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宋婉婉把玩着另一把:“我从来不知道,枪还有金色的。”
“这是Limited Edition。”程天远解释。
宋婉婉有些感慨:“表哥,你算是混黑道的吗?”
程天远:“……”
宋婉婉以为他误会了,连忙解释:“我没有职业歧视,就是感慨,原来你们这行也要用到英文呀。”
程天远:“……”
门铃适时的响起,程天远按下极度郁闷,走去开门,一个年轻男孩带着几位穿红色短袖黑色短裙的女孩走了进来。
“衣服送来了。你自己挑。喜欢的都可以留下。”程天远交代了一句,就带着那个年轻的男孩走了出去。留下宋婉婉和几位导购。
宋婉婉也不和程天远客气,如果她真能平安回去,她会把钱还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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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大,前一天还是冬天,转眼就可以穿夏装了,宋婉婉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感慨。
“换好衣服了?”程天远看了一眼宋婉婉身上的裙子,沉着脸道:“走吧,带你出去玩。”
“玩?”宋婉婉大惊。
出了大门,外面早有车在候着他们,宋婉婉看着门口停的一排车,又一次心惊,在她以往接触的人之中,出行要带车队的,还没有过。
原来,这位表哥的身份还挺不一般的。除了后面跟的车队,大家看到他的时候,也纷纷带着不由自主的尊敬和惶恐。
“马六甲是个小地方,这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让你见笑了。”坐上车,程天远忽然客气道。
宋婉婉连忙摇头,他为什么忽然变的这么客气,她好不适应。
车开了两个半小时,他们才到达目的地。
云顶世界——
一座建在山上的度假圣地。这里拥有五间酒店,三座游乐场,剧场,以及马来西亚唯一的合法赌场。
“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一样的做生意,为什么有些人能拿到赌场牌照,有些人就只能看着。你说是不是。”程天远转头对宋婉婉说。宋婉婉看着程天远高大的身影,忽然有些难过,曾经也有一个人,喜欢和自己说这种类型的话。
门口早已有人在等着。宋婉婉满腹狐疑的跟着程天远,看着别人对他毕恭毕敬的说话,但奇怪的是,等他们看到程天远身边的宋婉婉时,更是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宋婉婉觉得奇怪。自己长的有那么奇怪吗?
难道是衣服?她不着痕迹的,在旁边的镜子上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裙子,这条前后交叉肩带的藕荷色短款小礼服,没有过分暴露,没有过分保守,很青春很适合自己呀。
“子午,你过来”程天远话音刚落,早前带人来给宋婉婉送衣服的年轻男孩就跑了过来。
“这是子午,让他带你玩。我去谈些事情。”程天远交代完,就带着几个人坐电梯上了楼。
子午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子,一身分外健康的古铜色皮肤,是常年在这种地方暴晒的结果,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这种肤色。
宋婉婉对赌场兴趣真的不大,于是让子午换了一堆零钱去玩老虎机。
玩了一会,宋婉婉发现不大对劲了,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四周,刚刚在她周围玩的人都走了,她左右看了看,只有程天远留下的人分别站在她的四周五六步远的位置。
子午站在她旁边,宋婉婉左手抱着零钱盒子,对他勾了勾右手:“那些人怎么都走了?”
