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内心呕吐了十次八次,用不着这样装的,你明明踩了我的裙子,又故意推了我一把,我才跌倒那一堆碎片上的,还有,那条蛇也是你派人找来的,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哭,你恶不恶心啊!
MD,真痛啊!不过装大好人装优雅庄奕做不到,苦出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我的脸伤了,要是好不了了以后怎么见人啊!还有,我的脚会不会废了?我不想在床上躺一辈子!”说着哭得更大声,哀嚎了好几声。古代那些演苦肉计的人真狠,对自己都能下那么狠的手,这罪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按着作者的意思,苏嫣然故意毁了苏芷的脸,好在以后的宫斗中少一个劲敌,但这也成了苏芷恨苏嫣然的原因之一。要知道古代女子毁容,那是相当于毁了一生,古代可不像现代那样可以整容,有修复手术。
不过作为一个极有美色的女配,苏芷的脸不会这样毁了,在作者的金手指下,她的脸能好,还能发挥巨大的作用呢!反正这张脸以后也能好,因此苏芷一点儿也不担心,不过为了突出效果,她还是一边哀嚎的更凄惨一些。
苏高义和薛菀筠赶到芭蕉苑,看到的只是一屋子狼藉,沾了血的碎瓷片,死在衣裳下的蛇和疼得在地上险些打滚儿的苏芷。
深陷自责之中的二小姐被扶回去了,大夫很快赶到了,检查了苏芷的脸和脚上的伤口,说脸上的情况很糟,恐怕以后都要戴面纱见人了,不过脚上的伤还好,那条蛇是普通的菜花蛇没毒,只要包扎一下吃几服药就好了。
苏芷听了大夫的话,伤心得大哭:“大夫,这可怎么办?如果我的脸毁了,我以后怎么办啊?求大夫一定要治好我的脸。我把我所有的私房钱和首饰都给您,求您了!”苏芷从床上坐起身,拉住大夫的衣袖不住的哀求。
大夫只是摇头,表示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苏芷伤心绝望的趴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哭得惊天动地。刚才那些话可是作者写的,不关她的事,她只是照着念一下而已。
大夫叹息着开了几副药,又写了一张调理的方子,内服外敷都有,又安慰苏芷说好好将养着也许以后就不会留疤,伤口也不会那么明显,如果将养得不好,恐怕会更难看。
送走大夫,苏芷趴在床上大发一通脾气,把所有的下人都赶走了,而后冷笑三声。那蛇是苏嫣然命人弄来的放到她院子里吓唬她,本着想演上一出苦肉计,顺势推倒苏芷让她磕在桌角上好让她毁容,故而弄了一条无毒的蛇回来。哪知苏嫣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没胆量上演苦肉计,倒便宜她做了好人救了苏嫣然。
想来薛菀筠也不好到外面去散播谣言了。不过作者亲妈不会让女主作恶后被人骂,将其解释为自卫的方式之一。在原文中,薛菀筠充分发挥母族宽广的人脉资源,把这件事推脱个干净。
她先是说苏芷自己被蛇吓得慌了神,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跌倒了碎茶杯片上划破了脸,再是二小姐大义凛然救她于蛇口,这样苏嫣然的光辉形象更上一层楼了。不过这次是她救了苏嫣然,薛夫人不会故意扭曲事实说被蛇咬的是自己的女儿。
唉,还是好好养伤好了。虽然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会过得很悲催,但也只得忍着,她现在孤立无援,没有能力与圣母和白莲花抗衡。
原文中写苏芷被毁容后,当即说是苏嫣然做的,硬要拔簪子划她的脸。不过苏芷的疯狂行为被下人制止了,还被赶来的薛夫人扇了几耳光,说她无凭无据在污蔑二小姐,还做出那等丑事。薛菀筠也不念她毁容之苦,就将苏芷关进了柴房。由于得不到治疗,导致脸部病情恶化,这也为后来苏芷报复苏家埋下了伏笔。
可她是个假冒了,也不能像苏芷那样没脑子的拿鸡蛋去碰石头。脸毁了,脚被蛇咬了,那就在府上好好休养,顺便装一下忧郁,让人误以为她因受伤而伤痛欲绝。
薛夫人不愧是交际圈的好手,把苏芷的脸毁了说成是她自己的错,至于被蛇咬一事,薛菀筠还算有良心没歪曲事实,还夸她懂得护姐。
但那些夫人小姐们也不是个好糊弄的,问了一下府上小姐住的屋子还会有蛇?下人们是怎么当差的?
