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尔·迪莱特第三。
道夜亡汇第二。
亚恩·狄释咖斐第一。
前三里,没有这个人,但是因为此人的灵力高出排名第三的怀尔·迪莱特太多,所以,他自动想成是第一。
以至于忘记了被他忽略的,排名第一的亚恩·狄释咖斐,此刻,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腾龙榜的排名,并非从第一开始。”确定,非常的确定。既然不是第一,但是有在腾龙榜的排名上,那么……“你是0。”
莫森:“我是腾龙榜的记录者。”也就是说,他不只是腾龙榜的0,也是弗洛帝国的第一名。
“他呢?”视线,瞟向那个白衣、清静的男人。
如此的淡定,如果不是信任眼前的人,那么就是自信。
“等你赢了我,就会知道了。”莫森将全身的灵力释放了出来。
这个时候,正东门胜利的哨子声吹响了,接着,南北两门同样传来了哨子声。
紫衣男人的灵力,也同时释放到最高层,但是他没有朝着莫森进攻:“告诉我,你的名字。”能跟自己打到现在,还未落败的,这个男人是第一人。
“莫森。”
“我记住了。”大地扬起了沙暴,沙暴竟朝着赤的方向。
“陛下。”莫森的身影,突地消失在原地,只见,他出现在赤的面前,将那些沙暴凝固住,然后砰的散落在地上。
而紫衣男人,早就消失了身影。
“陛下。”莫森单腿跪下,是他的失策。
赤站起,伸出手,将莫森有些散乱的头发理顺:“老师辛苦了。”幽静的声音,清澈而华贵。
回首,看着紫衣男人离开的方向,俊美的容颜,看不出神情。
大殿上,白色的龙袍上,栩栩如生的龙,威严而庄重。
白色的发丝,散落在赤的胸膛上。
大殿的地毯上,血染红色战袍年轻武士,挺直了身影,一步一步的向前。凡他走过的地方,红色的血液,不停的流下。
“陛下,柯特已经被抓。”怀尔单腿跪地。
赤从龙椅上走下,双手将怀尔扶起,怀尔身上的血渍,沾上了龙袍,沾上了赤的手。赤看着,这种一种荣誉。
报……
殿外,嘹亮的声音想起,一个侍卫跑了进来:“陛下,硕亲王世子……硕亲王世子来了……。”侍卫的话还未落下。
那道红色的身影闪过。
亚恩只闻得见自己熟悉的气息传了过来,只是转眼间,那人手中的皮鞭,如同利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怀尔。
怀尔也睁大了眼睛,看着亚恩。
“传贝尔诺,快传贝尔诺。”周边响起了帝皇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不再如曾经般冷静。
一个月后
所有的战乱和因为战争所造成的损害,在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平复了。繁华的帝都,又回到了以前。
贵族区域,依旧歌舞升平。而平民区域,依旧祥和宁静。
皇宫,依旧一片安静,只是金銮殿上,确是争吵不断。
“托木王爷身为诸侯国国主,却辜负陛下厚爱,带兵造反,微臣以为,该杀。”
“王爷是宇辉帝嫡生…子,请陛下饶其一命。”
“作为狄释咖斐家的子嗣,却想反自家的天下,这种人死不足惜。”
“陛下,陛下刚继承帝位,请陛下万事以仁为先。”
“陛下……。”
“陛下……。”
堂下,议论纷纷。堂上,尊贵的帝皇,安静的喝着茶。最后,众臣口渴,非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帝皇。
“继续啊。”冷清悠扬的声音,带着浑天然而成的威严。
下面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开口。
“既然你们没有话说,那么朕就这么定下了。”放下茶杯,赤缓缓开口。
定下?
怎么个定下?
一时之间,各大臣的脸上都是疑惑。
“朴德。”
“是。”朴德从一边拿起圣旨,大义凛然的宣读了起来,“今次朕察觉伐觉·狄释咖斐造反,归功于隐藏在托木国托木王府内的密探,伐醒·狄释咖斐……。”
伐醒·狄释咖斐?姓的是狄释咖斐,难道也是皇家子孙?
