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有病。
“别乱动,好戏就要上演了。”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回旋在女子的耳边,一股淡淡的清香渲染开来,绯色的薄唇似有意无意地扫过女子小巧玲珑的耳畔,带着一丝冰冷的凉意,
女子忍不住身子一个轻颤,似有一股电流划过,小巧的耳畔一片粉红,煞是可爱,杏眸羞恼地怒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却是引来身边男子一声爽朗的轻笑,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吹冷风不说,还站在这一点儿也没有受力点的树梢上,又是一动不动地,
对于没有一点儿内功的洛溪来说,这简直就是痛苦的折磨,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怀疑自己会不会石化了。
“我要回去睡觉。”
洛溪猛翻了个白眼,如同一个负气的孩童般冷声道。
“嘘,不要吵。”
低沉的嗓音带着宠溺的语气,呼出的温热气体吹拂在脖颈上,痒痒的,麻麻的,洛溪懊恼地缩了缩脖子,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们有熟到如此程度吗?
古代不是都说男女暖昧不亲的吗?
敛眸垂头,双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这下连脚趾头都粉红了,只是,心中瞬间划过一道前所未有的奇异的感觉,快得连她自己都没有扑捉到,
远处响起一阵清浅的脚步声,自然以洛溪的耳力根本就发觉不到,不过腰间那双大手瞬间一紧,嗖嗖散发的不亚于寒冬腊月的冷寒之气,洛溪没有觉察到才是傻了哪,
暗夜中,星光点点的灵动的杏眸一转,便明白好戏即将要上场了,紧绷的唇角不由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挺拔的两道身影缓缓地从九曲回廊走了过来,透过廊前一盏盏明亮的琉璃宫灯,清晰地看清了那走在前面一身绛紫色锦袍,头顶束着玉冠,雍容华贵之气尽显的正是太子,而那稍稍落后一步的男子身材消瘦高挺,一身布衣,淡泊而清雅,飘逸而脱俗,不似是朝廷中人,也不似是江湖中人,
洛溪不由一怔,这才觉得刚才心中的那抹奇异的感觉出在哪里,满园的奇花异草,九曲回廊,精雕细刻的八宝凉亭,远处美轮美奂的假山碧池,池上一座雕龙画凤的半拱形玉桥,远处若隐若现的层层叠叠的数不尽的琼楼,……。
这里是皇宫?
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兴奋,她自从来到古代可是还没有机会欣赏一番古代的皇宫哪,只是又有些小小的疑惑,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进了皇宫如同到了自家的后花园般的轻车熟路。
“太子,今夜天色已晚,凌风不胜酒力,先退下了。”
闻言,太子脸色一暗,眸色顿时有些阴沉,刚才打发了下属,为的便是要再力劝这位小师弟能出手相助,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位小师弟的武功到底如何,看不出他有什么能耐,可是以师父对他的推崇夸赞,也定然是有些本事的,
如今朝中多事之秋,自己这太子之位还不稳,而偏偏那夜霄宫又频频出没,与其说是与朝廷做对,他倒是觉得更像与他做对,
夜霄宫不除,他心难以安定啊,不过这小师弟也不能逼得太急,他也看出来了,凌风虽说表面云淡风轻,性子却及是执拗,若是以权势相压,只怕最后背道而驰,只得挥了挥手,低沉地道,
“好,你去吧,来日方长,改日我们在好好叙叙。”
凌风躬身一礼,转身便离去了。
洛溪眨了眨杏眸,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好戏?
疑惑地抬起头,清澈的眸光无声地询问着。
男子潋滟的丹凤目邪魅地挑了挑,唇角一抹诡异的冷笑,似是再说急什么,好戏在后面哪。
廊下,男子俊美而带着一丝阴霾的脸,隐在宫灯暗处阴晴不定,一双深邃的眸子逐渐染上点点血红,眸光隐隐有几分情欲的迷蒙,刚才一路行来,他就觉得体内有些燥热,清风拂面倒是也没有觉得如何,也便没有在意,可是此时下腹那涌上的强烈的灼热,令他一阵难耐,刀削斧凿的一张脸憋得通红,口干舌燥,急切地想要宣泄什么,
瞬间的清醒,心中不由一凛,难道是中了什么毒,暗提一口内气到丹田,却是并没有感到异样,可是那种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暗叫一声不好,强撑着最后的一丝清醒提气向着自己的寝宫飞奔而去。
叶擎宇的异样洛溪自然也是尽收眼底,其实在如意客栈时,她倒是想过给他下毒,但是那人却是太过谨慎,如意客栈又是他的地盘,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所以也便没有动手,
微一思索,那么这毒是身边的这家伙下得了,他难道也与太子有过节?
