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今日果然没让我失望,上酒!”少年另一手朝老鸨一扬,眼睛却仍是盯着那被他反捆的黄衣女子,迎上那女子似火在烧的眼眸,他到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嗯,虽说性子辣了点,可是我喜欢,哈哈……”
“混蛋,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你只要呆在颂城一天,我便叫你好看!”
黄衣女子说话的同时,眼里的泪光也开始闪烁,她几时受过这等侮辱,一个姑娘家被人绑得跟粽子似的任人笑话。
老鸨拿着酒杯开始为那少年倒酒,笑眯眯着一脸迎承道:“公子,放了她吧,你看看这姑娘性子烈,所以刚刚才给她放在几十个姑娘之后,没想到公子还是看上了她!”
“妈妈,你且实话实说,她当真是你锦雀楼的姑娘?”
人生何处不相逢(十二)
“妈妈,你且实话实说,她当真是你锦雀楼的姑娘?”
少年两指捏着琥珀杯,看着杯内深红色的液体之后轻啜了一口,眼角的余光将老鸨和那女子对视一幕尽收眼底。
“呵呵呵,公子,在锦雀楼里出现的姑娘自然是锦雀楼里的人!”老鸨言辞铮铮,拍着胸部保证。
这话犹如一料石子投在少年俊美无伦的脸上,随即便荡漾起一波又一波的笑,“啊哈哈,如此就好办了!”
话未说完,捏着鞭端的手力道一收,那黄衣女子便跌入了他的怀里,“那今晚就让你来伺候爷了!”
“你休想!”女子全身被捆,眼下又是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真是又气又恨,又羞又恼,虽还是嘴硬,心里早就感到万般的委屈了,眼泪忍不住扑簌扑簌地落下。
“这位爷,放了这姑娘,她性子烈,你看看其他这些个姑娘虽说姿色不及她,但是个个能讨你欢心的,并且,你不知这姑娘的功夫其实也就一般般……”
不知为何,那老鸨也是万般地护着那女子,到真是怕那少年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那少年却哈哈而笑:“不,我就看上她了!我就喜欢性子烈的女子,够爽!够辣!那才够味!”
“无耻之徒,你放了我!放了我!”
那女子在少年的腿上扭动挣扎,如风雨之中的花枝一般颤动,那少年此刻并未怜香惜玉,反而变本加厉,两手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拉进怀里。
眉里眼稍笑意溢满,邪笑着问身后的老鸨:“妈妈,这姑娘想来还不曾开苞吧?瞧她,如此扭动着身子,难不成不知道这样更会更让男人兴奋么?”
如此大胆之话,就连身处烟花之地的女子都感到了羞赧,一个个掩面别脸,而那少年却浑然不觉他人的看法。
伸手一手,捏住了少女溜尖光洁的下巴,啧啧而道:“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喜欢,来,亲上一口!”
说完不顾女子左闪右躲如梨花带雨的凄楚面容,盯着她如樱如菱的红唇俯首要亲。
人生何处不相逢(十三)
说完不顾女子左闪右躲如梨花带雨的凄楚面容,盯着她如樱如菱的红唇俯首要亲。
少年双眸流动,波光流转,盯着少女绝美的小脸,他那如早春潋滟着的江水一般双眸好似桃花盛开一般诱人。
那女子刚刚还在万般挣扎和逃避,这一刻却如受了蛊惑,竟开始意乱情迷起来,她同样晶亮清澈的双眸和少年的双眸在对视时渐渐迷离。
少年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见怀里的女子闭上了双眸,这让他无比受用,大厅内如白昼般的灯光照样她鲜艳欲滴的红唇。
他觉得自己几乎贴上了怀中那个绝色女子的唇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双眉紧蹙,耳廓颤动几下,好似有一道闪电在劈向自己。
他推开了怀中的女子,飞身而起之时眼看一道紫色的光如电击一般回绕着他,不管他的身法如何之快,那道紫光总是能巧妙地包围着他。
少年心里暗忖:“这下子看来真的遇到高手了!”
而大厅中央,那老鸨急忙扶起倒地的黄衣女子,一边替她解开鞭子,一边唠叨着:“三小姐,下次别玩这个了,我这锦雀楼玩不起的!”
女子并不理会她的话,身上被解开之后她看到那道紫光在包围着少年,刚刚的委屈愤懑之情顿时不见,美丽的脸上绽放出如雪后初霁般的笑靥。
她的视线瞄向锦雀楼那灯火通明的大门口,引颈顾盼的像在找人,但是锦雀楼的大门处并不见有人影闪过。
那女子明眸一闪,随即明白来人洁傲孤僻,他又怎会身入花街柳巷之处,今日自己的举动想来是难逃他的责罚了。
她恶狠狠地盯着那边甚为狼狈的少年,对着那道紫色的流光挥手加油:“帮我打死他!教他轻薄我!打死他!打死他!”
