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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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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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尘轻轻眯了眯眼睛,并未再继续问下去,想必贡桑也不会告诉她一些什么了。
  这几日,她都被岩止限制了行踪,对王城之中的蛊毒一事并不很心中有数,只是隐约从岩止和他的下属间的对话中,能够略知一二,她只知这段时间王城中死了很多人,大多都是奴隶和侍女,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是被王城侍卫杀死,并且死状极其令人作呕,但岩止似乎很早就已经封锁了整个王城,所以这段时间一个长老院的首领也不曾出现在王城之中,所有的政事都是以文书的方式送入王城之中与岩止商议,因此蛊毒仍被控制在了王城之中,并未蔓延到外面去。
  岩止这么做,也许是想要关门打狗,一次性将此事解决,不惜让自己和整座王城陷入了最危险的核心之中。
  这是一个明智的做法,岩止初登大位不久,这个考验匈奴人的漫长冬季就已经十分棘手了,若是让蛊毒侵袭整个匈奴帝国,那么便只会人心惶惶,对岩止的统治造成动摇,甚至给西域其他大国制造可乘之机。
  “我们去东殿看看。”这段时间她被岩止管制着,哪也去不了,但自从知道蛊毒爆发一事之后,她唯一担忧的就是那位生活在东殿梅林之中的清雅睿智的女子,佐伊。
  不知道她是否也受了波及,可是安然无恙?岩止是否也加派了暗卫去保护他的王妃?
  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了。
  轻尘开口了,贡桑侍奉了她将近十年,自然知道这个孩子看似温和乖巧,实际上她做了决定的事,劝诫也是无用的,贡桑已经十分有经验了,与其做无用的劝诫,她还是顺从她,保护好她比较实在。
  出了西殿,绕过那座横梗在东西两殿中间的花园,便入了东殿,如预料之中一样,戒备森严,除了镇守王城的侍卫之外,还潜伏着不少由岩止安排的暗卫,从外到内三重封锁,岩止可谓是十分谨慎了。
  经过东殿的那座长廊之时,轻尘却下意识地停了下来,侧过头去看右侧的那座有些不寻常的寝殿,适逢在外的侍女很多,这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与其说是侍奉,倒不如说她们是在看守着住在那座寝殿之中的人。
  似乎是看出了轻尘的疑惑,贡桑低声解释道:“姑娘,里面住着的是苏白拉,王将她安置在东殿之中接受奉养。”
  苏白拉?
  轻尘忽然想到了那位曾经让她感到无比具有侵略感的美艳妇人,就在此时,一名侍女端着食物来了,那食物十分简陋,与奴隶所食的份额一样,轻尘忍不住挑了挑眉,以苏白拉那样一生都享受着尊贵身份的女人,一定是不可能忍受这份屈辱的。
  可令轻尘诧异不已的是,那寝殿之中竟然没有传来任何摔破碗盘的声音,安静得过分了……
  轻尘不由自主地往那座寝殿之中走去,就连贡桑都阻止不及,守在那座寝殿外面的侍女们见了是这个备受王宠爱的中原女子来了,更是没有人敢去拦她,要知道,这个中原女子年幼的时候,在王城之中就已经无人会去拦她去路了,王对她的纵容可是到了十分不可思议的地步的。
  只是碍于身份的微妙,侍女们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向这个中原少女行礼,因为论身份,她们是王城中的侍女,而她不过是一个被王带回来的中原奴隶罢了,她们是不需要向她行礼的,可事实上,谁都知道这个中原少女的身份将会是何其尊贵,她们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愚钝的得罪了她。
  “小姐……”见轻尘似乎要踏入那座寝殿,绿芜的面色骤然一变,竟然伸出手拉住了轻尘的手腕,想要阻止她进去。
  “绿芜?”轻尘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望向面色有些苍白的绿芜。
  绿芜似乎忽然回过神来,她的眼睛有些迷茫,闪了闪,这才说道:“小姐,不要进去,您不怕,那个人会……会伤害您吗?”
