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来这里?”沐春阳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冲着江月瞪起了眼问道:“你说我为什么来这里?没良心的疯丫头!”
“你叫我什么?”听沐春阳居然叫自己“疯丫头”江月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接受到江月那里发射出来的危险信号,沐春阳连忙低头认输,又问了江月几个问题,得知江月乘的这船是客船,便对江月说:“那是咱们自己的船,过去吧!”
江月想也没有想就应了,回到舱里给船家说了情况,让他在前面的埠头把船停下她好把马牵过去。付了钱,船家自然没有什么话可说,依着江月的话在前面的埠头停下,然后帮着江月把马牵到了沐春阳的船上。
待上了沐春阳的船沐春阳这才有功夫问江月一路的情景,得知江月在出了石首便将镖师冯六子打发走后很是生气,江月好一阵子哄这才让他气消些。
因为还有生意要忙,沐春阳也不好在路上耽搁,顺着江一路往下便到了扬州,再从扬州到了杭州,已经是八月初了,正巧有人回禀,说是有一桩大生意要沐春阳拿主意,沐春阳只得遣了一个人送江月他的信处。许是早准备好了江月要来,江月一到,便有一个自称刘嫂的人上前对江月嘘寒问暖,江月洗漱完毕后,刘嫂来告诉她:“饭菜已经做得了,在厨房的锅里温着呢,姑娘自己拿出来吃吧,饭筷留着我明天过来洗,我得回去了。”
刚来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江月,这个刘嫂是沐春阳临时找来的,江月知道家里还有一大家子要她照顾,所以也没有留她。
江月也不觉得饿,想着等沐春阳回来了跟沐春阳一道吃,所以在屋里看着书等着。
直到晚上三更天了沐春阳才从外面回来,见着屋里灯火通明,便知道江月还没有睡,走了进来,见江月趴在桌上睡着了,便摇醒她说:“病刚好,就不注意,去床上睡!”
江月迷迷糊糊地醒来,望着沐春阳抱怨道:“怎么这么晚回来,我还说等你吃饭呢!”
这话弄得沐春阳心里暖暖的,他不由得觉得愧疚,脱下自己的披风给江月披上,抱歉地说:“这大半年一个人在外头都忘了这个习惯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嗯。”江月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又问:“吃了没有?”
“吃了。”说到这里沐春阳顿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里也没有一个专门使唤的人,刘嫂做的饭也不怎么样,不合你的口味吧?是不是没有吃饱?”也不等江月说话,沐春阳先抢着说了:“看你这样子肯定没有吃,要不我现在出去给你买点儿?想吃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困了,去睡吧,明天早上起来再给我汇报!”江月说着就揉着起来,偏偏倒倒地朝着西屋走去!
看着江月这样沐春阳生怕她脚下一绊给摔了,连忙上前扶着她进屋,待她坐到床上再次赶人这才从屋里退了出来,吹灭了堂屋里的灯便回了他自己的东屋睡下!
97
97、第 97 章 。。。
第二天一早,江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出来那个刘嫂就跟她说:“公子等不及先出门了,他让我转告姑娘,说你若是闷了就到茗香居去叫一个伙计跟着到城里四处转转!”
刘嫂说着还跟江月交待了那“茗香居”如何走,江月一一记下,吃了早饭后便出了门。
这杭州城,江月还是第一次来,看哪里都觉得新鲜,早把刘嫂交待她去“茗香居”找人跟着的事给忘记了,顺着待道往前走着,哪里热闹往哪里走,且走且看,偶尔在路边买一两个零嘴,逗黑子也一并喂自己。
眼瞅晌午都过了,江月这才发现自己找不着回去的路了,想要找行人问一问,可恨自己还不说不清楚沐春阳住的地方的具体方位及地名。还好,江月还记得“茗香居”是沐春阳的地盘,于是找了一个行问:“大叔,您知道‘茗香居’怎么走吗?”
那位大叔像看白痴似地看了江月一眼,然后又是一副惋惜状地指着前面告诉江月:“前面是西湖。”然后再回首一指北边,说:“‘茗香居’在‘狮子山’脚下!”
江月不明白这位大叔为何这般看着自己,皱了皱眉毛问道:“就顺着这条路走就行了?”
“你就用两条腿走吗?”大叔问着就先叹了一声,然后好心地给江月说:“我还是帮你叫顶轿子吧,就你两条腿走且得走到黑也到不了呢!”
