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样的话语是从自己最心爱的人儿口中说出,凤篱就忍不住的讽刺一笑。
“你还真是下了狠心,他不知道吧!”
白露点头,凤篱留着这里始终是一个危险,而且凤钰也不能保护他一辈子,“你是一个在温室里面长大的皇子,你不知道人心险恶,与其和你的叔叔兄弟争夺皇位,还不如直接把你送到荒谬之地,前者你必死无疑,后者你还有一线生机,我相信,如果你能顺利的从荒蛮之地出来,将会彻底的脱变!”
凤篱点了点头,如今也不是他能够选择的,白露今日的作为,与其说是救他,还不如说是解决他;但是与其说是解决他,却又是在救他!
“白露,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他对她欠了太多太多,只要她想让他做的,他都一定去做!
白露却很不认同这话,“不要说的是为了我怎么样,凤篱,你难道不知道,你终究是为了自己!”
凤篱惊愕的抬头,看着白露道,“我自己?”
“对,你自己!”白露点了点头,说道,“你这样子,不就是想让我觉得拖欠你吗?”
“不……不是!”凤篱想开口否认,但是一张嘴,缺不知道怎么说,该说什么。
“怎么不是?凤篱,当你知道我是女子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后悔?”白露直接点明了凤篱的内心,如此多的时间相处下来,她自然也明白凤篱的那份心。
平时她可以粗心大意,可以什么都不去计较,但是只要细想一下,什么事情都明白!
凤篱先是震惊,然后是惊慌,最是平淡的接受了,承认道,“是,我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紧紧的牵住你……”
“不,你从未牵住我,你一直都把我狠狠的往外面推!”白露看着湖面上,思绪回到了才来的时候,“当时我在学府第一次见到了你,你的笑容,你的热情,你的帮助都让我以为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可以长久的相处下去,说不定之后感情变质,我都能接受!但是你没有……”说完,白停顿了一下,朝着凤篱看了一眼,冷笑道,“凤凰公主事情的出现之后,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甚至还想要了我的命,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不相信我的朋友,连最起码的相信都给付不了,这样的朋友,算什么朋友?”
凤篱很是惊愕,他就是清楚从那事之后,白露对他连眼神都变了样子!
他也后悔过,但是白露从未给过他后悔的机会!
“在接待北蒙使者的时候,你忍不住的带着我出来强行的亲了我,当时我的确是生气,但是只要你敢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你喜欢我,说不定我也不会计较之前的事情,女孩家的心思,总是那么的诡异!”说道这里,白露讽刺的笑了几声,“可惜你没有,你逃荒似的离开!”
凤篱的全身的僵硬的已经不行,脸色惨白几乎和石灰媲美,内心处于极大的震动之中,后悔,强烈的悔意冲击着他!
“我……”
“不用说什么了,既然放弃了就放弃了,又何必说再多了?我的确是心属凤钰,他没有你沉稳,没有你的脸皮薄,但是就是因为这些,所以他可以什么都不顾的可以当着众人的面说喜欢,喜欢一个断袖!而你,却做不到!”
白露不留情面的话语就像一把把的尖锐的匕首,一次又一次的刺进了凤篱的内心,原来不是流水有情落花无意,而是流水流动的太快了,并且容不得一粒渣子。
“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现在什么都说通了,你也不会要觉得我亏欠你什么,现在给你一条路,就是去荒蛮之地!要不然,你就等着在这里和你的叔叔伯伯兄弟作对吧!到时候凤钰和你对峙的时候,我也会毫不留情的把你解决掉!”
“不……”凤篱摇着头,双手无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此时才发现对白露的爱已经深入他骨,皇位对他来说得到的太容易了,以至于现在根本都不在乎,当了快二十年的太子,他早就不在乎皇位什么的,所以他宁愿去荒蛮之地,也不愿意留在这里等着白露亲手杀掉。
“如果,如果我可以从荒蛮之地出来,我们还会不会…”
“不可能!”白露很是直接的拒绝,想都没有多想,“我已经嫁给了凤钰,我是你皇婶,其余的就不要多想了吧!”
