的东西。”
“不能。”月儿止住笑,轻轻摇头。
陆欣回头看了看胡言,点点头,道:“能。”
能还是不能?胡言也没指望他们能给自己答案,他就是随便一问,算是自言自语,对于命运,他并没有什么清晰的理解。
车里安静下来,杨庭飞身上的酒气弥漫在车里。月儿打开空调,空气才回复新鲜。胡言对于这种安静有些不自在,时不时的通过倒视镜偷偷的看看月儿,月儿眼角含笑,眨眼道:“昨晚爽吧?”
胡言感觉有些脑充血,头晕了一下,干笑一声,不知如何作答。心想也许月儿和雨涵只不过是相像而已,不一定就是自己的老婆。按照常理来说,自己这么传统的男人是不可能娶月儿这样的女人的。
胡言的尴尬换来月儿一阵大笑,陆欣娇慎的瞪了月儿一眼,苦笑道:“别逗小孩子了。”
胡言更加难堪,心说自己虽然看起来没那么成熟,也不至于被一个丫头片子看成小孩子吧?可人家是大老板,以后说不准还要指望她混饭吃,不好得罪。胡言深吸几口气,把心中不平压了下来。
车子在S市郊区的人工湖边停了下来,月儿下了车,走到车子后门,拉开车门,冲着胡言笑道:“陪我走走?”
胡言看看车里的杨庭飞和陆欣,点点头,下了车。月儿挽住胡言的胳膊,拖着他沿着湖边漫步。夜幕初至,人工湖边随处可见相偎而坐的情侣,为这初夏的炎热增添了一份清凉的感觉。当年的胡言曾经不止一次的斥责这种浪漫是小资情调,如今的他似乎也沦为了其中一员。
月儿出奇的安静下来,低着头慢慢的走着,湖面上偶尔吹来的微风吹动她眼前的刘海,给人一种静若处子的感觉。
胡言提着胳膊,为了方便月儿挎着。感受着月儿的体温与安静,胡言有些不习惯,她此时的安静和先前的放荡相比,判若两人。
胡言犹豫了一下,打算打破这种沉默,“你……你叫什么名字?”
月儿抬头冲胡言微微一笑,“赵月儿。”
“我叫胡言。”
“嗯。”月儿松开胡言的胳膊,在一棵树下停住了脚步。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月儿指着树干上的三条被刀子划出的痕迹,笑道,“看,三年了。”
胡言不解,也没有问。
“自从与杨庭飞在一起,每过一年,欣欣就会在这棵树上划上一条痕迹。三年了,就这么吵吵闹闹的竟然过了三年,呵呵。”赵月儿笑了,笑的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看看更加莫名其妙的胡言,抿了抿嘴唇,问道:“你觉得张恒这人怎么样?”
“你怎么认识他?”胡言惊讶的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也认识他?”
“我在Z大上学,见过你。”
“哦,原来如此。”胡言又对于“缘份”的问题小小的感叹了一下,想了想,斟酌着语言,道:“张教授么,还好吧,挺逗的一个人。我记得当年我的功课被他放了红灯,气得我拿砖头砸他家玻璃,他知道后没有教训我,还让我去砸另一个老师家的玻璃,不过我运气不好,被逮到了。”
赵月儿开心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其实他让你去砸那个老师的玻璃的时候跟那个老师通风报讯了,哈哈哈,你被他耍了,还夸他呢。”
胡言怀疑道:“你怎么知道?”
“这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赵月儿冲着胡言扬扬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之后沿着湖边的台阶走下去,在水边坐了下来。
胡言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撩了撩湖水,问道:“你怎么不去上学?”
