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瞧他那紧盯着我的漆黑双眼,我抬手遮住了我的双眼。
耳边却听得他声声低沉的嗓音:“姐姐看着叶儿,姐姐……”
……
他喘息未定,身上的汗珠颗颗落入我的身上,身体的一部分仍然强烈地有着存在感。
他轻轻地将汗湿的额头贴上了我的额头,暗沉的声音低唤道:“姐姐挪开手。”
说着,用只炙热的手挪开了我的双手,我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他那幽黑的似泛了些雾气的双眼。
“他们说的果然是真的。”缓缓地,他竟低低地笑了开来。
我一听,还未平息下来的脸又是烧得通红的了。
我动了动,想离开他炙热的身子,不曾想……
“姐姐,再来一次。”
哪呢?!
再次陷入了由他掀起的热浪之中,似乎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他竟然渐渐找着了律动的规律,已不若先前那般胡乱了……
我竟然被吃了我竟然被吃了我竟然被吃了……==!
满室浓厚的欢情味让进来服侍的红柳红了脸,初次感到难为情的我脸红得也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
“恭喜春天,贺喜春天啊。”红柳一脸惊喜地对着我说道。
我一听,心里由然而生一股不舒服感。
有什么好恭喜好贺喜滴?==!
我被人占便宜了呢,还是好大巴大的便宜啊啊啊……
“有什么好恭喜的,哼!”
红柳一见我不悦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一脸惊异:“春天不高兴么?天下间多少女子莫不想得龙颜一宠,今日春天得此福份,为何不开心呢?”
是,天下间的女子都想被至高无上的皇帝瞧上,借此一步登天,但又有谁真正瞧见过一时繁花开过之后徒留下来的凄凉?
更何况,我是谁?我可不是时下这些只以男人是一片天的古代女子啊。
想到今日过后,知晓人事的影舞叶将有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嫔妃,我心下更是恼得很,一时,竟心乱如麻了。
下意识里,只想尽快从这闷气的宫中逃出去,
想也知道我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是多么惊世核俗,所以,我也就不回答红柳的问题了,只顾想着如何逃脱这个皇宫。
一整日,满脑都是想着怎么找个最完美的方法出得宫去,连晚间影舞叶回到宫中都未察觉。==!
“姐姐在想什么?”
我抬头一见是他,见到他那双晶晶亮的双眼,心下是又羞又恼,又气又恨,一时五味夹杂。不想跟他说话了。
于是,翻了个异常强烈的白眼,转头不理睬他。
“姐姐还在恼朕么?”左一个朕右一个朕,哼哼!看来你个小鬼已经蛮适应新的身份了嘛。
他轻叹一声,上前轻轻地搂住了我:“姐姐莫要恼朕,朕不想失去姐姐。”
哼!你以为这样做就能留得住我了么?
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见我硬是不开口,上得床去也不敢造次,只是非常小心而又紧紧地抱住了我。
一夜,再无多话。
连着几日,我都不跟影舞叶说话,影舞叶似乎也知道这次是自己过份了,也不敢乱来,只是每日里必是要想着法儿逗我说话,好几次差点儿一个没忍住,不过,我愣是让自己没嘣出半个字儿来。
许是我的冷漠的态度引起了影舞叶的警惕,每日里,都让红柳及加派的两名侍卫盯得我紧紧的,后来一想,这可不妙,这不是让我完全没有活动的余地么?
于是,无法,只能回复原样,影舞叶以为我已经不恼他了,也就放松了对我的警惕。许是初尝人事,对那方面的需求高得很,几乎天天都要上一回,有时连着两回,我郁闷不已,这个亏吃得真正是太太太……大了呀呀呀……
私下里,加紧准备着携带自己哀来的小金库,轻巧些的带上了,太重的,也只能忍痛藏好了,就算自己带不走,也没理由便宜别人么。
然后打探清楚出宫需要皇上特赐的令牌,这一点可让我伤脑筋透顶。
跟他要?那不是自个儿往枪口上撞么?==!!!
那有别的方法没?
答案当然是—有!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不是?
所以……
“叶儿?叶儿?”影舞叶睡得死沉,好机会!问我为什么他会睡得如此死沉?==!!!
