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又让他给定住,贝贝有气不能发,只能干瞪眼,好吧,就看看他给自己一个什么交代,要是她不满意,他就给她把皮绷紧点。
郁闷地将眼睛撇向一边,多看那个小侯爷一眼,她怕自己会吃不下饭,太油腻了!
“小贝贝,乖一点,要罚人必须要有证据,没有目击证人,得让小侯爷自己承认罪状。”孤御·寒沉稳的声音在她的耳蜗处响起。
证据?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呢,如果小侯爷不认,单凭可依一个人的说辞是无法定案的,这里没有指纹验证这回事。
气人啊!
孤御·寒高深莫测地打量了冠华小侯爷一下,见他闪烁的眼神,一丝冷厉掠过眸底。
保持着不动声色的神态,孤御·寒问得漫不经心:“按照冠华小侯爷的说法,是何可依把你的腿打成这样的?”
“没错,就是那个小贱人,她想勾引我,我堂堂小侯爷怎么会想要一个被人休掉的残花败柳,谁知道那个女人就恼羞成怒,趁我不备对我下毒手。”
冠华小侯爷理直气壮地撒着谎,还表现得气愤不已,仿佛真的曾经遭受过不人道的骚扰。
“不是,是他想要对何可依施暴,所以何可依才会反抗踢到了木架砸伤堂兄的脚的。”萱宁公主走进来,语气很是指责。
冠华小侯爷懵了一下,他急得满头大汗:“萱宁堂妹,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没有乱说,这话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当时还有御医在作证,你想要本公主宣御医上来对证吗?”萱宁公主的态度很强硬。
她走到距离台阶比较近的地方,目光只落在孤御·寒的身上,对贝贝看也不看一眼。
“王兄,是冠华堂兄企图染指何可依,所以才会遭到断脚的报应,作为一个男人,竟然敢做不敢当。”
说着,她难掩鄙夷地斜了冠华小侯爷一眼,如果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她会帮他求情,但是,偏偏他就是这么孬,竟然还反咬别人一口。
孤御·寒挑挑眉:“哦?是这样吗?那小侯爷怎么会跟何可依独处的呢?”
他的眸光锐利地射向妹妹,看到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萱宁公主绞着手指,有些生怕地悄悄看了王兄一眼,见他沉着脸盯着自己看,她只能硬着头皮小声吱唔着:“王兄,萱宁知道……知道错了。”
贝贝有些惊讶地看着萱宁公主,看来这个被宠坏的公主也不是那么惹人讨厌嘛,至少知道要向她的王兄认错,还会站出来为可依申辩,虽然她不知道萱宁公主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好心啦。
冠华小侯爷一脸灰白,他暗暗怨恨地瞪了萱宁公主一眼,竟然出卖他!
恨归恨,现在他只能自求多福。
“王,堂兄,愚弟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愚弟以后会改的,堂兄就看到愚弟的父亲忠心耿耿守护边境的份上,饶了愚弟一命吧,愚弟真的知错了。”
冠华小侯爷自知已经无法再撒谎,于是改而用哀兵战术。
孤御·寒抿起薄唇:“小侯爷,天子犯错也要与庶民同罪,你是想要超越本王的头衔吗?”
“不不不,愚弟不敢,不敢……”冠华小侯爷被孤御·寒的一定大帽子扣下来,吓得有点脑袋发凉。
“哼,谅你也不敢。来人,将小侯爷的腿给废了,逐出王宫,永生不得再踏进王宫一步,另外,收回小侯爷的所有俸禄。”
“啊,收回一切俸禄?堂兄,不要啊,堂兄……”冠华小侯爷哀嚎着,他不要变穷光蛋啊。
然而,他的嚎叫只能渐渐消失在门外。
孤御·寒解开贝贝的定身术,笑眯眯地问:“小贝贝,你对我的惩罚还满意不?”
“勉强勉强过得去,要是能够把他……擦卡就更好了,看他以后还怎么调戏良家妇女。”贝贝撇撇嘴,不甚满意这个结果。
萱宁公主却发话了:“苏贝贝,我王兄这样惩罚已经够彻底了好不,冠华堂兄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皇叔怎么说也为赤焰国鞠躬尽瘁了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从不出差错,现在王兄废了堂兄的脚,等于废了皇叔一颗心耶,皇叔就只有冠华堂兄一滴血脉,你要不要这么狠心卡还擦掉他啊,你想引起国家内讧是不是!”
