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又擦了擦眼眸中的泪水,低声道:“侯爷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吩咐底下的人做便是。何苦自己来受累。侯爷还是先回去吧,妾身那儿新进了不少上好的茶叶,妾身给你沏壶茶,给爷『揉』『揉』肩,也好给爷解解乏!”
薛雅的声音轻柔且又甜腻,倒是让本来有些气恼的韩世筠渐渐的消了气,他知道今日是不能再来这里了,便点点头道:“那走吧!”
薛雅闻言心中立即欢喜不已,只是又不舍得离开了韩世筠,便这般两人依偎着走了回去。
本来这段时间,方初雨还以为韩世筠是要冷落了薛雅,所以故意处处让她难堪。倒是没想到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听丫鬟们说看到薛雅和韩世筠两人依偎着走回了家。
这让方初雨又气又恼,双手也紧紧地绞着帕子,似乎巴不得把帕子给撕破了一样。
方初雨的『奶』妈赵嬷嬷见了之后,也皱着眉头安慰道:“夫人你也不用着急,那个jian蹄子也就这段时间嚣张。老奴听说侯爷早就在外头养了个小的了。等到时候把那女人给接进来,那jian蹄子的好日子也就到了!”
方初雨急忙怒喝道:“这不都是便宜了别人,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赵嬷嬷急忙道:“夫人,你可别着急。到时候咱们静观其变便好。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到他们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你再出手,这不是可以一网打尽!再说了,你可是方家的女儿,他们韩家根本就不敢得罪。现在侯爷不也还是帮着皇后办事?”
正文 第两百四十九章 方初雨嫉恨用毒计
方初雨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一些,只是却还是不甘心:“我一定要让那jian人吃一点教训。”
赵嬷嬷皱着眉头,又过了一会儿道:“夫人不用担心,老奴倒是有一个法子。”
方初雨立即问道:“赶快说来,到底是什么法子!”
赵嬷嬷急忙低下头俯在方初雨的耳边说了几句,方初雨紧皱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了。
“这个法子好。你现在就命人下去给我炖一碗燕窝粥,我亲自给她送过去!”
“夫人不用这么着急。现在侯爷还在那儿呢?”
闻言方初雨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赵嬷嬷也不敢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这一夜韩世筠直接住在了薛雅的院子里,方初雨气的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清早,韩世筠便去了早朝。因为韩世筠不想得罪了方家,所以也让薛雅和另外几名妾侍都必须每天去方初雨那儿请安。
纵然薛雅不把方初雨放在眼中,也不敢没有礼数。
平日里,方初雨都是故意让薛雅在门口站上半个时辰才让他进来,可是今日薛雅一来方初雨便命人把她请了进来。
方初雨早就放了话让其他妾侍先回去,单单只留了薛雅一人进来。这让薛雅更加的不安,只是却又不敢违背了韩世筠的意愿。
毕竟昨天韩世筠已经对她不满了,她也知道韩世筠不敢得罪了方家,不然这样一个在结婚当日就被劫走的女人,怎么可能还会再留在韩家。
方初雨的桌子上放了一碗浓浓的粥,薛雅更加『摸』不着头脑,只是低着头福了福身子,轻声的说了一句吉祥话。
“赶紧起来吧,我们都是自家姐妹,又何必这般的客气!”方初雨站起身,扶着薛雅坐到了椅子上。
薛雅倒是有几分的心虚,只是一时也不敢拂了方初雨的面子,只能跟着一起坐了下来。
方初雨指着桌子上热腾腾的稀粥,笑着道;“妹妹每日都要用心的伺候着侯爷,也是用心良苦。我这个做姐姐的平日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着,今ri你竟来的这般巧就不如陪着我一同用饭吧!”
薛雅看着桌子上热腾腾的稀粥,正想婉拒。
可是一旁的赵嬷嬷却忽然走了上来,并且反扣住她的双手,她急忙大叫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方初雨笑的阴森:“一起用早膳啊,昨天妹妹不是累了,今日姐姐特地命了熬了燕窝粥,这可是新鲜出炉的浓粥,趁热吃了最好!”
