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华小侯爷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却又不甘心自己被堂妹吓唬,于是硬着头皮“坦荡荡”地抬头。
“什么强的软的,反正她迟早也是我的人,而且你给我安排的这么好的机会……”
“啪。”
冠华小侯爷的话还没有说完,萱宁公主重重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噼里啪啦就骂:“堂兄,我真鄙视你,我是让你讨好何可依以赢得她的芳心,不是让你干那些禽兽的勾当,你当女人是什么啊!”
“你……”冠华小侯爷摸着被打的脸,愤怒含在喉咙里,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却又不敢发作。
“御医,你最好把他的脚给治成残废算了。”萱宁公主气极抛下一句,然后甩袖离开。
……
萱宁公主带着宫女,辗转来到可依的宫殿。
她直冲进去,关关马上迎出来:“奴婢叩见公主。”
“何可依呢?”萱宁公主的声音没有了以前的跋扈,多了一丝缓和。
“可依小姐在里面休……休息。”关关闪烁着眼睛,心头暗暗发急,这个时候可依小姐可能没有一点心情招待公主啊。
“带我去见她。”萱宁公主命令。
关关猛地抬头,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有点结结巴巴地说:“回公主,可依小姐她……她睡下了,可不可以……”
“放肆,本公主现在就要见她,你敢拦我?”萱宁公主的态度很强硬。
关关被萱宁公主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她颤了颤肩膀,只能无可奈何地道:“是……是,奴婢马上带公主去见可依小姐。”
可依沉默地看着寝室的门,其实她早已经听到萱宁公主的声音,但是她没有出去迎接。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她的身子开始紧绷起来,紧接着,她听到敲门声:“叩叩叩……”
她还没有来得及应门,门便被自顾推开,萱宁公主如入无人之境地走进来。
可依沉了柳眉,如果是以前,她会很敬畏地过去行礼,但是今天,她只是冷漠又痛恨地看着萱宁公主,默不作声。
萱宁公主看到可依冷漠无畏的脸,她有点气,却压下了,她清了清喉咙,用叫嚣来掩饰自己无来由的尴尬。
“何可依,你看不到本宫来了吗?连行礼也不懂。”
可依握了握拳,挣扎了好一会儿,暗叹一声,欠身行礼:“可依叩见公主。”
她的声音哑哑淡淡,一听就知道经过一番哭泣。
萱宁公主轻轻咳了咳:“免礼吧。”
接着,空气中弥漫了一股闷闷的沉默,她们谁也没有开口,可依始终低垂着头,萱宁公主的视线来回在殿堂四周游移,就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末了,萱宁公主终于忍不住首先打破沉默,因为某些原因而显得有些发窘:“那个……何可依,本宫也料不到会发生那样的事,你……其实我堂兄也不错……咳……”
才说到最后那一句,她险些被自己的口水淹死,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明明是要说堂兄有错的,但是……她是公主耶,如果说堂兄有错不就等于说自己有错?
烦死了,早知道不要蹚这趟浑水了,要是王兄知道她又搞砸了事情,王兄会生气的。
可依更加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阵阵刺痛从掌心传来,逼醒她的理智。
她吞了一口气,卑微地道:“是民女配不上小侯爷。”
好恨,难道公主就可以这么摆布他人的意愿,摆布他人的人生吗?
“你……你知道就好,以后……以后就少点见我堂兄。”萱宁公主的口齿变得很生硬。
接着,她甩甩衣袖,故作高雅:“本宫的话也说完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可依恭送公主。”
望着公主的背影,可依的掌心终于还是被指甲给刺得沁血,她的唇瓣抿得死紧,眸底掠过深深的痛恨。
晴天霹雷
九拐十八弯的廊道上,贝贝的眼睛被蒙住,孤御·寒靠在她身后,指点着她前进。
“来,小贝贝,向左走,走慢点,不急……”孤御·寒的声音柔柔地响在她的耳畔,热气洒洒。
“孤御·寒,你到底有什么惊喜给我嘛?”