那个谁……
听着萱宁公主对她很不满的呛声,贝贝咬了咬手指,没有呛回去,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啦。
“那个……原来是这样啊,那……那就不卡擦呗,黑发人不懂得争气,白发人还是很可怜的。孤御·寒,你做得很好,情理兼容,你最棒了。”贝贝甜甜地一笑,小鸟依人地抱着他的臂弯,柔顺地偎靠向他。
“恶心!”萱宁公主翻了翻白眼,不高兴地瞪着贝贝那只巴着她王兄手臂的手,然后甩头就走出去。
贝贝笑眯眯地看着萱宁公主僵硬着的背影,明显很不高兴,她自然是知道萱宁公主是在不高兴谁的。
不过,这次她反而没有以前的那种厌恶心态,反而感到兴趣:“孤御·寒,话说你这妹妹好像还挺上道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呵……”
孤御·寒将她揽入怀中,亲她的眉心一记:“萱宁其实秉性并不坏,只是被宠坏了,什么都以自我为中心,这也是她从小失去父母,而我这个当兄长的又很少有时间陪伴她成长,所以她才会养成这样没有安全感的骄横个性。”
“是不是说像被抛弃的小孩,总是想着要紧紧抓住觉得安全的浮木,谁来抢就张牙舞爪攻击谁的那种心理啊。”
见她眼睛滴溜溜地转,闪烁着黠慧的莹光,孤御·寒心一动,低头吻住她:“没错,那个谁就是你,所以你要担待点了。{
“唔……我考虑考虑。”贝贝伸手环上他的颈项,热情地回应他的吻。
……
贝贝兴高采烈地冲进可依的房间里。
“可依,我跟你说,那个小侯爷已经被废掉了腿,还被勒令永生不能进王宫了,你以后就可以安心地睡觉了。”
可依从恍神中清醒过来,她努力收拾心情,然后扬起笑容:“贝贝,小侯爷真的不会再进宫来了吗?”
“当然,孤御·寒下的令耶,谁敢不从,又不是不要命了。”贝贝笑呵呵地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塞一口,心情飞扬着。
可依也坐下来,将一边的水果也推到贝贝的面前,微笑,释了心头的阴影:“贝贝,谢谢你,我以后不会再睡不着了。”
她这几天睡觉都在半梦半醒中,小侯爷的阴影一直徘徊在她的心头,让她寝食不安。
贝贝将一块点心递到可依的嘴边示意她吃,然后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是谁指证那个小侯爷吗?是萱宁公主,哇塞,还真是把我雷了一把,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来落井下石的。
吐吐舌头,贝贝对自己扮了个鬼脸,托着下巴,转了转眼珠子思考着说:“看来人心很深奥。”
可依却僵住了,她咀嚼点心的动作变得缓慢,眸子垂下,心绪纷扰复杂。
是萱宁公主指证小侯爷?
她乱了……
是的,她怨恨萱宁公主让她那么遇到不堪的事情,更加痛恨萱宁公主一副高高在上任意践踏别人尊严的姿态,再加上萱宁公主跟贝贝不和,她更是对萱宁公主感到彻底的排斥。
现在,情况突然又变了,她的心情要如何收拾?
“……可依,可依?你怎么啦?你不开心吗?”贝贝疑惑地端详着可依恍惚的神态,她叫了可依好几声都得不到回应呢。
想了想,贝贝好奇地又问:“可依,我刚才来的时候发现你在窗口叹气哦,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你的表哥?”
贝贝说到后面那一句,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了可依的伤心事。
表哥?