薛菀筠反应快,说苏芷住的芭蕉苑种了好多常青藤,那东西最招蛇了。等着明天把府上的常青藤都拔了,免得再招些蛇来吓人。
☆、庶女太委屈
不过她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自然没人在意,府上的人现在都关心惊魂甫定的二小姐去了。个个都说什么苏芷伤了脸不是她的错,不要太在意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说二小姐被吓到了,薛夫人得好好为受惊吓的二小姐好好补一补。
还有人说,苏嫣然马上就要并笈了,得好好热闹一番冲冲晦气。苏嫣然顶着一张苦瓜脸到芭蕉苑来安慰了她几句,带了些苏老爷和薛夫人的赏赐来。她没说几句话就放下赏赐走了,苏芷也不留她。不过那些礼苏芷都收下了,不要不白要。
不过苏芷低估了古代女人们的八卦能力和嫉妒心的可怕性,她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替她鸣不平。毁容事件过后,苏芷的名声越来越盛。
原因是那些看不惯是商贾之妇的薛菀筠到处宣扬自己大女儿多贵气,大儿子多争气,二女儿如何有才等。
那些管家的嫡出庶出小姐嫉妒苏嫣然抢了她们的风头,都在私下里说是苏芷是个好姑娘,性子好又安静,人又聪明,最重要的是她比苏嫣然长得好。为了自己不被苏芷比下去,苏嫣然故意害苏芷毁容的,而不知情的苏芷还好心的救恶毒二姐于蛇口。
但所有的谣言都不能阻止毁灭苏嫣然的美好形象。苏嫣然盛大的并笈礼照样举行。她并笈那一日,苏府上热闹得不行。
薛菀筠砸了重金进去,在尚衣坊为女儿做了一件镂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打了一套纯金的首饰,再请了金陵最有名的戏班子来唱戏,又发了请帖请了金陵的所有贵妇名媛来观礼,还每人送了一颗南海黑珍珠做礼物。炫富不带这样炫耀的啊!薛夫人,做人要低调懂不懂?
那锣鼓的声音都飘到苏芷这冷清的芭蕉苑了,薛夫人说苏芷的脸毁了,苏嫣然看着便伤心,她一伤心心情就不好了,她心情不好,整个府上就愁云惨淡,整个府上愁云惨淡的日子就过得不安生,所以为了苏嫣然的并笈礼更热闹,所以苏嫣然观礼那日,苏芷就不用来了。
在吃药的时候,苏芷每次都会屏退下人,然后拔下头上的银簪子试了无毒后才喝下。在饮食上,她只吃放了油盐的清淡菜肴。
现在为了不让人见着她脸上的伤,苏芷便带了面纱。因将养得好,她的脸还不算难看。想着前世脸上有痘印时在网上的资料,那些中药可以祛疤她都留心。古代的药都是纯天然的,疗效应该比现代的更好吧。
苏芷想出府趁着苏嫣然并笈无人注意到她时溜出府去买药,不过在金陵人生地不熟,出去了也只是乱走一同,搞不好还会迷路遇上坏人。反正这张脸会好,她不着急。
苏嫣然并笈了,在这个时代可以找婆家了。不过薛夫人不着急,苏嫣然也不想嫁,安安心心的在府上那个等着自己的夫君从京城来。
苏芷在自己的院子养伤,她本就是个没前途的庶女,现在脸毁了前途更是暗淡。三个共患难的丫头还好,其余几个二等丫头和婆子们都不乐意了。苏芷闭门养病,府上的老爷、夫人连看也不看一眼,二小姐更是来过一次就不再来了。跟着前途黯淡的庶小姐,还不如自己谋出路。
伺候在芭蕉苑的婆子们已经不听苏芷使唤了,大多数时候还给苏芷脸色看,也难怪原文中的苏芷将来会报复,就是她,她看了也止不住吐槽:TMD!欺人太甚!不过她自有办法诊治那些人。
“我现在能信得过的只有你们三个了,你们定要帮我盯紧了那几个婆子。”苏芷扯着手里那多菊花,她这几日检查自己的首饰盒,发现少了好几只钗。
这事她可不是不知道,李婆子那恶女人瞧她性子软好拿捏,就觉得出了这事一定不会说。要是苏芷只会大发脾气,而庄奕就会瓮中捉鳖,还以颜色。又到了发月银的日子,不过她的月钱已经两月没发了。
薛夫人爱惜羽毛,不会克扣她的银子,就算苏嫣然再恨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更何况白莲花自负的认为苏芷的脸毁了,对自己的威胁远不如从前了。还是先等等吧,等那够了证据一并捉了。
又到了喝药的时间,苏芷端过药碗,她的袖子不小心撩翻了,汤药落在木桌上,木桌上上立即冒烟出现了一个大洞。
“药里有毒!”苏芷大叫一声。
伺候在她身边的三个丫头都看见了,不可思议的齐声说:“这!”
