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站起身,大步走到殊兰跟前,一把抱起她,嘴里恨极又爱极的念出两个字:“妖精!”
胤禛实在很少在一开始就这么急切过,他将殊兰抱起来扔在床上,整个人就压了上去,亲吻着搅动着殊兰的唇舌,一手揉捏着她的柔软,顺着那优美的脖颈,一路向下,又亲吻上了一边的柔软,啃咬舔舐,湿了的黑纱越加朦胧诱人,那一颗红色的樱桃呼之欲出,胤禛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到了殊兰的花丛中,拇指和食指捏着那美好,殊兰呻吟了一声,搂住他替他解开身上的里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柔软的手抚摸着他的腰身,又慢慢下滑,捏住了他的火热,胤禛闷哼一声,重重的咬了一口殊兰的红豆。
殊兰哼了一声,扭着身子要起来,那细长光滑的腿有意无意的蹭着胤禛的火热,蹭得胤禛在也忍不住,扯断了殊兰的那点可怜的布料,一挺身长驱直入…
殊兰毫不吝啬与表现自己的愉悦,她搂着胤禛的脖子,大声的呻吟,长长的指甲几乎掐进胤禛的肉里,在他故意慢下来的时候舔舐啃咬着他的耳垂,直到他快起来,或者在他故意离开得时候伏在他身上,亲吻着他胸前的两点,从上到下,还有那一片火热也不曾放过。
他们从来都没有这么放纵过,一整夜试了不知多少样子,殊兰到最后甚至都哑了嗓子,就只不断的吻着他的唇,而胤禛的眼眸璀璨如星辰…。。
有野心的男人就是这样,总是更喜欢在外对自己事业有帮助,在床上又有着一身不俗本事貌美聪慧的女子……
72
殊兰自己带了嵌着蓝宝石的彩服冠子;耳朵上是一色的蓝宝石耳钉;耀眼又衬得她眼眸明亮,肤色白皙,身上穿着樱草色妆缎牡丹花旗袍;外头罩着一件滚着一圈狐狸毛的对襟及膝镂金百蝶穿花大马褂,颜色鲜亮正好适合她也适合喜庆的日子;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在刻意去压制新娘的派头。
阿玛要成亲,儿子都要打扮的鲜亮起来才合适;纳穆呜呜啊啊的;站在炕上并不怎么配合殊兰;殊兰给她带了个小老虎的帽子;他伸着手要抓下来;扯了几下没扯掉;只把帽子给扯歪了,殊兰扳着脸吓唬他:“在淘气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去,我们都不在…”
纳穆咬了咬指头,凉凉的叫着要殊兰抱,在不提扯掉帽子的事情,殊兰这才亲了亲他。
小相思已经六个月了,长的极像佟如玉,坐在炕上啊啊的伸手也要殊兰抱,殊兰笑着抱起她亲了亲,她大抵也想跟着出去,但外头放鞭炮太吵了,纳穆胆子大,又是男孩子抱出去转一圈在回来也可以,相思年纪太小了一点,殊兰怕她吓着,要奶娘抱着她,她一看殊兰不抱她,嘴一瘪就流了眼泪,但却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大哭的样子,只委委屈屈的抽搭着,殊兰实在看着心疼,但委实怕她出去惊着,先让人抱着纳穆出去,自己在跟前哄着相思玩,等她心思渐渐放在了玩的上头,她才悄悄的出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这头带着纳穆,那边额尔瑾带着二格格,李氏带着大格格已经等着她,众人瞥见殊兰眼下的一抹青黑色,竟是都了然的笑了笑,额尔瑾淡淡的起身:“走吧,轿子估计都到了,去前头看看。”
纳穆要自己走,不让奶嬷嬷抱着,殊兰牵着他不免就慢了些,前头挤挤挨挨的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鞭炮声响起殊兰忙给纳穆捂耳朵,纳穆不满意却要掰开殊兰的手,殊兰四下里看了看见兰红随着额尔瑾和其他福晋在最前头站着,她便也只站在外头不打算进去,只听见里头司仪的声音,等着听见入洞房这几个字,她才落后一步往早收拾好的屋子走去。
盖头已经揭了胤禛往出走碰见了殊兰,唇角卷着笑意,看了她一眼,殊兰有些脸红的福了福身子,坐在床上的年婉雯伸着脖子大抵是看见了,别人说吉庆话她都没有听见,只冷笑道:“可是贤侧福晋看不上我,怎么就没有见到人?”
额尔瑾垂眸浅笑:“妹妹在说什么?她带着纳穆阿哥在身边自然是要慢一些。”
她总是能无形之中扇动起人的火气,年婉雯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身边有个阿哥就不一样!”
