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楼,不帮忙想办法,还落井下石!”
“格格不用怕,明天进了宫,凡事都跟福晋学着点,那准不会犯大错误。”还是陈嬷嬷最冷静,“想来福晋也不会让格格出丑的,所以呀,格格没什么好担心的!安安心心跟福晋进宫去吧。”
陈嬷嬷的一番话点醒了我:“对啊,有福晋在呢,能有什么大事?还是嬷嬷最好,哪像小楼,一天到晚笑话我!”
“哎哟,格格,奴婢哪敢呢?”小楼故作害怕状。
“臭丫头,你刚刚就敢了……”我做状要打小楼,两人便在院子里追闹起来,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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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那拉氏刚给德妃请过安,就听见门外一阵清脆的笑声:“我来看望额娘,本以为我来得挺早,没想到四嫂来得更早啊?”
德妃听见了,朝我和那拉氏一笑:“这十四家的还是没改掉她的老毛病,成天咋咋呼呼的!”我听了,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十四的福晋完颜氏。
完颜氏走了进来:“额娘吉祥!”又转身面向我和那拉氏:“四嫂!梦熹!”
“玉静哪,今天是哪阵风把你给吹到额娘这里来了啊?”
“额娘说的什么话?”完颜氏娇嗔,“我可是天天想着来看望额娘呢!” “难得我这里这么热闹的,你们几个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吧,咱们娘几个说说话!”
“好啊!”那拉氏应承道,“难得额娘也有兴致出去走走,我们几个当然愿意陪额娘一起!”
于是,我、那拉氏和完颜氏就陪着德妃到御花园去散步。我们刚找了个亭子坐下,便看见几个小孩也向我们这边走来,边走嘴里还念念有词,等他们走进了一些,我仔细一听,才发现他们念的都是英文单词。
“原来是几个小阿哥。”德妃笑道,“翠儿,去请几位小阿哥过来坐会。”
翠儿听命而去,不一会儿,那几个小孩便跑到了亭子里来了。
“德母妃吉祥。”孩子们一一向德妃行了礼。
“快过来,母妃这儿有些小点心,你们几个拿去尝尝!”德妃端起桌上的点心,几个孩子见了,你一把我一把,很快就剩下了空碟子了。“多谢母妃!”不愧是皇室子孙,一个个还是非常懂礼貌的。
“德妃娘娘吉祥。”有人操着不太熟练的汉语向德妃请安,我好奇地循声望去,竟是一位老外。
“是巴多明啊!”德妃转向我们几个,“这位就是随白晋一起来到咱们大清的巴多明,他学识丰富,皇上可是很欣赏他呢!”
“各位好!”巴多明非常绅士的向我们致意。
“你带着小阿哥们在干什么呢?”德妃问道。
“回娘娘的话,臣奉皇上的旨意,教孩子们学英吉利语。”
“哦?他们学得怎么样?”德妃一听,来了兴致,“你们几个过来,告诉母妃,都跟着巴大人学了些什么?”
“flower……leaf……grass……”几个小孩争先恐后地答道。
“What about your pastries?”巴多明开口问道。
“Delicious!”……
他们的几个问答让德妃不住地点头,我看着不由感慨:这才是真正的寓教于乐啊!
不知道他们后来又说了什么,德妃、那拉氏、完颜氏笑作一团,我愣愣地看着她们,谁来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妹妹,该你了!”那拉氏拉拉我的衣袖。
“我?什么?”我一头雾水。
“额娘让巴大人教我们英吉利语呢,我们都跟着学了几个词,现在该你读了!”那拉氏解释道。
“读什么?”我转头问巴多明,“你能重复一下吗?”
“Good morning。”巴多明说道。
“Good morning。”天,这么简单的句子?按照21世纪的水准,估计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说上几句英语的日常对话呢。
“你的发音真的不错!”巴多明表扬到。
“是啊妹妹,我们都觉得说着别扭,就看你,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拉氏也是一脸的惊奇。
“端宜说的是,梦熹似乎真的有学英吉利语的天赋!”德妃接口到,完颜氏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我能告诉她们我学过英语吗?
