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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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无良太子妃-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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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奴婢是为公子和小姐着想,求小姐放过奴婢!”鸣翠巴着我的衣角,苦苦哀求。我看着她,刚想开口,看到的却是鲜血洒上我的衣角。鸣翠张大嘴巴,秀美的脸庞有些扭曲,不敢置信地看着莫忧,神色哀凄绝望,渐渐倒下,手指无力地滑落在地。 
   “绯儿是谋大事者,若是这般优柔,日后如何自处。”莫忧淡淡道,拿过桌案上的绸巾擦拭剑锋,仿佛方才的狠历杀机与他无关,“醉殇,时辰不早了,你送她离去。”言罢,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而去。 
   我怔忡在原地,看着鸣翠死不瞑目的模样晃神,也许,我真是从未识得过莫忧罢。



正文 神秘帮手


“醉殇,我们这是去哪?还要多久?我都累死了!”我看着前面不知疲倦的男人,又抬眼看了看高照的日头,无奈道。这醉殇真是的,不同情一下我等弱女子,也不叫辆马车。自莫忧离开以后,醉殇就催促着我上路,光挑僻静的小路走,避人耳目。* 
   醉殇猛地停了下来,眼睛睁得老大,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惊诧道:“你累了?”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顺手抹了把额上的薄汗摊手在他面前。这一路都是步行,一直从正午走到傍晚,都出了城郭,能不累么? 
   他更是讶异,提高了嗓子,惊叫道:“怎么可能?莫忧说你猛于虎也,难道就这点耐力?”我不禁晕了晕,感慨好大的日头。 
   “你看看我哪里像老虎?”我忍下怒气,风情妩媚地转了圈,笑盈盈地看着醉殇。 
   他略有怀疑地瞟了我两眼,手探向腰间,嘴里咕哝着,“明明就是个柔弱的美人,莫忧何时会说谎了?”我一边点头,一边诚挚地将他望着,提高可信度。醉殇摸出一个荷包,在我眼前打开,其中静静躺着的几个铜板晃得我眼花,“我就这么几个铜板了,唔,估计能喝碗凉茶歇息片刻。” 
   我终于怒了!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荷包,翻来覆去还是这么几个铜板,感情他就用这两个破钱一路送我去离渊么?莫忧什么时候这么不会办事了,我不禁哀嚎一声,把荷包扔还给他。我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石块上,耍赖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走了!要不你找人抬,要不就这样耗着!” 
   醉殇本来一直笑眯眯的脸倒是难得认真起来,严肃道:“不行,日落之前我们必须得赶去汇合,决不可迟到!” 
   “还要赶去和谁汇合?你都把我的脸弄成这样了,还需要掩护么?”我指着自己的脸容,没好气道。这醉殇为了掩人耳目,将我的脸易了容,着实非本来面目,也就是一个寻常女子,尚算清秀。 
   “莫忧既是说了,我便照做。至于是谁,你不多时便会知晓的。”醉殇过来拉我却似是看到什么一般,目光被吸引过去。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暗叫糟糕。他本要掀开我的衣裙,却被我一掌拍开,紧紧护住衣物,怒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么?” 
   “我劝你不要妄想寻人救助,否则,你就是枉送人命!”醉殇哼道,指尖略动便把我藏在衣袖中的布条抽走。我暗自恼恨,若是我不坐下来,也就不会让他瞧见衬裙有撕扯过的痕迹了。 
   “莫忧劫持,派人相送。”醉殇捏着布条读道,嘿嘿冷笑着,“要带你走,也得问过我手中的剑,是答应不答应!我醉殇诺了人的事儿,绝不落空!”说罢,便把布条握在手中,微微发力,那可怜的布条连渣渣都不剩了。 
   “哼!”我冷冷瞧了他一眼,便往前走去。心中暗暗思索,他抢了我本想着人送给沧澜霄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的布条,上面的字还是用菜汁写的呢,这可怎么办?醉殇也不理我,跟在我后头,只是紧密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想着想着,觉着我现在既是没有机会跑出去,何必委屈了自己,还不若省点力气逃跑呢! 
   “喏,这个与你,去雇辆马车吧,姑奶奶不想走了。”我将头上的银簪拔下,在醉殇眼前晃悠两下,撇撇嘴,“哼,你这穷小子,白当了大侠,活该娶不上媳妇。” 
   醉殇一把拿过,放在手中掂量着,笑道:“你既担心着我娶不上媳妇,不若把这个送我,日后好当聘礼!” 
   “你!”我被他一噎,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喏。”醉殇冲我努努嘴,拍拍他的背,“大不了我吃亏点,背你一程算了。反正我当年做过卖猪的行当,背一头猪送去肉贩那走个上百里路都不成问题。” 
   我闭了闭眼,已经觉得无力了,总算找着除了沧澜霄以外,能把我气晕的人了。 
   “若是区区小事,也能叫美人当钗,岂不愧煞了我等丈夫?”沧澜锐从树木后现身,步履从容优雅,笑道。 
   “是你?”我惊诧。怎么会是他?莫忧何时与沧澜锐联手了?他这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策,不可谓不精妙。自己大摇大摆地离开,引了沧澜霄的注意,任谁也不会想到,沧澜锐竟会帮他把我送出沧澜。 
   我不禁一阵呜呼哀哉,一毛不拔的吝啬鬼醉殇已经很难缠了,现今又多了个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笑面虎,我还怎么逃得掉啊! 
   “婉鸢仿佛不是很欢迎在下,在下甚是伤感。”沧澜锐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原先的光彩为之一黯,那眼波气韵拿捏得恰到好处。 
   “二皇子多心了。婉鸢只是在伤感,这该来的不来……。”我似是惊觉,皮笑肉不笑欠身,“婉鸢失言了,万望见怪!” 
   沧澜锐笑笑,不作多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笑道:“该来的终是来不了了,婉鸢不若省点气力。本殿原是指望着这个物什还能博得佳人一笑呢!” 
   “既是诚心相邀,那婉鸢就却之不恭了。”我瞟了沧澜锐一眼,大摇大摆地跨上马车。心里盘算着得弄明白莫忧与沧澜锐订下了什么协议,我才好从中捣鬼来着,免得让他们真成事了,怕是会对沧澜霄不利。 
   我径自爬上了马车,沧澜锐也不待招呼,衣摆一掀便跳上马车。我看了眼这么个不自觉的人,万分不乐意和他同乘一车,掀开车帘对着欲跨上马背的醉殇叫道:“醉殇,我怎的说也就快成你的朋友妻了,你倒放心


