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却抬手,吩咐道:“函郡王,接着搜,那些刺客狡猾,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没有冒充太监,已经能说明这一点!”
“皇上,你太放肆了!”皇太后怒道!
顾庭的脸色却微微一寒,眼底虽然还有些俱意,咬牙道:“母后,儿臣是一国之君,母后如此责骂儿臣,若是被大臣们知道,会被大臣们说成母后牝鸡司晨,想凌驾于朕这个皇帝之上!”
函郡王顾涣也冷冷的言道:“皇上说得有道理,请太后自重,不要被朝中的大臣抓到把柄,对您和对谢氏都不好!”
皇太后指着顾涣言道:“焕儿,哀家是你亲姑姑!”
顾涣脸色严肃,“在臣的心里,只忠心于皇上。自古忠孝两难全,请姑姑体谅!”说完命令手下道:“搜!”
皇太后气呼呼的吼道:“你敢!皇上,你可要知道这后果!”
顾庭有些紧张,不过顾焕却一脸的冷肃,冷冷而道:“皇上放心,这后果臣来承担!”
有了顾焕这么一句话,顾庭这才松了一口气,若真是有事,当然是函郡王的事,到时候削爵流放,只是一句话!谢氏也不会拿他这个皇帝怎么样。说到底,顾庭还是觉得自己很无能!所以点了点头:“好!函郡王,朕相信你!”
所以只能这一次,不能有第二次,否则谢氏有了防备,他再想打压,便没有机会了。
皇太后握紧拳头,尖锐的手指甲都刺入了掌心里,冷道:“你们敢!”
顾焕不紧不慢的言道:“太后放心,如若真的没有,愿意承担一切的责任!包括将整个函王府流放,臣不会拿自己重病的母妃来冒险!”
顾庭点了点头,“母后,你放心吧,函郡王自有分寸,况且也关系到母后的安全,这种事情还是谨慎一点得好。”
皇太后心里紧张至极,看到殿外围的全是函王府的人,心里泛过一丝凉,强装镇定。
侍卫们检查那些尼姑,当然不能脱光衣服检查,不过只是一个一个仔细观察而已,然后再搜查尼姑身上是否带有可杀伤性武器而已。
皇帝身边的公公在皇帝耳边耳语了几句,顾庭脸色一喜,快让宣侯过来!
荀墨予一袭淡蓝色的长袍,缓缓地了进来,俊美的脸上带着蛊惑又迷人的笑意,看到皇太后都不禁一怔,皇太后那张脸上顿时闪烁着一片惊惶的光芒。
荀墨予不紧不慢的走到皇太后的行了礼,“见过太后。”
太后咬了咬唇,言道:“免了!”
“多谢太后!”荀墨予笑意,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杀气,不过他那张笑得迷人的脸上,仿若有万丈春光,把那些宫婢们迷得一个个都怔忡在那里。
顾涣只是冷冷一哼,上前道,“宣侯怎么进宫来了。”
皇帝言道:“朕命人去叫的。”
顾涣脸色一青,赶紧别过去,皇上去叫的,他是没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荀墨予却缓缓言道:“郡王爷怎么检查起尼姑来了?这似乎不太好吧。况且这些尼姑还是太后请来宫里替先帝超度诵经的。”
皇太后疑惑的看着荀墨予,她觉得荀墨予一定没有这么好心!
荀墨予却说道:“刚刚娆娆跟本侯说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里的方法很简单,本侯就拿来用一下好了。”
说完,荀墨予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笑道:“要寻找刺客还不简单,我这里有个盒子,你们挨个过来伸到里面去摸一下,到时候,就可以知道谁是真正的刺客了!”
函郡王却冷道:“这怎么可能!荀墨予,你别捣乱了!”
“娆娆说让我试试,我总不能让娆娆失望吧。”荀墨予呵呵的笑了起来,将盒子拿到了好些宫女的面前。
宫女一个个的战战兢兢,不过还是摸手进去摸了,荀墨予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刺客没混在宫女里。”
他又将盒子拿到了那五六个尼姑的面前,突然荀墨予收回了盒子,笑道:“算了,你们就别试了,出家人不打诳语,本侯自然是相信你们的。”
顾焕想骂荀墨予,你捣什么乱,结果荀墨予又接着说道:“不过呢,我知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对什么事情都是不在乎的。来人啊!把这几个尼姑的衣服全部都扒了!”
