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派人暗中跟踪十四阿哥的探子回来禀告,院子里住着一对父女,都是卖艺之人。十四阿哥每天去了后,那院子里便会传来女人唱曲的声音。而十四阿哥都只呆一个时辰后便回府,并不在那儿过夜。
康熙可是奇怪了,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为何会如此吸引老十四?虽然小雅死了,可他总觉得不安。小雅的死跟他有间接的关系,而且蓝星还活着,他又无法对蓝星下手,他总怕蓝星施法让小雅复活。
这样的话,儿子身边有狐狸精倒不是可怕的事儿,而是他的皇权彻头彻尾的受到挑战和威胁了。
谁知道神仙会不会突然邪念一生杀了他,将皇帝宝座让给胤禟?尤其近来胤禟这个逆子仗着蓝星给他撑腰动不动就顶抗他这个皇阿玛很是让他恼怒和头痛。
于是,康熙决定亲自去会会那对父女。故意找了个差事让晓波去办差支走他,然后康熙微服到了晓波的别院。
老李不敢进府怕被人发现他怪异的身份,便老实的在附近躲起来暗中保护皇上。康熙带了一个侍卫走到大门口敲敲门。
“门外是谁呀?”院里有个年轻女子问道。
侍卫说道:“姑娘,在下路过此地,口渴了特来讨点水喝。”
院里没人说话,有人正走过来。门打开后,一个年轻的女子探头出来看了看,问:“想喝水?”
“正是,走累了,想讨口水喝。”侍卫说道,姑娘将他二人上下打量一下,闪到门后拉开门,“进来吧。”
姑娘冲屋里喊:“爹,有人来人。”
屋里走出来一个老汉,一身青色长袍,朴素而硬朗,给康熙第一印象相当的好。
老汉将他二人让进屋后让丫头去倒茶。还有丫头侍候?过的还不错嘛。康熙暗想,面上却笑着跟老汉打起了招呼来。“敝人姓艾,多有打搅了。”
老汉轻笑:“老朽胡文友,艾老爷莫客气,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啊。不知艾老爷哪里人士?”
“京城东边的。儿子女儿都成家了,老骨头在家闲着难受便出门逛逛,哪知逛到这附近,天儿热,只好厚着脸皮来打搅了。”老康打了把扇子轻轻扇着,气度风度破为不凡。
“莫客气莫客气。老朽成天在家也是无事可做,老朽倒是很佩服艾老爷啊。”胡文友热情地招呼着,待春儿倒了茶水后又让春儿去拿了些点心过来,两人拉起家常,东南西北的唠嗑了好一会儿。
见天色不早了,这两人并未给老康不好的感觉,所以老康要回去了。热情的胡文友非要留老康用膳,康熙客气的说:“今儿出门太久得回去了,改日得空我定来打搅你。”
胡文友客气的送到门口,看着老康带着侍卫走远后关上门回到屋里。胡兰笑道:“我还没去找他,他倒送上门来了。”
胡文友白了她一眼,淡淡说:“好事啊,起码省了一大堆麻烦。小兰,过不了几天他还会再来的,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嬷嬷,放心吧,我早准备好了。月婵姐姐不会白死的。”胡兰一脸的冷酷。
老康对胡兰没有什么印象,但对胡文友的印象很是深刻。这老汉似乎去过不少地方,对很多事情分析都很有道理。康熙决定再去拜访老胡,顺带探索一下他俩为何会吸引老十四。
可是康熙没去成,因为出事了。
索额图涉嫌谋逆被关押起来,还有他的党羽一个个都被关了,凌普贪污也被处死了。太子很伤心,一病不起。
康熙的心里也不好受啊,毕竟这些人都跟随他多年,整天只待在乾清宫哪儿都不去。
审美疲劳了、视觉疲劳了、身心疲劳了。
康熙觉得自己快发霉了,想起了胡文友,决定再去那儿会会他们。于是又找了个理由将晓波打发去办差,开始华丽丽的微服会友。
到了门口敲了门,这次是春儿来开的门,见是艾老爷,惊喜地说道:“艾老爷,您可来了,胡伯还以为您忘了他了呢。”
“是嘛。”康熙乐呵呵的笑着,春儿大叫一声:“胡伯,艾老爷来啦。”
胡文友乐呵呵的走出屋来,上前来握住康熙的手说道:“艾老爷,老朽还以为你忘了这里呢,来来,快进屋。”引着康熙走到堂屋,却见胡兰抱着琵琶坐在屋里。
见到老康来了,胡兰抱着琵琶起身给他行了礼,老康看了看琵琶,问:“胡兰姑娘会弹琵琶?”
