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也很厉害!”风轻晨淡然一笑,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她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毒蛇盯上猎物般,让人感觉浑身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太子殿下,这场比试输赢如何?还请太子殿下早些下结论。”女奴扭头看着太子,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接着从腰间的葫芦里倒出一只白色有些透明的软体虫子,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伸出舌尖舔了舔手指,把那只虫子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闭上眼露出一脸享受的模样。
呕——
在场的众女几乎在同一时间用帕子捂着嘴,干呕不断,就连太子也微微皱眉,吞咽了几下口水,眉宇间露出几分鄙夷。
蛮夷就是蛮夷,行为举止看了就让人恶心!
那个女奴好似没看见众人的反应般,伸出柔嫩的舌尖,轻轻的舔了舔手指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看的众女又是一阵恶心。
“轻晨,小心——”
就在众人都为那个女奴的行为感到恶心时,她突然脸色一变,眼底迸出一道凶光,玉手一挥,一条手指头大小,带着金色的小蛇犹如一只离弦的利箭般,只朝她面门袭来!
风轻晨被夜岚那道叫声一惊,扭过头就看见一个吐着芯子的三角蛇头朝她飞来,稍微一愣,却是忘记了躲开,她甚至都感觉自己能听到那条蛇吐着芯子的声音,她本能的紧紧的闭上眼,却在下一刻,感觉自己身子一轻,落如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小晨儿,你还真是顽皮,我不过离开几天,你就差点伤着自己,看来我日后得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才能不让你伤到我的宝贝。”温润如玉击般好听的声音蓦然响起,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宠溺。
众人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华丽的紫光,再一看,一个绝色倾城的谪仙般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中,那华贵飘逸的衣袍,高贵神秘的气质,完美无瑕的容貌,好似画里走出来的人儿般。
耳边熟悉的低沉声音,令风轻晨浑身一震,睁开眼,看着隽那张绝美的面容,最牵动她心的是他脸上那抹为她而有的温柔,她心中一阵狂喜,差一点点,她差一点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一刻,她才发现,她对他的感觉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深。
“隽,你来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风轻晨反手紧紧的搂着他,身子微微颤抖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淡淡的,很美,很恬静!
感受着他的存在,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突然感觉,活着,真的很好!
这一刻,她想活下去!
为自己而活,为他而活!
不是为责任,不是为赎罪,不是为宿命,仅仅是因为贪念这一刻的温柔,这一刻的幸福!
隽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在她头顶印上一吻,心疼的说道,“傻瓜,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往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好守在你身边,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看着她脸色发白,身子颤抖,他知道她被吓着了,刚才那一幕,他也被吓着了,看见那条金线蛇险些伤到她的时候,他的心跳一度的险些停止跳动!
搂住她的手紧了紧,呼吸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
这两日,他好想她,想得心都痛了!
以后他不会再离开她了,他在也无法忍受跟她分开的日子,越是跟她相处,对她的爱恋就越深,对她的爱已经超过了自己,她是他今生唯一的执着!
看见他出现,夜岚紧皱的眉缓缓舒开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有他在,轻晨的安危是没问题了,不过……她眼中厉芒一闪,浑身煞气的走向站在厅中那个女奴,“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说!为什么要杀轻晨,是受人指使还是你自己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蛇儿呢?把它还给我!”那女奴并未回答夜岚的话,反而伸出手掌,向她讨要那条凭空消失不见的金线蛇,眉宇间带着一股子傲气。
夜岚双眼微眯,眼底迸出一道杀意,声音冷了几分,“这就是你的答案?”话毕,夜岚手中多了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没人看见她做了什么,就听那个女奴眉头突然一蹙,姣好的脸上出现一道血痕。
“下一次,就是你的喉咙!”冰冷的声音,冷得刺骨!
