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开了,阿狗抬眸看着进门的萧小花,那样曼妙的身材,想起在山洞中的小小少年的情窦初开,下。体盎然。忽然有些愤恨,他……连男人最基本的资格都没有,还谈什么夫妻!
罢了罢了,只是自己配不上罢了,也难怪萧小花要跳槽。只是,能不能不要给了他希望又无情的浇灭他?这样倒不如不给他希望,倒也默默喜欢,不会受伤。
可是,经过萧小花这么一调教,浑身都不是味道。
总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
当然,如果他知道了林掠空现在乃是萧小花的未婚夫不晓得表情会有多精彩呢?
“阿狗,你在看什么。”
萧小花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没有什么啊,刚才沾了一丝血已经换掉了,有何不妥咩。
“没什么,就是……好久不见。”
“额……是哈,吃饭吧。”萧小花心底有些难过,脸上笑道,把手中的饭菜端下来,阿狗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居然也不帮着。坐下来,二人相顾无言。
其实,没多久的。萧小花很想说,但看着阿狗一本正经的吃着饭,又闭上嘴巴。
只是为何两个人的距离觉得好远。是心的距离吧,心的距离一远,肉体上无限接近也没法子。
萧小花带回一个男人的消息在李府不胫而走,这大半夜的,李欢晟今儿乐啊!泡着美人儿,他高兴啊!萧小花离去后,他喝了好些个酒,屁颠屁颠的,神魂颠倒的就回来了。这刚进门听这样的消息,脸色猛的一变。
这个女人!一下子能吊三个男人?不行,他得去看看。
奈何沉鱼落雁俩人死活不让去,李欢晟一手甩开一个气哼哼的就来了!
“嘭!”借着酒劲,李欢晟一脚踹开门,青灰色的锦袍上泛着流光,他大步走进来,站在屋中看着吃饭的两个人,气不打一处来,但碍着身份还是深吸一口气道:“徒儿,这位是...”
萧小花没想到李欢晟居然会忽然过来,放下筷子道:“这是我……朋友。”
丫的!已经说了有未婚夫,不能再说一个吧,一时间萧小花冷汗萦萦,看了一眼脸上布满黑线的阿狗,心底狂呼后悔。
这叫什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说谎的小孩说狼来了?
编瞎话会长鼻子,萧小花万恶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最最……纠结的人了。啊呸!她活该!誰让她编瞎话不经大脑,还自以为蒙的了别人。
在李欢晟没来的时候,阿狗本想说,结婚的事情算了吧,他……还是习惯和她主仆,或是保镖关系。可当李欢晟来了,这个男人一出现,阿狗改主意了。
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大抵不过如此。
阿狗眯眸走上前,一把揽住了萧小花的腰肢,“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阁下什么时候变成我未婚妻的师父了,小花,你说,我怎么不知道?”
“又一个未婚夫!”李欢晟没想那么多,没脑筋的说出来,接着又道:“小花?”
“切,你不说你叫萧小宜吗,这是你未婚夫,那旁边屋子里的也是你未婚夫,萧小宜,你到底几个未婚夫啊!”沉鱼落雁也跟来了,那落雁(络妍)冷哼道,沉鱼在旁边帮腔道:“就是就是,一看就是个狐媚胚子,勾引一个一个又一个,保不准明儿又出来一个相公……”
“你们给我闭嘴!”李欢晟厉声斥道,然后目光有些恶狠狠的看着萧小花,萧小花又不怕他,狠狠地回瞪他,“看什么你看啊!没见过美女啊!”
“小花,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终于,该来的还是躲不过,萧小花一边挺起胸不怕输的看和李欢晟以及他身后俩侍妾,一边偷瞄着阿狗的神色。
果然,阿狗还是很在意。
(画外音咆哮:你妹的!谁不在意啊!靠!!!!这样的人就该脱!光去浸猪笼!)