“没事。你玩,这地方就是这样。”
宋婉婉似懂非懂子午的话。继续回头玩她的“游戏机。”
程天远到了晚餐的时候才出现,带着宋婉婉吃了饭,然后又一次令宋婉婉惊讶的是,他连夜安排了飞机送宋婉婉到了一座小岛。
“你先在这里住几天,我安排好了找人来接你。”程天远留下话,就带着人走了。
就这样?宋婉婉看着留给她的几个人,她只认识那个叫子午的男孩子。
程天远没有说具体送宋婉婉离开的日子,宋婉婉也理解,她没有护照,要回去一定是偷渡。她也没有偷渡过,猜不出具体的步骤。
看程天远离开了,子午赶忙过来,给宋婉婉介绍这个岛的情况。
原来这个岛竟然是程天远私人的。
住的地方很有意思,超大的空间,和程天远家一样的风格,简洁,时尚,大气。
房子里家具不多,但样样精品。
这个表哥看样子还挺有品味。和程天远出去转了一圈之后,宋婉婉想起周围遇到人对他的恭敬有加,从子午的说话间,宋婉婉也能感觉到,他特别崇拜程天远。
有钱又有地位,那样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杀人犯”……宋婉婉觉得自己安全多了些保障,洗了澡,终于可以安心上床睡觉了。
111、独家版权 。。。
早上醒来;宋婉婉觉得精神特别好;那天太累了;经过昨晚才觉得好些。
这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小岛;媲美马尔代夫的阳光海滩,岛上的细沙又细又白。
海水更是漂亮;不是碧蓝,而是青瓷绿的颜色。
子午开着游艇带宋婉婉到一处可以潜水的区域;宋婉婉兴奋的要下去深浅,却被子午拦下了,说程先生交代她只可以浮潜。连游泳都不会;子午哪里敢让她去潜水。当然宋婉婉又不是没有潜过水,但她明白子午一定是被交代了要负责她的安全,这是小事;浮潜就浮潜。
这样的水质,就算是浮潜也能感受到深海奇观,宋婉婉下去一看,立刻爱上了,加上子午不时会游下去,给她带上来好看的珊瑚,贝壳。
这地方很少有人来,所以各种彩色的热带鱼一点不懂得怕人,一见人下水,都慢慢围了过来,成百上千,有些咬着宋婉婉的腰,有些咬她的脚趾,宋婉婉起初觉得很有意思,到后来就觉得害怕起来。
“太多了。”宋婉婉看着鱼越来越多,五彩斑斓,那种纯正的紫色,蓝色,黄色,就算画,也画不出那么漂亮。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宋婉婉忽然心惊了,她飞快的蹬着水:“快快快,我不玩了。”
带着救生的马甲,也游不快,晃着游到游艇边,飞快的爬上去,吓得好一会不敢再下水。
有了早上的经历,下午,子午就带她到树林里去玩。
第二天一早,有人上岛,是来给他们送东西的。
“宋小姐,是程先生让人送过来给你玩的。”子午笑着从箱子里拿出程天远派人送过来的东西。
“这把是美国军队最常用M9A1 、这把是M11 :马来西亚特种部队是用的这种、这把是P229 DAK :英国国防部用的这种……”
宋婉婉瞠目结舌的看着子午从箱子里掏出一把一把的手枪。
“这,这是什么?”
“枪呀!”子午又拿出一把P226递给宋婉婉,你试试这个,宋婉婉向箱子里看了一眼,还有长长的被称为步枪的那种,子午以为她感兴趣,立刻拿出来:“喜欢AK47?”
宋婉婉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其实她想问,你们怎么弄来这么多?但还是按下了好奇心。
“这把适合女用。”子午说着递过来一把很小的手枪。
宋婉婉忍不住打断子午的如数家珍:“我真的没什么兴趣,我们去喂海龟吧?”