“知道我教你的是什么意思吗?”巴多明问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奸诈。原来他是想为难我。
“知道啊,就是早上好的意思嘛!”我耸了耸肩,笑着答道。
“你……”巴多明估计是被我吓了一跳,上下嘴唇直打哆嗦,“好厉害,在大清,我第一次碰到懂英吉利语的女人!”
德妃她们估计也是被吓住了,一个个不作声。
“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已!”我打算蒙混过关。
但这位先生显然不打算放过我:“不!我确定你一定懂英吉利语!”他的神情非常急切,“我一直想找个清朝的人帮我翻译一首诗,我非常的喜欢,可是总是翻译不好,请你一定要帮我!只要你肯帮我,我就把它送给你!”说着,他掏出一支笛子形状的东西,我定睛一看,竟是一支竖笛,虽然外形跟现代的竖笛有所差异,但我可以确定这就是竖笛。
“梦熹,你懂英吉利语?”那拉氏一脸不可置信。
“我……”我决定继续编织谎言,“我是懂一些,可只是皮毛而已……”
“皮毛就OK了!”这句话合了巴多明的心意,“你一定可以帮我的!”
“你要翻译什么?”冲着那支竖笛,我拼了。
“蜀道难,李白的蜀道难!”巴多明急切地说道。
御花园
我听见后第一反应是想抢了那支竖笛就逃,可最后冷静下来,还是决定说实话:“这首诗的确很难翻译,我也无法将它全部翻译成英文,但是如果是翻译其中的几个句子,我或许还能试一试!”要是把全诗翻译出来,我估计会疯掉的。
“可以可以,那也行!”他想了一下,“那就先翻译一句‘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吧,我现在也记不清全部的诗了,这句话是记的最清楚的。”
“让我想想……”我的天啊,翻译李白的诗,即便翻译出来了,诗的味道也没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啊!“Though Dagger…Tower Pass be firm and grim, one man guards it ,ten thousands cannot force it。你认为怎么样?”我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把这些话组织起来,死了无数脑细胞。
“那再来一句?”巴多明试探地问道。我听了一个头成两个大,他见我一脸为难,故作可怜状:“只要再一句就行了,真的,是最后一句了!”
“好吧,你说吧!”我终究还是心太软,也太想要那支竖笛了。
“尔来……四……四万八千岁, 始……与秦……秦……秦塞通人烟。”巴多明结结巴巴地把这句诗背了出来。
“嗯……”这句诗比之前那句棘手多了,我该怎么说,才能让那老外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想了又想,终于被我想到了一种比较简单的翻译方式,“Forty…eight thousand years had passed,with nobody arriving across the Qin border。”这样子翻译真的是失去了原诗的韵味,我在心里不住地叹息,多好的一首诗哪,就这么给我和这老外给糟蹋了!
德妃她们怔住了,几个小阿哥早已拿着点心跑到亭子外边玩去了。
“好!好!好!”巴多明兴奋极了,把手中的竖笛塞到我手中,“这是你的了!”他又迟疑了一下,“你会吗?”
这该死的老外,居然敢瞧不起我,我虽不会古筝、钢琴这些优雅的乐器,可区区竖笛,对我来说还是小菜一碟!
“我究竟会不会,试过就知道了!难不成是您想变卦?”我故意激他。
“当然不会!我说到做到!”巴多明把笛子递了过来,“给你!”
我从他手中接过竖笛,笑道:“那梦熹献丑了!”