贝贝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不安分地伸手到眼睛处,想要掰开他的手。
“小贝贝,还没到,这么急就没有惊喜了哦。”孤御·寒的双手依然稳稳地蒙住她的双眼,惩罚地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
“哎,疼啦。”贝贝偏了偏脑袋,故意很大声地嚷嚷。
“呵……乖,就快到了。”
就在此时,一名宫女神色慌张地跑过来。
孤御·寒不悦地绷起俊脸:“本王不是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准打扰吗?”
宫女战战兢兢地禀告:“王,是苍护卫他……他硬闯过来了。”
“什么?苍绝泪(苍护卫)硬闯?”贝贝几乎跟孤御·寒同时惊讶地出声。
贝贝一惊讶,就忘了他们正在找惊喜,伸手就抓下孤御·寒的手,眼睛顿时看到光明。
孤御·寒无奈弹了弹她的额头,溺声轻斥:“真是不懂游戏规则的女人。”
贝贝吐了吐舌头。
孤御·寒转而问宫女:“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的,苍护卫不顾侍卫的阻拦就冲进来,说要找贝贝小姐。”宫女的目光瞄了瞄贝贝。
“找我的?”贝贝惊讶了一下,随即想起什么,她急急地揪住孤御·寒的衣袖。
“孤御·寒,可能是可依出事了,我们快去看看。”
她拉住就往外走,他剑眉微拧,被动地让她拉着走,黑眸幽深不见底,若有所思。
当他们来到前殿的时候,苍绝泪立即迎过来,眼睛直直看着贝贝,连行礼都忘了。
“贝贝小姐,请你跟属下出去一趟。”
“是不是可依出了什么事?”贝贝下意识地就急问。
苍绝泪的嘴巴顿时抿紧,挣扎了一下,才僵硬地点点头。
“快带我去……”贝贝才想走,却让孤御·寒给按住动弹不得。
“孤御·寒,你快放开我,我现在一定要出去,你别想再拦着我不让我见可依!”贝贝一急,口吻不觉地加重,眼睛夹杂着不肯退让的倔强。
对于她的倔强,孤御·寒抿紧薄唇,按住她的动作不放松,只是冷眼扫向苍绝泪,眉目沉下:“绝泪,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苍绝泪暗暗咬牙,身体因为回忆而愤怒地绷紧:“是小侯爷差点非礼了何姑娘。”
“什么?XX叉叉奶奶的,到底是谁吃了熊豹子胆了,连我的好姐妹也敢动!”贝贝即刻气得脑袋飚烟。
她很用力地扯了一下孤御·寒的手,气得口不择言地质问:“什么小侯爷?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允许的,不然那个什么鬼小侯爷怎么敢动可依,你说!”
见她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他一阵斥责,孤御·寒的剑眉深深地蹙紧,不悦地沉着嗓子:“在你心目中,我是那样卑鄙下流的人吗?会允许手下的人做这种事?”
眼看气氛不对,苍绝泪急得也顾不得礼数就插话进去:“贝贝小姐,可依现在想见你。”
“好,我马上去。”贝贝前脚才踏出,又让孤御·寒给扯回来。
“你干什么?快放手啦,现在不是吵架追究的时候,我们得去看可依。”贝贝伸手拍打着肩膀上的大手,用力地掰,却怎么也掰不开。
孤御·寒沉俊脸,索性用力一揽将她扣在怀中,嗓子绷硬:“你不准去。”
“为什么?”贝贝几乎想要尖叫,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要对她噤足!
