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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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汉皇后-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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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了媳妇忘了阿姐,有了富贵便忘了亲人啊……
  本来宴会定的是九月二十九日,这是前一日郭圣通肚子便是不舒服,这一日阴丽华两个儿子加上赵美人的儿子都先后染病,刘秀也就没去,好在到了晚上,都好了些许,刘秀怕姐姐再多想,便让人告知第二天再去,刘黄无所谓,只要他去就行,宴会也就定在了九月三十日。
  今日无朝会,刘秀去的尚早,也是想和两个姐妹叙旧聊天,到了府上方得知三妹这几日不舒服没来,刘秀也未太在意,只让人去探望回来禀报便是,还是很高兴的和姐姐闲话,哪里知道宴无好宴。
  郭圣通扶着肚腹,笑的一脸悠闲惬意的等着看热闹,既然她都想出这么贱的招数了,自己又怎么能不回报好好谢谢她呢,找死,那就成全你喽。
  ……
  湖阳长公主府,幽幽琴音时缓时急,如击金戛石,如钟声宏厚,澄然秋潭,皎然月洁,湱然山涛,幽然谷应,空灵,绵长,似高山流水般使人听之忘俗。一曲终了,大厅中面容不俗的年轻男子飘然收指,余音绕梁,厅上之人良久方从美妙琴声中回神。
  “好!当真不负盛名”坐在上首的刘秀不吝啬的称赞道,这年轻人确实当得起他的称赞,琴艺不凡。
  “草民贺桐谢过陛下”年轻男子上前叩谢。
  “此曲朕不曾听闻,是为何曲?”刘秀听着琴曲美妙,他也算是博闻了,此曲却是他不曾听过的,好奇一问。
  “回陛下,此曲名为‘松山行’,乃草民近日所作,今日始献于陛下”贺桐犹自跪在下首,恭敬的回答。
  “皇弟,这贺桐于琴曲亦是颇有造诣,今洛阳城内许多新兴的琴曲都是出自他手呢”刘黄笑着插话,琴曲也算投其所好,不过再好也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当然能让皇上弟弟高兴就行,“如‘踏月曲’、‘落梅调’这些可都是他的大作”
  “哦?”刘秀没想到这些新兴的琴曲竟然出自这么个年轻人之手,“贺卿确实有此才华,卿是哪里人士?琴艺师从何人呢?”一时起了爱才之心。
  “回陛下,草民出身扶风贺氏,琴艺先是由家父贺强所授,后王贼乱政,又逢天灾,家道中落,家中,家中只剩我与叔父二人,草民便是随着叔父一直游历,收集琴曲,拜访当世琴艺大家,后闻陛下复我大汉,天命所归,草民便随着叔父来到洛阳,一心希望能完成先父心愿,把他毕生所学扬于天下”
  贺桐说的有几分激动,这些半真半假,他确实出身扶风琴艺大家,家人全死于乱世,只是他没叔父了,只剩他一人,那个叔父自然是主人安排
  方便行事的身份。
  刘秀也听过贺家之名,没想到那家人都卒于战乱,可惜了,“贺卿倒也不负乃父之望,是个志气男儿”刘秀赞道,此等人才也不可埋没了,刘秀想着怎么安排他,又道“贺卿再弹一曲‘高山流水’吧”
  “喏,草民遵旨”
  刘秀是想从琴风听人,一曲高山流水奏罢,刘秀心中已经明了,此人看来家中没落后必是吃过一番大苦的,坚韧有余,灵气不足似是还有些戾气,还是赞了几句,方让人退下,低声吩咐身边人几句,又对着自己姐姐言道“阿姐费心了”
  贺桐退出大厅,看了一眼远处的小院落,嘴角勾起一抹笑,方随着侍卫出府离去。
  “文叔与我是亲姐弟,何须如此客气”刘黄微笑,大殿中只剩几个心腹近身侍候,给二人添酒进菜,望着满目的琼浆玉液忽的有几分感慨“哎,大嫂随着侄儿就国,叔父堂弟远在找地,三妹又逢不适,说是家宴却只有你我姐弟二人而已”
  刘秀看着案上满式的郭家菜肴,听着姐姐念叨亲人却始终没有提到自己妻儿,便是再大度心中也难免不喜,只念着姐姐孤苦、想起逝去的家人还是劝着“明岁叔父侄儿他们来朝之时便可团聚,阿姐不必过于忧心才是”