“不想去,害怕。”赵月儿掏出烟,递给胡言一根,自己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算是无业游民吧。”胡言自嘲的笑笑,点上烟,转头看了看赵月儿的侧脸,很漂亮,很温柔的感觉。胡言甚至怀疑昨晚和现在的她到底是不是一个人,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赵月儿淡然一笑,把脚伸到了湖水里,撩了两下,低声道:“真想跳进去淹死算了。”
“那你跳吧。”胡言无所谓的说道。
“不行。”
“为什么?想死就去死好了。”胡言感觉自己真有些冷血,竟然簇拥一个美女自杀,这个美女还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不过换个角度想的话,如果她是自己未来的妻子,那她肯定不会自杀,起码现在不会。而且在胡言看来,每个人都有权利处置自己的生命,人家想死是人家的权利,自己不应该干涉。
赵月儿叹了口气,显得无比失望,“我会游泳,淹不死。哈哈哈……”
胡言感觉有些冷,阴着脸道:“没事,我可以帮你,把你脑袋按在水里,要不了多大会儿你就得偿所愿了。”
赵月儿呸了一声,猛的推了胡言一把,“去死!”
这一推的力道大了点,胡言没有防备,被推进了湖里。灌了一口脏水,胡言赶紧扑腾,口中大叫,“我不会游泳。”
赵月儿愣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跟我说你游泳技术超级棒吗?”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了。”说话间,胡言又喝了一口水,本来还有点饿,这下饱了。
赵月儿肯定的说道,“你说了就是说了!”她相信自己没有记错。
“我说了我说了,我吹牛呢!赶紧救我。”
赵月儿噗嗤一声乐了,稳稳的坐着,无动于衷,“救个屁,半人高还能淹死你啊?”
胡言被她一提醒,才想起这人工湖建的时候怕淹死人,设计的是越往里越深,外围只有半米深的水。刚才一紧张,把这茬儿给忘了。
站起身子,胡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吐了几下口水,看着满脸笑意的赵月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恼羞成怒便心生歹念,冲到赵月儿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下来吧你!”
“啊!”赵月儿惊叫一声,被胡言拖下了水……
夜色朦胧,明月当空,两个年轻人在水中打闹,惹得附近温存的情侣纷纷侧目,有些女孩还羡慕的对着自己一派斯文的男友说,“好浪漫哦。”
赵月儿身上早已湿透,薄薄的上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勾人的身材显露无疑。胡言无心打闹,暗自吞了一下口水,脑海中又浮现起昨晚的风流来。
赵月儿笑嘻嘻的朝着胡言身上泼了一下水,见胡言不动,愣了一下,低头看到胡言**的变化,怪笑了一声,叫道,“嘿!不老实哦。”
胡言尴尬的一笑,有些不知所措。
赵月儿走过来,把胸部贴在胡言身上,两手搭在胡言的腰上,媚笑道,“想不想要?”
“嗯。”
“偏不给你!”赵月儿忽然把胡言推倒在水里,笑着跑了。胡言站起来,看着边跑边回头看的赵月儿,摇头笑了。从水里走出来,胡言把鞋子脱下来倒水,低头看到衬衫口袋,心里一惊,从里面掏出两张已经湿透的百元大钞,心头叫苦。捏干了水,摊在石阶上凉了起来。
赵月儿见胡言没有追来,有些扫兴,踢着水走到胡言面前,不满的问道:“怎么了?生气啦?”
胡言故意板着脸不理她,赵月儿在胡言面前蹲下来,仰着头看着胡言的脸,哼哼道:“不是这么小气吧?”
胡言偷偷瞥了她一眼,忽然有些惊艳的感觉,赵月儿不施粉黛的俏脸上还挂着水珠,秀眉不满的微微皱起,眼眸漆黑,朱唇微翘,煞是迷人。胡言有些冲动,伸手捧住了赵月儿的脸,缓缓低头,想要吻她。
赵月儿推住胡言,“刷牙没?”
“昨晚才刷过。”
“才什么才……唔……”胡言的嘴唇压了下来,一手抱着她的脖子,一手抚着她的背。
赵月儿嗤嗤的笑了一声,呜噜不清的说道:“猴急样儿。”说罢把**伸进了胡言的嘴里,反手抱住了胡言。
胡言感受着赵月儿温润的**,精虫上脑。他已经不在乎赵月儿到底是不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了,他现在想要的,只有她的身体。
两人互相爱抚了一阵儿,赵月儿推开胡言,娇慎的白了他一眼,“行啦,我不想要了。”
胡言皱眉问道,“怎么了?”
