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没事啊,小溪村的时候,李嫂子说她生小壮的前一天,还在地里干活呢,我也没有那么娇贵,现在感觉身体很好,做些适量的活动不要紧,我会量力而行的。”海愿点点头,知道钟离域是关心自己,也是紧张宝宝,所以保证会小心的。
“呵呵,你啊。”钟离域伸手点了点海愿的小鼻子,将海愿在怀里拥的更紧了。
曦还握着小锄头,虽然不怎么会干这个地里的活,可也不敢抬头,生怕看了不该看的,或是打扰了那一对甜蜜的人儿,只能一直翻着地,不停的在干活,看上去还真是勤快的很呢。
“王爷!夫人,这是买来的种子,按照您的吩咐,还有其他一些菜种,里面一个单独的小包是花种,您看看还需要什么?”
海愿和钟离域正拥着说闲话,管家已经跑过来,手里还捧着个小布口袋,里面应该就是买来的种子了。
“谢谢管家了,有这么多呢!”看着那半尺来高的一个小口袋,海愿不仅乍舌,这得种出多少西瓜来呢,这王府小厮办事不但效率高,出手也大方啊。
“域,我打算明天去寻安居,把这些种子分发下去,教那里的人种些早熟的西瓜出来;还有一些蔬菜也可以种了,除了自给自足,还可以卖钱,这样就形成了良性循环,以后大家不靠着王府的救济,也可以生活的很好。而且还可以将寻安居慢慢的扩大起来,以后接纳更多贫苦的人。”
海愿接过那小袋种子,显宝似的向钟离域解释着,小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和美好的憧憬。
“明天?明天我要去羽那里,看看师父他们,而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赶着去办,你和我同去吧。”钟离域微微皱了皱眉,想起了之前夜回来想他禀告的话,更想到了那件要抓紧去办的事情。
“我也想去看师父啊!可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明天在寻安居见的。”海愿也是一急,没有想到钟离域是要看师父的。海愿对于师父的那份孝心还在,真的也想要和钟离域一起去的。
“那就去啊,现在才一月底,种什么都早呢。白天热些,晚上还是冷的,等上半个月再种也来的及。再说,你说不去,什么人都得等着。”钟离域虽然不懂种庄稼,可也大致知道现在还不到种庄稼的节气。
况且钟离域想的明白,以海愿现在的身份,除了皇上、皇后、太子和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的正牌王爷,谁还能不顺着她的意思办呢。
“呃,可毕竟答应了人家,这样失约不好的。不如你先去师父那里,我和曦去了寻安居交代一下就赶过去找你吧。”海愿想了想,感觉自己和薛倾漠的合同已经是违约了,现在再仗着身份就随便爽约也不好,所以就想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来。
“不行,你要跟着我。”钟离域的眼睛半眯起来,证明他开始有些怏怏不快了。他是瑾王,海愿现在虽然还是个没名分的夫人,可其身份也和正王妃差不多了,失约又有什么了不起。而且钟离域也总是感觉,现在还没到那么太平的时候,不把海愿带在身边就总是放不下心来。
“哎呀,又那么孩子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的。而且青天白日的,我还怕有人暗杀吗?若是暗杀,我在哪里也躲不开的。”海愿伸手在钟离域的那张俊脸上搓了两下,很俏皮的向他努了努嘴,分明也有些不开心了。她喜欢他霸道的孩子气,但不喜欢因此让自己连自由都没有了。
“海愿……”钟离域的大手把海愿拥的紧紧的,而且出乎海愿的意料,他居然没有发威,而是把叫自己名字的声音拉的长长的,这分明就是……就是在撒娇!
汗了,瑾王都学会撒娇,让海愿真的汗了!