“什么!”顾涣一愣。
皇太后正动口,身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受控制的倒在旁边的宫女身上,气喘吁吁!怕是被惊的。荀墨予一来,就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扒了人家的衣服。
那几个尼姑突然跪在了地上,全身都在颤抖!
皇帝挥了挥手,“扒下来!”
正要开始扒衣服,其中一个长得比较年轻的尼姑赶紧言道:“求皇上饶命,草民知错。”
却是方方正正的男声!
一阵抽气声,皇太后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荀墨予脸上的笑意不变,言道:“原来是男人!不知道下面有没有?郡王爷要不要让人去查看一下,若是有的话,就割了吧,宫里伺候的怎么能有男人?不都是太监吗?”
那几个尼姑顿时全部都在嗑头,连连求饶!
顾庭敬佩的看着荀墨予,言道:“宣侯果然有办法。”
荀墨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皇上,既然没有其他的事情,臣便回去了。娆娆还等着臣回去吃饭呢。”
顾庭笑道:“好好,朕就不送宣侯了。”
荀墨予抱揖,行礼。又对函郡王言道:“既然宫里的刺客找出来了,郡王爷可得好好的逼供才是,一定得供出一些有用的!否则愧对皇上对郡王的宠信!”
顾焕眼底恨恨的,咬牙切齿道:“这个是自然,不劳宣侯费心!”
100章 在乎
更新时间:2013…8…15 18:08:30 本章字数:3540
皇太后在宫内养男宠的事情,很快就被审问了出来,谢氏让那些男宠扮成尼姑的模样潜入内宫yin乱,那些男宠很快就受了不刑罚,当场就被逼供了出来,至于添油加醋的那部分,是传来越严重越好。爱琊残璩
先帝去世不到三个月,太后就在宫里养男宠,yin乱后宫,皇帝大怒,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便选了一处城中僻静的庙宇,让太后住了进去。
朝中没有皇太后垂帘听政,一下子,与谢氏有关联的大部分朝臣开始有些恐慌起来,函王府把持着大部分的权力,在朝堂之上与谢国公府争锋相对,同时还拿捏了谢氏党羽不少犯罪的证据,一时间谢氏大部分的党羽都被革了职下狱,某些没有被问罪的官员,也递出了辞呈,选择告老还乡,打算僻祸。
至于谢国公府的大小姐谢明珠被国公府的从宫里接回,一直呆在家里,谢国公府想让谢明珠淡出公众的视线,毕竟未婚失身,还欺瞒了皇上,皇上没有将国公府上问罪,已经是最仁慈的做法了。
谢明彦也知道家族里发生了大事,太后姑姑被送往山上,而自己的姐姐又被送回家里,少年原本阳光爽朗的脸蛋,此时也呈现出一抹深深的忧色。
谢国公五十岁左右,谢明彦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且也算是老来子,便格外的看重,没有尽早的让他涉足官场,就算以后继任了国公的位置,想着也有谢氏太后和谢明珠帮衬着。
谢明彦不是不愿意为家族解围,只不过他不喜欢官场的尔与我诈,比起整天的勾心斗角,他更喜欢天宽地广,张扬放肆。
谢国公满头银头,看着眼前唯一的儿子,心底泛着一抹涩意,想到堂堂一国权臣,就在倾刻之间便倒了,心里十分的不甘心,而顾焕却没有马上置谢国公府于死地,只是将所有与谢氏有关的官员全部都问了罪!那些从前是他提拔上来的官员,不是被问罪,便是辞官离了京。
“你要是想清楚了便走吧。”
谢明彦恭敬在跪在谢国公的面前嗑了三个头,少年深邃明朗的眸瞳里,泛着点点的亮光,俊逸的脸上,也是一片认真与谨慎,“谢父亲成全!”