“是啊,小兰,给艾老爷弹一曲。”胡文友招呼着老康坐好,春儿拿着茶杯过来斟满茶。
老康面带淡淡的笑看着胡兰,胡兰轻声说了是后坐在他们对面,抱起琵琶,轻轻拨动手指,一曲《月儿高》中的素娥旖旎,倾诉了华丽缠绵,更让老康听得怦然心动,心跳的快不行了。
胡兰放下琵琶,走到桌子边给康熙和她爹斟满茶,靠近康熙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兰花清香味扑入老康的心脾,让他顿觉神清气爽,如沐春风般舒畅。
胡兰走回她的座位坐好,那股兰花香味仍然在康熙面前慢慢的回荡着。康熙一个激灵问道:“小兰可许了人家?”
胡文友叹口气,“唉,两年前她娘去了,老朽身子骨不好,小兰一直照顾老朽给耽误了。”
康熙有点肃穆了,没想到这女子竟有如此的孝心。胡文友瞧了康熙的神色,说:“我们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吃饱就行了。不知艾老爷可认识未成家的人么?”
“这…。”康熙迟疑着,“你们住的这地儿…?”
“实不相瞒,有个公子说小兰的声音像他的故人,特意包了小兰在此,经常来听小兰唱曲。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啊。”胡文友很是忧虑的说道。
胡兰说道:“其实每次给公子唱曲,奴家的心里很难过,公子他…好像很是伤心…。。”
康熙瞥了胡兰一眼,幽怨而惆怅的眸子清亮的出奇,像一潭碧泉深深吸住了康熙。他脑门一热,脱口而出:“要不你们去我那里如何?”
胡文友和胡兰都愕然的看着他,康熙惊觉有些唐突,掩饰道:“我的意思是,你们若觉得住在这里不方便,我有个庄子平时也是空着。老胡啊,你我很谈得来嘛。”
胡文友感激得笑笑,“容老朽想想,只是公子对我们父女俩也算是不错了,老朽也不好突然开口就走。”
康熙遂点头,说道:“不急,不急。过几日我再来瞧你们。”说完,起身辞了他们回宫里了。
他的身后,是胡文友和胡兰得意的微笑。
康熙回到宫里,心里头很是失落坐立不安的。晚膳用的不多,老李以为万岁爷不舒服了要喊太医来,康熙摆摆手说没事。老李察颜观色端了牌子来给康熙挑,康熙拿起一个又放下,又拿起一个,心里头始终是胡兰清秀的面容,如花似玉的年岁,娇滴滴的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娇嫩的让人舍不得咬一口。
康熙手一挥,“下去吧。”老李静悄悄的退出去了。
夜深人静,康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心都似爬满了蚂蚁一般,咬着他浑身难受。“朕这是怎么了?天下的女人不都是朕的嘛。”康熙翻了个身面朝着床外,眼前似乎看到胡兰一身粉色长裙在面前翩翩起舞,长长的水袖甩出如仙女般飘缈美丽。
黑夜中,康熙睁着那明朗的眸子看着空洞的黑夜,渐渐的眸子里多了一层朦胧的笑意。他笑了,更想喝一口如甘汁般清甜的茶,老胡那儿的茶。
翌日上朝,康熙给十四阿哥派了一个任务,跟胤禩去河北办差,约摸一两个月都回不来。皇阿玛器重了散朝后,好几个阿哥都来恭喜晓波,好些大臣也都来拍马屁奉承一番。
晓波看到胤禟笑得很是虚假,趁人不备时暗中给了他一拳,打得胤禟连连喊痛。
“活该。谁让你笑得那么奸诈的。”晓波忿忿说道。
胤禟揉着胸口一脸的痛苦,“十四弟,你下手还真是狠。九哥替你高兴呢,估计皇阿玛怕你在京城乱风流,乱赌博,把你给差走让你猴子翻不过如来的五指山。”
“得得得,明儿我就要走了,你这做哥哥是不是该请我大吃一顿送行呢?”晓波白白他。
胤禟拍拍胸脯,“没问题,跟哥哥走。等等,我差人去叫上蓝星。”
吃饭人多热闹,于是胤禟叫上了八哥和十弟,偏巧四爷来找晓波去德妃那儿,晓波想着便叫上胤祥,到最后又多了三阿哥和五阿哥,一大帮人呼啦啦的直奔胤禟的饭庄为晓波饯行。
喝多了原本还想去胡兰那儿的,结果晓波却是摇摇晃晃的被送回府上。蓝星让人送了东西过来,托晓波带去给已搬到遵化的陈老汉夫妻俩。东西都是怡宁给打点好的。
第二天一早胤禩就来接晓波了,晓波想了想差了一个奴才去别院那儿给胡文友他们稍了口信,说爷去外地了约摸一两个月才能回来,他们尽可放心的住在那儿。
当胡文友接到这口信时,晓波已随胤禩离开京城了。
胡文友和胡兰对视一笑,“一两个月,足够了。”胡文友笑得很是虚假,胡兰一脸的鬼魅,清秀的面容在瞬间闪现了勾人心魄的妖媚。
被狐狸精色诱
儿子不在家,老康到别院可谓来去自如,动不动就微服出宫。
这一消息很快的便被康熙几个得宠的妃子知道了,四处打听皇上为何出宫如此频繁,可皇上的行踪哪有几个奴才敢多嘴的呢?所以,这几个妃子虽然疑惑重重倒也没多追问到什么。
半个月后的某一日,康熙带着老李和两个侍卫又来看老胡他们了。
老李依然带着一个侍卫守在不远处,另一个侍卫守在门口。老康敲了敲门,没人应。轻轻一推,门开了。
跨进院里,老康喊了一声:“有人在家吗?”
