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本来就没有事情。”说着子路去牵曼青的手。
“等一下,为什么你不问我原因?”宋子益此刻的脸很受伤,被曼青无视的感觉很难受。
曼青瞟了一眼,没有任何情绪,如同陌生人一样,主动牵起子路的手往门口走去。子路此刻很同情宋子益,他发誓他永远不会让曼青有机会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他,因为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宋子益脸此刻脸很白,他想不通为什么他和这个大汉待遇差这么多,他到底哪里比不上这个人。一个闪身,用身体档住了曼青的去路。“为什么要这样忽视我,只因为我没有发生和他一样的事情吗?”
曼青停下来,冷若冰霜的脸忽然绽出一抹艳丽的笑,很美却诡异之极“我不明白我好心给了乞丐一顿饭,却惹来这个乞丐一直要我负责他后半辈子的饮食,你能告诉我吗?”
曼青那极美又诡异之极的笑混着脆生生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落进宋子益心里,宋子益的胸口不停起伏,身子不禁的退后几步“乞丐?我对你来说只是乞丐。”一片水雾涌上他的璀璨的星目,宋子益狠狠的咬住嘴唇,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一向骄傲的他从没受过这样的打击,他一直自信,就连刚才的时候他还是自信曼青总会发现的他的好,而现在,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形容成低下的乞丐,还是不知感恩厚颜无耻的那种。
子路看着这个伤心欲绝的男人,他不解为什么曼青问了一个问题后,他会这么难过,出于好心想伸手安慰,却被宋子益一掌拍开,“滚开,曼青你真的好狠的心。”说完一个纵身从二楼跃下夺门而出,子路看看那个奔走的身影又看看已恢复冷清表情的曼青,子路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但是知道这样的曼青比刚才那个伤心欲绝的男的还让他心疼,也因这样才认识到曼青绝情起来真的是狠。子路摸摸自己的心,感觉如果曼青这样对自己不知道会怎么样,曼青会吗……
被这么一搅合,本来兴致勃勃的两个人都显的有些低落,曼青吸了一口气,撑开一个微笑轻轻说“回去沐浴吧,等下我们还要看表演呢。”
房间内曼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郏“狠心吗?或许吧。”微笑嘴角带着一丝苦涩,曾几何起,那个年轻的自己在雪天里半夜12点的时候对着电话那头说,“你真的好狠心”换来得是一句沉默后轻轻飘出的“回去睡吧。”然后是单调重复的嘟嘟声音,那是某一年圣诞节,她等了他4个多小时,却换来这样一句话。那夜她学会了性只是性无关乎情爱,温存的时候再怎么投入,离开了那张床,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快到酉时了,曼青才走出房门,头发散散的脖子后绑了个马尾,整个人雍懒又娇媚。子路看着象往常一样的曼青,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反而有点低落,或许是有些接受不了曼青的绝情吧,心理象赌着什么一样的。曼青也发现了子路的心情变化,但她也不去说什么,任子路自己去解决。她就是这样一人,现在子路才看到她的绝情以后说不定会发现更多她的缺点,如果接受不了,那只能说明她不合适。或许这次让子路深刻体会到她不合适他,说不定对他们都是好事,他不用担心以后会更失望,她也不用抱着那一点点的期待,又怕最后得来更多的失望了。其实曼青很理智知道子路现在的心情变化是正常的,但是曼青也知道,自己那有一点点温暖的心又回去了,对方一点点的退缩都会让敏感的曼青又缩回自己的龟壳,曼青知道是她自己太贪心了,无怨无悔相信理解另一个的人怎么会有,有时自己都唾弃这样的自己。
子路还是牵着曼青的手,曼青还是微笑的走在他的身边,可是气氛不一样了,子路知道曼青也知道,可是没有人去捅破,子路不想,曼青也不想,或许她对子路是有点特别的吧,就让这假象维持着吧,他们还是和今天之前是一样的。
