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她如何不激动,如何不高兴!
“可是……是,小姐请跟奴婢来!”白芷眉宇间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最终还是点头应下了,激动中的风轻晨并未发现白芷的这个小动作,不过却是被魂叔注意到了。
“魂叔,我先去看看我娘,真是抱歉……”风轻晨不好意思的跟魂叔抱歉的说道。
魂叔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点了点头道,“无碍,为人子女这是应该的,我也无事,便陪你一起去吧!”从白芷的神情他看得出来,秦氏绝对出事了,否则她不会面露难色。
果然——
当风轻晨等人来到秦氏的屋子,看见眼前这一幕时,风轻晨整个人都愣住了,满眼的不敢置信,而白芷则是一副担忧的模样盯着风轻晨看,魂叔浑浊的眼底闪过一道明了之色,脸上还是带着几分震惊与诧异。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谁?
他那张脸——
风轻晨越看越心惊,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放大的瞳孔中写满了不敢置信,那眼神,那神情,好似见了鬼般,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一根木桩一样傻傻的站在那里,那双瞪大的水眸死死的盯着那张脸……
☆、情定,风云起 144 隽的下落?
震惊后,风轻晨很快恢复过来,深幽的水眸中闪过一道异色,望着那张自己无比熟悉的脸,声音中带着些许不容察觉的颤抖,“你,是谁?”
那人是个身着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面相儒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贵气,虽穿着打扮并没有多华丽,却仍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气质,他看见风轻晨出现的时候,眼神也未曾离开过她半分,双眸紧紧的盯着她,眼中闪过几许泪花。
“你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何须再问!”看着风轻晨那张跟自己如出一辙的容貌,那中年男子的心情无比的激动,却又强行压制着没表现出来,勾唇笑道。
同时,他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风轻晨和她身旁的魂叔,不论是风轻晨的沉着冷静,还是魂叔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都让他感觉到震惊,尤其是魂叔身上的气息竟然隐隐带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这让他不由多看了魂叔几眼。
风轻晨双眼微眯,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落到脸色苍白如雪躺在床上的秦氏身上,脸色一变,“我娘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她没继续追问这个莫名出现的中年男子身份,因为他那张脸已经告诉了自己他的身份,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虽然她曾从风啸口中隐隐得知自己并非风家的骨血,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更何况她心中对他的身份还是抱着几分怀疑,虽然他的脸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但她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他,或许跟她自己的心结有关吧!前世她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今生这个男人却出现在自己面前,若说对他没怨气,那也是不可能的,她真的很想问他,她前世死的时候,他在哪里?就他的言行举止气质来看,他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可他却到她死都没出现,既然前世如此绝情,那他如今为何又要出现?
“我在一户农家发现她时她已经是这幅模样,途中她曾清醒过一次,让我把她带回来,并且让我转告你,她没事,让你不要冲动。”他从未想到自己这次出关竟然会遇上这个大惊喜,着实将他也惊得不轻。
风轻晨走到床边给秦氏号脉仔细的检查了一会,缓缓抬头看着那个男子,皱眉问道,“你说我娘曾经醒过,醒了多久?什么时候的事?”
她娘这症状明显是中毒了,但她中的是什么毒她还不得而知,需要进一步了解她的症状才能对症下药。
“昨天傍晚醒的,醒了大概半个时辰,说完话后又昏倒了,我找大夫给她看过,大夫说她的脉象很混乱,找不出导致她昏迷不醒的原因。”
风轻晨听了他的话后,有仔细的给秦氏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她左手手背上有一个针孔大小的伤,她用刀割破她的手指头,看着滴出来的血落到清水中变成黑色,心中更加肯定了秦氏身上所中何毒。
片刻后……
“魂叔,麻烦你去帮我……”她莲步款款的走到魂叔身旁,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魂叔眉头一皱,带着几分不解的问道,“小姐,你确定要找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能解毒吗?”魂叔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些东西能解毒,不免有几分怀疑。
“我总不能拿我娘的性命开玩笑吧!魂叔,相信我,肯定可以的!”风轻晨朝魂叔点了点头,眼底满是浓浓的自信。
魂叔看见她这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也不再继续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魂叔离开后,风轻晨让白芷去院子外候着,别让人打扰到他们。
“你是谁?”风轻晨淡淡的看着这个中年男子,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木泽,你的父亲!”这个叫做沐泽的男子也不兜圈子,直接开口点明自己的身份,而后神色从容的看着她。
父亲!风轻晨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冷笑。
“你凭什么说你是我父亲?据我所知,我姓风,不认识什么姓木还是姓水的人。”风轻晨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要拿他们这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来说事,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先他一步开口,“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是长得相似而已,并没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江湖上还有人拥有改变别人容貌的本事,这一点也不稀奇,要让我相信你的身份,就拿出一些实际的证据,否则就别怪我要报官抓人了。”
眼前这人对风轻晨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哪怕这人极有可能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态度也没丝毫软化的迹象,反而是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比平日里越加犀利了几分。
父亲,这两个字对风轻晨而言,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曾经一直认为自己姓风,风啸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可事实上呢?风啸的慈祥和疼爱只是一个骗局,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眼前这个男子自称是她的父亲,却从来没在她眼前出现过,哪怕是她前世落入那种境地,他也不曾现身,更可笑的是,他现在竟然站出来说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真是可笑!