第三卷 第十五章 阿狗的离去:被赶出府
房正面纸门儿门上的纸因为刚才的莽撞,破了几许。镶的炕床上还有阿狗躺过的气息,挂着四扇各样颜色绫缎剪贴的张生遇莺莺、蜂蝶花香的吊屏儿,一股脑的在笑话着萧小花。
她从未陷至过这般田地。
桌上鉴柱镜架上镜架上的铜镜泛着冷光,透过镜子,看的出萧小花紧张的脸,她的手不住的捏着。她该怎么说?她要怎么办?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关键时刻,林掠空出现了。他看着萧小花在那里被众人围观像是看耍猴子样的杵在那里,气不打一起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他大步走过去,就听身后聚集的一溜美人叽叽喳喳道:“看吧,就是他,也不知是他被带了绿帽子还是里面这位……”
“管她呢,反正这俩人都跟她有一腿……”
“啧啧,她得多脏啊……”
萧小花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发抖,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果真不假。只是她从前不在乎这些啊,为何现在会在乎?
因为在乎,所以在乎。关系则乱,心系着他,所以怕他会以为自己不好。
但是,现场两个人,她心系着谁?
她怕谁难过?阿狗看着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心底无限悲凉,冷冷的看一眼她,道:“罢了,是我妄想。”
华美的一笑,带着无限的悲凉,她从萧小花身边走过,擦肩而过。
于君行千里,不思苦。微微斐言,便离别。
只是,为何她的手,抬不起来……她好想拉住他,好想。奈何她的手像是压了千斤重般,身上忽然一暖,林掠空淡淡的声音响起:“看来,他是成全我们了。”
什么意思?众人被他们搞得一愣一愣,林掠空看向众人,“看完了,还不快滚。”
“该滚的是你们吧,我就知道那丫头不是什么好人,带来的也都蛇鼠一窝。”一名眼角上扬看起来就不是善类的女子扭了扭蛇腰,斜眸道。林掠空冷冷一笑,“我希望你记住你现在的话。”
“切。”那女子媚眼如丝,走向李欢晟,“大人,您还不把他们乱棍打出去,这事情说出去,多丢人啊!”
“就是就是……”
萧小花抬起头,脸色依然惨白,她看着阿狗离去的背影咬咬下唇,对不起,阿狗。我现在,真的不能选。只有他站在最高端,最安全的时候,我芳可全身而退。
只是萧小花,你可知阿狗只消你一句话,便留下。
你却什么都不解释。
“不用你们说,我们自己走。”
她脸色倔强,看到门口匆匆赶来的玉璧,径直走上前,道了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然后转身对着睡眼惺忪的林掠空道:“小林子,我们走。”
林掠空把不得早点离开此地,要探查贪官与否,不需要牺牲色相嘛。
李欢晟定在原地,酒醒了大半,只是身后的众多女子众口悠悠,他实在是无法说出留下他们的话。看一眼玉璧,道:“柔儿,你不跟着去吗?”
玉璧淡淡的瞥他一眼,转身跟了上去。谁想被萧小花拦着,“今后起你自由了。”
“这几日的吃喝,就当是你赎身的钱了。”
转身华丽的走掉,留下一脸呆滞的玉璧,她……这几日一直陪着母亲,也渐渐的心软了些,只是,离开萧小花,她可以做到吗?
“小姐!”
玉璧不顾母亲的拉扯,飞奔上去拦住萧小花跪下来,“玉璧说过,誓死追随小姐!”
“你是李柔,不是我的玉璧。”萧小花别过头,她要做的事情很难,也许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她不能带着很多人一起送死。
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也许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中。当下赶紧回京城才是真如今宫里毫无消息,萧小花也是心急如焚。不像旁边那厮,一点都不着急。
这是传说中的皇上不急急太监吗……
可她是太后……不是太监。
“玉璧,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你安心在这里,等我们回了家,再来接你。”
林掠空看一眼萧小花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扶起了玉璧,“放心吧,她跟着我,很好的。”
身后一群女子早已炸开锅,沉鱼故意道:“哇……她居然还卖身了……”
落雁掩嘴笑笑:“不会是去了青楼吧……”
沉鱼挑眉:“谁知道呢!呵呵。不过,有其主必有其子……”
沉鱼身后的丫鬟也说道:“咦,那她岂不是也很脏?”
