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放心,本王不会怪你的!本王想来福大命大,被困荒岛又怎能难得住本王?如若他们找不到这里,你我只需熬过今晚,明日天一亮,本王一定能找到脱险之法!”
果真如乐正华浓所说,随着呼呼的海风刮起,雪,也愈下愈大……
看尽落花能几醉(十二)
果真如乐正华浓所说,随着呼呼的海风刮起,雪,也愈下愈大……
赫连驹起身,看这情势,他必须得捡更多的枯柴,让火烧得旺点才可抵御寒冷!
“等等我……”乐正华浓急忙套上靴子,紧紧地跟在赫连驹身后!
赫连驹停下脚步转身等她,乐正华浓却因脚上枯草所绊,一个不小心,正好扑进了他的怀里!
“哎哟……王爷……”
乐正华浓双膝一软,整个人往下滑,赫连驹急忙拉着她,将她抱起!
“怎么了?你是不是冻伤了脚了?”赫连驹双眉紧蹙,担忧地问道。
“好像是……两条腿很是僵硬,使不上力……”
乐正华浓依附着赫连驹,抬头看着赫连驹,双眸似漆,带着星星泪花!
赫连驹只好将她拦腰抱起,乐正华浓那倾世绝美的脸,于黑夜之中飞起两朵红花!
双臂绕过赫连驹的脖颈,依在他的怀里,可怜兮兮地道:“我要和你一起去捡柴,我不要一个人坐这里等你,我……会害怕!”
赫连驹甚感无奈,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又是姐夫和小姨子,虽说这关系到现在还是他一厢情原地自以为是!
自己应该尽量谨慎为妙,他觉得自己日后一定是个惧内的男人,刚刚无意地想剌激想她,她的面无表情已然让他备感心虚了!
如是被她看到自己这会儿正抱着她妹妹,她就是一句话也不说,自己都会觉得全身发麻发冷!
“那个,本王不走远,就在这附近捡些就好,你不用感到害怕的!”
“不,我不要!”
乐正华浓嘟起小嘴,如此被他抱着,让她不禁想起了他们初识的那个夜晚!
锦雀楼里,他将她的鞭子用力一扯,自己便跌进了他的怀里!
那时起,她便依恋上了这个怀抱,她……为了今晚,可谓真的是破釜沉舟了!
所以,她不愿放弃和他相处的每一时刻!
…………………………
太累了;睡觉去了!
流雪千浪月孤独(一)
所以,她不愿放弃和他相处的每一时刻!
赫连驹吸了一口气,还真是让他为难,如此一来,自己总不好什么都不管地将她扔在地上?
但是,也不能让他这样抱着她去捡树枝吧?
话说,这俩手都用她身上了,自己用什么捡?
“那还是由本王背着你吧?”
赫连驹是被迫无奈,乐正华浓则心偿如愿!
屹于黑夜之中,静寂的荒岛,拍岸的海浪声,漫天的雪花……
一堆火,除夕隆冬夜,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弯腰捡着树枝!
倏然之间,赫连驹觉得自己的人生怎么就如此丰富起来呢?
如果说,他背上的女人可以换为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他会觉得,就是一辈子就此住了下来都甘愿了!
放下乐正华浓,两个人默不作声地添着柴禾,寒风呼啸而过!
“好冷……”
乐正华浓减缩着自己的身子,双臂绕于胸前!
赫连驹看着漫天飞舞着的雪花,夜空如一幕黑布,笼罩着整个世间!
并不清楚是什么时辰,只知道夜愈来愈深,愈来愈冷!
乐正华浓紧紧地咬着自己发青的双唇,整个人已是瑟瑟发抖!
“王爷,好冷……”
赫连驹轻轻一叹之后,起身解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
“王爷!”乐正华浓紧紧地握住了赫连驹的手。
倾城绝俗的脸,冰雪般清雅动人,秋曈沉沉。
垂于两肩的发丝被寒风吹起,有雪花沾着上面!
映着火光,闪闪烁烁……
不同于往日的娇纵,万般温柔地看着他,拉着赫连驹双手的同时,一跃而起!
在赫连驹不是怔忡之间,扑进他的怀里!
“三小姐你……”
“将衣服给了我,你怎么办?我不要你生病!”
流雪千浪月孤独(二)
“三小姐你……”
“将衣服给了我,你怎么办?我不要你生病!”