原本疑惑不已的大臣,脸上写满了惊讶。
“安静。”朴德冷喊了一声,“伐醒·狄释咖斐,是伐觉·狄释咖斐的双胞胎弟弟,因为此次举报兄长造反有功,所以将托木国交与他掌管,任命为新的托木王爷。”
皇城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伐觉·狄释咖斐看着道夜,“放过我,他不怕养虎为患吗?”
“王爷错了,伐觉·狄释咖斐已经死了,如今,你叫伐醒·狄释咖斐。”温润的声音,解释道,“陛下的用意,作为臣子的,从不去参考,我们只要服从。”
“伐醒……伐醒……刑罚……哈哈哈,他这哪是放了我,哪是放了我,他要我这一世都记着他对于我的宽容。和我对于伐觉·狄释咖斐这个名字的惩罚。我这回去,会受到多少托木国子民的憎恨,会受到多少忠于父皇的那些大臣的侮辱。哈哈哈哈……赤·狄释咖斐,你好深的心机……好沉的心机……好……我不得不承认,你远大的理想,不得不承认,是输了。因为这个名字,我今生难找你报仇。即使找了,那些人不会服从我。而我,要用这个名字,臣服于你一生啊。”
朝着天地,伐觉……不……伐醒嘶喊。
硕亲王府
“世子,迪莱特公爵求见。”
“不见。”好听的声音,无情的拒绝,眼见侍卫要离开,亚恩喊住了他,“若他问起我的伤势,就说奄奄一息。”
“是。”
哎……
一边传来了一声叹气声,贝尔诺看着眼前硕亲王世子俊逸无双的脸,再想起他刚才,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无情的话,不禁为门口的那个火爆公爵感到可怜。
一个月前,迪莱特公爵的皮鞭并没有刺进这位世子殿下的心脏,想必是对准这位世子殿下的心脏时,迪莱特公爵下意识的将皮鞭移偏了位置。
所以那心脏的表层才被磨破了一些皮。不过,也难怪乎他们的陛下会失去平时的冷静。这些微小的位置,谁看的出来。
而事发之后,迪莱特公爵才知道这位世子殿下的造反是假,为此,他内疚了整整一个月。这一月,每日被挡在门外,还要忍受这位的冷嘲热讽。
哎……
贝尔诺再度叹气,心想,自己千万不要得罪这位世子殿下,这位的报复心太强了。
第59章 比翼
“迪莱特公爵,您还是请回吧。”硕亲王王府门口,侍卫有些尴尬的看着这位身份尊贵、却面色如土灰的公爵大人。
“他……还是不肯见我吗?”怀尔紧咬着下唇,唇畔透出几丝血丝。
这个……侍卫有些不忍,但是上头吩咐的,他也没有办法。
看着侍卫犹豫不决的神情,怀尔料想了大概:“那……那他的伤势怎样?”
这个……侍卫更加为难了:“昏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多。似乎……似乎很严重。”奄奄一息四个字,他怎么也讲不出口。
怀尔的身影一顿,面色苍白。摇摆不定的身子落寂的离开。侍卫看着,满眼的担心,瞧公爵的样子,似乎比他家世子的伤势还要严重。
扑通……
前方传来了声响,只见怀尔倒在地上。
“公爵大人……。”侍卫赶忙上前。
“走开。”粗声粗气的会开侍卫的手,怀尔从地上爬起。红色的长袍上,满是泥灰。侍卫站了好一会儿,这扶也不是,走也不是。
轰隆……
原本晴空万里,这会儿打起了雷,雷声惯耳,很响。
很快,雨点打湿了地面,怀尔还没有爬起的身子,又一次滑倒在地上。这一次,他干脆趴在地上,任凭雨水打在他的身上。
头埋在两手间,没有人看的见他的脸色。
侍卫跑了进去,跟门口的侍卫说了些什么,很快,门口的侍卫跑进了府内。
亚恩坐在走廊的护栏上,背靠着木柱,银白色的里衣、带子松懈着,外面披了一件银色长袍。长发三三两两的飘着,有几丝被风吹进了雨中。
闭目,深深的呼吸着雨天的清凉。
“世子。”守门的侍卫来到他的身边,听那步伐,有些急切。
“什么事?”长长的睫毛,翘了几眼,亚恩睁开眼,看着雨中的院子。
“迪莱特公爵……。”
“让他回去。”修长的身影站起,给了侍卫无形的压力。
“可是……。”
“嗯?”挑眉,随意的动作,竟是贵气。
“他似乎病的很重,一直……一直趴在门口,属下担心这雨越下越大……。”余下的话,在亚恩渐渐冷淡的眼神中,停了下来。
看着亚恩远离的身影,侍卫无奈的摇头。
“世子他?”看见侍卫出来,那个侍卫问道。
