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海愿的眼神,老女人微微笑了一下,笑的很诚恳,然后向海愿解释着:“神女您可以感知到百姓的疾苦和心灵的召唤,会为了百姓着想,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回来,就是一种最具神力的感知啊。”
“啊!”海愿终于明白了,原来所谓神力并不一定就是多么神奇的特异功能,也不是有了神力之后就能够呼风唤雨、云中飞翔,反而是一种善良的觉醒和为百姓造福的心意才是最为重要的。这样说来,那月族的神女多少代来都受到海国百姓的崇拜和敬仰,也确实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到这里,海愿不仅也为之前的神女骄傲起来。而正在海愿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的时候,那几个被派出去的大夫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向海愿报告着……
正文 160突然出现的线索
那几个大夫回来的时候表情比刚刚离开的时候明显带着疑惑,一个个都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来到海愿面前的时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先说话的意思。最后还是海愿开口,向着这几个大夫中最为年长的问道:“老先生,您先说说吧,究竟有什么发现?”
那老大夫摸着胡子回答着:“经神女一说,我们仔细的去发病人的家里看过,又去了城外的祠堂证实一下,原来最近因为瘟疫发病和已经离世的人都是男人!”
“男人?”海愿有些诧异了,没听说过瘟疫传染还分性别的?难道是因为男人和女人的染色体不同,还是因为荷尔蒙分泌的雌雄不同?可是古代没有显微镜,就是有的话海愿也不是专门的基因分析员,无法进行那么严谨的科学实验吧。
“是的,而且都是年轻的男人,而且身体越强壮病发的越快,情况也越严重,最后死去的也都是正值壮年的男人。而只有两个年级稍微大些的收到了瘟疫的传染,但是目前还只是发病阶段,并没有马上离世。”老年大夫一说起来,海愿也瞪大了眼睛觉得这件事情真是太奇怪了。想了一下才又问道:“那有没有其他的发现?比如发病的人之间有什么联系,或是他们的亲人中有什么相互的关联?”
海愿感觉,如果真的是瘟疫,那应该就是相互传染的,但是这种瘟疫只传男不传女,而且还是传染年轻力壮的男人,未免有些太奇怪了。那传染途径究竟是什么呢?他们的家人不备传染是因为年纪、性别、还是根本就不具备被感染的条件呢?如果说可以找到这其中的联系,才可以控制住传染源啊。
稍微年轻的中年大夫把手里记录的几张纸翻了翻,摇了摇头,表示应该没有什么关联,但仔细想了一下又说道:“他们的家人没有联系,可是他们似乎都是苦力出身,应该都是做着差不多的活计吧。”
“差不多的活计?”这句话让海愿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但又好像抓不住那最为关键的一环,皱着小眉头也沉思起来。想了良久才又抬起头来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我们将那些年轻力壮的男子加以保护,就可以将瘟疫控制住呢?”
