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情。”孤御·寒露出一只眼睛睨她一眼,撅起薄唇怨嗔,然后又佯装伤心地用被角拭着眼。
贝贝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嘴巴张了又合,最后终于忍不住扑哧发笑:“孤御·寒,你就装吧,装得越小媳妇越好看,呵呵呵……”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你还笑人家,呜……人家好可怜,一番情意就这样被糟蹋了,没天理啊,我掏心掏肺得来这样的待遇,我不活了。”孤御·寒当真很“柔顺”地演得更加卖力。
“哈哈哈……”贝贝再也忍不住笑得开怀。
“哈哈哈……孤御·寒,如果你被人踢下王位后,可以改行唱戏,你很有天分!”她一边笑一边说。
孤御·寒这会儿才锦被放低一点,不再遮住眼睛,朝她抛了一个媚眼:“奴家觉得自己也挺有天分的,如果贝贝亲爱的不觉得奴家出去会丢人,奴家就去唱戏养亲爱的小宝贝咯。”
“噗……哈哈哈……孤御·寒,你想害我吐血吗?哈哈哈……拜托,你这样真的……倾国倾城哪……”贝贝笑弯了腰,忍不住抓着枕头轻捶。
他本来就长得一副狐狸精的美丽面孔,现在还扭扭捏捏,噢……好有诱惑力,果然是祸水。
看她笑得合不拢嘴,孤御·寒的黑眸染上了笑意,夹杂着一丝安慰,她终于又笑了,不再对那件事耿耿于怀,真是费煞他的苦心也。
他看了看遮着自己的半张脸的锦被,双手一松,被子马上掉下,然后他很嫌弃地皱了皱眉,啧,真是够娘们的!
哆嗦了一下肩膀,他暗暗对自己恶心一把,娘们!以后还是避免干这种损形象的事。
故人
苍绝泪回到别苑,让那位新娘子在外厅里先稍等。
“姑娘,我现在向王禀告一下你的事,你安心地在这里等一下。”
“恩。”新娘子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却还是很柔顺地点头。
苍绝泪唤来一名婢女为新娘子上茶,才走出去。
望着苍绝泪离去的背影,新娘子绞红色的衣摆,轻咬唇片,眸子楚楚可怜,又闪烁不安。
……
很快地,苍绝泪来到孤御·寒房门前,听到里面传来嬉笑声,是贝贝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轻快,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贝贝小姐应该从那件事的惊吓中走出来了。
他深深吸一口气,举手敲门:“叩叩叩……叩叩叩……”
里面,孤御·寒跟贝贝同时停下了嬉闹,他还是覆在在她的身上,放置在她腋窝下的手停止了动作。
“喂,还不去开门。”贝贝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眼角笑得泪湿。
孤御·寒耸耸肩,邪邪一笑地重重吻上她的唇,肆意蹂躏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贝贝气喘吁吁地又推了推他:“快去开门。”
“今晚我们继续玩。”他在她耳边呵气,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裳,顺便伸手给她整理。
贝贝催促他:“快去快去。”
见他终于走去开门,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让脸上的热气快点散去,然后跟着走过去。
门一打开,只见苍绝泪低着头站在门外。
“绝泪,怎么样?查到了吗?”孤御·寒的声音又恢复了严肃。
“王,已经查到了,属下带回来一个人,相信那个人会给王更加详细的信息。”苍绝泪恭敬地答道。
贝贝这时候也走过来了,她拉了拉孤御·寒的衣袖,抬头望他:“孤御·寒,你们在说查什么事?”
“田家的事。”孤御·寒也隐瞒她,只是伸手将她揽在身侧,躯体相触,给以她绝对她的依靠。
靠着他,贝贝觉得田家的记忆已经不再让她感到那么排斥,她低低应了一声:“恩。”
孤御·寒握住她伸过来的手,然后才转向苍绝泪疑惑地问:“绝泪,你说的带回来一个人,是什么人?”
“是田家婚宴上的新娘。”
贝贝立即抢先惊呼:“苍绝泪,你去抢亲了?”
