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理那个抽风的男人生气,他要气就气死去好了,我还更生气呢!”
贝贝气得握拳在英儿面前挥挥,一副想要扁人的表情。
眼珠子颤颤地看着几乎要挥到鼻子的拳头,英儿吞了吞口水,小心地望着贝贝眼中的火焰:“贝贝小姐,你……你先别生气,先把头发弄干,不然等下会伤风的,天气很……”
英儿还没有说完整,贝贝便很不雅地打了一个喷嚏:“哈啾!”
“冷。”同时,英儿也说完了最后一个字。
“小姐快过来这边坐,有暖炉。”英儿一急,赶忙催促着她到熏炉旁边坐下,然后动作迅速地为她擦拭着湿湿的的头发。
“英儿,他呢?”忍了很久,她终于憋不住了,她一定要问清楚那个家伙凭什么对她摆脸色!
我就是病了!
贝贝趴在软榻上,两眼无神地看着摆放在一旁的香炉,视线随着那些袅袅萦散的薄烟而动,慢慢地失了焦点。
回来到现在,她不曾再见到孤御·寒出现过,一开始她还乐得清闲,然而,时间慢慢地过去,她开始会想起他,眼睛更是不受控制地往门边看。
最初的落个轻松,到后来的期待,然后,到现在的心浮气躁兼委屈:“臭男人,小气鬼,死要面子,自己跌下湖关我什么事,竟然敢对我摆脸色,以后都不要出现最好。”
泄恨地捶打了几下软榻,她一骨碌爬起来,决定自己找乐子去!
然而,她才走出房门,苍绝泪便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挡住她的路,脸色绷绷地对她说:“贝贝小姐,王吩咐了不能让你踏出房门一步,请回吧!”
她不敢置信地直了眼:“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作我不能踏出房门一步?”
“请贝贝小姐回房。 ”苍绝泪很机械地又说了一遍,眼神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快意。
“你……我就不信出不去,让开!”贝贝昂起头,咬牙切齿地看着苍绝泪高大如墙堵。
“请回。”苍绝泪堵在门口,不动如山。
深吸气,再呼气,贝贝努力让自己冷静,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我要见孤御·寒!”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上一刻热情如火地跟她说笑,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把她当囚奴,简直……大王脾气了不起吗!
“抱歉,王的行踪属下不知。”苍绝泪很木头地又答了她一遍。
贝贝双手紧紧握拳,扭头走回室内,狠狠地关上门,几乎没将门震歪。
“孤御·寒,你……有本事你就永远都别出现!”
……
整个下午,贝贝郁闷得几乎要爆炸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英儿端着姜茶推门进来:“贝贝小姐,喝一碗姜茶以防受寒了。”
终于看到有人来理她了,贝贝阴霾的心情稍稍开了一点,她真讨厌一个人关在这里这么久,闷死人了!
很乖地接过英儿手中的姜茶,她闻了闻,赞叹:“英儿,这个姜茶是你煮的吗?好香啊。”
“是的,贝贝小姐快趁热喝了吧。”
咕噜咕噜几下,贝贝便已经将姜茶喝得碗底朝天:“好好喝哦。”
她舔了舔嘴唇,这下子应该不会感冒了吧,她可不是一个会虐待自己身体的人,大冷天的掉到湖里去,还是喝碗姜茶防范于未然好,她讨厌抽鼻子。
“贝贝小姐喜欢喝的话下次英儿再煮多一点,这一次英儿只煮了两碗,一碗端去给王了,只剩下这一碗了。”英儿一边收拾着碗勺一边说。
火气又闷闷起,听到那个人就来火!
贝贝转了转眼瞳,脑子飞快地动着:“英儿,你知道孤御·寒在哪里?”
“知道啊,王沐浴完后就休息了。”英儿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很快地回答。
休、息、了?那男人把她丢在这里,然后就去睡他的大爷觉了!
