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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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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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太敏感了?再怎么说,保国也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了,自己动不动就打他,让他的颜面上也有些过不去啊!唉,怎么就没考虑这一点呢?

    刘二爷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也不说话,只是在心里想着这些事情。

    赵保国看着刘二爷不说话只是唉声叹气,心里立马就后悔起自己刚才冲动的说出地那些话,这……太伤爷爷的心了,他嘟哝着说道:“爷爷,您老别生气了,我,我错了,我不该说分家……”

    “哦,没,没事儿。”刘二爷言不由衷的说道,他甚至都没听清楚赵保国说的是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自己心里又何尝愿意强逼着不让孩子出去闹腾呢?若不是如今外头越来越乱,武斗的情况越来越激烈,他也不会去管赵保国这样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可现在外面的情况,刘二爷真的是担心赵保国出什么事儿啊!

    是的,那个时候全国的武斗已经蔓延开来,这个司令部那个团,这个组织那个山头,反正是一派又一派,今天这一派攻击那一派是反革命,明天又出来一派说这一派是走资派……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据说,市里和县里造反派之间打斗地更厉害,甚至有几百号人一起混战,打死人的事儿都发生了。

    当然,市里和县里的造反派们再怎么打,刘二爷不知晓,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不过乡里和周边村里的武斗,刘二爷可是亲眼目睹了地。虽然没有传说中市里县里的打斗那么激烈,可几十号人拥在一起砖头棍棒乱飞乱砸,惨叫声声鲜血四溅,那也是极其慑人地场面啊。

    年轻时见惯了生死血战场面的刘二爷到不至于被那种打斗场面吓着,只是他担心自己的孩子们,尤其是赵保国这样一个风头正劲的人物,被当成出头鸟给打下来。况且,赵保国本身就不是个安分守纪的人物,他好像巴不得每天都有这种混战的事情发生,巴不得每一战都要参与进去……无风他都想兴起三尺浪来。如今他地手下一大帮的年轻人,并且还有些二十出头地小伙子们,可以说实力雄厚,加上手里头还有把手枪,他更是无所畏惧,整天在乡里村里嚣张跋扈,好像天老大地老二,刘二爷老三,他就是老四似的。

    时常鼻青脸肿地从外头回来,身上的衣服动不动就撕扯地破破烂烂的,他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和弟弟妹妹们谈起来当天的战斗情况,就激动的连比划带喊叫的,并且还鼓动着弟弟妹妹们一块儿参与到轰轰烈烈的革命战斗中去,说什么现在是革命最关键的时刻,革命胜利与否,在此一举!

    至于如何区分如何解释,为什么要给对方扣上反革命派的帽子,原因再简单不过了,所有革命派和赵保国的想法几乎一模一样如出一辙:站在我的对立面,不听我话的,那就是反革命。

    为什么?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什么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他就是革命派,什么人站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方面,他就是反革命派。什么人只是口头上站在革命人民方面而在行动上则另是一样,他就是一个口头革命派,如果不但在口头上而且在行动上也站在革命人民方面,他就是一个完全的革命派。

    那么,自己必然是革命派是革命人民的一员了,而对方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那他不是反革命是什么?

    很容易区分的嘛!

    刘二爷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胡闹也就算了,还要把弟弟妹妹们都给拉扯进去?于是火气上来了,刘二爷就抓住赵保国往屋子里一拉,关上门儿就一通狠揍。

    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赵保国像是着了魔上了瘾一样,上午刚挨了打受了训,下午就又带着一帮人耀武扬威的出去和“保皇派”做斗争,战斗去了。

    不过他后期倒是有一点听了刘二爷的话,那就是不再鼓动弟弟妹妹们去参与了。赵保国心里也清楚,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蚊帐,更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就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卷二火红105章 叛逆的少年

        

    然暴动了,流血牺牲是难免的。那么……怎么能让L妹妹们去冒这种风险呢?

    赵保国很有英雄气概的想到:就让自己抛头颅洒热血,为革命事业而战斗,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做一个栽种出革命胜利的大树的前人,让弟弟妹妹们做后人去乘凉吧,去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吧!