  “她会伤害我?”轻尘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小姐,我们……”
  “没事的,绿芜。”轻尘微笑地拍了拍绿芜拽住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背,她的微笑,仿佛具有一种令人心悦臣服的魔力,绿芜的手,缓缓地松了开来,不受自己控制地,顺从了她……
  就在侍女们和绿芜贡桑都在发怔的时候,轻尘便已经踏入了那座寝殿之中,见到的却是一幕让自己都惊讶不已的情景。
  这座宽敞的寝殿是十分华美的,岩止并未亏待那位本应身份尊贵的匈奴皇后,可她看到的究竟是什么?那位依旧衣饰华美的美艳的女人,此刻竟然十分顺从地将那只由奴隶才会吃的食物往嘴巴里送,好象已经被驯服了的桀骜不驯的宠物一般,不敢对主人为她送来的食物有半点异议,这样的场面,是多么的诡异啊。
  衣着华美的高贵妇人,华丽的宫殿,简陋的食物……
  忽然抬起头的妇人见到了那个站在路口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表情的中原少女,微微一愣,苏白拉顿时面色一变,停止了进食,甚至把那些食物远远地推开,她站了起来,又恢复了本应该拥有的高贵的不屑的傲慢的姿态,但神色分明还是因为刚才那一幕被这个中原少女给撞见而尴尬不已:“你来做什么。”
  轻尘缓缓地收回了视线,她不知道岩止是如何让这位傲慢的女人臣服地,她还以为她一定会对那些明显是在侮辱她的食物大发雷霆。
  “苏白拉皇后。”轻尘那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没有怜悯,也没有不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如同一汪潭水一般平静,开口的声音也淡淡的,有些漫不经心。
  “你竟然还没死?”苏白拉却是不屑地冷嘲热讽了一声,她如今这落魄的情景,全是拜岩止那个卑贱的冷酷男人所赐,他果然将这个中原少女保护得很好,王城里死了多少人,而她竟然一点事业没有。
  “我为何要死?”轻尘蹙了蹙眉,也许她真不该踏入这里,她一向没什么耐心,也没过多的同情心,只是对于她没有对那些食物大发雷霆而有些惊讶罢了。
  “王妃。”
  身后忽然传来了侍女们的声音,一道纤长高挑的红色身影出现在了这座寝殿之外,佐伊美丽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她穿着鲜艳的红色,披着温暖的裘衣,可她站在那淡淡微笑的样子,却显得有些微微的淡漠与温柔。
  见了佐伊的到来,贡桑也立即抬起手按在心口,微微俯了俯身行礼:“王妃。”
  佐伊微笑地点了点头,那双拥有美丽的琥珀色瞳孔的眼睛却是看着孟轻尘的,她的态度不卑不亢地对苏白拉致以了问候,然后将轻尘给带了出来,一点礼节也不失,但显然她并不愿意轻尘与苏白拉待在那里太久。
  苏白拉的态度依旧傲慢,但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经验,她已经不再像先前一样容易大发雷霆了,因为那是无济于事的,这里的人如此无礼地对待她,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
  “见到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对待孟轻尘,佐伊的态度显然温和了更多,而非那样虽然微笑着,却给人淡漠之感。
  轻尘也弯起眼睛笑了,她也有些意外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佐伊。
  “我以为你应该在梅林里。”
  佐伊忍不住轻笑出了声:“你还真是直率,我的确是打算永远不离开那里的。可是你知道的,现在王城之中人心惶惶地,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我是王妃,理应完成自己应尽的义务,若是连我也躲着,这东殿的秩序恐怕要乱了套了。”
  “现在的情况如何?”轻尘知道,贡桑未必会告诉她的事情,佐伊却根本不在意是否应该对她说。
  “这件事情很棘手,想必如此聪明的你,应该也能猜到,发生这样的事情,目的是冲着谁去的。我不知道王究竟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但我相信,他心里一定都有数了。”佐伊看了眼身旁这个已经长大了的美丽的中原面孔,笑了:“王将你保护得很好。”
  “嗯?”轻尘愣了愣,有些气恼佐伊为何又突然提到了她。
  “这次蛊毒之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王城之中每一个人都置身于危险之中,因为中蛊之人惟有依靠伤害别人,转嫁蛊毒,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如此一来,这蛊毒只会无限制地扩散下去,王将王城给重重封锁起来了,只能保证蛊毒不会从王城之中扩散到外面去,但王城之中的每一个人却都有可能遇到危险。也许现在,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的我,就是蛊毒携带者,若是我伤害了你,你别也染上了蛊毒,很危险,明白吗?”佐伊忽然说笑道。
  “原来,是这样……”轻尘敛了敛眉,这就是蛊毒为何会扩散得那么快的原因,没有人会愿意牺牲自己的,只要伤害别人,就可以延续自己的生命,谁会愿意牺牲自己呢?
