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增云也无法进行评论,每个时代都会有太子党为非作歹,不是自己所能管得了的。
用过早膳,增云就与庞家告辞,启程回凤来镇了。
等到了自家府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增云才感觉万分的轻松,还是自己的家好啊!
用过晚膳,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就睡下了,明天还要去海府看望母亲,这么久没有见到母亲,尤其是知道了冯家那么多的秘密之后,更是思念赵氏对自己的一片舔犊之情。
第二日睡到自然醒,增云并没有让凤来镇以外的管事过来,她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自己亲自下去视察去,只是晚上通知了镇子上的管事儿来禀报事务。
这个时代的马车旅行不是自己能承受的,太痛苦了,想当年坐火车来回上大学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痛苦。
在火车上毕竟还能来回走动一下呢,这在马车上只能坐着或是躺着,顶多站起来活动活动,车厢不大,也不能走几步。
来到海府的时候,海建峰已经去县衙了,婧媛也去闺塾了,只有赵氏在府中。
听说增云来了,赵氏扶着腰迎了出来,见女儿越来越有精神了,不似一般的闺阁女子那般没有精神气儿,女儿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
赵氏现在的身孕按小月来说已经九个月了,再过十来天就有可能随时临产。
女人在孕晚期基本都会下肢浮肿什么的,增云给赵氏看了看,果然下肢也都开始浮肿了,一浮肿那就快了。
不过赵氏的孕期是瞒了人的,所以对别人说产期还有将近两个月呢!
增云见赵氏精神头尚好,就将在京城萧府所发生的事情对赵氏学说了一遍,赵氏也很是惊讶。
也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嫁过冯家之后,冯母对自己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原来是有这么一句预言的缘故啊!
说起冯家二老是否就是杀害冯辉昌亲生母亲的凶手,赵氏也不能凭白说是与不是,二人唏嘘一阵。
☆、第一百章春天的庄子(感谢Shelly7212的打赏)
等婧媛从闺塾回来后,增云对婧媛说去了庞府,婧媛也很是想念庞玉娇,但女子就是这样,再见不容易了。
海建峰回府后,见到增云,问起此次进京,增云大概说了一些情况。
海建峰也是一番唏嘘,人世还真不是平平坦坦的,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坎儿,可是就是这些个坎儿就将冯家弄成这样。
其实,自从海建峰回府,这样就感觉海建峰的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看来是有什么好事。
最后,海建峰才交代了,原来他的新任命下来了,连升两级,任司农少卿,正六品,分管全国农业,相当于前世的农业部副部长。
屋内的三个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惊喜异常,尤以赵氏和婧媛为重。
婧媛喜极而泣,父亲这么多年在下面任劳任怨的,这段时日才开始有了升官的念头。
赵氏就问具体是怎么说的,海建峰就大概讲了一下,本来任期还没有到,自己只是按年期上报每年的政绩,而上面就下了这道任命。
此次任命的理由是开垦荒田和兴修水利,并且此次花柳病的药方也是海建峰遵从神医的指点献出的,治愈了许多人。
说到此,海建峰升官功劳最大的应该属增云了,兴湖县的荒田大部分都由增云买来了,而且所谓兴修水利也是指增云的田里前阵子兴修的,而治疗花柳病的药方实则又是增云献出来并亲自制作出来的。
海建峰笑着看向增云道:“我已经将圣医堂和增云前段日子的所作所为全部如实上报,上面也给了圣医堂一个御赐牌匾,被他们挂在京城的圣医堂了。对增云的赏赐大概明后天也就到了。”(当然不可能真的如实上报,药方可是增云献出来的呢!)