    这不是有病么?一想到这些,刘二爷就气得直打哆嗦,他担心赵保国真的会出什么意外。如今赵保国的心态想法,简直就跟着了魔无疑,这不得不让已经被刘满屯的命格给折腾的差不多草木皆兵了的刘二爷,再次想到了刘满屯的命运,难不成……这又是刘满屯的命格,克着赵保国了?让他有如此冲动愚蠢的想法,又如此冲动的去寻找碰撞劫难么?

    事到如今,又提出了分家……刘二爷有些沮丧了,他已经已经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不是当年年轻的自己了。况且,即便是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难不成还火气上来把赵保国给杀掉么?打打杀杀的刘二爷没什么忌讳也犯不上头疼,可真的轮到如今教育孩子了,他真的头痛了!

    罢了罢了,长大了,翅膀硬了,飞吧!

    刘二爷挥挥手,示意赵保国出去。

    赵保国有些内疚,小心翼翼的说道:“爷爷,您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滚!”刘二爷怒吼起来。

    赵保国赶紧屁颠屁颠儿的跑了出去,然后在院子里扭住小毛的脖子,厉声呵斥道:“去,赶紧陪爷爷,让爷爷别生气,爷爷年岁大了,不能老生气!”赵保国知道,小毛年纪最小,也是刘二爷最疼爱的孙子,一般看到小毛在跟前儿了,刘二爷有点儿脾气也就会消了。

    “那你怎么不听爷爷地话!”小毛气呼呼的质问道。

    “唉。自古忠孝两难全……为了革命地事业……”赵保国一副无奈且伤感地样子。拍了拍小毛地脑袋。转身走了出去。

    大概是真地被赵保国给气糊涂了吧?或者。确实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刘二爷生气过后。却又开始想着既然赵保国要分家。分了家就是单独成家过日子了。那么……就得娶个媳妇儿了。刘二爷突然又变成了一个又当爹又当妈地老人。开始琢磨孩子地终身大事。

    自然。想到了吴梅丫。

    保国十八岁了。也该成家了。嗯。得好好跟梅丫把这件事儿说说……兴许成家对于保国来说。是件好事儿。有了家地牵绊。他或许就会慢慢地收敛住那爱打打杀杀胡闹地心。

    刘二爷如此想到。觉得确实有必要马上实施了。再晚地话。万一赵保国出了事儿。那可真就是说什么也晚了!

    只不过这样的事儿由他这个当爷爷的开口向梅丫说的话,说出去怕让人笑话。所以刘二爷前思后想之后,决定还是去找罗宏,让罗宏来张罗这件事儿。一来罗宏是外人,这种话说起来也不怕人说闲话,二来,罗宏是村支书,他如果去说这件事儿,首先吴梅丫不会尴尬,再有村里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好歹,也算得上是组织上决定的事儿嘛。

    心里有了计较之后,刘二爷起身出门儿,找罗宏去了。

    刘二爷没有想到的是,又一个和他唱对台戏地孩子就要出现了,那就是吴梅丫。

    ……

    事实上,一帮孩子们早就开始和刘二爷唱对台戏了,只不过之前的那些行为没有让刘二爷生气罢了。

    本来和刘满屯分了家之后,刘满屯就得另起炉灶,单独过日子。可刚分家的时候,刘满屯的身子骨还没恢复,所以饭食就由吴梅丫担负起来。顾及到刘满屯的面子,吴梅丫只能两头跑着做饭。

    对此刘满屯也谢绝过几次,但是基本没什么效果,况且他自己确实还不能做饭,也干不了活儿,真就得靠着家里人养活呢。一来二去,这竟然成了一种习惯,吴梅丫每天总要两头跑着做饭,有时候地里农忙了,吴梅丫干脆在家里把饭做好之后,给刘满屯送过去。