“呃……”这个提议让这四个大夫都面面相觑了,乍一听上去感觉这个建议确实太武断了,但仔细想想,又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只是没有具体实践下来,哪个也不敢说这样的办法就可行啊。
“我们先试试吧,把目前还没有发病的年轻男子集中起来,到一处安全地方,尽量保证他们周围的环境卫生,看看还有没有瘟疫发生。另外,那些正在发病的人中间,我们找到发病最早、得病时间最长、却还活着的人,仔细查一下他的饮食习惯和用过的药物,看看有没有办法找到控制疫病的办法。”
海愿分配好了,让那些大夫去做查患病的人;再让镇长连夜出了一张告示,将镇子里还没有发病的年轻男人都集中起来,由大夫做细致的身体检查之后统一隔离起来,希望可以减少他们被瘟疫传染的几率,同时也让那些还没有被传染的老、幼、妇孺都能更安全点。
这一切都做好了,海愿才回到镇长临时给她准备的房间,把那几个大夫在病人那里调查之后的记录纸拿过来,一页页仔细的看着,希望从中找到些细微的关联。
“小公主,喝茶。”老女人将一壶茶送到了海愿身边,茶很香,带着点甜味,好像是茶里加了蜂蜜,海愿抬头对着老女人感激的一笑,随即又低下头去仔细的看着那些资料。
而老女人也来到海愿身边,将她手边的油灯调亮一些,怕累着了她的眼睛。只是在老女人低头调灯芯的时候,无意中向那纸上看了一下,脸色就微微的变了变,继而吃惊的看着海愿。
“阿姨,怎么啦?我脸上脏了吗?”海愿感觉到老女人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目光,用小手摸了摸脸,还以为自己的脸是不是花了,不然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呢。
“小公主,您看的懂吗?”老女人指着那纸上的字问着海愿。
“是啊,这个不是说:男,二十二岁,病发三天后离世,全身溃烂而死……”海愿一边看着那纸上的字,一边念着,但海愿念着念着也发现哪里不对劲了,那纸上写的字分明不是汉字啊,而是勾勾弯弯的一些奇怪的文字,不是英文也不是韩文什么的,可自己怎么就认识呢?难道说……
海愿激动的一把抓住了老女人的手,兴奋而激动的问着:“这是海国特有的文字对不对?这不是普通的汉字对不对?”看到那老女人微笑着点点头,海愿才明白了什么叫做神力,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可以看懂了海国特有的文字。而在这之前,海愿还听不懂海国人说的方言呢。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竟然可以看懂这样奇怪的文字呢。
“阿姨,你再写几个海国的文字给我看看,而且边说边写好吗?”海愿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觉醒了多少,而且这种力量真是太神奇了。
那老女人点点头,拿起毛笔写了几个字,写的字海愿看懂了:小公主要保重身体!而那老女说的语言在海愿听来还是有些乱七八糟的,只有一、两个音节她听懂了,其余的还是不明白。
“看来,我可以看懂这些文字,但是要想听懂还需要一些时候的。”虽然有些微微的失落,但海愿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又提起笔来,自己学着写了起来。海国特有的文字看起来勾勾弯弯的,很像是蒙古语或是伊斯兰的那种文字,但海愿不会写毛笔字,不能衡平竖直的写的很漂亮的楷书或是隶书,但这样弯弯曲曲的字写的倒是像模像样的。
把兴奋的心情收拾起来,海愿再次低头仔细的看着那些收集好的资料,并不时的和老女人问着一些词句上不太明白的地方,那应该是海国特有的方言,所以海愿不是很明白的地方都会问一下。
重新整理好了那些资料,海愿再次陷入的沉思。从表面上看这些发病的和已经死去的年轻男人确实没有什么关联,但又像是那个中年大夫说的那样,他们都是苦力出身的多,大部分都做过泥瓦匠或是挑工,可是这样的工作又有什么危险呢?还是说他们工作本身就带着危险性?
“小公主,他们都做泥水匠,似乎一起修过渠。”那老女人见海愿愁眉不展,想要帮海愿想些办法,但思前想后,好像自己就发现了这样一个联系。
“渠?什么渠?”海愿楞了一下,随即又去翻看那些资料,才发现确实有几个人的资料里说过,从渠上回来不久就发病了,而在渠上上工的时候还很健康的。
“每个镇子外面都有一条长渠,镇子里的脏水和平时下雨的雨水都会从这里流出去。每隔段时间,镇里就会叫人去修渠,将渠里的淤泥清理一下。”老女人替海愿解释着,海愿才明白,这条渠应该就是镇上的下水道了。
“阿姨,你说会不会是这些人在修水渠的时候就被感染了,回来之后才发病的?”海愿神情一震,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一丝线索。一双眼睛都因为这个发现而闪亮着。