“……”苍绝泪的眉毛动了动,无语。
“呵……我们先去见见那个新娘子再说。”孤御·寒搂着贝贝走出去。
……
当他们来到外厅的门外的时候,贝贝的声音首先传入厅内。
“苍绝泪,你说嘛,你是不是看上田家的媳妇所以抢回来了,不然你无端端地查案查到把人家的新娘子拐回来,我要听理由,理由……”贝贝的声音显得兴致勃勃,却没有人回应她。
很快地,他们三人就走到了门口,里面的新娘子同时站起来,回眸……
贝贝跟新娘子同时呆了,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孤御·寒敏锐立即发现不对劲,他扫了新娘一眼,注意力又回到贝贝身上,他拉着失神的她走进去,附到她的耳边低问:“小贝贝,你怎么了?”
谁知,贝贝没理他,只是一直盯着新娘子看,许久,她突然甩开孤御·寒的手,冲到新娘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语调很激昂:“可依?你是何可依的可依吗?”
“你是……贝贝?”新娘子也很惊讶,声音虽然有着激动,却还是柔柔软软。
“是,我就是苏贝贝的贝贝!”贝贝很肯定地看着新娘子,眸光很是激动,他乡遇故知啊!而且还是给她的恩人!要不是可依,她早饿死冻死了!
“你真的是贝贝,我……我是可依。”新娘子翦眸染上一丝水水的红,想不到还能再见到这个可爱的女孩,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沉落在异乡了。
是了,就是这样的声音,清脆柔和,听起来舒服极了!
贝贝对自己点头,然后冷不防地留意到可依身上的嫁衣:“可依,你该不会就是……田家婚宴上的媳妇吧?”
可依怔了怔,水眸苦涩地垂下:“我……是。”
“啊?你要嫁进田家,那你的尚荣表哥呢?”贝贝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可依的眼眶突然染红,泪珠在眼里打转,她幽怨地一笑,笑得飘忽,仿佛没有了灵魂:“表哥……把我卖给田家当媳妇。”
她的笑,充满着沧桑,荒芜,几多愁绪,几多苦涩,几多凄凉。
一笑,脱俗得倾城,凄美绝伦。
望着她的笑容,贝贝感到鼻子一酸,火气同时窜起:“那个该死的尚荣,我就知道他是个爱慕荣华富贵的东西,竟然还把你卖掉,他凭什么!”
可依摇了摇头,泪珠就这样滚下来,她赶紧拭去,佯装坚强:“我跟表哥成亲了,我是他的人,他要把我卖掉,我又能如何。”
“就算成亲了又如何,你是你,他是他,你是独立的个体,他也没有资格卖掉你!”贝贝气得要吐血了,古人就是这样,以为女人一旦嫁了人就注定是男人的附庸品,真气人!
“……”可依只是愣愣地看着贝贝,不知道怎么回应。
另一边,孤御·寒在听到贝贝喊新娘子的名字的时候,只是挑了挑眉,然后坐到一边,悠闲地泡茶喝。
相反,苍绝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们身上,在知道新娘子的遭遇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一皱,然后不作声地站到孤御·寒的身边。
叙旧,孤御·寒慢悠悠喝完了一杯茶,然后放下茶杯,懒懒地抬眸看着一脸激动的小可爱:“小贝贝,你也该叙旧完了吧?”
狂放
贝贝不回头,只是朝背后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别吵别吵,我跟可依还没有说完呢。”
“那你还要说多久?”孤御·寒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敷衍,只是淡悠悠地问,俊眸含笑地锁住她气呼呼地鼓起的侧脸,怎么看样子她比何可依还要义愤填膺,真不愧是他小宝贝,直来直去的,呵……
贝贝又挥了挥手随意地撇一句:“还要一会儿,别吵。”
紧接着,她又继续替可依愤愤不平:“可依,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啊,不是,是我一定会让人替你讨回公道的!”
这个时候,孤御·寒不用白不用,他那个大大人物比她这个小小人物可威风多了,她就不用上前线冲锋陷阵了,呵呵……
可依怯怯地瞅了孤御·寒一眼,眼底有着吃惊,赤焰王竟然是一名如此俊美年轻的男子。
很快地移开视线,她有点担心地扯了扯贝贝的袖子,很小声很小声地提醒:“贝贝,不能对王这样说话的。”
说着,她低着下颚,款款走上前几步:“民女何可依叩见王。”
孤御·寒这才将视线从贝贝身上收回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贝贝便一马当先地挡在可依面前,恰北北地直视着孤御·寒。
“喂,我跟你说哦,你不能再追究可依很久很久以前不进宫那件事,是男人就不要翻旧账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孤御·寒稍稍倾身凑近她,与她水汪汪的眼睛相对视,眉梢轻佻,深邃的黑眸流转着暧昧的炽亮:“小贝贝,你在怀疑我的性别吗?我以为你应该最清楚才是。”
阵阵热气从脚底窜起,贝贝让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脸蛋即刻飞红,她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
这个男人……不,是这条色蛇!