表演很美吧应该曼青想,因为身边的人都在欢呼,表演应该很精彩吧,因为结束了大家都还在感叹,子路和曼青站在人群里,安静的,静静的,然后按着原路回到客栈,在人字门口,曼青静静的说,“晚安”“晚安”子路也微笑的看着曼青进了房间,离开。
然后曼青拿起床上的包袱,轻轻的整理,然后打开门,轻轻的走了出去,然后悄悄的又转回了客栈后面,蹲在角落,从皓月当空到破晓晨曦。然后曼青听到后院马棚传来急速的马蹄声,“客倌马车还没套上啊,哎……哎……”小二看着疾弛而去的背景喃喃自语“这小两口是不是吵架拉,女的半夜走了,男的连马车都不要了。”站在后院墙外的曼青,在听到马蹄声的时候便开始了往城门口走去。
“你这马车雇要多少钱。”
“姑娘是到哪里”
“你最远能到哪翼朝”
“这……要看姑娘出多少钱了……”老车夫躇踌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到京城要多少钱。”
“京城来回要6个多月啊,姑娘确定要去。”
“我只去不来回。”
“这……”车夫有点犹豫,不来回没,万一空车回来不是亏。
“我给你100两,先给你50两,到了京城再给你50两,你看可好。”
“100两??这太多了……”老车夫倒是诚实的很。
“没事只要你安全护送我到那就可以。”
“好,只是姑娘能不能途径陈家村子时回家让跟我家人说一下。”
“好的”
于是一辆朴素有些陈旧的马车驶向了回京城的路,曼青掀开窗外,看着有些熟悉的景色,恍然象个梦。而子路早上一看到曼青房门大开,心就紧紧揪在一起,急急的进到了放间里,却看到铜镜上写着两个红色胭脂的谢谢。这个场景好象以前出现过,是的,带曼青出走王府的时候,曼青就用胭脂留下我走了的字,“曼青,曼青……”子路慌忙的跑到马棚牵马,一出城门口就往轩辕国方向去。子路内心不停的自责,他知道曼青肯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恼他了。
‘我很复杂,我想的会很多,我也很自私,我不懂爱人,只懂防备人,我很少会付出,却要求很多的回报,和我一起会很累。我不想迁就别人,只想别人为我而活……’“该死的我。”想到曼青在小院里的话,子路此刻很恨自己,曼青早就说过她的害怕她的担心,可是自己却还因为那个无关紧要的男人的事情是怀疑她否认她,一想到有失去曼青的可能,子路就有一种痛不欲身的感觉,
两个人,往不同的方向,远远的错开……
身后的宣城依旧屹立着,等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只是已没了曾经在这手牵着手,悠闲逛街的身影。
施救海棠
在曼青离开后的第二天,夏凯和沉着脸的宋子益也骑着马出现了城门口。
“不去看下。”夏凯拿着僵绳问旁边的宋子益,夏凯现在很后悔,如果知道这次打赌引出这些事,打死都不会提议了。二天前,宋子益一回到府里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敲都不开门,后来还是他把门踢破才进去,一进去就看到这家伙灯也不点的,缩在床上哭。这还是真是吓到认识10年的他了,记忆里这个爱笑的少年就小时候哭过几次。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后来他陪在宋子益身边直到他安静下来,才从他口中了解到整个事情。他才知道哪晚自己找错了人,导致后面事情的发生。
“她不会想看到我的。”宋子益一想到她那眼神清冷却笑着的脸就一阵心痛,被她嫌弃到那样,罢了罢了,自己也是有骨气的……
老车夫对自己的这个顾客很好奇,年纪不大十八九岁吧,很漂亮却不爱笑,虽然常常嘴角微微向上,但是让人感觉不到笑意,很安静,常常掀开窗帘看着马车外。心地很好,吃饭什么的都让自己和他一样,睡觉的房间也是和他一样,晚上天气有些变冷了还会给自己买袄子。
“姑娘今天在这里住下吗?”老车夫停在一家客栈面前。
“恩好的。”曼青淡淡的声音从车厢传出来,随即撂开车帘从马登上下来,她现在再也不会笑象以往扶着子路的手跳下来,然后咯咯的笑。从离开子路的时间有半个月了,她象个平常赶路的人一样,只为赶路而赶路,再也不会去城里逗留观光了,平淡的用餐沐浴然后睡觉,等着明天周而复始的赶路生涯。
戌时,店家被一阵有力的敲门声惊醒,揉了揉了睡眼,打了个哈欠,从柜台后面出来,打开门,看到一张黑黑的满是邋遢胡子的脸,在这个大晚上饶是吓“客……客倌……是……”