我与别个男子同乘一车,也不怕对莫忧不起?”还特地挑衅地瞟了沧澜锐一眼,指望醉殇能帮我赶走他,后者笑吟吟地看着我,挑了挑眉并未言语。 
   “莫忧只叫我将你带出沧澜,连死的活的都没说,我怎的还会管你的名节?”醉殇笑眯眯道,一策马,便飞奔而去。 
   “遇人不淑啊!”我哀叹,莫忧这么个全盘掌控的主儿,怎么就把我托付给醉殇这么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一转眼,沧澜锐好笑地对我摊了摊手,以示无奈。我瞪了他一眼,默默坐在马车角落里。 
   沧澜锐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盖子,其中是各色精美的点心,他笑道:“你就算不喜欢见着我,也不能顾不得你的肚子不是?” 
   “哼!别以为我真想吃你的东西!”我瓮声瓮气道,“毕竟你现在和莫忧算是盟友,我是怕你饿死了我不好和莫忧交待,可是为了你好,日后可得感激着我点!”我很不争气地抢过糕点盒,看着那些个粉嫩精致的点心不由得食指大动,赶忙比对着哪块比较合心意。沧澜锐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而后竟是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眸光也变得莫测起来,边揉着肚子边笑道:“若是如此,锐真该好好谢过婉鸢了。婉鸢大仁大义,当真不凡。” 
   我本不想理他,可是耐不住好奇,便随口道:“你与莫忧,倒是十分相熟。此等大事他都交与你了,可见交情匪浅。”我偷眼看着沧澜锐的神情,本以为他必定不会回答了,结果他却悠悠然开口,语气中已带了几分严肃,“女子便应做女子该做的事情,相夫教子本是常理,江山美人便是男子的事情,你无须操心过多。其实,你离开沧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离开是不是好事全由我说了算,你等旁人,何必多言!”我冷哼道,“何况你与莫忧要了好处,对你而言,自是一件好事。”我斜斜打量着他,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怨不得三弟这般迷恋你,倒真是个独特的女子。”沧澜锐慢条斯理道,而后话锋一转,“然,你也应当知晓莫忧此次的计划了吧?” 
   “自是知晓,那迟柳妍……”我想到这个心中就是一阵抽痛,迟柳妍,迟柳妍,我早晚要你为此付出代价。我此般心痛,来日定叫你百倍偿还。 
   “既是知晓,你又何必对三弟恋恋不忘?如今他已佳人在怀,你便是多余的。”沧澜锐促狭道,好整以暇待我的反应。 
   我心知他想激怒我,便低垂了眼不去理会他。他等了片刻,未见他意想中的结果,倒是饶有兴致地提起了另一件事,“三弟倒是好手段,长袖善舞竟到了定远王的子嗣之争上。这沈婉昭虽不安于室,却是颗好棋子。” 
   “婉昭?她如何不安于室?”我不由问道。 
   “他与定远王第二子暗通曲款,现今正闹腾着。”沧澜锐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等着我继续发文。 
   我撇撇嘴,看来从沧澜锐这里是打听不到他与莫忧的什么了,便捻了几块点心囫囵下肚,伴了些茶水,不再理他,径自倚在颠簸的车壁上准备会周公去了。而心中想起的,却是那个遗世独立的夕颜,她,清静了否,可会再卷入这些世俗之争? 
   朦胧入睡之际,只听得沧澜锐喃喃自语着:“不值得。”而后又自问一般喃喃道:“不值得么?”