正在凝眉注视着身边的男子,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倒是吓了洛溪一跳,顺着声音望去,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迅速无比地隐在了假山后,不觉得有些奇怪,
朦胧夜色中,那假山外露出的紫色衣角一看便知是太子,只是他不去找御医解毒,躲到那假山之后做什么?
对上女子疑惑的清澈眸光,男子狂傲地挑了挑眉,波光潋滟的眸子中盛满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芊腰被揽紧,男子一个优美地凌空飞跃,白袍舒展,已是身姿曼妙地带着洛溪落到了另外的一棵大树的树杈上,不同的是站在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假山后的一片旖旎,
洛溪怒瞪了一眼男子,回眸向下望去,顿时脸色一阵羞赧,一片灼热蔓延上来,赶紧将头埋进男子的怀中,可是耳中还清晰的可以听到那令人脸红心跳地粗喘低吟,
“啊,太子,不……要……。唔……。”
衣衫被毫不留情撕裂成碎片,单薄的肚兜,亵裤也被丢在了一旁,女子雪白莹玉的肌肤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女子清香,这更加刺激了男子的强烈兽欲,
男子低吼一声,狠狠地抓住女子纤细的腰肢,下腹一沉,连一丝前戏也没有便狠狠地冲了进去,毫不理会身下女子凄惨的痛呼声,奋力的撞击着,每一次都用尽了全力,阴狠如恶魔的面孔哪里还有半点往日太子的风度翩翩,
女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眸,痛苦地拧着眉,哎哎地哭求着,双手抵在地面,划出一道道的血痕,
“太……子……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不行了。”
听着女子泣血地凄惨的哭求声,刺耳的撞击声,男子如野兽般的粗喘低吼声,洛溪的脸色一片惨白,纤手不由收紧,她是恨太子的冷酷无情,可是就算是要报复也不该牵连无辜啊,这小宫女何其无辜,却被如此惨无人道地摧残,
倒不是她有多大的同情心,而是同为女人,她无法忍受……。
感觉到怀中女子的轻颤,男子璀璨的碧眸垂眸,复杂地看着如一头孤独的小兽般依偎在他怀中的女子,修长的玉手不由地轻轻抬起,拍了拍女子纤弱的后背,似是安抚。
☆、第二十三章节皇上驾到
夜凉如水,冷月如钩,一阵冷风吹过,远处隐隐地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
男子一头墨染的黑发在风中张扬而狂放地飞扬,一身白色的狐裘飘逸如仙,诡异如魔,黑与白的极致结合如暗夜中的一株妖魅而嗜血的罂粟花,
男子潋滟魅惑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凉薄而性感的唇角不由牵起一抹萧寒的肃杀,
假山后,已陷入癫狂的男子,腥红的双眸,嗜血地紧紧盯着身下的猎物,狰狞的脸如一头失去了理智的狂野的野兽般,毫无节制地奋力的冲刺着,低吼粗喘,女子的声音已经细弱到几不可闻,只看到一双嫩白的双腿激烈地随着男子的动作上下摇摆着,萎靡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血腥随风飘入鼻间,令洛溪几欲吐出来,赶紧埋进男子怀中,深深的呼吸一口,闻到男子身上那股清冷淡雅的清香才算是好受了许多,
“来人,还不将那个胆敢在宫中妖媚惑主的奴才给本宫拉出来。”
随着一声清冷而愠怒地冷喝,那几名背身而立,眼观鼻,鼻观心的侍卫互望一眼,一名侍卫上前躬身道,
“娘娘,此时打断太子……嗯,那个只怕不妥。”
“放肆”
一身雍荣华贵地大红凤袍女子扬手便是一巴掌,保养细腻美艳的脸上一阵难看,狭长的柳叶眉上扬起一道狠戾嚣张的弧度,
“本宫待会再处置你们这群无用的奴才。”
那侍卫被打了一掌,却是也不敢躲开,更不敢用内力,左边脸顿时红肿了起来,跪着的身子却是纹丝不动,
“回禀娘娘,太子中了媚药,若是不……只怕有对身子有损。”
“什么?”