说完方初雨便拿起一个勺子舀起一大勺,然后撬开薛雅的嘴巴,把热腾腾的浓粥灌进她的嘴中。
这浓粥是刚煮出来的,烫得很。常人根本就不敢吃。
被灌进热腾腾的浓粥之后,薛雅立即觉得嘴巴又烫又疼,想要吐出来,可是一旁的赵嬷嬷却已经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根本就吐不出来。
方初雨见到薛雅痛苦的模样,只觉得心中的恶气全出,又拿起了一大勺灌了进去。
这样连灌了几勺之后,薛雅的嘴巴早就已经通红不已,眼泪也不停的往下流,嘴巴也被烫的合不拢嘴,就连说话都说不出来。
方初雨也不敢做的太过,她看着桌子上的浓粥几乎都被灌完了,便也示意赵嬷嬷放手,然后拍了拍手,道;“想来妹妹也吃饱了,姐姐也不留你了。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等着侯爷回来,你还得尽心的去伺候侯爷呢!”
薛雅哪里还敢再留,也不再行礼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这浓粥本就滚烫的很,又是刚出炉的,更是无法吞咽。方初雨这样连灌了好几勺下去,薛雅的喉咙也受了伤,一整天都不敢说话。
她又不敢把这事儿告诉韩太夫人,只能命着丫鬟帮他请了大夫进来瞧一瞧。
大夫见她嘴巴里都是脓疱,暗暗的摇了摇头,然后给她开了几服『药』,并且命他这几日万万不能再吃滚烫的食物,不然这喉咙也算是废了。
待大夫走了之后,薛雅暗暗咬了咬牙,她发誓一定要以牙还牙!
因为薛雅太过招摇,被方初雨给教训了一番。然而秦书瑶却因为昨天薛雅的忽然造访,让她逃过了一劫。这也让她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计划。
今日她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早上,见韩世筠并没有来,便也稍稍放下了心。
待到中午午休的时候,秦书瑶故意把橘络给支开,然后只留了绿衫一人。
“你家是在哪儿?家中可还有老小?”
绿衫也不清楚秦书瑶的真正来历,也和其他人一样误以为秦书瑶是韩世筠养的女人。再加上昨天薛雅来这里闹了一回,让这里的人更加坚信了之前自己的想法。
绿衫帮着秦书瑶梳着头发,轻声道:“奴婢是京城人士,家中还有一位母亲。只是母亲体弱多病,不能劳作,所以奴婢才自卖了做奴才,给母亲治病!”
果然和前世一样。秦书瑶心中有一丝的欢喜。
她急忙站起了身子,然后向外看了看,见外面没有其他人,急忙抓着绿衫的手道:“其实我并不是侯爷的女人,是他把我抓进来的。如果你放我出去,我定会重金奖赏!”
绿衫被秦书瑶这样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急忙挣开秦书瑶的手,只是秦书瑶握的太紧,她无论自己挣都挣不开。
“我是三皇子的侧妃,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定会帮你救你母亲的病,然后帮你赎身,并且给你一大笔银子,让你以后衣食无忧!”
绿衫听了惊讶的睁大双眸,一副不可置信。
秦书瑶知道她内心在犹豫,便又急忙道:“你在这里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才一点,如何能够治的了你母亲的病。只要你能放我出去,我一定帮你把京城里最好的大夫找来给你母亲治病!”
绿衫轻咬着她,皱着眉头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奴婢是侯爷买来的丫鬟,奴婢的卖身契都还在侯爷身上。而且奴婢如何能确定你说的话就是真的?”
听到这话,秦书瑶倒是放松了下来,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正文 第两百五十章 书瑶暗中勾结绿衫
“我既是三皇子的侧妃,只要回到三皇子的身边,自然是有办法能够把你的卖身契拿回来。至于我的话……”秦书瑶从头上拿下一个赤金的牡丹簪花,道:“这支簪子就能值上百两,是皇家的东西。你若是不信,可以到外面可靠的店铺问问!”
皇宫里的太监、宫女经常会倒卖一些宫中的物品,这个行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皇上等人不追究,那么就没有任何问题。
绿衫看了看秦书瑶手中的簪子,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奴婢每天也只能出去一次!”