殊兰牵着纳穆浅笑着走了过来,众人自发的让到了一旁,殊兰一步一步走到年婉雯面前,抿嘴笑着打量她,年婉雯扬着下巴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一旁站着的福晋们,竟有些屏息凝神的感觉,都在猜测殊兰接下来会说什么?
殊兰又往年婉雯跟前站了站,柔软纤细的手指轻轻往她额头上一点,年婉雯骇了一跳,差点跌倒在床上,还是柔然机警扶住了她,年婉雯狼狈的瞪着殊兰几乎要发脾气,殊兰低笑道:“只当妹妹是个聪明的知道姐姐只是觉得跟你亲切,才想跟你闹着玩的,不成想到是吓到妹妹了,这到是罪过了!”
她说着掩嘴咯咯的娇笑起来,美艳不可方物,万物都失了颜色,年婉雯的脸渐渐透出了黑色。
还有什么比绝对的优势更能打击敌人?年婉雯就是在自恋也会因为殊兰这一笑之间的风华,震惊、懊恼和嫉恨。
上一辈子年婉雯的真正受宠,是从年羹尧的领兵出征开始,没有年羹尧就绝对不会有后来的年贵妃,年婉雯若是尚且乖巧,她不会动年羹尧,年婉雯若是太过分,年羹尧就一定不能有好果子。
殊兰笑着跟众人打招呼,她虽说还是个侧福晋的名头但身份已经盖过嫡福晋,皇上对她的信任大家都有所耳闻,没人敢对她不客气,就是以往总是看她不顺眼的三福晋说话都带着三分小心,殊兰是随时可以见到皇上,可以在皇上跟前进言的人,三福晋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三阿哥想想。
新婚的年婉雯坐在喜床上,脸上一丝喜气都没有到是黑的锅底一样,柔然敢劝她,站在一旁的貌美一些的淑然却不大感受上前一步,淑然的作用是固宠,年婉雯看见她只会更生气。
众人对殊兰无形之中小心翼翼的奉承像是刀子一样往年婉雯身上扎,年婉雯看向殊兰的眼神越发不友好,额尔瑾将年婉雯的表现看的清楚,心里就多了笑意,舒坦了几分,即便不能真的搬倒,能多添几次堵也是让人高兴的。
兰红并不大说话,但她的眼眸依旧明亮,殊兰看她她便冲着殊兰感激的微笑,殊兰知道她这是在谢自己没让十三被关在养蜂夹道里,而是回了家。
众人只待了一会就走了,后头的酒席也当开了,额尔瑾落后几步携着兰红的手低语:“家里可还好?”
兰红看她问的关切,心里也觉得熨帖:“都还算好,只是我们爷如今实在不大说话,我也担心他在憋下去,身子迟早会出问题。”
额尔瑾看着也烦恼的叹了一声:“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事…”她顿了顿,似乎是无意间想起:“别人不好去求情,贤侧福晋却不同,她先救治了十八阿哥,后头皇上身子不好也是她费心费力的照顾的,十三又没有真做下大错事,你求她在皇上跟前说几句好话,皇上若高兴了,想起了十三的好,自然就放了十三,你跟贤侧福晋关系那么好,这点小事想她也不能不帮你的。”
不可否认,额尔瑾的话让兰红心思活泛了起来,皇上跟前说句好话而已,如今似乎就只有殊兰最合适,她跟殊兰亲厚,多求几遍,殊兰心一软就会帮她…。。
三月的阳光里,众星捧月一般走在中间的殊兰,明媚耀眼,亲切温和,又显得左右逢源,兰红咬了咬牙:“那我去试试…”
额尔瑾笑着轻拍了拍兰红的手:“看你这样子,你们关系亲厚这谁都知道,她要是不帮你,这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兰红抿嘴笑了笑。
额尔瑾的笑容真切又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柔然侍候着年婉雯换了衣裳,又递给了她一杯温水,年婉雯闭眼靠在床头,好一会才起来喝了几口水,又乘着两个丫头不注意,将井水渡到了杯子里喝了几口,才觉得胸口的怒意渐渐的平息了下去,又想起未进门之前哥哥的话:如今的贤侧福晋家里并不如何,你也不要太忌惮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若真受了委屈自有哥哥替你做主,雍郡王不会太为难你的。
年婉雯嘴边有了笑意,像朵明艳的玫瑰花,抿了抿鬓边的乌发,她就不信她不能比过那个所谓的贤侧福晋,她看了看自己的一双葱管一样的手,指甲上的西洋指甲油鲜艳好看,她轻吹了一口气,她可是有专门的嬷嬷教导过的,那嬷嬷说,男人最爱的还是女人的真本事…