  “我呀也只是想起当年南阳之时方有一叹,今日高兴,不提这些也罢”刘黄察觉到不是时候感叹,随即言道,“阿姐知晓你政务忙,今日肯来,阿姐自是欢喜的,上次之事是阿姐之过,其实也是,我即为长公主何必操心那些,不过是抹不开几辈儿亲戚的面子罢了,以后啊,阿姐也不管那些了,就做个闲散富贵公主,看着你和三妹好我也就高兴了”
  “阿姐,先时是为弟言辞过重,还望阿姐体谅”
  这样姐弟两个也算说开了,互相都给个台阶下,刘秀更是高兴,姐姐能想通最好不过,真是怕她不明就里的卷进去,她不是三妹,真的没那个本事和那些人斡旋,早先吃过亏不就是教训嘛。现在听她这么说,其实姐姐还是最在乎他们兄妹两个的,还是那个疼爱自己的姐姐啊。
  丝竹之音再次响起,这次便是舞姬上场了,蓄养歌姬舞姬于富贵人家是在正常的事情,刘秀他们于南阳时家中没有那个条件,但此时刘黄已是长公主,自是不能在此方面落于人下,来了洛阳便是学着别人蓄养了这些,原是平常小事。刘秀其实不好此道,他的出身教养,父母的言传身教,多年行军出生入死的习惯,还有自身的“严格要求“,于这些声色之事确实表现的淡淡的,这边和姐姐说着话随便看了几眼,也未在意。
  此时天色似乎有些暗淡,
  随行的侍卫随从和公主府中的奴仆们尚未察觉,还在各尽本分。此时等候于侧的那位佳人尤物握松开了有些浸汗的拳头,玉面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很快又归于平静,恢复一副清冷模样,却难免心中怦怦而动,全身也因着激动紧张而略有些燥热。旁边的八位伴舞也是面露紧张之色,各自做着心理安慰,没发现最前排的那位清丽舞姬眼中闪过寒光。
  一曲普通的盘鼓舞完毕,刘秀看姐姐高兴也笑着让人赏赐,刘黄望了一眼乐人一眼,悠扬的丝竹声又起,八名粉装舞姬踏着云步缓缓而来,曲身举袖,随着乐声曼妙起舞。
  “思美人兮,揽涕而伫眙”
  甜美清丽如幽山清泉的歌声乍然而起,刘秀举于嘴边的酒樽停住,一愣,目光望着下面舞姬长袖同挥,一抹白色窈窕身影如清水芙蓉般舞步从粉色中摆出。
  “媒绝路阻兮,言不可结而诒”
  扬袖回眸,那是一张足以吸引世间男人的芙蓉面,随着歌声款款起舞,勾人的眼偏生又是一副冰山难攀的清冷样子,更由着矛盾的美,要是刘黄也算有些了解弟弟的喜好知道他肯定不喜欢那些俗媚的,找了这么一个也确实不容易。
  刘黄举着酒樽一直在看着刘秀反应,看着他眼中确定无疑的一抹惊艳,刘黄弯起嘴角饮下杯中物,可再看刘秀时他已是面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黑,刘黄心里咯噔一下,不明所以。
  “蹇蹇之烦冤兮,陷滞而不发”
  歌舞犹在继续,刘秀却是没了兴趣,一瞬间的惊艳不过是感官而已,他本就长着玲珑心,稍微一转就明白了姐姐要做什么,当下心中万分恼怒,他又不是那个“可三日无食,不可一日无妇人”的,这么多年这样勾缠巴结的把戏见得多了,他的名声一直很好,没想到被自己亲姐姐摆了一道,再见刘黄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很快了悟,这是冲着通儿去的,他就不明白了,妻子到底哪里得罪这个姐姐了啊,依着通儿脾气秉性,自己若真是一时鬼迷心窍把人带回去指不定要多伤心呢,闺女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出生了,这不是要她命嘛,闺女,那个没缘分的闺女就是被自己的好姐姐折腾没得。还有姐姐才说完不再多事,就来了这么一处,合着全是骗他的,平阳,馆陶,姐姐好大的心思……
  刘秀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不再看下面的舞姬,只盯着眼前的酒樽,黑着脸让人看不出具体情绪,却听下面歌声骤停,“啊”的一声女子尖叫,刘秀抬头只见刚还一副冰雪高洁似得白衣女子衣裙大开,里面什么也没穿,白花花的肌肤全部裸露于外,刘秀捏着酒樽的手瞬间一紧,在姐姐眼中,他这
  个弟弟竟是这般好色不堪!
  刘黄和乐人们、伺候的太监们也都傻眼了,谁也没想到来这么一出,直直的看着那个舞姬惊慌失措,刘黄刚要喊“放肆”却见最前面的粉衣女子于腰间拔出短匕首,飞身而起,直扑刘秀。
  “陛下!”