凤篱木讷的站在白露对面,最后很是无奈的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恩,皇婶!”
“不过……如果你真的从荒蛮之地出来,只要不和凤钰对立,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凤篱苍白的脸色终于是出现了一点点血色,如今她能给予他的,可能就只有这点了,淡然的笑道,“好,我会出来的!”
白露扭过头,看着静静的湖面上,最后朝着凤篱提醒一句,“荒蛮之地之所以被称之为荒蛮,是因为其树木茂密,野兽众多,很少人难道深入其中,但是真的走进去了,那么就会有一大片的开阔之地,属于平原地带,而里面却驻扎这一批来至于上一个朝代军队,里面的人自给自足,当时进去的也有军妓,所以繁殖并不难,只不过可能成为了原著人民了。这批军队是当年开国皇帝攻打的时候逃进去的兵马,当时是我爹带兵的,之后因为时间紧迫和森林诡异并没有继续追究,直到你父皇登基之后,有一年我爹驻守边疆的时候,派人去探查了一下,所以得出了这个结论。话以至此,能不能干出一番成就,还的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凤篱顿时满腔热血的复活了,这批军队能长久的生存在荒蛮之地,也应该有过人的长处,而且也应该渴望想得到一个正式的身份好出来正常生活,白露的意思他懂,如果可以控制这批军队,开创荒蛮之地成为一个崭新的国度,到时候他就可以从新回到历史的舞台!
“多谢!”
即使不爱皇位,但是不代表他就是懦夫,男儿志气高达,怎么能承认自己为了活命而逃跑?
“到底是温室的花朵,还是开国皇帝,就要你自己双手去打造了,时间不多,我们得要尽快的出去,现在朝堂大臣各自为派,就让他们先乱下去吧!”
“那我母后了?”凤篱有些为难的问道,他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他的母亲?
“不是还有耶律莎吗,耶律邪不会放任耶律莎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让耶律莎把皇后带走吧!”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的!”凤篱点了点头,“我,可以最后去见见父皇吗?”
身为人子,白露又何尝不懂,“可以!”
“如此,多谢……”
“篱哥哥,我要跟你一起!”突然,一道哽咽的声音从后方传了出来。
白露大惊,回头便看到耶律邪铁青的一张脸带着耶律莎出现在凉亭的后方,心中顿时惊讶和恐慌,居然没有发现这个两个人的存在。
凤篱也是很头疼的看着耶律莎,坚决否定道,“不行!”
荒蛮之地,太过于危险,“你必须带着母后去北蒙躲避,等着我回来……不过五年之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不必再等了!”
“不,我就要跟着你走!”耶律莎一脸梨花带雨,下决心的要跟着凤篱离开,双手紧紧的抓着凤篱的衣角就是不放手。
见此,凤篱微微皱着每天,看着眼前自己的新婚妻子,虽然对她没有爱情,但是却因为一直当成妹妹来对待的,此时终究是不认识她跟着他冒险。
而此时耶律邪黑着一张脸,大步直接走到了白露面前,强硬的拉扯着她就往一旁走去,“跟我来!”
“干什么啊?”白露打呼一声,还没有回过神,已经被耶律邪拉到一处假山旁边,双手将她捆缚在假山和他之间。
第一卷正文 117章 欺负人是一个体力活
不知道是清风还是对方的呼吸,白露鼻翼上能感觉到一丝丝的风动往自己的脸上扑来,微微眯着眼,看着面色铁青的耶律邪,白露心中有些打鼓的问道,“你,你怎么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耶律邪双手紧紧的钳住白露身后的假山,指尖沾满了灰色的假山灰,手上的青筋凸起,仿佛在强硬的忍耐什么。白露能感觉到他的怒气,有些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见到白露退缩的动作,耶律邪再也忍不住的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捆缚在双手之中,力道之大,仿佛就要把白露融入自己身体一般,声音因为怒气而有些过分的低沉,“你居然没死,你居然是女子!”