噼噼啪啪,心口的火花越烧越旺,越烧越旺,但是她很努力地忍住,乌黑的眼瞳转了转,她忽然弯下腰,用手捂住腹部。
“哎哟,好痛,哎哟……”
叫嚷着痛,她很逼真地软瘫到地面上。
英儿吓了一大跳,焦急地伸手用力想要拉起她:“贝贝小姐,你怎么了?贝贝小姐……”
“我……我肚子很痛很痛,哎哟……”贝贝死赖在地面上就是不让英儿拉起,然后叫嚷得更加大声,只是,眼梢的余光悄悄瞄向门边。
英儿六神无主了,她回头朝门外急喊:“苍护卫,快请大夫,贝贝小姐生病了,苍护卫……”
不一会儿,苍绝泪就窜进来,当他看到贝贝瘫在地上的时候,脸色变了变:“英儿,好端端的贝贝小姐为什么会生病了?她该不会是装的吧?”
然后他目光质疑地探视着贝贝,希望可以看出一点端倪,这个苏贝贝的鬼点子多得很!
接收到苍绝泪的怀疑,贝贝敛下眼睑,掩饰眼底的狡黠,然后,连气也开始喘了:“哎哟,痛死我了,好痛……呜呜呜……我要痛死了啦,哎哟……”
“苍护卫,快去请大夫,贝贝小姐看起来很痛苦,快去,要是贝贝出了什么事,王会怪罪的!”英儿急得扯开喉咙对着苍绝泪喊,语气中有着对贝贝的维护。
苍护卫是怎么回事,贝贝小姐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还这样说话。
听到英儿隐约染上严肃的话,苍绝泪一怔,然后眉目沉了沉:“英儿,你好好照顾着贝贝小姐,我马上去请大夫。”
一阵风掠过的速度,便已经不见了苍绝泪的身影。
“贝贝小姐,来,奴婢扶你到床榻上去躺着,等一下大夫就来了。”英儿吃力地搀扶着贝贝,很小心翼翼。
反手,握住英儿的手,贝贝可怜兮兮地漾着水眸:“英儿,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就要死了?”
“不会!贝贝小姐一定很快就恢复健健康康的样子的!”英儿很坚定地给以回答。
垂下羽睫,贝贝眼眸掠过一丝内疚,却不得不佯装感动,哀哀切切:“英儿,你对我太好了,临死之前是你陪在身边,我很满足了。”
不安地红了眼眶,英儿急得嗓子带泣:“贝贝小姐,你不会死的,王也不会允许你出事,王法力高强,没有王做不到的事。”
机会来了!就等英儿离开去找孤御·寒,她才有机会逃跑。
争执了
贝贝的眸色一闪,嗓音更加沮丧:“别提他了,他现在连见都不见我一面,还把我囚起来,大概是见了新人忘了我这个旧人了吧。算了,反正我没有才更没有貌,他堂堂大王肯让我陪在他身边那么多时间,我也算是光荣了,自古红颜多薄命,我还能指望什么呢。”
一席话,哀哀怨怨,却又让人觉得那话里的满足是那样让人心酸。
英儿拉起被子为她盖上,然后很正气凛然地安慰她:“贝贝小姐,你等着,奴婢马上去找王过来,贝贝小姐才不会被抛弃!”
肯定地点点头,英儿很快地迈开脚步奔出去,对于王把浑身湿漉漉的贝贝小姐带回来,扔在一边不闻不问,还让苍护卫囚着贝贝小姐。
王这样的行为,让她替贝贝小姐抱屈。
……
终于,房间里只剩下贝贝一个人了,她动作很快地掀开被子,一溜烟下床跑到门边,空空的,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她出去了!
揣好她的银两,她回头,对着室内扮个鬼脸:“再见了,讨人厌的囚房!”
谁知道,她才转身,就撞上一堵墙,不,正确来说是撞到一个肉感弹性的胸膛。
“哎呀,我的鼻子,痛……”她本能地就喊,却在抬头之际,声音卡在了喉咙。
孤御·寒俊庞阴沉,森然得妖异,他沉着眸色居高临下地睨她,说出来的话却轻柔得让人发冷:“小贝贝,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想要去哪里呢?”
瞠目结舌地直了眼,小心地觑着他寒起来的俊脸,凶凶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吞噬,她咽了咽口水,干笑着打哈哈:“那个……啊,我想上茅厕。 ”
“是吗?你真的是上茅厕,而不是……要逃跑?”孤御·寒唇角带讽地捅破她的谎言。
其实,早在她装病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来了,也看到了她装病时候骨碌碌转的眼睛,所以他断定她根本没事,而且还把英儿跟绝泪糊弄地团团转。
听到她哀怨地对着英儿说出那番被抛弃的话,他又好气又好笑,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抛弃她了,而且……她真的有为能够陪在他身边而感到荣耀吗?他看她一点都不稀罕吧!