正文 二皇子的暧昧


一早还未睡醒,便有婢女催促我起来打点,我窝着一肚子火气,略作梳洗便来了前厅,见着沧澜锐在慢条斯理地品茶,醉殇坐在一旁拭剑,见我来了,齐齐望来。醉殇略略皱眉,刚要开口,我便径自说道:“日头未上三杆便有人来叨扰,现下匆匆赶来,我自是没得空闲把你那些破玩意儿抹在脸上。”* 
   “日上三杆?哼,你上辈子是猪投的胎吧?”醉殇气道,从怀中摸出膏药便要来给我抹上。我连连后退,可不想再抹这些鬼东西,指不定过两天脸上就得长满痘痘了。奈何醉殇按住了我的肩膀,我拗不过他,本欲哀叹,不想沧澜锐缓缓开口,“醉殇兄何必强人所难呢?婉鸢不想,自随她去。”我惊诧看去,见沧澜锐冲我眨了眨眼睛,我接受到信号,当下心定。吁了口气,义正言辞地对着醉殇道:“古语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况你强迫我等小女子,实非君子行径!”见有了帮手,我底气也足了。 
   “醉殇兄不是常渴望有高手一战么?”沧澜锐笑道,见醉殇双眼发光,略微好笑地抿了抿唇,让人揣摩不清他的用意,“婉鸢这般出去,保准能把他的未婚夫引来与你一战。” 
   果然是亲兄弟呐!沧澜锐和沧澜霄都是一样,大大的坏心肠,方才明明对我发送信号要帮我的,转眼就把我卖了! 
   醉殇略一沉吟,立刻否决,“不可!我有要事在身,若要比武,日后亦可。今天一定得给你易容!”这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坚定果决,我不由后退了一步。 
   “且慢。”沧澜锐走到了我和醉殇中间,笑道,“婉鸢不想醉殇兄为她易容,想来惧怕江湖人的杀伐之气,不若由锐来代劳,如何?” 
   醉殇点了点头,将瓷瓶递给沧澜锐,望着自己摊开的双手面带不解地喃喃道:“难不成我娶不到媳妇,就是因为杀伐之气太重?” 
   我脚下一个酿跄,差点摔倒,心道他怎么就念念不忘娶他的媳妇呢?这得是什么样的结婚狂啊!沧澜锐赶忙扶住我,把我安在椅子上,扭开瓷瓶,手指抹上药膏为我在脸上擦拭,且温雅道:“如果醉殇兄不嫌弃,我这的美婢便挑个十个八个去,大丈夫又何患无妻?”我本想拿茶杯润润口,顺着避开他在我脸上摩挲的手指,可甫一听沧澜锐这话,差点被口水呛着,还十个八个,当醉殇是种马呢? 
   “我一穷二白,又终日漂泊,怎会娶个不情愿跟着我的人呢?”醉殇有些忧郁,而后陷入了沉思,兀自道,“若是找个漂亮姑娘,折断她的手脚,那她怕是就只能情愿跟着我了,这注意怎样?”他一脸欣喜地询问着。 
   我默默地转了转头,果然,醉殇的思维方式我是不能妄图理解的。只是我偏头还没完全,就被沧澜锐按住了,低声道:“别动。”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耐心地涂抹至每一处。我忽而觉得,这沧澜锐的临阵变卦莫不是就想为我亲自涂药膏吧?不觉有些变扭。待到完全抹匀了,醉殇便着人拿来了昨日我用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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