妖娆的身姿摇了摇,身后的两名贴身宫女赶紧扶住,
女子美艳而没有染上岁月痕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细长而金光闪闪的金指甲狠狠地掐入了扶住她的宫女的手臂中,那宫女虽吃痛,却是不敢呼出声来,只得咬牙强行忍住,额头上已是冷汗淋淋,
女子一双勾魂摄魄的美眸闪了几闪,脸色阴晴不定地冷冷道,
“太子今日都去了何处?”
她倒是要看看,放眼整个东齐,到底是哪个胆敢与她作对,宫中的那些嫔妃除了一个身娇体弱,整日不问世事,足不出户的西嫔有个皇子之外,便是那个早就死了十多年的女人,如今她骄傲不已的儿子也成了一个废人,此生是别妄想与她的宇儿一争长短了,
其他嫔妃就是给她们几个胆,也不敢与她作对,没有皇子做依仗,她们就如同一群摆设,虽然皇上始终没有册封她为皇后,可是如今整个后宫还不是她在执掌大权,
西嫔吗?若真的是她暗中动了手脚,那么她也不能留了,若不是看着她这些年对自己低眉顺眸,身体又到了油尽灯枯,半死不活的地步,自己也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不过她的命倒是也够长的,拖了这麽多年除了不能踏出那座寝宫之外,倒是还没有死,那么……。
侍卫不敢隐瞒,一一将今日太子爷去过的地方汇报了一遍。
静贵妃越听脸色越是阴沉,烨儿府上出了事她倒是有所耳闻,但是这个儿子向来桀骜不驯,性情又暴躁,除了与太子兄弟之间情意颇厚,连她这个母妃都难以掌控,她倒是对他也并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只是如今太子出了这种事,若非这宫中她耳目众多,及时地赶了过来,只怕现在太子的丑闻已经传到了皇上耳中了。
而这场阴谋中能从中得力的除了旭王之外,她还真是想不出还能有谁,那个残废吗?就算是皇上再宠爱他又如何,哼。
洛溪浑身突然间有种冷飕飕的感觉,轻颤如小扇子般的细长睫毛下,清澈的杏眸若琉璃,眸波流转,轻轻拽了拽男子的衣襟,唇形无声地传达着自己心中的意思。
男子碧眸中那道血腥嗜杀的阴森眸光一闪而过,仿佛刚才只是一种错觉,垂头时,眸色已是如一弯深幽的碧海般清冷无波,好看的剑眉一扬,眸子眯了眯,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浅笑,
洛溪不由吞了吞口水,脸颊微红,这男人干嘛长得如此妖孽,幸好此时带着面具,要不然还不知道怎生摸样哪。
衣玦翻飞,墨发飞扬,颀长挺拔的身姿飘逸如仙,在夜色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剪影,不过盏茶的功夫,男子便带着洛溪轻而易举地躲过宫内层层的侍卫到了一处巍峨雄伟的宫殿之前。
洛溪顽劣地眨了眨眼,俏皮而可爱,想到一会儿的事,心中更是抑制不住地兴奋,小手忍不住互相搓了搓,男子阴郁地脸色在对上女子娇俏的笑容时总算是有些微地消散,凉薄的唇角一勾,邪魅而妖娆,风华绝世。
洛溪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拿过男子手中那身宫女的衣饰动作麻利地套在了身上,巧手翻飞,将自己的发打散,歪歪扭扭地挽了一个宫女的发型,反正也是晚上,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
御书房内,
皇上正与朝中的几名重臣议事,一个是当朝德高望重的太傅,一个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还有一个自然就是权倾朝野的异姓王——青阳王,
气氛肃严而凝重,几人都是沉声不语,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皇上浓眉不由一挑,脸色甚为不悦地沉声道,
“李德水。”
一名太监打扮的公公立时便从殿外走了进来,躬身跪在地上,
“奴才在。”
“你这大内总管是如何做的,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那李公公心里咯噔一声,脸色顿时一片苍白,谁人都羡慕他这大内总管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可是伴君如伴虎,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奴才,稍有不慎,那就是脑袋搬家的大事了,如今,这五十大板打下去不知自己这条老命还保的保不住了,慌忙磕头道,
“皇上饶命啊,刚刚殿外有东宫的宫女前来传信说是太子在御花园遇刺,现在状况不明,静贵妃已经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