“啊,哈,那个本王身强力壮,没那么容易生病的!”
温暖软香的身子倒进他的怀里,的确让他的心一阵荡漾!
他试着将她推开,而那纤细的双臂却绕过他的腰,紧紧地圈住他不放!
她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与他独自相对于这茫茫海域中的孤岛!
她愿意与他在这寒冬之夜如此紧紧相拥!
呵,除了她和他再无其他之人,这种感觉令她心驰神往!
“抱着我,我们相互取暖就不会冷了!”
柔弱无骨的身体紧紧地依存着赫连驹,少女幽幽的体香和发香。
再夹带着她沉沉的心跳,让赫连驹的眼前盟生一种错觉!
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地伸向她的后腰,将她紧紧拥抱!
乐正华浓螓首浅低,将脸埋进他宽厚的胸前,Qī。shū。ωǎng。美丽的脸上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而怀抱着她的赫连驹此时却想起了昨日梅苑里与乐正夕的刻骨缠绵!
她们的身体般柔软,只是,解下男装的她实则比一般的女子更具风情!
水溶相交,鱼水之欢的情景在眼前一一闪过,赫连驹的身体起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而怀里的乐正华浓甚为巧妙,又不着痕迹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圈着他腰间的双手轻轻地抚过赫连驹的后背,她将头靠在赫连驹的肩上!
呵气如兰,以一种让正常男人无法抵制的声音温柔低啭:“王爷,好冷,抱紧我!”
一股血气蹭地窜上,赫连驹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
“王爷,你也冷么,你的身体好像在颤抖……”
乐正华浓的双手自赫连驹的后背到后腰轻轻的抚摸……
流雪千浪月孤独(三)
乐正华浓的双手自赫连驹的后背到后腰轻轻的抚摸……
她犹记得,那一日在锦雀楼里坐在他的腿上,因为还不晓男女之事。
为了挣扎开他的紧箍,她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当时,他向妈妈取笑自己是不是还不经人事……
那日后,回到候府,仔细思忖,焉知敬王风流成性,男女之事于他而言已是恢恢有余!
她身为候门千金,自幼熟读《四书》《五经》等书籍。
候府之内,藏书数十万册,她所阅读的书籍却有限。
特别是在关男女情事之书,更是从未碰及……偷偷阅读,那还是在数日之前!
藏书楼里明暗交替处,她颤抖着双手将那本关乎男女情事,闺房秘爱之集偷偷藏于袖内!
几日里夜深人静之后,挑灯夜读,曾被自己嗤之以鼻的东西,如今却被自己用来征服男人的温柔武器!
像此时,她已从赫连驹的身体读到了某些暗示……
年少气盛的风流王爷,她有信心,以自己的绝世之貌和温柔之躯将其征服!
“王爷……”
她抬头,温柔醉人的眼神,略微妩媚扬起眼角,朱唇微启,欲语还休,那是她在铜镜前演练了无数次的!
她大着胆伸过一手,玉兰般的手指,轻重有序地划过他的绝世俊颜!
“你是华浓爱慕的人……”
赫连驹感到一阵心悸,一时间意乱情迷,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飞扬的眼角此时微微下垂,眼里星火闪烁……
乐正华浓踮起脚,以赫连驹意料不到的速度和大胆,迅速地吻上了他薄而有型的嘴唇!
风流的少年王爷,从来都是自己主动的!从来都是他先主动出击的!
可这一次,在他没有任何预感之时,那温暖香甜似花瓣一般的嘴唇却主动覆盖了他!
流雪千浪月孤独(四)
可这一次,在他没有任何预感之时,那温暖香甜似花瓣一般的嘴唇却主动覆盖了他!
他想,如果不是在此时,如果不是在此地,自己应该有定力将怀里的人推开的!
可是,偏偏是这样的环境遇上了这样的让人欲罢不能的暧昧……
日后的很多次,他都反省过这个行为!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亦或者的确是本性风流,对貌美的女子天性难以抗拒!
反正,他就这么被她吻了!
反正,最后,他也回吻了她!
他更想不明白的是,那乐正夕到底是何时上了岛,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他们的不远之处,看着他们完成那缠绵悱恻的吻!
想想,本来出海寻找他们的船只不应该只有乐正夕一艘的!
至少会发出一点吆喝之声吧?
为何,乐正夕会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将这一切冷眼收进眼里!