这个么……这个么……当人太劳累了便是睡得死沉滴!
为什么太劳累?
ToT!!!一定要问得这么清楚么?
·#¥%……请各位自行去想象吧。
小心翼翼地扒开他缠着我的手跟脚,飞快地将一个枕头匆匆塞进了他的怀里,见他咕哝了一声,搂紧了怀里的枕头,我无声地阴笑一声。
轻手轻脚地下得床来,从那堆凌乱的衣服中找出适才挂在他腰带上的一枚龙形玉佩,让我笑得像中了百万大奖啊。
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儿下手?
哦,哦,那是因为我跑路的经费需要一点点儿的积累出来啊。
每天只有那么一点点儿的自由空闲时间,要从宫里各处挖出我的小金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活儿好不好!
再者,我竟然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与影舞叶做那件事情了!==!!!
这比被天打雷劈还要让我感到恐怖啊啊啊……
今夜—月黑风高,万物惧静,是个跑路的大好机会!
穿上前几日从太监房里A来的太监服,匆匆换上,摸出床底下的一个大包袱,转身,心里突生强烈的不舍之情,再次回到床前,俯视影舞叶那张红润好看的脸,末了,轻叹一口气,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暗一咬牙:“叶儿,保重,再见了。”
转身以猫步匆匆离去!
看着在外间睡着了的红柳及福全,我异常小心地贴着墙壁以龟速朝门外溜去。
可是……门口竟然有侍卫!
那么……声东击西!
寻了一个杯子朝窗外的草地扔去,发出细想却不至于打破。“什么人!”很好,闪人!
一路东躲西藏,我不得不说,晚间劳作的贼儿们啊我无比佩服你们的敬业精神啊啊啊……==!
出得乾坤殿,其他各处认识我的人本就很少,再者天色太暗,而且我穿了一身太监服,竟没人仔细盘问我的去处,只是快出宫门时,被护城门的侍卫拦住了,但是因为手中也有皇上的贴身玉佩这一道硬东西在,侍卫也未敢再多加阻拦,就放我出去了。
回头再望了望那高大的宫门一眼,这已是我第二次如此偷偷摸摸地出这座皇宫了。
这一去,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吧,再也见不着影舞叶了吧……
[正文:第四十一章 虎都!]
趁天还未亮,我立马找了一户看来老实忠厚的农户人家,编了个被打劫者的谎话,再花了些散碎银两买来了一套寻常百姓的衣衫(当然是男装,我够聪明吧,至于银两么?那是因为这户人家实在是太太太贫穷了),寻思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影舞叶发现我逃了,一定会认为我不会再呆在虎都了,再加上,这个东国的首都虎都连着两次都只是路过而没有仔细瞧过,说什么也要先瞧瞧逛个遍再作打算不是?画外音: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却不曾想,天刚刚亮,城内就传来了骚动!
出动了大批官兵,拉住了一路人一问,原来是宫里在寻什么人!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
叶儿手脚就这么快么?==!
又一想,可能不是找我的吧,我哪来那么大的面子啊。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仍是压低了帽沿,装作一个寻常老百姓漫不经心地在大街上闲逛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突然前方传来呼喊声,然后便只见满街的人都通通跪了下来,头未敢抬,大气不敢出一下。我跟着跪了下来。
他……竟然亲自追来了么?!
我一凛,心下说不清楚的一阵酸楚浮出心头……
“见到人了么?”
冷酷的声音如刀子般冷冷划过在场众人的耳里。
“回……皇上,末将已经派人去寻了,只是……”一道结巴着的声音响起。
“朕只问你见到人了么!”
啪地一声,似是马鞭抽在人的肌肤上的声音,刺耳得紧。
他似乎很是生气!
我咬紧牙,不敢作声。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
一时,寂静的广场只余那人的讨饶声。
“皇上,有人回报说在西郊见到一名疑似春天姑娘的人。”
“走!”嘀嗒的马碲声渐渐远去,在场的众人在天子已经行得很远了,还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天子之威果不同凡响。
所幸我有先见之明,告诉那户人家,说我要往杨州去了,这下,怕是要顺着我所指点的方位去寻了吧。
艾春天这个名字看来是不能再用了。
叶儿……叶儿……
我艾春天,今后便唤艾天叶了吧!