  “虽然王城里戒备森严,但还是小心一些好。”顿了顿,佐伊忽然有些严肃地劝告轻尘道:“你不应该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让王分心。现在你该做的,就是回到房中好好休息,我相信,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个了结了
  佐伊眸光迷离,唇畔轻扬,仿佛对今夜即将发生的事有所预料一般。
  宽敞威严的金殿,奢靡而又宏伟。
  镶嵌在金殿里的夜明珠发出明亮的光泽,反射着这里的金光,这金殿之上,寂静,冷清。
  瑞祥坐在那,沉着脸,他的身体越发地高大健硕,早已不是那个英俊飞扬的少年了,他的眉宇间皆透露出经过锤炼的英气与凛冽,越发轮廓分明的五官之上有着匈奴勇士的刚毅。
  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了,若是从前,这个飞扬跋扈的少年早已经开始不满地发怒,但此时的瑞祥却沉稳得很,就那样一言不发地坐在那,等候那位新上任的匈奴王的出现。
  金殿之内除了他,还有军师容和与为数不多的几位仍留在王城之中的近臣,每一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们都在等待那位有如神邸一般耀眼莫测的王者的降临。
  这个寂静的夜里,气氛出奇的冷凝,每一个人都像一尊石头一样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生息之感,这样紧绷着的气氛,仿佛预示着即将要发生一些什么。
  直到那抹耀眼的月白色高大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众人的身子才微微有了些动作。
  岩止身穿着月白色的王袍,腰间束着金色的腰带,他的步子沉稳,每一步都带着君王独有的尊贵风采,脸部俊美的轮廓在这耀眼的夜明珠的照耀下,更显得神圣而绝伦。
  他在金殿之上坐下,众人才纷纷起身,岩止淡笑着抬了抬手,阻止了欲行礼的众人。
  在王身后步入的莫,面无表情地站到了金殿的一侧,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这金殿之上的众人一般。
  岩止淡笑着一只手支着自己的头,他姿态优雅,神色淡漠温和,挂着让人无法揣测的惑人的弧度,他的目光看向了同众人一样站在金殿之下的瑞祥,笑了:“听说你对守城侍卫亮了弯刀。”
  那样漫不经心的口吻,莫测而危险。
  瑞祥微微皱眉,却还是沉着脸微微行了个礼,态度不卑不亢:“是的,兄长大人。听说你禁止任何一位长老院大臣进入王城,就连臣弟也受了阻拦,不得已而为之,请兄长大人恕罪。”
  他回到大贺城之时,守城侍卫分明见了他的手令却仍不可放心,声称单于诚心清戒向天神祈祷,庇佑我匈奴子民安然度过冬季,国盛兵强。两个月之内,任何人不得谒见单于,国事以文书相议。
  这是何等荒谬之事!
  一个连父亲和兄弟都能杀死的人,哪里会真正地敬畏着天神。两个月内任何大臣不得进入王城,恐怕绝对不会是清戒向天神祈祷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他进入王城之后才得知王城之中爆发了蛊毒之事,母亲大人仍在王城之中,他竟然让这么多人都置身于危险之中,他瑞祥岂能还被蒙在鼓里?!
  岩止却是慵懒随意地挑了挑唇:“不必介怀。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蛊毒一事。”
  瑞祥怎么说也是身份尊贵的殿下,他连弯刀都出示了,没有得到王的命令,守城侍卫自然不敢真的对他如何。
  “是的。”瑞祥沉默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也为这事担忧了起来。
  “你应该也收到了容和发出的信函。”岩止依旧维持着那个恣意慵懒的姿态,仿佛谈论的并不是事关王城乃至整个匈奴帝国安危的大事,而是再寻常不过的话题一般。
  “是的。”瑞祥抬起眼看向那位坐在金殿之上的男人:“兄长大人命臣弟拿下老巫族长,臣弟已将此人带来,正在金殿之外押解着。”
  为了这一件事,瑞祥日夜不停地带着下属奔波了半月有余,老巫族是否真的存在本就是一个谜,况且若真的存在老巫族,那么每一个族人都是擅用蛊毒之人,为了抓到他们,他折损了数名匈奴大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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