因为增云是女子,又没有成亲,不好敕封。所以只给了赏赐。
增云自己倒认为还是赏赐比较合算。
增云在海府蹭完晚膳才回自己府里,镇子上的管事的都在等着了。
有郭婶子主持,佩兰配合。这段日子府中没有什么事情。
只是郭婶子肚子越来越大了,增云问了预产期,比赵氏的晚两个月左右。
神奇在半夏的管理下还算有条不紊的,虽然起初在各地代理商订货时有些手忙脚乱的,但现在也顺过架来了。
半夏留下了这个月的账本让增云审计,镇上的两个神奇店铺和木匠坊、绣坊、印刷工坊的账本也搬了来。
各管事儿都退下后,增云才回头看了看身后站着的佩兰。她相信刚才自己的判断,这个佩兰和半夏不对劲儿,似乎是郎有情妾有意呀!不知这两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审计完各个账本,放在一边,玉竹上了茶。增云让别人都下去,只留了郭婶子。
没有外人,增云示意郭婶子坐下说话,先问了郭婶子身子如何,是否安好,郭婶子笑着抚摸着肚子道:“奴婢这劳碌命身子好着呢!胎儿也安稳。”
“嗯,希望这胎是个男孩儿。”增云说出这话,才发现潜意识里,自己原来也是个重男轻女的!
郭婶子笑着说:“郎中把过脉。说十有**是男胎。”
“呵呵!那郭大叔和郭婶子就儿女双全啦!”
“对了,我怎么发现这半夏和佩兰似乎有点什么事儿啊?”
“嗯…是啊!自从他们两个随着小娘子您进了趟京城,回来两人就有些不一样了呢!”
哦~~原来是患难见真情啊!看来府里又要有段佳缘啦!
这又添新人(郭婶子的肚子)又成亲的,看来府里福缘深厚啊!哈哈!
增云感觉现在的生活真是美好!
第二天,增云带着玉兰和玉竹还有两个小厮就下庄子去了,并没有在府中老实地等待什么赏赐。
因为还有三天就到清明了。所以按照约定,明天萧大人领着他三个儿子就要过来给祖母迁坟。
离着老远,就见到中村上山的香樟树绿葱葱的,山坡上也一片绿色。
进了庄子,看见许多人在忙碌着,守门的庄丁见小娘子来了,急忙上前见礼,领着增云去找管事。
原来的西瓜大棚和蔬菜大棚都已经被拆掉了,种植上了占城稻,增云弯下腰手扶起占城稻植株看了看,大部分已经开了花,这个品种生长得真够快的,这才多久的事情啊!
管事听说小娘子来了,急忙迎过来见礼。
增云直起腰,春天的风很是和煦,昆虫也三三俩俩地飞舞着,早春的风媒和虫媒传导性都不强,所以增云认为应该进行人工授粉。
但人工授粉也是讲究时间的,因为每天稻子的花有闭合期,只有在午时才会盛开,所以等午时的时候进行人工授粉最好。
增云把人工授粉的方法教给了管事,让他张罗一些佃农在午时开始进行人工授粉。
管事让别人安排去了,自己接着跟小娘子继续看蔬菜。
前些日子盖的小拱棚也被拆掉了,因为育出来的西瓜和蔬菜苗已经被移植到了大地里。
看着这些西瓜苗,增云心里不是滋味,本来好好的大棚,虽说营养不必当季天然成熟蔬菜,但也是蔬菜,还是有些营养的,味道也保留着,还是有其经济价值和营养价值的,硬是不被承认,扼杀掉了。
这些小拱棚里育出的蔬菜苗和西瓜苗还是比正常露天种植早上了一个月左右,还是可以赚一笔的。
地里不光是这些小拱棚里育出来的果类蔬菜,还有当季的青叶蔬菜、根类蔬菜和花类蔬菜。
中村作为兴湖县的县城首府凤来镇上的蔬菜供应基地,种植的蔬菜种类已经够全够多了。
上坡上的冬播的草药已经揭去了覆盖的荒草,当初的嫩芽已经长成了一扎来高的植株。
一些人正在铲除荒草,地里湿润润的,管事说是从水渠里用龙骨水车刚刚浇了些水。
回头望着地里的水渠,纵横交错,有了它们,收成不愁了。
走进香樟树林,林间也没有什么杂草,经常有人在清理。
林间的牡丹和天南星已经开始结骨朵了,再过些天估计就能开放了。
站在山上,可以看到山下的池塘,见到池塘水面上有几片荷叶就知道莲藕已经栽种进去了。
下了山坡,来到池塘边上,管事介绍了莲藕的种植密度,大概株距和行距都在六尺左右,那就足够鱼的生存空间了。
鲫鱼已经长得够壮了,现在应该是繁殖时期,增云吩咐养鱼管事,等繁殖期一过,鲫鱼产出鲫鱼苗,就将大鱼捞起来可以卖了。