虎都果然是最最繁华的都市,在这里车水马龙,人流量异常大,商业贸易也昌盛得很,许多新奇的事物,让我一时看花了眼,暂时将离别之愁抛到了脑门外。
将虎都美食小吃尝了个三分之一,逛了繁华大街一大遍,突地没来由地感到寂寞不已,来来往往的人群当中,竟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一时,竟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从了。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今日有些累了,便寻恩着找一家客栈,歇着了。
刚想开口让小二给开间房时,却听得一旁响起了掌柜轻轻的声音:“客倌,劳烦你换锭银子吧。”
我一听,心下好奇得很,怎么?难道在古代也有假钞?==!
“掌柜的说什么话来呢?莫不是掌柜的认为我这玉石是纸做的么?倒还抵不上几两银子么?”那人却不领情,声音拉高了不小,一番话,竟然逗笑了众人。
掌柜一听,立马将脸拉了下来:“哼!给你脸你不要脸!你别欺我只是个客栈的小老儿,未长见识,这宫里的事物我可是分得出来的。若是不想送与官府,还是快快收起来才是。”
哪呢?!这宫里的东西还贴了标签打了印记么?
“掌柜的说什么混话,我这哪里是宫里的东西来着?”那人的话已经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了。
“是与不是,客倌自己清楚。小老儿言尽于此。”
“……好,好,多谢掌柜提点。”
不会吧!
这宫里的东西竟然是不能乱花的么?
这是谁定下来的规矩啊啊啊……==!
偷偷地跑到外面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打开包袱一看,天要亡我艾春天啊啊啊……
我竟然全部带的都是宫里的东西啊啊啊……
现在,如果有人问我天下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我会说—天下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身怀巨额财产却一分也不能用啊啊啊……
一阵秋风吹过,冻僵了我的身体,这么说—我艾春天现在是身无分文咯?是个穷光蛋咯?
我抽抽嘴角,一时竟然慌乱无主了!
这下可麻烦大了!
要知道,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我携带的珠宝首饰都用不着啊啊啊……
早知道,就不将那些铜钱用掉了!
蹲在角落里,我郁闷不已,脑海里以时速120码的转动想着今后该如何讨生计!
做丫环?NO!说什么也不干啦!
做小二?NO!太辛苦!
做生意?可以考虑,不过……本钱呢?答案当然是—没本钱滴!
……
“哟!这位爷,今儿怎么才来呀!小红等爷都等得望眼欲穿了呀。”突地,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
我顺势一望—竟然是……竟然是……温柔香!
男人的天堂,女人的恶梦!
瞧这古代的夜生活也是蛮丰富的嘛。
等等,妓院=女性=歌舞表演!
歌舞表演,歌舞表演……这不正是我的强项么么么……
以我丰富的可以统括流行界曲子的完美内涵……哼哼哼哼!我就不信在这曲子单一的古代,没有我现代流行曲的发展机会!
那么……
“这位姐姐,晚上好啊。”
“哟,这位小爷……姑娘,你来做什么?”果真不愧是久经欢场的妈妈桑,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实质,不同于对待那些欢场男客人般客气,冷着一张装扮得体的脸问道。
“我想同姐姐谈笔生意,不知道姐姐感不感兴趣呢?”
“哦?”她再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末了,轻启嘴唇:“说来听听。”
“姐姐这里可有专门做曲儿的人?”
“……这个词倒蛮新奇,姑娘问这话不是消谴我么!在这寻欢阁里大凡姑娘们唱的曲儿都是自外界偷偷学来的,哪会有人专程为我们这些姑娘们做曲儿?”
“那我来为各位姑娘们专门做曲儿如何?”
“你?”她疑惑地再次瞧了瞧我:“你一个清白的姑娘家,行事怎会如此怪异?寻常姑娘家见到我们这种地方,躲都来不及,你倒好,反要生生地往里钻!”
“呵呵……姐姐,不要管我这么多么,只管说答不答应啊?”
“我怎知姑娘你是不是唬弄人呢?”
“那就先请姐姐听段曲儿,再说?”
“行,你跟我来。”
进得一间散发着淡香的房间,她坐了下来,我想了想,清清嗓子,唱到:
昨日像那东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