那少年在躲闪着那道由内力深厚之人发出的紫光,一直无暇顾及那黄衣女子,不过,刚刚听她一喊之后,他立马计上心来。
人生何处不相逢(十四)
那少年在躲闪着那道由内力深厚之人发出的紫光,一直无暇顾及那黄衣女子,不过,刚刚听她一喊之后,他立马计上心来。
少年飞身脱离那道紫光,整个人顺着锦雀楼三层栏杆而旋转,脚踩着栏杆的同时眼敏身快地瞅准那道紫光飞来的一个空隙。
身如大鹏展翅,从锦雀楼的三楼直旋而下,那黄衣女子看准了少年的手正伸向自己,起脚想跑,却已来不及了。
少年的手如大鹏之爪,从身后抓住了黄衣女子并将她凌空抱起,女子出拳,却被少年截住,握着她的粉拳道:“抱着你最为安全,那道光想要伤我便也能伤到你!”
“哼,看来真是小瞧你了!”
“在下还不知如何得罪姑娘了呢?”
一边说,一边竟狎昵着刚刚没继续完成的动作,吃吃而笑:“美人,你还欠我一个香吻呢!”
“哥,你还不进来救我!”
那女子眼着又要被少年轻薄,心中大急,对着锦雀楼的大门大喊。
她在一喊,锦雀楼里所有的人都侧颈观望,那少年抱着女子也平稳落了地,他眼看着那道紫光逆向而转,只是眨眼间出如流星一般划出的锦雀楼。
“哈哈,来人原是你哥?”少年的大手在女子的腰用力一捏,凑近她大声道,“你生得如此好看,想来你哥哥也定是少年风流,哥哥妹妹不如都从了我罢?”
“你……这禽兽!”
“果真是轻狂浮躁之徒,放浪无耻之辈!”
万物无语,世间停滞。
那声音犹如春末时分照亮山涧的一轮明月,划过星河,呈现一种跃然夜空的通透,清柔清明而又清亮;
那声音犹胜蜀琴拨奏的鸳鸯曲,低沉绵长,如歌如诉,听者皆会为之心驰神往,美丽美妙而又美好;
明明是训斥之话,却以一种最为动人的声音和语调娓娓道来,让人忘乎了前因后果,仍不住想回答一声:“说得好!”
人生何处不相逢(十五)
明明是训斥之话,却以一种最为动人的声音和语调娓娓道来,让人忘乎了前因后果,仍不住想回答一声:“说得好!”
那少年眼睛一亮,放开了怀里的女子,对着门外的说话之人感起了兴趣,他打着哈哈,刚想开口说话,却在这一刻心跳骤停。
数丈之高的朱漆大门,在数十盏的绢制灯笼以及层层粉色纱幔环绕衬托下的锦雀楼被装扮的绮靡绚烂,脂粉香艳,环钗围绕,但凡一看便知那是何处。
可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衬着瑰丽色彩,斑斓的灯光,偏偏走出一个如神之人来。
——是一少年!
少年白衣胜雪,衣上并无多余的点缀之物,只有衣领处一圈白狐裘的毛领衬着他无与伦比的容颜。
通身的白,衬着他一头的墨发,墨发无风而飞。
他的眼神最为奇怪,乍看之下双眼似雾笼罩着一般迷离,仔细一看,隐藏在迷雾之下的双眸深邃而又明亮,只需湛然一点,便可明亮整个世间。
夜风吹起他白色的衣服,衣纹流动,层层铺展如白云悠悠袅袅,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一步抓着他,就怕这飘逸不似不间的人会在这一刻乘风而去……
惊若天人!
他双手从身后绕过身侧,这才看到了他身上惟一一点亮色。
——琉璃紫萧。
“敬王殿下,”白衣流动,脚不沾尘,白衣少年以食指为轴,手中的琉璃紫萧在他手中旋转成一个漂亮的圆弧,“没想到会与敬王在此处相逢。”
白衣少年此言一出,整个锦雀楼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之声。
那华服少年,那俊美绝世的少年,那长着一双颠倒众生桃花眼的少年,那出言轻狂举止轻浮的少年竟然是以风流之名响震天下的敬王赫连驹?!
“啊哈哈……”赫连驹双臂抱胸,笑得眉眼弯弯,对着白衣少年没心没肺地笑语,“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人在哪里都能遇得上,你说是吧,琉璃公子?”