“你还是小处男的,万一缠上我怎么办。”
胡言苦笑一声,想了一下,说道:“晚上去我家吧。”
“想得美。”赵月儿在石阶上坐下来,开始拧头发上的水。
“我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胡言想要雨涵来确定一下,这个叫赵月儿的女孩到底是不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万一表错情了就麻烦了。
“你爸还是你妈?”赵月儿斜了胡言一眼,撇嘴道,“警告你,咱们就是玩玩,你别想多了。”
胡言正要说话,不远处的法拉利的喇叭响了两声。赵月儿站起来,说道,“走,他们谈好了。”
胡言穿上鞋子站起来,走在赵月儿旁边,说道,“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妈,是……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特别?”赵月儿笑了笑,“还能是男人变的女人不成?”
“呃……”胡言挠挠头,心说还真有一个这样的。“你就说你去不去吧,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我想怎么着你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
“你听听你这口气,我偏不去!”赵月儿忽然有些恼怒,咬牙切齿道,“气死你!”
胡言脸色有些难堪,不去就不去,发什么火呢?
一只麻雀落在胡言肩上,嘴里还衔着两张百元大钞。胡言侧脸看了一下,忍不住拍了拍脑门,嘀咕道,“老子这记性!”从麻雀嘴里接过钱,胡言笑道,“玲珑,谢了。”
玲珑道:“记性不好干不成大事。”
赵月儿一脸好奇的瞅着玲珑,“送财麻雀?”
胡言得意的笑了,“这是我养的,名叫玲珑,最聪明的鸟儿。”
“哇,真的啊?”赵月儿欣喜不已,“给我玩玩。”说着伸手去抓玲珑。玲珑飞了起来,鸣叫了几声,那意思是“抓不到抓不到。”
胡言有心要气气赵月儿,伸出手掌,对着玲珑道,“来。”玲珑倒是给他面子,乖乖的落在了他的手心上。
赵月儿有些羡慕了,晃着胡言的胳膊叫道,“好可爱好可爱。”
胡言没理她,快步走到法拉利边上,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赵月儿没有坐在前面,反而挤坐在后座上,目光不离玲珑,一副贪婪的模样。
027 不醉不休
浑身湿透的胡言和赵月儿被车里的空调一吹,双双打起了喷嚏。杨庭飞眼神暧昧的瞅了瞅二人,咂嘴道:“鸳鸯戏水,不错。”
陆欣关掉空掉,关心的看了赵月儿一眼,没有说话,挪到司机位上开动车子,“去哪?”
“去我家吧,说了请胡哥吃饭的。”杨庭飞说罢注意到了胡言手上的玲珑,“咦?这鸟儿怎么站在你手上?”
“他养的。”赵月儿替胡言回答,满脸的羡慕,虽然麻雀不是多漂亮的小鸟,但能这么乖巧,实在闻所未闻。“给我玩玩嘛。”赵月儿晃着胡言的胳膊乞求道。
胡言跟美女打交道的经验很少,被赵月儿一句腻到骨子里的话说的浑身发麻,乖乖的把玲珑递给了赵月儿。赵月儿欣喜的双手捧住玲珑,不再理会胡言。
玲珑为胡言挣足了面子,在有钱人和美女面前一向抬不起头的胡言大有扬眉吐气之感。虽然浑身湿漉漉的坐着有些不舒服,却全然不在意。
杨庭飞的心情出奇的好,不停的跟胡言东拉西扯,扯淡是胡言的专长,也是杨庭飞的爱好,两人聊了几句,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
陆欣专心开车,始终没有说话。赵月儿把玩了一阵儿玲珑,发现这鸟儿除了乖巧别无其他,把玲珑还给胡言,愣了一会儿,才发现陆欣的异常。此时不便询问,便也保持了沉默。
二十多分钟时间,四人便到了杨庭飞的家里。
杨庭飞住在郊区,单门独院,二层小楼。这里本来是陆欣和杨庭飞共同居住的地方,后来陆欣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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