还是没人应。老康便朝屋里走去,来到门口,对屋里瞅瞅没人。奇怪了,怎么出门都不关门的呢?
“有人吗?”老康又喊了一声,这时,后院传来胡兰的声音:“谁啊?”
老康快步走到后院,胡兰正站在一张凳子上,拿了根竹竿在钩树枝上的一个红色纱巾。
“艾老爷来啦,您等会,我这就下来。”胡兰回头笑着说道。
老康诧异的问:“小兰,你这是在做什么?”
胡兰又扭头看他,“我的纱巾被风吹到树上了。”然后又扭回头去钩纱巾,好不容易拽到纱巾用力一拖纱巾被树枝钩破了。胡兰有点难过得将破纱巾拿到跟前看了,叹口气后下来了。
一个不留神,“哎哟。”胡兰轻呼一声,凳子晃了晃后胡兰向下倒去,老康正好站在她身旁,当然是毫无悬念的伸手接住胡兰。
胡兰被吓红了脸紧闭双眼浑身发颤,一副娇滴滴害羞而惊恐的样子,倒在老康的怀里身子骨软软的。
胡兰娇羞的婴咛一声离开了老康的怀抱,眸子不敢看老康,两团绯红的她慌乱的手足无措。
这幅娇羞模样在老康瞧来别有风情,勾人心魄啊。可她忽然痛苦的皱紧眉头,老康忙问她怎么了,胡兰带点哭音说道:“脚崴了。”
四下瞧瞧,没人啊,于是老康扶着胡兰朝堂屋走去。两人都有点不自然的进了屋,老康将胡兰扶着坐在椅子上,要去找人去找大夫。
胡兰拉住他说不用,疼得不是很厉害。
眸子里带着点晶莹的泪珠,梨花带泪啊,又让老康不由得一阵激颤。
胡兰脱下布鞋,用手揉了揉娇柔的啊了一声,像小蚂蚁爬上老康的心头,奇痒无比。
他蹲在胡兰面前伸手拉住胡兰的手,严肃地说道:“别乱动,还是去找个大夫来瞧瞧吧。”
“艾老爷,不用了。”胡兰依然不愿意找大夫,见老康有点不解,便说道:“我爹和春儿都不在家,待他们回来再去找吧。”
“小兰,这脚伤的这么严重,难能等呢?你等着,外头有我的奴才,我让他找大夫去。”老康去了大门那儿跟那个侍卫交待了几句后折回屋里。
看到屋里的场景,老康的魂都被勾走了,胡兰正弯腰轻轻揉着她的玉足。几缕长发垂在胸前遮挡了些那张青春娇嫩的脸,可那双玉手和玉足雪白,有股强大的魔力在吸引老康,呼吸急促了。
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光着的、半遮半掩的比胡兰美多了的女人他都见过,可他仍是不由得喉咙蠕动了一下,迈着有点沉的步子走到胡兰身旁,艰难的问:“小兰,打不打紧?”
“越来越疼了呢。”胡兰有点撒娇的说着,紧抿了双唇强忍着疼痛哀怨的看着老康。“哗啦啦,噼哩啪啦”狂风大震啊,又是雷又是电的闪过劈过老康心头。
忍不住地握紧了胡兰的纤柔玉手,那股让他心荡神迷的兰花香味又扑入鼻中。老康睁大了眼睛,身子一僵,带着低沉而暗哑的声音轻唤一声:“小兰…。”
胡兰迷离的眸子注视着老康,黑眸里的碧泉如羽毛划过老康心头软软的欲醉了。
“爷…。。”胡兰脸上散发出异常的妖媚和醉迷,眼角嘴角全都上扬了,淡淡的微笑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吸引了老康欲罢不能,彻底沦陷在这妖媚的春光里。
“小兰,随爷走好吗?”康熙急促的声音带着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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