人生何处不相逢(十六)
“啊哈哈……”赫连驹双臂抱胸,笑得眉眼弯弯,对着白衣少年没心没肺地笑语,“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人在哪里都能遇得上,你说是吧,琉璃公子?”
“呵——琉璃公子?!”
敢情刚刚那道紫色的光晕就是这支琉璃紫箫?赫连驹的心逐渐下沉,这乐正夕年纪轻轻的,他的内力到底有多深厚?
看来自己太过高调,太过自信,也太低估了乐正夕了。
刚刚沉下的惊呼之声再次响起,琉璃公子?琉璃公子!
传言果然不假,不,应该是闻名不如见面,琉璃公子的风采只有亲眼目睹之后才能真正体会。
锦雀楼里的姑娘,连同老鸨都个个面露惊诧之色,风流的敬王出现在这里并不为怪,只是她们谁也不会想到这锦雀楼会迎来琉璃公子的一天。
世人都道琉璃公子品性孤傲,但凡任何庸俗轻浮之事皆会被其嗤之以鼻,虽是同在颂城生活,但是乐正夕其容其姿并未被过多的人所瞻见。
“哥!”
刚刚被老鸨称为三小姐的黄衣女子一蹦一跳地跑至乐正夕的跟前,乐正夕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才淡淡说道:“华浓,过来拜见敬王!”
“哈哈……原来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乐正家的三小姐——乐正华浓啊?”赫连驹夸张地大笑,对乐正华浓作了个揖,“刚刚冒犯三小姐了!”
“啐!本小姐可不是你的什么王妃!”乐正华浓鄙夷之色溢于她美丽的小脸之上。
赫连驹打着哈哈,眼神游荡,轻步慢行,在身体靠近大门之时便双脚离地,一个飞身之后欲要破门而出。
一道白光如练般飞出,当赫连驹心下大呼“不妙”之时,乐正夕已笑意盈盈地站在了他的跟前。
他的笑分明是湿润如玉,带着如春风抚绿大地般的暖意,可是,赫连驹却在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一种愤世嫉俗的憎恶,他,很讨厌自己么?
…………………
人生何处不相逢(十七)
他的笑分明是湿润如玉,带着如春风抚绿大地般的暖意,可是,赫连驹却在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一种愤世嫉俗的憎恶,他,很讨厌自己么?
“敬王,这是欲往何处?”
乐正夕一手执着琉璃紫箫,另一手以手指轻轻拂之,动作轻缓有序,不过看在赫连驹的眼里总觉得有着几分悚人的味道。
“啊哈哈……”赫连驹左顾右盼,抓耳挠腮,假兮兮地应承着,“本王想想在外面餐风宿露的日子也过得差不多了,近日又听说仁王夫妇平西楚、收娑罗的,又听说皇后娘娘给本王诞下了皇侄儿,这不,也该回去了……”
一边说,一边找准空档,一个猫身从乐正夕的腋下穿过,起身便逃!
“哥,他又跑了!”
乐正夕一声冷哼也跟着赫连驹一道跃起身子,锦雀楼的大门口灯火跳跃在夜色之中,门前不远处有一华丽的马车停靠一旁。
赫连驹一边运用轻功逃跑,一边还不忘回头看看乐正夕是否追上了他,只是他没料到乐正夕此时已收住了脚步,只见他以手引抛,他手中的那支琉璃紫箫在空中闪出一圈之后竟在两端折射出两条细如丝线的紫光,直直地射向赫连驹。
赫连驹停下脚步,为了躲避那两道紫光,他闪身之后再在空中翻身,而那两道紫光竟诡异般地从他两脚底灌入。
刹那间,夜恢复平静,惟有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过,赫连驹怔怔在站在原地,脸上已没有任何的玩世不恭。
他看着亦步亦趋行靠近自己的乐正夕和乐正华浓,赫连驹冷冷的斥问:“乐正夕,你在本王的体内植入了什么?”
“琉璃丝,”乐正夕清贵俊美的脸已恢复了他一贯的冰冷,琉璃紫箫已回到了他的手上,他正以一种极为优雅的手势在把玩旋转,“不过敬王大可放心,琉璃丝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最多……”
“最多什么?”
…
人生何处不相逢(十八)
“最多什么?”
“最多只是限制了你的行动!”
原以为赫连驹一定会恼羞成怒,不料,听到对自己身体无碍,他那乐观的天性又开始空前高涨。
只是,他对这两道所谓“琉璃丝”的威力抱着质疑的态度。
他就不信,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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