昨天,子午还捉了好多小海龟给宋婉婉。小小的海龟游起来,摇摇晃晃,特别可爱。
子午手里抱着AK47,楞了一下“好。”放下手中的枪,挥手让旁边的人来收拾,其实他也觉得程天远送这一堆东西过来给宋婉婉“玩”,有些不合适,这位小姐,一看和他们就不是一路人。
于是两个人就去了喂海龟。宋婉婉神经强大,很快也忘掉了那一堆不和谐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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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岛上的日子,时间是停止的……
程天远来的时候,宋婉婉正盘腿坐在树下,怀里抱着一个椰子发呆。
“如果带她出去玩,宋小姐也会高兴,但是一停下来,她就是这样。”子午和程天远报告着宋婉婉的情况。
程天远看着她,一个人没有了生活目标,就是她现在的样子。程天远摆了下手,等子午离开了,他向宋婉婉走去。
“诶,表哥,你来了。”宋婉婉看到程天远,立刻眯着眼睛和他挥挥手,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叫我什么?”程天远“冷冷”的看向宋婉婉。
宋婉婉想了想,还是坚持道:“表哥”。
这些天,宋婉婉在子午那里,隐约的知道了很多程天远的情况,原来人家程天远也是有正当身份的生意人,当然他也捞偏门,具体都有些什么,宋婉婉就没有再打听,那堆“礼物”足够说明问题。
但是,知道人家的天远集团,是马来西亚十大华人公司就足够了,拥有这种身份的程天远,当然是不屑欺负弱小的。
程天远看着宋婉婉,宋婉婉也笑嘻嘻的看着他,努力的向他证明,她现在已经不怕他了。
程天远最后无奈的转身而去,竟是不管她了。
“宋小姐,你怎么把程先生气走了?”子午端着一大碟木瓜走过来,看着大步而去的程天远八卦道。
宋婉婉接过木瓜:“没事,没事,等会吃完这个咱们去喂鲨鱼好吧。”门口的浅水处,有许多鲨鱼的幼苗。
晚上,程天远陪着宋婉婉吃烧烤,程天远看宋婉婉切下一块烤鱿鱼,懒洋洋的放进嘴里,胡乱嚼了嚼,喝了口饮料,程天远擦了擦嘴说道:“还有想去玩的地方吗?如果不想玩了,我明天就送你回去。”
“真的?”宋婉婉心中一喜:“我随时可以走。”眼睛也亮了,一副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的样子。
程天远难得的笑了一下,指了指宋婉婉的盘子:“先吃,我叫人去安排。”
知道可以回家,宋婉婉立刻觉得浑身舒畅,旁边烧烤架上的“滋滋声”忽然都变的好听起来,宋婉婉看向程天远,他也变的顺眼了,这个人,其实长的不赖,总是紧紧抿着的薄唇,配着那常年冷冽的神情,让人感觉有些不可侵犯。而且,配上“表哥”那样一个土气到掉渣的名字,多有喜感。
吃过晚餐,当天晚上他们就回了马六甲。安顿好了宋婉婉,程天远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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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天,程天远没有再出现,宋婉婉连和他道别的机会都没找到。
到了晚上,程天远回来接宋婉婉,看到宋婉婉的穿着,程天远忍不住问道:
“这是什么打扮?”
黑色的防雨风衣,黑色修身的裤子,轻便的靴子,黑发及腰。对了,还有一副大大的墨镜。
“不好吗?我不是要偷渡吗?当然应该打扮的符合角色?”宋婉婉卸掉墨镜,一张妆容精致的脸露了出来。
“那口红是怎么回事?”程天远看着她皱眉,他可不想她打扮成这样和他回去。
“这个妆,你不觉得很冷艳,很神秘吗?”说完,宋婉婉又在旁边的衣镜上看了看,露出自己很满意的表情。
程天远第一次觉得有点头疼:“算了,走吧。”
其实宋婉婉化妆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她想着,万一偷渡失败被抓了,被人照相的时候,不会被熟人第一时间认出来。
但原来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不用换船,钻货柜什么的。人家程天远是有“势力”的,所以直接安排了她坐私人飞机回去。
下了车,程天远拉着宋婉婉向远处停着的飞机走去,天已经完全黑了,宋婉婉看不清程天远的样子,只能感觉到他的手,捏在自己的手腕上,透着衣料,触感依旧像钳子一样。宋婉婉忽然想到了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现在……终于要走了,安全有了保障,所有的不安和恐惧,揣测和不信任都没有了……宋婉婉看着程天远,心中忽然涌上一种患难与共过的错觉。
说实在的,宋婉婉这辈子,真没怎么吃过苦,被迷晕的次数不少,但没真正遭过什么罪,顶多挨过一下饿,受过一下冻。但这个人,她跟着他,可是枪林弹雨里走过一场,最苦的苦头也是陪他吃的,这种“共患难”的交情,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想着想着,鼻子都酸了。
宋婉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