这一刻,夜岚好似化身为修罗般,眉宇间充斥着一股无边的煞气,冷眼一瞥,便让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把我的蛇儿还来,否则,我要你们全部陪葬——”那女奴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用舌头舔去手上的血迹,眼神阴暗,浑身散发出一股阴沉黑暗的气息。
“就凭你?哼——”冷笑一声,夜岚脸上露出一抹不屑!
想到她方才竟然用那至阴至毒的金线蛇对付轻晨,她心底就窜起一股无名怒火,她夜岚的朋友岂是可以让人随意打杀的?刚才若不是那个男人及时出现,她唯一的好友就这么毁在她手中,这让她如何不怒?
“若是不信,你大可一试!”女奴毫不示弱的回瞪这夜岚,两个风格迥异的女子谁也不让谁半步,两人就这般僵持着,身上的气势也在逐渐攀升中……
看着那僵持不下的两人,风轻晨眉头微微一蹙,眼神不断的在那个女奴身上来回打量着,她总感觉那个女奴不简单,身上好似藏着什么秘密般!她甚至可以肯定方才那群毒蛇就是她引来的,至于目的就是想让她死的无声无息,她确定她不认识这个女奴,可她为何三番两次想杀她?
蓦地,她眼神落到风轻语身上,跟她对视相望那一瞬间,她从风轻语眼底看得一抹失望,联想到之前风轻语去她跟前摔倒前那个在她面前虚晃一招的奇怪举动,想来是在她身上下了某种东西,如今一想,就什么都说得通了。
她想,若不是她感知灵敏,及时发现那群毒蛇的存在,只怕她现在已经命丧当场,根本就等不到隽的出现。
“小晨儿,怎么了?”感觉到她身子微僵,隽搂着她轻轻的开口问道。
轻晨眼底闪过一道冷嘲,将她脑中所想都说了一遍,包括她怀疑那些毒蛇是她所为的事,话刚说完,她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她们,都该死!”隽眼底迸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他竟是不知道之前还发生过这一出,他不敢想想,若不是小晨儿及时发现那些毒蛇,从而想法子避开,现在会是怎样一副场景!想到他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她,他就感觉浑身鲜血逆流,手足冰冷,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眼底杀意乍现,欲出手取那企图伤害小晨儿之人性命时,一只柔软的玉手轻轻的抚上他的手背,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对他说道,“隽,别生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她们不能死,我要把事情查清楚,不喜欢这种被人玩弄在鼓掌间的感觉,非常不喜欢!”很奇怪,遇险的人明明是她,但她的表现却比其余两人还淡定,这说来还真是奇怪呢!
在她的眼神注视下,隽无奈的点了点头答应她,但搂着她纤腰的手却是再也没松开过,好似他们本就该如此亲密无间,如此不分你我般。
“风轻晨,你不认为你该给我解释一下目前发生的事吗?你们究竟把太子府当什么了?想来就来,真是放肆!还有没有王法了?”太子眉头一皱,隽的出现令他眼底闪过一抹惧色,随即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怒喝声。
风轻晨抬头瞥了太子一眼,冷声道,“太子殿下何不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她玉手指着正在跟夜岚僵持不下的女奴,脸上带着一股子寒意。
“她对你做了什么?此话从何说起?本太子并未看见她对你如何,却看见你的朋友出手伤了她,她身份再是低微卑贱,也是本太子的人,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风轻晨你还是收敛几分,免得伤了彼此间的和气。”
“如此说来,太子是执意偏袒她,哪怕她方才险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了我的命,你也要执意护着她?”风轻晨抬头看着太子,说话的语气很淡漠,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太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不可能,本太子没看见她对你出手。”他扫了跟夜岚对持的女奴一眼,眼底迸出几分杀意,这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毁了他的计划不说,还把这个凶神引来,如今他只能紧咬牙关不松口,来个抵死不认账,左右因她刚才的速度很快,倒是没什么人发现她的动作,若非夜岚那一喊,怕是风轻晨真的死掉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她下的手。
“太子的意思是你没看见,就是不存在咯?”风轻晨也不怒,倒是掀了掀眼皮看着太子,反问道。
太子眉头一皱,不知风轻晨到底想做什么?在她紧盯的眼神下,他开口说出代表他态度的一句话,“本太子相信眼见为实。”
风轻晨挑眉正欲说话,却被隽的声音打断。
“小晨儿,你的眼中只要有我就好,至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就交给我来处理,别污了小晨儿的玉手。”隽握住风轻晨的玉手,满目柔情的望着她,好似这天地间唯有她才能入他的眼,其余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浮云,入不得他的眼。
风轻晨心中轻叹,她怎能真以为他会允她独自面对位高权重的太子,他方才的沉默并非妥协,想来,她还是不够了解他,也低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太子盛怒,他堂堂大越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如今竟是被人指着鼻子说是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这让他如何忍得下去?