“啊?”江月嘎了一声,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走了这么远。看了看大叔指的前面,再往回看了看,江月心道,干脆去西湖转转吧!于是对好心的大叔说:“谢谢您不用了,我想去西湖转转!”
大叔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再提叫轿子的事,只是非常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还在江月行了从自己身前走过的时候说了一句:“姑娘,西湖大,可别走丢了!”
听到这话江月的小腿一颤,回过头来看了看大叔,问道:“我就那么白痴?”
让江月这样一说,大叔貌似有些挂不住了,瞪了一眼江月哼了一声,道:“算我白操那个心!”说着袖子一甩,转身就走了。
看这大叔气成这样江月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做错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因着西湖离此地并不远,江月顺着那位好心的大叔指的方向走了没半刻钟就到了,刚一到湖边,便有船家上来与她搭讪:“姑娘,可要游湖?去‘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姑娘去吗?你瞧,我们的船多好,表面上看着精小,可里面宽敞,红木做的船舱,从外看里什么也看不到,但从里看外面却看得清清楚楚,让您既可以不被太阳晒着,还能不防碍您欣赏湖中美景!”
“我饿了,想边游湖边吃东西!”江月摸了摸肚皮,肠胃很应景儿地咕噜噜地叫了一阵。
这船家一听这话两眼莫明地放光,冲着江月走近了两步,然后腆着笑脸说:“没有问题,咱们家的‘菜’可是这一带最好的!”
江月觉得自己的听觉以及第六感出现了问题,她竟听到了船家对‘菜’之一字咬得特别重,而且对那个‘最好’一词说得极其暖昧。江月实在是不明白游着湖吃饭能有什么暖昧的?抬头一瞧,只见这男子身高至少一米七五,微微敞露的胸膛可以看到两块胸肌,而且此人虽然面色黝黑,但长相很是端正,用一句“黑马王子”来形容也不为过。除了微微敞露的胸膛除外,周身上下打扮得份外干净,头发梳得溜光,指甲修得干干净净,一口牙齿白得十分漂亮,两只眼睛放着带着莫明兴奋的光芒……
如此,江月有些明白了,但却更糊涂了,嘴角抽搐了两下,十分作难地问这船家:“小哥儿,你眼睛怎么了?老眨巴眨巴做什么啊?”
这搭讪的船家听了江月的话一顿,随即江月就瞧见了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再就听见他跟自己说:“今天阳光好,我老在船里呆着,乍一出来有些不适应!”说着又上前堵住江月,十分柔和地跟江月笑着说:“姑娘,您不是‘饿’了吗?到咱们船上看一看?包你满意!”
就凭这声音江月已经对这个人的‘职业’无所怀疑了,他肯定是一个以游湖为名,‘勾引良家妇女’为实的‘小黑脸’,江月最是看不得这样的人,但却又对这个古代‘牛郎’十分地好奇,于是她装着犹豫,装着矜持地跟这位‘小黑脸’攀扯上了。
沐春阳早上从家里出来,就想先在‘茗香居’挑一个伙计,后来一想也不知道江月今天出门是男装还是女装,便叫他挑出来的伙计回家把他妹妹也叫了来,以便江月着女装出来伙计一个男人陪着不方便。按他以前的经验判断,江月就是再嗜睡也顶多在辰时末就会醒来,巳时二刻左右就会到‘茗香居’,若是外面的事情处理得快,许是还能赶在中午陪江月吃顿午饭。就这样,沐春阳从‘茗香居’出来便急急地去了茶厂处理完事务,便又回到了‘茗香居’,见自己伙计兄妹都在,一问才知道江月上午并没有来这里,本想去家里看看,后来却被于沣给拉走了,说是西蜀那边来了一个大客商,要沐春阳亲自接见。没有办法,沐春阳只得随他去了。
被于沣从‘茗香居’拉出来,先是去了一个客栈,见了那个从西蜀来的大客商,一番谈笑后于沣建议去西湖边游湖边谈生意!这位大客商是第一次来杭州,西湖他还没有去过呢,当然是没有意见!
一行人到了西湖于沣带着他们上了一艘画舫,待所有人都上了画舫坐好,于沣这才回头叫船家开船,只是刚要开口就瞧见了不远处跟那‘小黑脸’聊得十分起劲的江月,那‘小黑脸’于沣可是很熟悉的,见江月跟他聊,吓得哎呀大叫了一声。
沐春阳被于沣这一声惊叫吓了一跳,他转过身来有些不满地瞪着于沣,说:“这里还有客人呢,你一惊一乍地做什么?”