可依愣一下,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她很少想起表哥了,现在提到表哥,曾经那种凄苦疼痛的心情已经淡去。
刚才她在想的人……其实是苍绝泪,那个自从那一晚过后,就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好一阵子的男人。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想到他,可依的眼神又黯淡了,她想见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们是不会有未来的,她不能跟他有未来。
“可依?你又在神游了哦。”贝贝有些担心地皱了眉,可依好像藏着一些不开心的心事。
“啊?哦,我没事,只是想起了过去一些不如意的往事,感到有些感伤罢了。”可依的声音很低,目光飘忽着,不敢跟贝贝对视,她……说谎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不要多想了,记得桥到船头自然直就行。”贝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可依带些慌乱的神色,然后意有所指地说,可依在说谎,但是她也不逼她。
每个人都有保持内心深处有秘密的权利,最私密的一角,往往最柔弱,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人呢。
“贝贝,我去给你泡茶。”可依有些心虚,贝贝不追问,她更加想要内疚而逃。
“好啊,你知道我最喜欢哪种了对不对?”贝贝笑容可掬地舔了舔嘴唇,一副迫不及待要尝尝的神态。
“我知道。”可依让她的馋样给逗笑。
……
时间在流走,贝贝从可依的宫殿里走出来,看着远处天际好不容易展现的一抹阳光,她仰起脸接受日光的洗礼,伸伸懒腰。
忽然,她眼睛余光似乎看到苍绝泪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再看看。
真的是苍绝泪,他在那边左右晃着脑袋地窥视什么?而且还是对着可依的寝室方向。
想了想,她似有所悟地张开嘴巴,难道……苍绝泪暗恋可依?
可能吗?那根木头……
等等,她仔细地回想从前,好像……好像苍绝泪真的对可依照顾很周到,就像可依伤到脖子的那一次,他竟然比她还先一步叫御医。
难道她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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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踩着轻轻的脚步来到苍绝泪身后不太远的地方站定,好奇地打量着他,而一心专注自己的心思的苍绝泪没有留意到有人靠近。
这根木头在看什么呢?
咦?他拿着的不是龙涎香吗?这个东西在赤焰宫常常可见,一般只有孤御·寒还有其他一些一品大臣才得有的,据说有安神好睡的功效,苍绝泪拿过来这边莫非是想给可依的?
可依最近睡不好,所以他来献殷勤?
贝贝扬起一抹无声的笑,有点想通了,她踮起脚,目光好奇地从他的肩膀处越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可依正在弹琴呢!
她贼兮兮地转了转眼珠子,清了清喉咙:“咳咳,苍绝泪!”
突然有声音响起,苍绝泪着实惊了一下,他迅速回头,看到贝贝正一副抓到他的小辫子的表情,他赶忙将龙涎香藏到身后。
暗暗懊恼,他竟然失神到连贝贝小姐靠近也不知道,作为护卫,警觉性应该时刻保持的。
看着他似是惊魂未定又是极力要隐藏一些什么的表情,贝贝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苍绝泪绝对是对可依有意思!
她的眼眸带着几分笑意几分狡黠,然后意有所指地瞄了瞄他佯装背手的姿势,突然间,她竖起眉头,转了凶巴巴的脸色。
“苍绝泪,你快从实招来,你在偷窥可依想要干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非奸即盗!”
见她的脸色突然间就风云变色,苍绝泪呆了一下,随即紧张地连忙澄清:“没……没有,属下绝对没有任何恶意,属下可以发誓绝对不会对可依做出不好的事,绝对不会!”
“可依?叫得这么亲密!”贝贝狐疑地觑他。
“那是因为……因为可依,哦不,是何姑娘她……她……”苍绝泪吱吱呜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突然又想起可依拒绝了自己,那么她允许自己唤她的名字一事不知道还算不算。
贝贝看他结结巴巴后又魂不守舍的模样,决定直接给他一剂猛药:“苍绝泪,你是不是喜欢可依啊?”
“啊?属下……我……没……没……有。”苍绝泪答得慌慌张张,眼神飘忽不定,耳根子还很可疑地暗暗发红了。
撇撇嘴,贝贝瞥他一眼,然后动作很快地绕到他的身后,一手抢过他手中的龙涎香。
“这个不是龙涎香吗?你拿来给可依的?”
“是,不……唉,是的。”苍绝泪看着她了然的目光,最后只能无奈又有些赧然地承认了。
这会儿贝贝却直了眼睛,她甚至很夸张地掏了掏耳朵,小心翼翼地再次验证:“苍绝泪,你再承认一次好不好,我重听听得不太清楚你刚才说什么?”
苍绝泪挣扎了一下,粗犷爽朗的脸庞涨红,他坚定地看着贝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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