木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说道,“你这脾气跟你娘年轻的时候还真是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在怪我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我有我的苦衷,而且在这之前我确实不知道你的存在,若不是这次机缘巧合遇上你娘,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你,这也许是上天可怜我,在我晚年的时候把你带到我的生命里,见到你以后,我心里也就真正的了无遗憾了!”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在世上,而且还如此聪慧可人,这对他而言就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了。
朱夫人被王氏那番话气得差点吐血,捂着胸口让人把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的王氏拖下去,可怜的王氏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死的?她哪里知道,秋萝那条手帕里放了风轻晨交给她的一种迷幻花的花粉,但凡吸入这种花粉者,轻则出现幻觉幻听,受人操控身不由己;重则会直接毙命!
王氏昨夜一晚上没休息好,精神一直处于一个很紧绷的状态中,今日又遭受朱夫人如此不公平的对待,加上秋萝的轻蔑和挑衅,她的精神状态已经被掏空,而这时秋萝对她用了迷幻花粉,更是轻而易举的控制了她!其实王氏所说的那番话都是秋萝在一旁小声的说给她听的,她只是把秋萝说的话声音放大了几倍,同时也把自己送上了黄泉路。
“秋萝,你这贱人,你这毒妇,是你害我的,我死后化为厉鬼都不会放过你……”
“夫人,我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啊——啊——”
秋萝面色如常的看着王氏满脸迷茫的被拖下去,耳中听着她一声比一声恶毒的诅咒和辱骂,她眼神却没有任何波澜和异动,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中,而后传来一阵‘啪啪’作响的声音,以及那一声声凄惨无比的叫声……
“我竟是没想到王氏竟然会做出这种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秋萝,王氏之前负责的一些事物就交由你来做,你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这朱家,可不能交给一个对朱家有异心的人手中啊!秋萝,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智慧,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老夫人低叹一声,却是望着秋萝,意味深长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秋萝很感激夫人对秋萝的信任,但秋萝担心自己经验不足,会让夫人失望。”秋萝落落大方的婉拒了朱夫人的提议,继而在朱夫人皱眉之时又开口说道,“夫人若是信得过秋萝,不妨将府中厨房的事物交给秋萝来管理,这一来可以为夫人分忧,二来也能让秋萝学些经验,秋萝恳请夫人成全!”
在朱夫人眼中,秋萝此举无异于是抛弃西瓜捡芝麻,但她此举确是正合她心意,虽说轩儿院子里不代表整个朱家,但朱子轩却是嫡出大少爷,将来要继承家主之位的,他如今院中掌权之人,在日后也会在府中享有一席之地,即便是她也不想贸然交给某一个人,尤其是发生了王氏这件事情后!
“如此也好,我看你也累了一晚上,回去好生休息休息吧!”朱夫人看秋萝的神色柔和了很多,心中认为她是个懂进退,知礼数的好女子,却是不知,秋萝此举实乃以退为进!
“多谢夫人关心,秋萝告退!”秋萝本还不满风轻晨为何要让自己放弃到手的掌院之权,而是把厨房那吃力不讨好的繁琐差事讨要过去,不过经风轻晨说了一番后,她也就释怀了,如今见到朱夫人对自己的态度,她对风轻晨的料事如神也多了几分钦佩!
那日在茶楼
风轻晨将一切计划告知秋萝后,曾对她三番两次的叮嘱,事成之后定不能目光短浅的接受朱夫人的安排,要委婉的拒绝,以退为进的把厨房那块的差事要过来,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自己的人,把厨房管事的差事狠狠的拽在自己手里。
她起初还不明白为何要如此行事,直到风轻晨告诉她,厨房看似繁琐凌乱,但其重要度却堪比账房,这账房她一时是无法涉足进去的,唯有先把厨房掌控在自己手里,如此一来对不久后她真正的接掌朱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为何要帮我?朱家曾经害过你,难道你不恨他们?”秋萝那日在茶楼里曾问过风轻晨这个问题。
闻言,风轻晨脸上露出一抹淡笑,云淡风轻的回答道,“我若不恨,如今的你又是怎么回事?”
“许多事不用追究太多,凡事有因必有果,我也不瞒你,我本想直接毁了朱家,那无异于是最能报复的方法,可我想到你后,我改变主意了!有的时候毁灭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诛人诛心!朱家的人之所以敢来害我,就是因为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不下于我的实力,但若有一天,他们失去拥有的一切,变成谁都可以揉捏的小虫子,那又会如何?那时的他们还高傲得起来吗?那时的他们还会认为有跟我斗的资本吗?”
☆、情定,风云起 145 第一次正面交锋【上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三月中旬,这半个月来,帝都的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涌不断,各方人马云集帝都之内,为了维持帝都城内的治安,皇上不得已下令增加了两倍的巡逻士兵。
如今的帝都城内,随处可见穿着官服的士兵巡逻的身影。
今日乃当朝秦相大寿,相府内外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来往络绎不绝的人和马车不断停驻在相府门前,好不热闹!
“嘎吱…吁——”又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秦相府门外。
“小姐,相府到了!”从马车里钻出一个身穿粉红色襦裙,头上梳着双头髻的俏丽丫鬟,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可爱极了,相府门口看见她的人也不由多看了几眼,暗猜这么俏丽可爱的丫鬟是谁家的?
“嗯!”马车内传出一声轻嗯声,一只葱白玉手掀开车帘,一道浅绿色的淡雅身影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前来给自己外公贺寿的风轻晨。
她今日穿了一套淡紫色的云罗裙,袖口处像一朵盛开的喇叭花一样,绣着精美的花纹图案,不盈一握的腰间系了一个精致的荷包,头上簪了一支琉璃簪子,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首饰物品。
在她的刻意为之下,她左脸上那道早该淡下去的伤痕依旧如此醒目,不过今日她稍加修饰一番,让白芷用朱砂在她左脸伤痕之上画了一朵展翅的蝴蝶,这如此奇特的装扮,让她在众多人中脱颖而出。
在这前盛装前来祝寿的人中,穿着打扮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