“唉,你瞧,那不是你们家的铁嘴鸡吗?”于沣指着不远的岸边跟沐春阳说道,接着声音一颤,颤巍巍地叫道:“她她她她,她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顺着于沣的手指方向一看,沐春阳果然看见了江月,当然也瞅见了与江月正说笑不断的‘小黑脸’,沐春阳的脸顿时就黑了,转身对着大客商说:“魏爷,您稍等一下,我有事出去一趟,稍后就来!”也不等那位魏爷点头,沐春阳扯了一把还结结巴巴自言自语的于沣道:“陪着客人,我去看看!”
于沣让沐春阳一扯倒是回过了神来,然后转身,见着魏爷一脸莫明的样子看着自己他哈哈一笑,朝沐春阳指了指说:“吃飞醋去了!”说着自顾自地坐下,然后给魏爷倒了茶水,一副幸灾乐祸地笑道:“你今天可是来着了,有好戏看了!”
“呵呵……”想魏爷是一个极有修养的人,于沣这样抛诱饵他也只是笑一笑而已。
话说江月跟那位‘小黑脸’搭话,因为是背着沐春阳他们那边,所以并不知道沐春阳来了,且正聊得正劲呢就听见黑子汪汪地叫了两声,江月这才住口,低头一瞧,只见黑子踮踮地跑了,再顺着黑子跑去的方向一瞧就看见了沐春阳。
“你在干什么呢?”沐春阳拍了拍黑子的头,笑眯眯地走上前来,笑眯眯地跟江月问道。
小黑脸一瞧沐春阳,见他打扮得十分风流倜傥,加上刚才江月跟他一番攀谈,只道沐春阳是江月的旧相好,这小子是来跟自己抢生意的,立马就变了脸两个错步上前,将江月与沐春阳隔开,十分气氛地跟沐春阳叫道:“兄弟,做生意多少还得有些规矩吧?”
“什么规矩?”沐春阳这时已经很不高兴了,危险地眯起了眼!
“嗬!刚出道的?小子,我告诉你,这一带是爷们儿的地盘,你要识相早早地滚蛋,这位姐儿今天归我了!”一听沐春阳问他什么规矩,小黑脸立马就对沐春阳摆出了一副老鸡对嫩稚的样子,抑止气昂对沐春阳叫嚣起来,且还在对沐春阳警告的时候对江月划分到自己这边。
见这小子对江月动起了手,沐春阳顿时就没有好耐性了,朝着江月大吼道:“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过来!”
一听沐春阳这般说,小黑脸也不扔掉了他的斯文样,冲着沐春阳叫骂起来,说沐春阳太没脸没皮了,人家姐儿都不要你了,你还死缠烂打的。还说沐春阳那玩意儿如何如何,还说自己如何如何能耐,经过他的姐儿、娘儿们有多舒服多舒服,听得江月捂着嘴笑得肠子都打结了。
想沐春阳好好的一个公子爷,哪里能由着这小黑脸这么说,三五两句不对头他就撸起袖子上前了。
看着两个人打成了处,江月笑得更盛,后来见他们越来越狠,不由得担心招来了官府惹上麻烦,只得上前来拉架。她不动还好,这一动更让‘小黑脸’以为她是向着自己的,手上边朝沐春阳招呼,嘴上又开始不干不净了。
那话实在是太难听,江月真的是忍不住去了,就是那‘小黑脸’伸手要护自己的时候,江月抓着他的胳膊,顺势一拉,然后抬起一脚,‘小黑脸’吱溜一声往前飘移了三四米!
“姐儿,你也太狠心了,果真新欢抵不得旧爱么?”这小黑脸爬在地上也不起来,一副要死要活地捶着地!
初听觉得好玩,听得多了就觉得生气了,江月二话不说抬起一脚就踏到了小黑脸的背上,再搂脚一踢,只见那小黑脸吱哩咕噜滚了老远。
再经江月这么一顿打小黑脸多少也有些明白,爬起来指着江月很是气愤地叫道:“唉,你也出手太狠了吧?就算这小子得你的欢心,你说明白了我不缠你就是,何必这般下狠手!”
“你活该!”江月一把扯过沐春阳,拉到跟前,指着他的脸说:“我弟弟,正经的大家公子,被你说成卖皮肉的小倌儿,还不该打!”
“原,原来是你弟弟啊?”小黑脸瞅了瞅二人,也觉得两个人长得有几分神似,这才知道自己闯了祸,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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