哎……叹了一口气,两个侍卫回到岗位上站好,既然世子都这么说了,他们只好遵守。
雨,越下越大,不停的打着怀尔的身影,他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动作。电,闪过天际,看到人心境胆颤。天色,渐渐的暗了。
终于,侍卫还是不忍心了,再一次跑进府内,可没过多久,又崔头丧气的出来。
转弯处的角落里,一道身影,注视着怀尔。那人的脸色不好,一抹抹的痛楚,闪过他的眼底,拿着伞的手,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想要上前的冲动。
怀尔……
莫森闭上眼,终于,脚步忍不住了,抬起的时候,猛然看见了硕亲王府门口的那道身影。那比起帝皇毫不逊色高贵和骄傲的身影。
慢慢的,莫森笑了。视线,对上了那人的眼,两个人对望着,都没有说完。
亚恩右手拿着伞,一步一步的走向那躺在地上的人儿。银色的衣衫托在地上,倾盆大雨,同样打湿了他的全身。
来到那人的身边,他半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有力的挑起怀尔的下巴,手指一颤,碰到的,尽是水。
怀尔抬起头,看着亚恩。通红的眼睛,毫无生气。只是眼眶周围的水,不停的流着。
拇指,轻轻的滑过怀尔的眼眶,皮肤接触的温度,是那么诱…人。
“这是雨水,还是为我流的眼泪?”温柔的嗓音、低沉而压抑。
嘴唇动了动,喉咙很干燥,发不出半点声音。看着亚恩的视线,几乎带着迷恋。可是,眼一花,怀尔晕倒了。
双手抱住滑落的人,伞,已被扔到一边。视线瞥过站在墙角里的莫森。亚恩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了这张,他屑想已久的唇。
软软的,尽管没有温度,但是跟他想象中的一样美味。
砰……
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莫森摸着自己的胸口,他知道,是心,是自己的心碎了。
逸紫观
外面的雨,滴答滴答的打在地面上,清风捂着被子,明明是热烘烘的被窝,但是他却感觉到阵阵的冷意。
小小的身子,在被窝里冻的咯咯响。
哥哥……哥哥……
梦中,情不自禁的喊着那个男人。那个他在这个世界,唯一感觉到温暖的男人。
哥哥……猛然的睁开眼睛,朦胧的看着四周。才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寝宫,这里没有华丽的摆设、没有美丽的夜明珠。
一切都是陌生的,尽管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月,但是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陌生。
轻轻的掀开被子,清风跳下床,来到书桌上,翻找着什么,终于,他找到了一张信纸。
寂寞的小脸蛋上,总算有了一丝的笑容,清风拿着纸张,趴在书桌上写着什么,然后将纸张折了起来,跑出了房间。
逸紫观的位居高山丛中,虽然白天云雾缠绕,风景极美。但是清风知道,这里最美丽的,是后山的那座瀑布。
因为下着雨,瀑布的水流声更是响亮,再加上夜黑人静。
按理来说,这种天气不应该有月光,但是奇怪,今晚的月色,比起平日里,却是更加的银亮。
瀑布的上游,是一个水池,流水很急,清风从怀里拿出折好的纸张,那是一所小船。他慢慢的靠近水边,山路泥泞,不小心,小家伙滑倒了。
好在水池边上岩石很多,不然凭他那么小的身子,非掉进去不可。
清风抓着岩石,将手中的纸船放进了水池里。很快,顺着流水,纸船随波而去。
泪水,滑过精致的小脸,清风看着没了踪影的纸船,依依不舍。
但是很快,小家伙倔强的将眼泪逼回了眼眶。林子深处,他的背影,是那样的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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