“有人要害我!”苏芷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立即派人到薛夫人那里回了,不过倒是王婆子把苏芷叫去,薛夫人教训了她一番,说家丑不可外传,这事就那么算了,还拿了一对玉镯子给她。
苏芷愤愤的接过镯子,这事就那么算了。她现在没力量反抗,只能憋在心里什么也不说。好吧,她先忍着!
回到院子里,看着自己首饰盒子里的钗和银子已经丢得更多了,是时候求见夫人了。这总不会再让她忍着了吧。
苏芷带了水碧、柳叶和浮萍三个丫头轻手轻脚的回房,开门就见着李婆子在屋里头翻箱倒柜的拿东西。苏芷大声嚷嚷道:“李妈妈,你在做什么?”
水碧知道李妈妈的那些行当,当即大喊道:“快来人呐,屋里来贼啦!快来人啦,屋里进贼啦!”她这一喊非同小可,平时芭蕉苑少见的人都抄了家伙围了过来,几个家丁手里还拿着大棍子。
管事的卫家媳妇见到李婆子怔怔的站着,手里还拿着一支白玉簪子,被这一个不包裹:“李妈,你这是干嘛呢?”
苏芷气愤的走过去从李婆子怀中摸出薛夫人和苏老爷上次赏的首饰,柳叶打开包袱,居然是苏芷最名贵的百褶如意月裙。
“我就说这半月怎么衣裳和首饰都少了,还当自己粗心放错地方了,原来都在李妈妈这儿!妈妈手上那支白玉簪子还是二姐姐送的。”苏芷冷笑一声。
管事的卫家媳妇媳妇失望的说:“李妈妈,四小姐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样下贱的勾当,看着就让人心寒。”
苏芷捏住李婆子的手,气愤的说:“你们都瞧见了,李妈妈偷我的东西,咱们就到夫人那里请她来做定夺!我相信夫人定会大公无私的处理这件事情。”
几个健壮的家丁绑了李婆子,苏芷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薛夫人的院子里去,彼时薛夫人正沉浸在二奶奶的有孕之喜中:“这头一胎要好好养着,明年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黎二奶奶抚着肚子说:“希望这一胎是个儿子。”
薛夫人说:“我瞧着一定是个孙子,昨晚还梦到了。赶明儿我再去佛光寺烧一炷香。”
黎二奶奶温婉的笑道:“多谢娘。”
“你有孕不能伺候纮耀,我身边的抚琴性子是个好的,不如就在孩子满月之前就帮你伺候他吧。”薛菀筠不允许自己老公纳妾,连个通房都不允许,倒乐意给儿子房中塞美人。
黎二奶奶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她反映灵敏:“我正愁自己不能伺候夫君,想找个可靠的人。既然娘已经选好了,就按您说得做吧,娘挑的人定是极好的。”黎贞媛面上笑得温顺,想不到婆婆这么狠。
薛夫人拿够了婆婆的款儿,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当即叫来抚琴,黎二奶奶一瞧这就是个不安分的小蹄子,小脸长得跟风骚的狐狸精一个样,不过面上还是笑着。黎贞媛起身,拉着抚琴夸赞说:“瞧这模样生得我瞧了都喜欢。娘挑的人准没错。”
薛夫人院子里的王婆子进来说:“回夫人,四姑娘来请安,说有事禀告。”
薛夫人听到苏芷的名字登时垮下脸来:“什么事非得到这里来说?”上次对她下毒被拆穿,她脸上险些就挂不住了,后面也不敢再做什么了,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闹到她这里来。
黎贞媛才被薛夫人摆了一道,心里还吃味着,看着自己婆婆最不喜欢的唯一庶女,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看着苏芷就顺眼多了,于是颇为友好的说:“四妹妹是个乖巧懂事的,今天到娘的院子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才来求您,不如让她进来说一说吧。”
薛夫人喝了一口茶,“让她进来吧。”
苏芷早准备好了,一进门就哭得凄凄惨惨的跪在地上:“求夫人为我做主。”
“这是怎么了?”薛夫人的声音懒懒的,有那么几分不耐烦的味道。
苏芷只得哭得更加伤心,她涕泗横流的样子让薛夫人得到心理上的满足,“夫人,这半月来我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