沉鱼还是那句话,“谁知道呢……”
……
身后的议论尽数落入耳中,萧小花知道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沉鱼因为自己的缘故被斥责,所以恨透了自己吧!可现在可不是她能发作的时候,捏紧的拳头一次次的将指甲陷进肉中,才得脑中一丝清明。她转身虽是缓缓,眼神却无比犀利:“你二位也算是贵夫人,至于这样说别人的坏话吗?说别人,只会显得你们很低下,你们懂吗?”
“懂吗!”
她愤怒的重复一遍后,一把手拉起玉璧的衣领,揪到面前,狠狠道:“我讨厌你什么都自以为是的替我做主,我烦透你了!事事看起来处理的好,实际上一团糟!我只是不想说而已,现在要么滚!要么去死!”
玉璧被她猛地一拉,听她说着,又看着她眼神冷冷,还真是吓一跳。可别人不知,玉璧能不知道吗?她这是又用暴力逼退别人对她好啊……眼泪流下,她闭上眼睛决绝的说道:“那我宁愿去死。”
说着伸出舌头就要咬舌自尽。
岳小群不要她,萧小花也不要她。母亲虽好,但是却是带着愧疚,她只求跟着萧小花,仅此而已。如今萧小花不要她,她不如去死!
好在林掠空眼疾手快扼住她的两腮,萧小花黔驴技穷,松开她,猛地抱住了她。
“傻玉璧,你何苦呢……”
说话间眼泪流下来。身后的人看的都傻了。那若云(玉璧的生母)眼泪不停地流下,“去吧,孩子,去吧……娘亲不留你了。”
“夫人!不行啊!”
“夫人!万万使不得啊!”
身后一群人竟是以若云为首!萧小花颇有些诧异,当然除却那沉鱼落雁。看得出其余的人都很尊重若云,若云摆摆手,“罢了,此生能再见已是无上缘分,去吧。”
“母亲没什么好给你的,以前的房子还在那里,你若是混的不好,便去那里住吧,那里每日都有人打扫……”
“云儿。”李欢晟对这个得之不易,温柔贤惠的妻子十分的体贴,虽然有新欢,可从不曾忘了这位旧爱!其余的……就另当别论了。
“欢晟,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
转身,若云离开的背影十分落寞。玉璧含泪看着母亲的背影,皱眉更加用力的抱紧了萧小花,只有萧小花这里,才最安心。
这个李府,豪华又大不假,可没有家的气氛。她的家,早在几年前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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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发生了无数的事情。萧小花心里难受的紧。玉璧最后一次坐上李家的马车,马车夫将这三人送回了曾经的“家”。
外面是小小的院子,有几枝竹,和一个罩满了绿油油的苔藓的花坛;坛边立着两三个破旧的紫泥花盆,乱蓬蓬长着些野草。过了一顶圆门,再往里去便是一个雅致秀气的小花园,三下围着。
东厢房百竿翠竹;西墙边两株青松;南檐下十几盆秋菊,含苞待放;院中央满树青枣,累累将收。
一切,和以前一模一样。
“爹,我回来了。”
玉璧站在枣树下,仰起头,似乎看着什么……
第三卷 第十六章 风起云涌的临兰国
近些日子,临兰国看起来风平浪静,殊不知宫里已经风起云涌。
以令家令如雨令如风姐弟二人,几乎席卷前朝和后宫。
前朝以令如风为首,带了好大群的官员,整日吃喝玩乐,京城各大青楼都有他令如风的影子。
后宫以令如雨为首,又招进了几名令如风交好官员的家中嫡女,宫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宜来宫里,临窗炕上铺着紫色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
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摆放着时鲜水果,屋内果香和花香交映,闻之心旷神怡。
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
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几名穿黄穿碧的娘娘们正躺在椅上,脸上涂满了绯红色的花瓣面膜。
头桌子上一对象牙构成的勒,上铺了一张流云苏万字床,挂了繁星白百蝶的紫罗帐子,床上铺了一领绝细的兰草席子,放了一个配套的兰草枕,两眼花丝细的单被,把沉速香薰得喷鼻子香的枕头边放着一个宋朝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小圆盒,盒儿里面盛着真正缅甸国来的缅铃一个。
美人们的面膜贴着,还不老实嘴。
“咦,怎么最近没看到玉贵人啊。”
说话的乃是近期与令家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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