“啪——来者何人?竟敢如此藐视本太子,你可知该当何罪?”太子怒瞪着神情凝视着风轻晨的隽,一拍桌子怒斥道。
“太子是什么东西?可以吃,还是可以穿?小晨儿,你知道太子是什么东西吗?”隽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清冷的眼底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温润的声音再度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气得太子脸色通红,险些吐血!
风轻晨心底暗笑,脸上却是极为配合的为他解释道,“太子不是东西,是……”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隽一副豁然开朗的说道,“原来太子真就不是个东西,我还一直以为太子是什么好东西,原来不尽然!”他边说边上下打量着太子,脸上带着几分鄙夷。
“你竟然说本太子不是好东西,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把他拿下!”太子怒斥,竟是连自己说了什么话也顾不得知道,只想快些将这羞辱他的人拿下问罪。
“小晨儿,你说错了!你瞧,他自个儿都说了,太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好东西那定然就是坏东西,你可不就说错了,你说,我该如何罚你?”隽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宠溺和柔情在两人眼中流转。
“关我何事?我才不认呢!”风轻晨娇嗔他一眼,眼波流转,无限情意荡漾其中,“哪有人说自己是东西的,你明明就是在欺负我,我才不上当呢!”
隽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几分失落,竟是像个吃不到糖的孩童般,赌气似地低头在她雪白如玉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伸出舌尖舔了舔舌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嘴里不住的呢喃道,“不错,小晨儿的味道就是美,怎么吃都吃不够……”盯着她那粉嫩的红唇,意有所指的说着。
风轻晨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出,羞得俏脸通红,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她此刻能开口说什么吗?恐怕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最多明日,她当众跟男子调情一事恐怕会传遍整个帝都,想到接涌而至的麻烦,她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下。
看着他脸上那副猫儿吃到鱼的满足模样,她开始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哼,大庭广众,搂搂抱抱,真是够下贱……”太子女奴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道嫉妒,冷声骂了一句。
隽脸色一沉,搂着风轻晨走到厅中间,站到夜岚身旁,无视高坐在上的太子正用恼恨的眼神怒瞪着他。
“啊——”一声惨叫,太子女奴嘴中吐出两颗雪白的牙齿。
隽把从她身上‘借’来的葫芦随手扔在地上,手中多了一放雪白的丝绢,轻轻的拭擦自己的手,冷眸扫过嘴中不断流血的太子女奴,冷漠的开口,“明明是人却生了一张狗嘴,难怪吐不出象牙。”
“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隽掌心向上,一条蜷缩成一团的金线蛇乖乖的窝在他的手心。
风轻晨浑身一怔!
他手里竟然拿着一条蛇……
想到蛇在身上爬行的感觉,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眼中多了几分恼怒。
他竟然没告诉她他手中还有一条蛇,他刚才还用那只手抱着她,还捏她鼻子……她突然就感觉浑身发毛,很想回府洗个热热的花瓣澡,把身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洗掉。
“我的蛇儿,还给我!”太子女奴不顾嘴巴还在流血,双眼放光,朝他冲过来。
“砰——”
隽衣袖一挥,一股看不见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