一身酒气的胤禛进了屋子里,柔然和淑然都忙行礼又迎了上去侍候胤禛,年婉雯就是想的在好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不免就局促了起来,见胤禛进了净房忙又忙让小丫头拿了镜子到跟前看了看自己的妆容,觉得尚且稳妥,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听到胤禛出来,忙依着床头,看向窗户,似是有些悠远有些神秘的样子。
柔然唤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忙行礼:“妾身见过爷。”
胤禛看了看她,微微颔首,坐在床边,柔然跪着给他脱了鞋子,年婉雯站在一旁抿了抿嘴,沉默又有些冷清的胤禛让她心里没底,又莫名的有些脸红,好一会听见胤禛道:“安置吧。”
她忙露出个笑意:“是。”
胤禛已经躺下,她从胤禛的脚底下钻到了自己的被窝里,丫头们放下了床帐,外头的喜烛照的屋子里明亮又安静,她清晰的嗅得见身旁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清晰的听见他绵长又安逸的呼吸声,她的心跳如鼓,深呼吸在深呼吸,她猛地从后面抱住了胤禛,嬷嬷说,男人都喜欢主动的女人,太过娇羞讨不得好处。
胤禛是真被吓住了,猛的坐了起来,被弹开的年婉雯重重的摔在后面的墙上,经不住哎呦出声,外头的丫头吓的进来低声询问。
胤禛冷冷的扫了一眼年婉雯,沉声道:“都出去!”
丫头们惶恐的应了一声,又悉悉索索的退了下去。
年婉雯慌乱的不知所措,却被胤禛一把抓住了胳膊,她惊讶的张大了嘴,抬头就对上一双幽暗的凤眸,他背对着光,棱角分明的脸都在暗处,一双眼眸漆黑中间恰有一点冷光,摄人心魄…
柔然才刚刚在外头歇下,就听见里头的主子要水,忙又起来,叫外头的婆子将水抬进了净房,她进去侍候年婉雯,主子爷人已经不再,想来是去了净房,年婉雯躺在床上,脸上的潮红尚且没有褪去,眼里却有泪意,身上还在哆嗦,柔然并不懂这些,只低声劝:“主子,起来洗一洗…”
年婉雯似是愤恨似是害怕又似是难过,咬着牙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
殊兰一只胳膊撑着脑袋躺在床外面,看着里头的纳穆和相思对面坐在玩积木,相思自然不会,但她却会捧场,纳穆堆好了,相思就咯咯的笑,纳穆似是得了奖励自己堆好又将积木塞到相思的手里:“给。”
相思还只是笑,又将积木往嘴里塞,纳穆急得涨红了脸去抢,相思似乎不明白纳穆明明给了她为什么要抢,委屈的要殊兰抱。
殊兰看见儿子也是一脸委屈的样子,笑着将两个孩子一人亲了一口:“都是宝贝。”
相思这才高兴了起来。
怜年从外头进来看了看时间,笑着道:“该睡了,明儿主子还要早起。”
明儿早上还要见新人,是要比往常早起看一些,但两个孩子都是兴致勃勃的样子,殊兰坐起来轻拍了拍手:“宝贝们,咱们睡了。”
纳穆咧嘴笑着也拍手:“故事!故事!”
他这意思是让殊兰讲故事,相思毕竟年纪小,一说睡似乎立马就困了,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张着手要殊兰抱,殊兰将相思抱进了怀里,纳穆已经自觉地从角落里拖出了自己的老虎枕头,放在殊兰的枕头跟前,脑袋枕在枕头上小屁股撅的高高的,一双丹凤眼亮晶晶的看着殊兰,意思是他已经睡下了,额娘快讲故事,怜年逗得直笑,一面侍候着殊兰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又放下了床帐,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殊兰笑着拍了拍儿子圆鼓鼓的小屁股,给他盖好被子,轻声细语的给他讲三国演义…。
虽说带着孩子夜里醒了几次,早上起来精神头还是好的,相思还睡着,纳穆却必须起来跟着殊兰一起去,殊兰用大氅裹着他抱在怀里,进了正院了他似乎还没有睡醒,睡眼惺忪的样子坐在殊兰的怀里四下里看,看见弘时看他,记性好的叫了两声哥哥,四岁的弘时腼腆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弘时不是李氏教养着长大的,就是透着几分乖巧和懂事。
这一屋子里的人里头也就纳穆看上去最是“喜形于色”,等看见胤禛带着年婉雯进来的时候,他挣扎着从殊兰怀里下去“阿玛”的叫了一声,又清脆又洪亮,胤禛的那一张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