“域,我知道你紧张我,所以我更会小心的照顾自己的,可你和我毕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不可能一个人永远依附着另一个的。”海愿向钟离域安心的一笑,轻轻的拉住他的手,很认真的说着。
对于这样的话题,海愿不想回避。更不想因为钟离域的一时霸道、一时撒娇就闭口不谈,因为今后或许还会遇到这样或是那样的问题,当两个人的意见不统一时,海愿也希望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并且希望钟离域可以尊重自己。
“好吧,你可以去寻安居,我让夜和曦都陪着你。”看到海愿还想推脱,钟离域补充道:“如果夜不跟着你,等你想要去风情楼的时候,那片竹林你也进不来的。”
“哦,明白了。”这时候,海愿才叹息了古代没有电话的烦恼,不然自己到了竹林外面,打个电话叫里面的人出来接一下就好,真是不用夜就一直兴师动众的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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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明明天已经不早了,钟离域却抱着海愿不准她起床,总是说再睡会儿、再睡会儿,睡到后来,海愿感觉身上都麻了,才从钟离域的怀里挣扎起来,戳着他的胸口问着:“你还是不想让我去吧?”
“嗯,是。”钟离域又将海愿捞了回来,把俊脸埋在海愿的脖颈上,轻轻的磨蹭着,在她的耳边吹着一下又一下的热情,吹的海愿好痒,也发现了钟离域居然有这样缠人的功夫。
“好吧,我不去,叫曦过去帮我带个话就好,我和你去师父那里。”海愿拍拍钟离域的脑门,像是拍小乖乖狗一样。海愿明白,有时候,男人也是要宠的。
要争取自己的权利不错,但也不是完全和他对着干、什么都要自己做主说的算才行;夫妻两个人都要各让一步,有时候更要想着比对方对付出一些,这样才能够长久下去,不至于因为任性的索取伤了对方的满满的宠溺;否则持宠生娇久了,爱情就会变成对方的负担。
“海愿……”钟离域明显一喜,把海愿拥的更紧了,两片薄唇也贴了上来,在海愿的耳垂上轻轻的吻着。他是不想要和海愿有一时一刻的分开,可他也知道海愿是那样独立又坚韧的性子,还以为她会摆道理,好好的和自己理论一番呢,没有想到,海愿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居然就顺了自己的心意。
钟离域发现,从她说“我叫海愿”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从来没有真正的看懂过她。而且海愿也总是会出乎自己的预料之外,明明以为她要软弱的时候,她都会狠狠的反击回来,宁死不屈的站在你面前,就连眼神都不肯示弱;而当你认为她会强硬的时候,她又会柔柔的顺从你,让你有种窝心的感觉,不自觉的就会想要将她宠到骨子里。
“好了,现在可以起来了吧,总是这样腻着,怕是晚上也到不了师父那里。”海愿乖巧的一笑,先从床上起身,然后又去拉了钟离域起来,还帮他把衣服拿来,像是一个标准的小媳妇模样,伺候着丈夫更衣、洗漱。
这一下,钟离域彻底败了,一向沉稳、睿智、内敛、孤傲的性子都不知道抛到哪里了,一张风情绝美的俊脸笑的像是一朵无尽魅惑的罂粟花,可他却只想让海愿一个人中了他的毒。
“曦,你帮我去寻安居,和薛大公子说一下,我今天实在有事不能过去了。若是他方便就改日,若是不方便就直接按照合同的日期来拉西瓜就好了。”海愿和钟离域上车的时候,向曦交代着。
“是,主子。”曦点点头,虽然不想要离开海愿身边半步,但还是决定听从海愿的安排,即使做个传话的也愿意。
“种子也带去吧,然后你就在寻安居等我,若是时候还早我就过去看看,如果傍晚了还没见我,你就回来吧。”看着曦已经准备出门了,海愿想起了昨天的那袋种子,忙让曦带着去了
曦点点头,接过种子先出门了,没有跟在主子身边,其实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看着曦独自拿着东西出门了,钟离域才回头对海愿说道:“其实,有什么事情差遣个小厮过去就行了,曦是你的影卫,不应该离开你身边的。”
“我就是想让曦自己去,想锻炼一下她与人交流的能力。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做别人的影子,她应该做自己,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域,答应我,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让曦自由吧。我不需要别人牺牲自己的青春和幸福,来成全我的生活。我不信命,但我知道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该来的逃不掉,是你的也跑不了。”海愿拉住钟离域的手,沉沉的说着。