“这个我不知道了。”老女人认真的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去一边铺床,劝着海愿:“今天很晚了,小公主应该先休息了,明天应该还可以继续查的。”
“不,不行,我得赶紧去问问,不知道镇长将那些年轻的男人都带回来没有。阿姨,你去问问,如果都带回来了,带到我这里来,我问问他们。”海愿这个时候可是没有心思睡觉,如果说自己只争取到三天的时间,而这疫病发生的又如此迅猛,她要抓紧每一分一秒才行。
“带来这里!小公主,您的身体重要。”老女人使劲的摇着头,怕海愿有被瘟疫传染的危险。
“不要紧啊,到目前为止,只发现有壮年男子被感染的,现在还没有女人被感染,我们都是女人,暂时很安全的。”海愿笑着摇头,一边摇晃着老女人的袖子,像是撒娇一样的央求她快去叫人过来问话。
“那如果问过了,小公主您就要休息了,不能再为这件事情多想,再有什么发现也要明天处理,我才去叫人。”
“行,问过了话我就睡觉,确实也困了,我保证。”海愿俏皮的一笑,一边作势打着哈欠,一边眨着眼睛装成很困的样子,表示自己一定会乖乖的,问清楚了就睡觉,那老女人才转身出去了。
不多一会儿,那老女人又回来,告诉海愿,人都在前门外等着了,只是人很多,只怕这屋里也装不下,就不一一带进来了,请海愿出去问话。海愿点点头,才知道自己性急了,没有想清楚,镇长发的告示是镇上年轻力壮的男人都隔离,可这镇上目前健康没有发病的男人没有上千人起码也有几百了,怎么一下子都能带到自己的房里来,只怕这个院子也没法都装的下吧。
来到门口,海愿就看到那些男人很多都愁眉苦脸的,虽然还不知道神女召唤是为了什么,却隐约的都有种不安萦绕在心头。
“大家不要怕,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们中间有谁去修过水渠的?就是镇子外面的那条长渠?”海愿面带微笑,而且声音也很有亲和力,让那些男子都消除了不少的紧张,也有人很快就站了出来。
看看这站出来的近一百人,海愿又问道:“那你们还有没有一起做过别的活计?不只是挖渠,比如盖房子、挖隧道什么的?有吗?”
经过海愿一问,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默默摇头,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迟疑着走了出来,却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海愿看着这几个站出来的人,知道他们有了难言之隐,对着身边的老女人说道:“你叫他们几个进来,再叫人把那几个说修过渠的人带去另一边,仔细的对他们最近的行动和饮食起居做个记录,就连吃了几顿饭,上了几次厕所都要记录,然后隔离开来。”
“是。”对于海愿这样的吩咐倒是不难做到,只是具体的内容有那么点让人不理解了,神女做事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居然还问吃饭上厕所。
而海愿才不管下面的人如何窃窃私语,径直走进去,把那几个站出来欲言又止的人叫进屋,朗声的问道:“现在这里只有我听着了,你们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那几个人互相看看,有一个最后站了出来,向着海愿跪下说道:“禀神女,我们曾经给县衙做事,挖过瓦迪山的山洞,但是县衙老爷曾经下过命令,不准我们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为什么不能说?”海愿的声音严厉起来,娇小的身形却掩饰不住强大的气势。隐约的,海愿也感觉出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因为那里有宝藏。”那人说完,其他的几个人都跟着点了点头,随即又把头埋在了胸前,好像心里有着巨大的矛盾,不知道该不该说清楚,又怕说不清楚而惹来麻烦。
“宝藏?你们是说,那个什么瓦迪山上有宝藏,然后县衙的大老爷偷偷的要你们去挖过,然后回来就有人发病了?”
“不只是我们,其实还有其他的镇子的人也去过。不过每人分工不同,每次进去的人也都不超过十个,各自也都不认识。如果不是神女问起谁去挖过隧道,我们真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件事情被神女问及。而且,我们进去也只是看到一堆堆的土,其实没有人真正看到过宝藏的。”那人的意思很明确了,其实这件事本身是很隐秘的,几个镇子的人都互不认识,但都是年轻力壮的被找去偷偷的挖山洞,如果不是海愿因为挖水渠的事情问起来,他们也都不会提起的。
“我明白了,你们不用怕,瘟疫究竟是因为什么引起的还不知道,我只是一个猜想而已。也有可能是因为挖水渠的人被什么病毒感染了。所以你们也和其他人一样隔离起来,如果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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