秦书瑶见她接过了簪子,也放下了心,笑着道:“无妨,你直接拿去验便是。只是若是真的,你必须要想办法带我出去!”
绿衫把簪子藏在了衣中,而这时橘络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秦书瑶便又低着头看着梳妆镜上的影子,然后『摸』了『摸』发丝,站了起来,轻声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橘络看了绿衫一眼,见绿衫一直低着头和从前一样,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便也放下了心,和绿衫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这一天,秦书瑶都在煎熬之中。她这一步等于是在冒险,因为绿衫完全可以拿了她的簪子去当了,给她母亲治病。然后对自己开始不闻不问,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件事就算是闹了起来,被韩世筠知道的话,绿衫也顶多就受一点皮肉之苦,而自己则可能要受到更加严厉的看守。
秦书瑶手中拿着一本杂记,可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只要外面稍微有一点动静,她都会立刻放舞若,然后静静的听着,过了一会儿声音不见了才有拿起书,心不在焉的看着。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沐浴的时候。绿衫才再次出现在秦书瑶的面前。
秦书瑶再次借故把橘络打发了出去,然后对着绿衫道:“你现在可相信了?”
下午,绿衫确实出去了一趟,也拿着那支赤金牡丹簪花去验了验。确实如秦书瑶所说值上百两白银,并且也是出自宫中。
这一个下午绿衫也处于矛盾的状态,她若是把这支簪子给吞了,那么自己母亲的病也能治得好,也不用再惹上一身的麻烦。
只是绿衫却还是有些担忧,慕少煜在京城的势力,大家都是清清楚楚的。就算是绿衫这样小小的丫鬟,也曾听说过慕少煜的名字。
虽然她对宫中的形势病不了解,可是却也不想得罪了皇家的人。何况,若是真的把秦书瑶救出去,然后得到了重用,那么自己这一辈子,也确实可以衣食无忧,不必再像现在这般的提心吊胆。
“夫人说的可都是真的?”
秦书瑶见着绿衫眼眸闪烁,便知她心中的想法,谁愿意一辈子为奴为婢,谁愿意一辈子穷困潦倒。
“自然是真的,只要你能把我救出去。这支簪子送你,另外再给你五百两黄金,然后再帮你找一位京城最好的大夫,帮你母亲治病!”
绿衫何曾想过自己会拥有那么多银两,她咬了咬牙道:“奴婢不用夫人这么多银两,只要夫人能够帮我母亲的病治好,那么奴婢便愿意一辈子为夫人效力!”
秦书瑶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明白绿衫的意思,一个只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女子,就算是拥有再多的银子,那也是不安全的。还不如找一个强大的靠山,既能让他们衣食无忧,又能让他们平安健康。
“好,一言为定。只要你能按着我的计划,把我就出去,我定会重重有赏!”
秦书瑶欣赏绿衫的『性』格,既谨慎又能够抓住机会。这样的女子就算是留在身边,也能帮她做不少的事。
绿衫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只是不知要如何把夫人救出去?”
秦书瑶笑着道;“这里虽然都是侯爷的人,让我无法出入。但是我毕竟是三皇子的侧妃,只要你拿着我随身的信物给三皇子,并且告诉他,我在哪里。他就会带着兵马来这里把我救出去!”
这个要求并不难,就连绿衫也觉得容易的很。
她点点头道:“那好。明天正午过后,奴婢便去找三皇子,只是不知三皇子住在何处?”
秦书瑶又把慕少煜新搬的宅院地址说了一遍,然后又嘱咐了绿衫一些注意的事情,直到外面有了动静,他们两人才停止了交谈,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这一夜,秦书瑶不安的很,生怕韩世筠又突然冲了进来。
只是或许是因为那天薛雅的忽然到来,让韩世筠不敢再踏入这里。
第二天,绿衫和秦书瑶两人默契的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中午绿衫离开之后,秦书瑶也是一人坐在窗台看着书。
她手中虽然拿着书,但是心思却早就已经飘到了远处。
这时,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打开,秦书瑶紧张的转过头,却发现韩世筠负手站在门前,看着她笑着道:“这几日可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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