“好。”钟离域把海愿的小手反握在自己的手里,对着她微微一笑,用大手帮她把耳边的一缕发丝拢好,满眼的宠爱和温情。
“谢谢。”海愿轻轻的靠近钟离域的怀里,感觉这样的男人真是让自己窝心。
钟离域大手在海愿的发丝上轻轻的抚摸着,抬眼向着暗处的一个方向看过去,那里是夜隐身的地方,钟离域知道,刚刚海愿说的话,夜应该也听到了,却不知道夜此时是什么样的一番感受,而若是夜今后知道了曦的身份,对海愿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番心情呢。
海愿和钟离域上了马车,直奔城外的竹林而去。虽然现在是白天,但钟离域并没有故意要隐藏行踪的意思。可以说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虽然表面上还是一片平和,但已经是暗潮涌动了。而且之前的种种设计,几番迷阵也都随着那次的皇陵探险而一一揭开。
不管是现在还躲在暗处的那个主谋,还是已经走到了明处的穆子羽和钟离域,都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可以说成败在此一举,先露出破绽的一定是那沉不住气的一方。
下了马车,钟离域依旧是拉着海愿的手,两个人如同散布一般的走进了竹林。白天的竹林里一片青翠,只是偶尔有几根冬天留下的枯枝显的不那么完美而已,可世间有岂能事事都是完美的。
“域,其实这里的空气很好,走走对身体都有益处。”海愿很喜欢这样和钟离域拉着手在林间穿行的感觉,就好象是两个约会的情侣在散布一样。那种宁静悠远的感觉,会使人整颗心都放松开来,不自觉的就融入了大自然的怀抱。
“是啊,有你真好。”拉着海愿的手一紧,钟离域侧头看看身边的她,那张温柔的脸上总是带着使人安心的笑容,会让人心中一暖。
“你以前不是这么会哄人的,有点贫嘴了。”海愿的小脸一红,却满心的甜蜜,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被心爱的人宠溺着、夸赞着,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真好。
钟离域和海愿都是满心幸福的走着,却听到穆子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哎呀,媳妇怎么自己走进来了,脚疼不疼?”回头看时,就看到穆子羽一只手提着一个纸包,另一只手还举着一根糖葫芦,不知道是从哪里回来的,也不知道跟着他们两个身后多久了。
“月痕不是不喜欢甜的?”钟离域奇怪的看着穆子羽手里的那串艳红的糖葫芦,又看看他手里提的纸包,用鼻子一闻就是一股甜腻的味道,应该是蜜饯之类的东西。
“月痕不吃,可师父喜欢啊。待会儿,你们去风情楼看了就知道了。”穆子羽的脸一抽,把手里的糖葫芦又拿的离自己远一些,生怕上面的糖渣沾到身上。
“怎么啦?”海愿好奇的问着,但随即又想起之前冷澈的那个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只是,海愿的想法远比现实要好的多。当海愿和钟离域来到那间小竹楼的时候,几乎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这儿哪里还有天下第一楼,江湖第一情报组织的样子啊!乍一看上去像是一栋花楼,从楼上的竹檐上开始,向下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带和花球;每一扇窗户上都贴上了漂亮的剪纸;门上没有对联,却挂着五颜六色的幡子,弄的好像饭馆的招牌,又像是青楼的花幌,不伦不类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这是……”钟离域的嘴角抽了一下,不知道师父弄的这是哪样呢?!
“月痕听了你媳妇的话,什么都哄着师父啊。现在好了,师父说喜欢彩带,就弄的满楼都是;师父说幡子好看,就干脆把青楼酒馆的幌子都弄了个遍;现在里面还到处都是糖果、糕饼,师父随时走到哪儿,随手拿起就能吃了。这回好了,不用自鸣钟响起,师父就尽心尽兴的吃、喝、玩、乐吧。”穆子羽的脸比钟离域抽的还厉害。
说起来,自己也算是挂个名的风情楼楼主了,可如果今后的风情楼都一直是这个样子,穆子羽还是宁可被月痕的蚀骨钉打断手脚,也打算去青楼里长住了。
“呃,我说由着师父的性子,可是没有让他们胡来啊。”海愿看看钟离域,感觉月痕是不是本末倒置了,这事情做的过了吧。
“二师兄,海愿,你们来啦?”正说着,月痕从窗口探出头来,正把一条五彩的丝带从窗口往外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