    赵保国几个男孩子正好都住在刘满屯那里,他们都觉得住在这里比和刘二爷住在一块儿要舒坦多了,起码挺自由的,心里没啥压力。这是年轻人和小孩子们的通病,一般都觉得和大人在一块儿的时候,说句话啊干点儿事甚至做个小动作,都有些拘束。所以有几次干脆他们也不回去了,就让吴梅丫在这边儿多做点儿饭,哥儿几个全都在刘满屯家吃饭。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刘二爷哭笑不得,本来他自己也担心孩子们和刘满屯走地太近,万一让刘满屯给克着了,那就会后悔莫及。所以刘二爷叮嘱过孩子们,不要再多去找刘满屯,每天只是在那里睡觉就行了。

    可惜的是,他最初心疼刘满屯,怕他一个人待在那边儿太孤独,所以矛盾的作出让几个男孩子过那边儿住的决定,已经注定了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很显然地,一帮孩子们住

    ,能不熟络么?况且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好。

    对此刘二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犯不上发脾气,因为他本身心里就很矛盾。记得六零年刚刚收留了这些孩子们之后,他不就作出过决定让孩子们不要和刘满屯走地太近么?可是后来让刘满屯和孩子们住到一起的,也是他刘二爷。

    如今刘满屯地心情和为人处事,似乎又好了许多,刘二爷心里不知道是喜是忧了。

    若是没有赵保国在的话,也许就算是都住到了一块儿,以刘满屯小心翼翼和自卑地心理,他肯定会故作冷漠的和弟弟们保持距离。

    可惜赵保国真的就在,他地性格,又使得一帮兄弟们很快就热火朝天的玩儿在了一起。这让刘满屯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他心里也无数次的自责过,是因为自己把持不住,受不了孤独寂寞,才会和兄弟们玩耍到一起。虽然……他依然在很是虚伪的经常做作的保持出冷漠的态度。然而在赵保国的带领下,李援勇、陈平贵、小毛,都无视了满屯哥哥地冷漠。

    赵保国对刘满屯说:“你别整天神神叨叨的,就算是撞见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又怎么了?你自己撞见地么?我也撞见了啊,就算是命不好,老天爷跟你过不去又怎么了?我看全都是扯淡,老天爷不能把你怎么样,不然的话你早就让它给弄死了,还能让你活到现在?再说了,我都不怕,你怕个球啊?我跟你说,要真是有命运这一说的话,那咱们全都信命,嗯,照样跟你在一块儿过日子了,该死朝上,命里该死的话,离开你刘满屯,那也照样活不长,不该死的话,那就跟你刘满屯似的,多少次危急关头,照样能化险为夷……”

    一通话说的刘满屯和几个弟弟全都一愣一愣地,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啊!

    虽然以前和刘二爷在一块儿的时候,也说到过这种谁被克死了那也是谁的命不好,不能就怪你刘满屯把他们克死了,命硬了还能让你刘满屯克死么?他咋就不克死你刘满屯?

    只是这种话从大大咧咧的赵保国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让人听得特亲切,特受用。刘二爷说这种话的时候是安慰是劝慰,而赵保国说这种话的时候那纯粹就是在瞎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着实让刘满屯心里特舒坦。

    再有,鲁壮壮他们一伙人三天两头的跟着赵保国来这边儿家里开会,商讨革命大事,一帮热血沸腾地唯物主义论者,又是和刘满屯曾经就非常要好的人,当然会经常把刘满屯给拉扯到一块儿讨论革命的问题。

    处于年轻人面子上的问题,刘满屯和赵保国俩人都不能说出来有关牛鬼蛇神和命运的问题,不然地话,会被鲁壮壮他们笑话的。你刘满屯可以不在乎,可赵保国他得在乎啊,倘若让鲁壮壮这帮人知道了,那他赵保国地威信和在?再说了,刘满屯他也要面子啊!

    说来说去,还是年轻!那颗年轻躁动的心,受不了这种漏*点澎湃地诱惑。

    随着那次的诡异事件之后过去地时间越来越长,刘满屯心里又忍不住开始犯起了惑,该不会是那邪物临死之前,就故意扯淡来吓唬自己的吧?这也有可能啊,老子死了,也不让你活的安省了……以一个人的角度来想的话,都会干出这种事儿来,更别说本来就是被成为混账畜生的邪物了。

    刘满屯承认,这只是自己在给自己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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