这些冬季投放的育苗经过低温,鱼肉更加鲜美,可以卖个好价钱。
而其他鱼种生长周期则长一些,至少需要到六月份才可以养肥食用。
转了这么一圈,有些累了,回到庄丁们居住的庄舍客房处,先看了这里养殖的鸡羊猪,公鸡已经被阉割了,增云让人又给拔了些粗壮的公鸡毛,留作鸡毛笔。
赵府里的公鸡已经被吃光了,就没有再养,因为庄子里养了,所以府里只留了那只羊。
在客房里增云审计完这里的账簿,就已经快午时了,管事出去开始张罗给占城稻进行人工授粉,增云也赶紧跟了出去。
每亩地边上一横排站了十一二个人,每人手里在腰处双手横握着一根竹竿,管事一声令下,这十几个人就横推着竹竿向稻田的另一边走去,竹竿横推着占城稻,稻田秧子被推得弯了腰,这样就能进行人工授粉了。
到了稻田的另一头,这些人再返回身来再来一次,这样这亩地的人工授粉就做完了。
增云没有留下用午膳,在官路边上随便用了餐,坐着马车向下一个庄子赶。
进了桑树庄子,就见在山脚下的庄舍旁边已经盖起了一排的蚕室。
山下田里已经施好了腐熟的粪肥正在精耕细耙,再等过着日子才可以播种棉花。
上坡上在上个月播种的苎麻幼苗长得很是壮实,已经从苗床被移栽散开了。
增云走进蚕室,只见几排木架子上每层都摞放着一个大簸箕,里面平铺着桑叶,上面有幼小的蚕正在沙沙地啃食叶子。
玉竹见了很是喜爱,撺掇着小娘子拿回去一些,增云告诉她,拿回去好办,但府里没有新鲜的桑叶,这些蚕养不大就会死掉的。
审了帐,增云就离开了这个庄子,这个庄子现在简单,就是种植桑树、苎麻和棉花,然后养好蚕。
麻烦在后头呢,等收了蚕茧和苎麻、棉花后,要加工成布匹和棉花,这才是重点。
马不停蹄,增云来到果树庄子。
离得远远的就能望见庄子里山坡上的果树已经开花了,白色的、粉色的,花掩映在绿叶中间,更显得鲜艳。
进了庄子,庄丁找来管事,陪着增云四处逛了逛。
流连在果树之间,心情好极了。梨、李子、桃的花都在盛开着,其他有的果树也在打着骨朵,虽然头一年坐果率很低,而且结的果也不好吃,但观赏一下花还是不错的。
果树间的草药苗长得也不错,这里的牡丹和天南星没有中村长得快,结的骨朵也没有中村的多。
在这个庄子审计完账簿,增云就往回赶了,本来还想着去杉木庄子去看看灵芝和人参长出来没有,但今天是没有时间了,明天还要迎接萧大人,然后去迁坟,所以只能清明节后再去了。
☆、第一百零一章验证结果
冯辉昌与增云在府城分开之后,就急着往回赶,他急着去验证在京城萧大人那里所得到的消息。
到达凤来镇以后,按照萧大人提供的信息,冯辉昌找到那个客栈,找到那个张管事的。
冯辉昌见到张管事,上下打量了一番,张管事也打量着他,不知这个人找自己何事。
“张管事,我…”冯辉昌不知如何开口。
“不知客官何事?可是要住店?”张管事对于冯辉昌的态度很是不理解。
“张管事,请问小青是您的什么人?我是冯辉昌。”
“是你?哼!”张管事自从被张家正妻赶出张家,才从青姨娘那里听说了冯家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以及与自己的关联。
虽说是冯家事情与自己身世没有多大关系,自己母子如此是因为张家正妻心思狭窄造成的。
但如果没有冯家那么档子事儿,青姨娘至于被送去张家为妾吗?自己至于会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吗?
虽然青姨娘一再交代自己要好好对待冯辉昌少爷,可他是自己哪门子的少爷?只因为青姨娘曾是他亲生母亲的丫鬟?
冯辉昌不知道张管事心里所想的这些,他只是迫切想见到小青,了解当时实情。
“张兄弟,听说青姨现在病卧在床,我想去看看她。”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青姨确实是亲生母亲的丫鬟,也照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