白露无奈的眨了眨眼睛,这几句话是她这两天听的最多的话语,但是不同的人说出来就有不用的意味,白磊是兴奋,凤篱是内疚,而耶律邪,白露居然也听出几分兴奋,但是更多的却是——
“你怎么没有去死,你为什么还活着!”
白露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耶律邪要说这,用手推了推他,试图要从她怀中钻出来,“你别那么用力,紧的我怪难受的,你是不是想就此闷死我啊!”
耶律邪闻言非但没有松开对白露的钳制,还更加用力的抱着白露,如同小孩子一般的闹着别扭,“那么最好把你憋死,狐狸精!”
白露一愣,之前是三分怒气,七分玩笑。现在倒是八分怒气,剩下的两分快要变成怒气了,直接用膝盖一顶,击中男人最薄弱的地方。
“你才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
耶律邪吃疼,立马松来了对白露的钳制,看着白露不可置信道,“你这个疯女人!”
“对,我是疯女人,我是狐狸精,懒得理你!”要不是看在凤钰的份上,白露觉得一定会捏死耶律邪,教教他应该怎么说话!
“你站住!”耶律邪看着转身离开的白露,顾不上疼痛直接拉住了她,道,“我还没说完了!”
白露不耐烦的回头,“你还想说什么吗?”
听到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耶律邪就算有再多的话也被咽了下去,撇了撇嘴,最后终究是没有说出来,“我明日就回北蒙,我想见见他……”
“我也是!”凤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白露身后,朝着耶律邪诡异的看了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耶律莎哭红了双眼,一双小手紧紧的拉着凤篱,朝着耶律邪道,“哥,你快点给太子说啊,我也要跟着去啊!”
耶律邪却没有回答耶律莎,装死望天。
找不到任何援助的情况下,耶律莎直接朝着白露身上打了一拳,哭泣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坏女人,你凭什么要让篱哥哥离开,凭什么,凭什么!”
白露倒是没有把这一拳头看在眼里,瞧了一眼耶律莎,无奈的说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样的场面难道还看不出来,我是在救的你夫君大人!”
耶律莎不相信,朝着凤篱看了一样,
凤篱微微蹙着眉头,许久之后才点头,“是,是在救我!”
“这么可能?”耶律莎不相信白露会救凤篱,荒蛮之地是人可以进去的嘛?
“宫中不易成群说话,我们最好离开这里,你们各自准备,想一想,待会儿我们怎么集合,怎么离开!”耶律邪朝着前前后后来回的宫女太监看着,声音多了一份警惕,也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多少个眼线。
凤篱点了点头,朝着耶律莎说道,“今日你就在宫内,明日耶律太子就打着为公主的旗号,领兵杀入皇城吧,到时候皇宫内一片混乱,我就借此离开,而耶律太子就带着公主和……和母后离开吧,母后就拜托你了!”
“不,凤篱哥哥,我要跟你一起走!”
“别闹。”耶律邪瞪了耶律莎一眼,闹的他心口都在疼,朝着凤篱点头,“我可以顺便带着皇后,但是我只给你五年时间,五年之后你再不来,我就带着耶律莎改嫁!”
“不,不可以的!”耶律莎大惊,她不要改嫁,不要!
凤篱苦笑的看着耶律莎,最后朝着耶律邪点了点头,“好,就这样吧!”
白露缓缓的退开,他们之间的事情,她不去碰触,这一切的事情没有谁是最无辜的,自然也没有谁是直接的制造者,她只是推动而已。
耶律邪抢先一把抓住了白露,顿时大声呵斥道,连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你这个丫头,跑那么快干什么,你们太子都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你以为你还跑的掉,走,跟我回去,好好的调教一番!”
白露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朝着耶律邪看了一眼,声音极小却咬牙切齿,“送给你?调教?你找死啊!”
耶律邪望天,单手紧紧的钳住白露的胳膊,步伐快速的朝着宫外走去,话语还带着一些直接和没有下限,弄的一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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