谢国公叹了一口气,“你要出去云游,我也不拦着,只是这一路上会遇上些凶险,你把府里的影卫带上吧。”
谢明彦一怔,摇头,“孩儿的路,是孩儿要自己走出来的。影卫就留在父亲身边吧。”
谢国公欣慰的一笑,“想不到我儿还挺懂事的。”
谢明彦那脸色微微一恼,不服气道:“孩儿一向懂事,只是父亲一直关心于了国事,忽略了孩儿而已。”
谢国公听到谢明彦话里的讽刺,无奈的一笑,“我这些年来,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一直在努力,的确是忽略了,可是到头来却落到如此的下场。”
谢明彦看着父亲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权力,地位,身份,繁华不过是过眼云烟,孩儿看平常百姓家里,有吃有穿,父慈子孝,日子也一样过得很欢喜。”
“你倒是理解的透彻,这些话儿是谁教你的?”谢国公好奇道。
谢明彦脸上泛过一丝尴尬的神色,想到那个小胖沈小千,便红唇轻撇道:“孩儿也不是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的。”
谢国公挥了挥手,“也罢,你走吧。多带些银两!”
谢明彦摇了摇头,“父亲,孩儿这是行侠仗义去,带这么多银两做什么。”说完,人已经起身,拿了谢安手里的包袱往府外走去。
谢安一直跟在谢明彦的身后,“少爷,我们这就真的算离家闯荡了吗?”
谢明彦点了点头,函郡王要连根排除谢国公府的时候,谢明彦便去见过顾焕,请求他不要再对付谢国公府了,而且谢明彦还愿意放弃一切,离开家里,那样,谢国公府不会再想去争取些什么,因为谢明彦已经明明确确的告诉谢国公,他的人生目的不是如此。
而谢国公却觉得国公府快倒了,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受到牵连,于是便同意谢明彦离府。
“牵了马,趁着城门还没有关,赶紧走!说不定还能赶到下一站住个客栈,否则就要露宿野外了。”谢明彦敲了一把谢安的头。
谢安不敢躲,只是一声疼呼,“少爷,我们不去跟沈小姐告个别吗?”
“谁理那肥妞?!”谢明彦冷哼,一跃上马,朝府外奔去。谢安匆忙上马去追,其实他想告诉自家少爷,那沈小姐也准备了马车打算同少爷一同浪迹天涯!
荀府内,季青书已经派人收拾东西打算回宣城。
越凛拿了一封信走过来,送到了越云娆的手上,“三小姐,是御史府下人送过来的信函。”
越云娆伸手接过,看了一眼信函上的字,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言道:“沈小姐可真胆子大!”
宁芯啃着锅巴,抬头道:“小姐,沈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越云娆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去追谢小公子了。”
“那沈大人要是知道了,岂不是?”宁芯接着啃锅巴,沈大人生不生气,她管不着,不过她正在做正事,别的事情,在她正事没有做完之前,她是不屑去理会的。
不过越云娆却挺佩服沈小千的,不像这个时代的女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反而是为了自己所喜欢的人,不顾一切的,去追求。既大胆,又善良的女子,恐怕在这个世上很少了吧。
季青书收拾了东西,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舒坦,进书房的时候,看到荀墨予正在勾勒那些奏书上的重要部分,季青书叹了一口气,“主子,我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不如你帮我解答一下吧。”
荀墨予放下书简,抬眸,俊美无俦的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男子突然轻轻的咳嗽起来,言道:“什么事情?”
季青书叹了一口气,“第一件事情就是,我们虽然打压了谢氏,可是函王府迟早也是一个祸害,皇上摆脱了谢氏,又要受制于函王府,我觉得我们这么做,一点意义也没有!”
荀墨予冷笑,“我只答应过先帝护住顾氏江山,不让江山易主,函王府也是姓顾,就算函郡王真的掌握了全权,那也是顾氏的权力,我没失言!”
季青书却有些担忧的说道:“我是怕函王府会故意跟皇上提起,挑战你跟皇上之间的关系,到时候会让我们回不了宣城,还有谢国公府,免不得会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荀墨予言道:“如果函王府真要这么做的话,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季青书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留在城里的斥侯,没暴露身份的就接着留下,暴露了身分的,那就带回宣城,说不准以后留着还有用呢。”
荀墨予挥了挥手,“你去办吧。我去看看娆娆。”娆娆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就是脚腕上的伤很重而已,如果不是顾焕,他的娆娆也不会变成这样。想到这里,荀墨予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结果城里流传顾焕还是世子的时候,被娼楼的几个肥婆沦流压榨的事情,被茶楼里的说书人,说成了好几个版本,四处传唱。
娆娆懒懒的靠在小院的藤椅上抚琴,琴声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