当赫连驹凭着最后的理智推开乐正华浓的时候,视线穿过熊熊燃起的火焰。
看到乐正夕一袭白衣于寒风中翩然扬起……
她的眼里有着他读不懂的眼神,没有怨,没有恨,没有鄙视,没有痛苦……更没有泪!
就是一片茫然和空洞,如井底一般深,看不清,看不透……
旋涡着除她自己以外,别人怎么也读不懂的情愫!
“哥……”
视线相交,两人均不曾言语,首先说话的是乐正华浓!
她粉红通红,螓首埋进衣领,可是,乐正夕并没有忽视她眼里闪过的不甘!
这个妹妹……当真还是那个可人可爱的妹妹么?
乐正夕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回去罢!”
赫连驹大步上前,乐正夕却已然转身……
他想解释,他不能让她误会……他想告诉她,自己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可是,漫天晶莹的雪花中,她白色的背影阻挡了他所有的语言……
流雪千浪月孤独(五)
可是,漫天晶莹的雪花中,她白色的背影阻挡了他所有的语言……
赫连驹的心开始泛疼,心湖之内好似被人掷以硬物,涟漪出一圈又一圈的疼痛!
所谓的解释,在她面前是一片苍白!
他错了,没有任何的指责,甚至没有一个冷漠的眼神,就这样一人孤寂得令人心疼的背影,已然让赫连驹明白,自己错了!
自己,这个于她而言惟一的希望和念想,昨日还和她耳鬓厮磨,山盟海誓的男人……
彻底地毁灭了她于世间惟一的寄托和温暖!
“柔儿,对不起!”他对着她的背影默默而言!
那是刚刚乐正夕身处里面抚琴的那艘大船,船上灯火如昼!
赫连驹不禁苦笑,刚刚若不是自己和乐正华浓忘情而吻,这船到来,他又怎会发现不了?
“哥,对不起,我们的那艘船漏水了,船沉了!我们差点就没命了!”
“先上船再说!”乐正夕的声音忍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乐正华浓跳上了船,回头对满脸焦虑地赫连驹笑道:“快上来吧!”
言语亲昵而又自然,赫连驹好一阵尴尬,睇了一眼乐正夕,心虚地跳上了船!
乐正夕却回头看着那被火光映亮了的荒岛……
这样寒冷的天,这样漆黑而又漫无边际的海……有些往事和记忆忍不住席卷而来!
她抚着自己泛疼的左胸,回身毅然地跳上大船!
“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乐正夕冷冷一笑,道:“发现你们的船不见了,就找出来了!”
她揉着眉心,并不想多说,乐正华浓识趣地闭嘴!
她还是敬畏这哥哥的,看到她如此动作便明白她正感到疲倦,不想再说话了!
流雪千浪月孤独(六)
她还是敬畏这哥哥的,看到她如此动作便明白她正感到疲倦,不想再说话了!
赫连驹看着她甩开船舱内侧一间偏房的软帘!
镂空雕花的宫灯下,富丽堂皇的红底描金的地毯松软而又温暖!
她撇下了他们,关上了房门,也关上了心门……又要将自己孤立起来了!
“华浓!”程家姐妹从船舱后侧的花厅绕出,“你们没事吧?”
“没事……”乐正华浓红着脸,横睇了一眼一脸木然的赫连驹道,“那船,进了水,我们弃船,上了岛!”
“幸好夕君发现了你们的船不在了船宴范围,便约摸着你们刚刚行驶的哪个方向寻去,看到那边岛上有火光,这才将你们找到了,好险呐!”
程紫衣嗔怪着推着乐正华浓,而程蝶衣刚饶有兴趣,别具深意地看了着乐正华浓。
尔后笑道:“让她进去换换衣服,这个样子若被太夫人和姨娘看到怕是要吓倒了!”
她们的交谈声字字句句地灌进了赫连驹的耳内,心中觉得一热,他可不可以理解成,如此快速地发现了他们的船只不见了。
她其实是在默默地关注着自己的,或是担忧着自己的……
而自己做了什么?
当程家姐妹扶着乐正华浓绕过了船舱后面,他迫不急待地上窜进乐正夕所在那间偏房!
“听我解释……”
他看到她背对着自己坐在琴案前,正以丝绢擦拭着琴上的玉钿!
那堪比琴音的声音袅袅于小小的房内:“王爷,何来解释一说?”
“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这解释虽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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