  万松嘶声喊着,他离刘秀最近,说时迟那时快,竟是合身爬到刘秀身上,带着刘秀身子一斜,“扑”的一声,匕首刺中万松肩膀,女子还要去刺,被刘秀一脚踢过去,身边人也已经反应过来,纷纷和那女子缠斗,这是乐人中也闪出一人,不顾那女子,只冲着刘秀杀去。
  “护驾,快来人护驾”
  下面乱成一片,喊声、闪躲声,还有甲士的刀剑声,刘秀已经被护起来,虽是瞬间生死,却是不见多少慌乱,望了眼尚在惊恐中的刘黄,低头喊着“万松,万松”
  “陛下”万松艰难的睁开眼,“您,您……”便是昏了过去。
  刘秀暂时也顾不上他,对着下面喊道“捉活的”,退入后室。
  “文,文,文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文叔你有没有受伤?不是我,不是我”刘黄惊恐的摊在刘秀脚边,扒过去“文叔,弟弟,你有没有受伤?”
  “无”刘秀吐出一个字,闪开了姐姐伸过来的手,旁边侍卫上前隔开了刘黄。刘黄手停在半空,眼里全是后悔与伤心,却又再说不出一句话。
  外面的打斗很快停了,“陛下,两名刺客自杀身亡,其他人已经全部控制起来”
  “起驾,回宫“刘秀想到了会是这个结果,没在犹豫,起身走出,踩着血迹冷冷地道“传令御林军护住湖阳长公主府,无诏书,任何人不得出入”
  刘黄听见冰冷的声音传来,呆住了,悠悠地站起身来,目光直直的望着外面。
  “陛下,陛下,您看天上,似是,似是日蚀之兆”旁边的小黄门抖着声音奏报。
  刘秀心里一抽,抬头看天,日头已经被遮住了一部分,闭眼一刻,“迅速回宫”
  很快洛阳上空天色晦暗,日蚀明显(在古代,人们认为日蚀是天子做错事的表现),刘秀心中也越发暗沉,连着两年旱灾蝗灾,他使劲浑身解数缓解,却又遇着日蚀,老天啊,你当真是看不过我刘秀好嘛!
  再想到那个傻的不能再傻,又被人当了枪使、差点要了他命的长姐,刘秀只觉得全身无力,他这回要如何保住她?
  回宫,他必须马上回宫。
  “陛下,似是宁平长公主府家丞”
  一路人急行至宫门,却见宁平长公主府家丞请见入宫,刘秀心中有股浓浓的不详之
  感。
  “陛下,陛下”家丞看到皇帝车驾,直归于地,不顾礼仪失声痛哭,“长公主薨!”
  刘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顾嘴里的腥味,抓着御辇,“你再说一遍!“
  “宁平,长公主,薨”
  噗的一口血。
  “陛下,陛下……”

☆、68后续

  “吾德薄不明;寇贼为害;强弱相陵;元元失所。《诗》云:‘日月告凶;不用其行。’永念厥咎,内疚于心。天下之过,在予一人;大赦天下。其敕公卿举贤良、方正各一人;百僚并上封事;无有隐讳;有司修职,务遵法度。”
  洛阳城中一群人围着新下的诏书一边听着前面的老者诵念完毕,一边小声议论,“那日天黑了半刻呢;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是头次见着晦暗成那般的”
  “就是,就是,建武三年的那次也比不得这次时辰长”
  “唉唉,我可是听闻那日陛下恰在湖阳长公主府上赴宴遇刺的,陛下受命于天,自是没让那帮刺客得逞,可是出来就碰上日蚀,还有宁平长公主急病薨逝,你们说怪也不怪?”
  “可不就是怪嘛”没人敢说什么天谴的话,但是心里难免嘀咕,陛下这是躲过去了,但报应到自己妹妹身上了,“听闻陛下避正殿,罢事五日,免干戈,湖阳长公主府现在还围着兵士呢”
  “噤声,噤声”
  “喏,喏”
  ……
  “文叔,你当心些”
  郭圣通和刘秀从宁平长公主吊唁回来,刚进正殿,刘秀便是身子一歪,郭圣通大着肚子行走不便,赶紧出声提醒,周围的侍者忙去相扶。
  刘秀挥了一下,打落侍者的手站好,扯出一个笑容,“我无事,你们退下吧”
  侍从们告退,刘秀方有些颓废的坐下,一脸憔悴,郭圣通有些睁楞,她甚少看到这样的刘秀,上一世刘伯姬也是这般突然去世,发病到病逝不到一刻钟,这一世有着先前徐老头的一番看顾、虽然晚了几个月但还是没摆脱早逝的命运,而郭圣通知道她内里有重症,但是每每探到她猜度自己、冷眼旁观,自然是不会出手相帮。而且,她明明知道刘黄别有目的,自己躲开了去,不过就是想看着郭圣通怎么处理、看着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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