《一剪梅》的曲调缓缓从笛子中飘出来,当我完全融入到曲子的意境中时,我感觉又像是回到了初学竖笛的那个时候,那时的我,每天都会花上不少时间练习,书本上的练习曲已经不够我练的了,所以,又根据自己的喜好找来了一些通俗歌曲的曲谱练习,我从那个时候起就牢牢记住了《一剪梅》的曲谱,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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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一阵掌声从我身后传来,我被吓了一跳,回头却看见一个身穿蓝色马褂的年轻男子:“好!姑娘好才情,连这西洋玩意都通晓!”那个男子走到亭子里:“德母妃吉祥!”
“原来是八阿哥啊!”德妃回过神,“有空吗?一起坐下吧!”
“那胤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的天啊,原来竟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八爷”!
“敢问德母妃,这位是何人?”胤禩指着我问道。
“她是老四府上的格格,凌柱家的女儿,叫梦熹。”德妃答道,转而对我道,“梦熹,过来见过八阿哥!”
“八阿哥吉祥!”我微微福了福。
“不必多礼!”胤禩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让人看着觉得很舒服,“你刚刚吹奏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他拿起宫女拿来的茶,抿了一口。
“《一剪梅》。”我答道。
“有词吗?”他又问。
“有!”
“哦?”胤禩来了兴趣,“该怎么唱?唱来听听!”
@奇@“这……”我是不是成卖唱的了?更何况唱了我还没钱拿!我迟疑地看了那拉氏一眼。
@书@“妹妹,既然今天八爷有着兴致,你就给我们唱上一段吧!”
@网@“是!”我深吸了口气,开口唱到:“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遍,冷冷冰雪不能淹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唱完了这首歌,胤禩又鼓掌道:“来人,笔墨伺候!”
小太监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拿来文房四宝,胤禩提起笔,开始在纸上写东西了。
没过多久,胤禩便放下了笔,他扬了扬纸,朝我招手道:“你过来看看,我可有记错?”
我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纸,看过之后才明白,他竟把《一剪梅》的歌词给背了下来:“八阿哥真是好记性!”看过以后,我笑着答道。
“过奖了,只是这首曲子的词通俗易懂,听过之后,也容易记下!”
“妹妹回去也给府里的云妹妹她们唱上一曲,如何?”那拉氏跟我商量到,却把我吓得差点站不稳,感情她们还真把我当成唱戏的了?早知道我就应该先找个经纪人的,谁要让我开口唱歌,谁就得拿钱来!
“梦熹唱得真是不错!”完颜氏也称赞到,“额娘,你说呢?”
“巴大人,”德妃开口了,却是冲着巴多明而去,“你觉得我这媳妇怎么样?”
“回娘娘的话,臣服了,心服口服!”巴多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哈哈!”德妃笑道,“这是我家老四的福气啊,娶了个有才气的!”
“额娘说的极是!”那拉氏也开口了,“妹妹今天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想不到我们府上还有这么个才女!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我们在亭子里又坐了会,大家便各自散了去。
“端宜啊,以后有空的时候就带着她们几个进宫来坐坐,胤禛和我素不亲近,已经是我的遗憾了,你们这几个媳妇,可别再跟额娘生疏了!”临走,德妃关照那拉氏道。
“是,额娘,端宜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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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时候,那拉氏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我了:“妹妹,你何时学的英吉利语?何况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会记得?”
我愣了一下,是啊,我是个忘记了过去的人,即便过去学过,按道理也应该是忘记的。“回姐姐,其实梦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梦熹小时候曾得到过一个传教士的教导,学了一些英吉利语。以前一直都没人跟我说英吉利语,梦熹也都快忘掉了。刚刚巴大人一开口,梦熹以前学过的东西就都想起来了,想来失忆以后梦熹还是记得一些的。”我勉强地扯了个理由,那拉氏也信了我的话。好险啊!我吓得一身冷汗。
午饭的时候,我终于和那拉氏回到了贝勒府,折腾了半天,我累得什么都没吃就回房睡觉了,害小楼急得以为我进宫去受了什么委屈。要不是我及时拖住她,估计她非得闹到那拉氏那里去。
接下去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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