本来在湖边他很生气她竟然还想着回家,而不想着留在他身边,不过回来洗了个热水澡后,他又想通了,既然她还想家,那代表他不够让她眷恋,所以……他要让她全身心都想着他,让她再也无暇去想回人间了!
不过,看到她又想逃跑,他的骄傲还真被打击到了,这个小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离开他,难道他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贝贝直了直腰杆,想起他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恶劣,还囚她,决定豁出去了,她昂起头与他对视:“没错,我就是要离开这里怎样?我要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你管不着!”
狭长微翘的凤眸一眯,他嗓音越发低柔,吹气落在她脸上,凉凉的:“我管不着?”
危险!
贝贝的脑海中即刻掠过警报,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阎王索命一样,让人心惊胆战的:“你……你不要乱来。”
“我一点都不乱来,我一向都是很正经地来!”孤御·寒冷冷地哼,然后俯下唇,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狂野用力地咬吮着她的粉嫩,他辗转着,力道来势汹汹,让她深刻地感觉到——这是*****辣的惩罚!
“唔唔……疼……”贝贝晃动着脑袋,想要逃开他野性的吻,不,应该说是咬,他就是在咬她,咬得她的唇生疼。
孤御·寒强行压下她的任何反抗,将满腔的怒火通过热吻灌输过去,让她感觉他此刻非常不爽。
“呜呜呜……好痛……”唇上刺刺地疼,贝贝委屈又倔强地望着他一点也不温柔的眼神,眼眶终于忍不住微微发红。
淡淡的雪光斜过来,反射了她眼眶的晶莹水光,耀了他的眼眸,他一怔,黑眸里的怒火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心疼。
慢慢放轻力道,他伸出舌头柔柔舔过她的樱唇,缓解她唇片的刺痛,然后缠绵悱恻地侵去,温柔绵长地缠住她的丁香舌。
“恩……”极尽魅人的柔吻渐渐地让她眯起了眼睛,唇上的疼开始被酥麻取代,内心的暖热驱使她软了腰,贴向他。
沉浸在彼此的温度里的两人,没有看到苍绝泪领着大夫匆匆赶过来。
苍绝泪看到熟悉的背影站在门口,他恭敬地上前行礼:“王,呃……”
孤御·寒俊眸染上淡淡的不悦,无奈地放开她美妙的樱唇,双手依旧霸道地环住她的腰,回头,没好气地瞪着苍绝泪,眼梢余光扫过一旁目瞪口呆的大夫:“贝贝没事了,你送大夫回去吧。”
“……是。”不明不白,却又忽然明白了,苍绝泪尴尬地垂下头领命,离去之前却扼腕地瞪了贝贝一眼,真是……气人,又让苏贝贝给诳了。
贝贝本能地回了苍绝泪一个鬼脸,骗死你活该!
捕捉到她俏皮的动作,精灵古怪的表情挂在她犹带余欢桃红的脸蛋,好不甜美,他爱怜地收紧手臂,哑哑地叹息:“我们马上回宫。”
他已经巴不得每天都把她绑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她那么多花样,得快快把她关进宫里,严令所有人看好她!
“什么?回宫?我不要!”几乎是立即地,贝贝反手推开他,跳得远远的。
孤御·寒蹙了蹙眉心,按捺下又要升起来的不悦,俊脸上重新挂上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邪笑:“不要?恐怕由不得你。”
他很坏!
抗拒地摇头,脑袋晃得剧烈,她气呼呼地瞪着他:“我就是不要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一个不属于我的地方,那里又不欢迎我!”
反抗之余,她脱口而出内心的受伤,却在说出口之后噤了口,硬是藏起眼中的伤痕,她有她的骄傲尊严。
闻言,孤御·寒脸色一凛,三两步靠近她,语气有着严肃:“谁说王宫不欢迎你?说,是不是有人逼你离开王宫的?”
他知道她的出现在王宫里非常突然,让很多大臣都吃惊她的来历不明,难道王宫里的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欺负她了?
该死的,难道她不是自愿离开,而是让绝泪给赶出去的?
“没有人逼我离开,是我自己想离开。”贝贝丝毫不掩饰地坦白,眼眸坦荡荡地直视他。
心头一紧,他沉下眉目:“为什么?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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