“给我来十个包子和一些酱肉,我带走,多少钱。”子路因没有休息好的而显得沙哑的声音,更增添了一份匪气。“一共30文,您等下,我这就给您准备。”掌柜一听买东西不是抢劫的,也恢复了平常的利落,没有多久就把子路吩咐的东西包好,子路接过,踏着月色匆匆往前,而此刻曼青正躺在这家客栈床上发呆。
第二天.曼青站在门口等着车夫把马车赶过来,这个时候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中,是久违不见的云常和紫菱。云常在马上看到曼青,激动的下马走了过来,紫菱却拿着缰绳恨恨的瞪着。
“曼青你怎么在这里。”
“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曼青微笑的没有回答。
“我……”
“夫君……”紫菱牵着马,甜甜的冲着正张口的云常喊道。云常高兴的脸忽然的沉了下来,有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曼青。
“你们成亲了,恭喜两位。”曼青象个朋友一样恭喜着。
“你真的对我没感觉吗?”原来在紫菱来小院那次,是云常正挣扎着他义父以养育之恩之名让他娶师妹时,紫菱却在去了小院后回来说,曼青对他一点情谊都没,还让他别为她付出什么,她不想要。这对他心心念念的因她一直逃避义父的要求是个打击,感觉自己象个白痴一样的一头忙。于是在当天晚上就答应了义父的提议,只是过后又有点后悔。不过在看到师妹那兴奋又有点娇羞的样子的时候,也有一点释然,既然她不稀罕他却有稀罕他的人在。而在刚才看到曼青那样淡淡微笑望着他的样子,让他那点被多次拒绝的气散了,以至一时忘了还跟在身后已经是他妻子的师妹。
“是的,我只把你当朋友。”曼青没有尴尬没有窘迫,平静的述说着。
“姑娘,车好了。”这个时候车夫刚把车赶到。
“恩,我要走了,很高兴听到你们的喜讯,有缘再见。”曼青微笑的没去看云常那一点受伤的眼神,在车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驾……”车夫挥了挥马鞭,车缓缓的向官道驶去。
“人都走远了还看。”紫菱气呼呼的瞪着一直目送的师兄。
云常转头,看着自己师妹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坐上马背向目的地方向去了。
“气死我了。”紫菱恨恨的跺了下脚,随即也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子路披风带月的在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因体力的透支,差点摔下马,于是他决定先在路边树下休息打个吨再去找曼青。风很清阳光很温暖,疲劳的子路很快的靠着树睡着了。忽然一阵“救命啊,……救命……”子路睁开眼睛,顺着呼救声音看去,只见旁边的塘里有一只手在水面上,一下一下的沉浮。“不好。”子路本能的起来跑过去,脱掉外衣跳进水里,象那只手游过去,溺水者是一位已经处于昏迷的女人。子路把人救上来后,把她放平,弄出喝下去的水,没多久就看到那女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面前一张大胡子脸,吓的惊叫起来。
“别叫,我不是坏人,是我把你救起的。”子路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皱着眉头哑着声音。然后也不再去管他,拿起刚才脱掉的衣服往身上穿,忽然外衣袋里的一小叠银票出来,这银票是曼离开的时候是用布包着叫小二说给他的信。子路弯腰拣起来放回自己的怀里,然后转离开。
“恩公,恩公,带我走吧。”本来还缩成一堆的溺水女子忽然的上前拉住子路的一角。
“姑娘,我救你上来,不是要让你跟我走的。”子路有点烦闷的看着眼前拉着他的女人,他还要去找曼青呢。
“恩公我没有地方可去了,我爹娘要把我卖给60对岁的地主为妾,我就是死也不愿意的,所以我才去会跳塘。”女子仰头看着子路,浑身湿透的样子,还是很楚楚可怜的。
“你想死还叫什么救命。”子路很疑惑的看着眼前女子脸慢慢的变红。
“我……我……我不知道死是那么难受,所以所以……恩公你一定要救救我,不然,不然我……我就跪地不起。”说着扑通的跪在地上。
“哎……你……你跟我一个男人会不方便的,我还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