苍绝泪看到王强制的神色,忍不住也绷了脸,他直直望着王,无法谅解王现在的举止。
“放开我放开我啦……”贝贝奋力挣扎着,眼睛开始涌上一丝愤怒。
孤御·寒紧紧箍着她,几乎要将她的柳腰勒断,他阴沉着俊脸,深眸染上丝丝强硬的寒芒。
“小贝贝,安静下来,我会去看她。”他试着商量。
“不要,我要亲自去看可依!”贝贝想也不想就拒绝。
孤御·寒凛起薄唇,几番压制之后,他干脆运气于指尖,点上她的肩膀,顿时,她便僵硬地无法动弹。
“王。”苍绝泪忍不住开口,声音有着无法赞同。
“孤御·寒,你……”贝贝才想要骂,孤御·寒又点了她身上的穴道一下,她立即无法发出声音。
接着,他深深望她一眼,眸底翻涌着绝对的霸道,他打横抱起她放到一边的贵妃榻上。
他俯身靠近她,忽略她愤怒的眼睛,柔柔地吻了她的额头,然后招来宫女照顾她,便转身离开。
“绝泪,你跟我出来。”他抛下一句,语气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
苍绝泪看了看贝贝,懊恼地握拳,最终只能跟随着孤御·寒的脚步走了出去。
……
积雪深深的外院里,孤御·寒背对着苍绝泪而站。
“王,属下不懂,为什么贝贝小姐不能见何姑娘?”苍绝泪压抑着心头的纷乱,嗓音比平时显得硬,又有着疑惑。
孤御·寒旋身,黑眸转厉,他深深地望着苍绝泪,眸光锐利得似要穿透人的灵魂,他掀动薄唇,冷淡得陈述:“绝泪,你喜欢何可依。”
“属下……是。”苍绝泪直直望着孤御·寒,目光坚定无畏。
“那你就不该让贝贝去见何可依。”
“为什么?”苍绝泪又再次有些激动了。
“何可依没有跟你说过……贝贝身上的黑晶玉佩是她送的吗?”孤御·寒的嗓调冷冷清清,黑眸深得不见底,让他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闻言,苍绝泪犹如被一记雷给劈中,躯干僵硬了,脸庞呆滞了。
蛇王暗笑
苍绝泪心绪混乱地徘徊在可依的宫殿外,几次想要走进去,却又退缩了回来。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如果黑晶玉佩是可依的,那么按照长老的预卦,王的命定新娘不就是可依了吗?那贝贝小姐怎么办?那……他该怎么办?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懊恼地一拳捶在墙壁上,在失控之下散发的法力几乎要将墙壁给震动。
可依闻声走出来,却看到他沉郁地笼罩在黑暗中,她下意识地看了他的身边,没有人,她的希望转化成空,贝贝没有来。
渐渐地,苍绝泪才感觉到她的存在,他猛地转头,看见她过于沉静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深深吸一口气,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近去,不太敢正视她的眼眸,他的喉咙有点艰涩:“可依,对不起,贝贝小姐她……她已经就寝了。”
望着她仍然带着些期待的眸光,他无法说出贝贝小姐跟她之间的渊源,更加无法说出她才是王的命定新娘。
这件事,他不想去承认,王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娶贝贝小姐的决心。
所以,这一切的渊源,都是一个结,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可依垂下眼眸,苦笑掠过眸底,轻轻地喃喃:“哦,贝贝睡了,那就不要打扰她了。”
她逼着自己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却发现好难,她笑不出来,一而再再而三都见不到贝贝,她无法不去多想些什么,即使她想不通。
“可依,你……你不要紧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她很飘渺,让他看得到,却抓不住,他的心不仅乱,而且开始有点慌。
可依抬眸望他,望进担忧焦灼的眼睛里,她的心颤动了一下,羞怯又染上了眉梢:“苍护卫,今晚……真的谢谢你。”
看到她终于又露出女儿娇态,苍绝泪有些激动地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她的,神态显得异常郑重:“可依,我……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可依一怔,他……可是在跟她求爱?
内心无法自遏地升起一阵欣喜,却又带上了阴霾,想起自己曾经的那段婚姻,再想到自己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
不……她不能这么委屈他,他值得更美好的女子,即使想到他跟其他女子在一起,她的心已经开始难过。
她慌乱地撇开视线不敢看他,有点用力地抽回手,吱唔着拒绝:“苍公子,我……我想天色很晚了,我该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苍绝泪望着空空的手,心头也空空的,他黝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看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对自己疏离了。
“我要进去了。”可依怕自己会在他的目光下失去了理智,只好急匆匆地要离开。
他却突然拉住她的手,好艰难才逼自己冷静:“等一下。”
“还……还有什么事情吗?”可依仅是侧身,没有正面面对他。
“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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