可依跟苍绝泪都在,他竟然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对她***,给块豆腐给她,她撞死算了,免得跟着他丢人现眼。
“小贝贝,你……唔……”孤御·寒还想继续放肆言辞,却让贝贝一手捂住了嘴巴。
贝贝气恼地瞪直眼睛:“孤御·寒,你再说……再说我就毒哑你!”
其实,听者,只有贝贝一个人而已,由于太过羞恼,她没有留意他的话其实只是耳语,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
不过,他是不会提醒她的,呵……被她嫩嫩的小手捂着嘴巴,他也无所谓啦,还可以**香。
他暗暗舔了舔她的掌心,黑眸眨眨。
湿热的触感让贝贝的心跳差点漏了半拍,她挣扎着,不想放开手,就怕他再次语出惊人,却又让他不断吃豆腐,她郁闷地咬牙切齿。
苍绝泪轻轻咳了一声:“贝贝小姐,你这样捂着王的嘴巴,咳……对于追究不追究贝贝小姐代人进宫一事,王回答不了你啊。”
撇了苍绝泪一眼,贝贝犹豫再三,才不甘不愿地放开手,眼神还是很凶地射向孤御·寒。
识相点,不然今晚你睡地板!
看懂了她的眼神,孤御·寒立即正襟危坐,一副很听话的模样,乌黑的眸子暗暗故装可怜兮兮地瞟向她。
苍绝泪跟可依两人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们之间在对峙,不,应该说是在眉目传情。
“咳咳咳……”苍绝泪再次轻咳提醒自己的存在。
由于让贝贝挡住视线,所以可依不太清楚眼前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她望向苍绝泪,有些欲言又止。
感觉到她的视线,苍绝泪低眸看她,她慌忙垂眸。
望着可依柔弱地垂怜,苍绝泪的眼神闪了闪,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目光。
孤御·寒伸手,一把揽住贝贝的腰肢,稍稍一用力便把她带到腿上坐着:“乖乖地坐着。”
贝贝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可依,脸蛋烧红,她像是甩掉烫手山芋一般甩开孤御·寒放在她腰际的双手,快速地站起来,走到可依的身边。
可依被眼前这大刺刺的亲昵举止惊大了眼眸,她不作声,脸却也烧红,王好大胆狂放。
“咳,孤御·寒,你还不问可依受了什么冤屈!”贝贝掩饰自己的脸红,要死了,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懂得含蓄,简直把其他人当透明的。
她目光威胁地盯着孤御·寒,脸蛋绷着,红唇紧抿。
孤御·寒这才收敛了一些,恩,他的小贝贝的忍耐度在极限边缘徘徊了,所以,他也该鸣金收兵,呵……
当他转脸向可依的时候,邪魅轻佻的脸随即恢复了正色,威严顿生,变脸的功夫堪称一流。
“绝泪,赐座。”
“是。”苍绝泪搬来一张凳子走到可依身边,示意她坐下。
贝贝嘟了嘟嘴,眼睛直直地看着苍绝泪,眼神再明显不过了——我也要!
这回,苍绝泪不用孤御·寒下令,已经很自动地又搬来一张凳子给贝贝。
“你叫何可依是吧?”
“是的。”可依有些紧张地小声回答,头一直保持着低垂的恭敬姿势。
听到他的问话,贝贝只是翻了翻白眼,真是废话一堆!
“你身上的鞭痕是田家打的?”孤御·寒的眼睛锐利地扫视了可依嫁衣上裂开的几道条痕。
可依愣了一下,不自觉地伸手去抚了抚嫁衣上的裂痕,神色有些古怪。
“这……不是被打的,是民女挣脱身上的绳索之时留下来的。”可依抬头回话,眼眸染上一丝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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