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衫,金贵的首饰,那也是整齐干净的,哪里像小姐啊,竟然打扮成乞丐,还美其名曰,视察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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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节白衣男子
哪里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快的得到有价值的消息?
酒肆茶馆,市井之间,贩夫走卒之中……。
哪里又是传播消息最快的地方,自然是乞丐窝了。
于是繁华的街道上边出现了这么两名小乞丐,前边的一个大摇大摆,眉眼弯弯,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双眸子却是闪耀着灵动清澈的光芒,而身后的一名小乞丐则是畏畏缩缩,紧低着头,似乎地上有黄金一般。
“小青,我饿了。”
低垂着头走在后面的青儿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心里默念,小姐啊,你还真敢说啊,早膳不是吃了一碗粥,两碟小菜的吗,这还不到午时你老人家就喊饿了,再说,就现在这副打扮,就算手中有银子,只怕人家也以为他们是哪里偷窃来的,不送官府,也给打了出来。
干脆装作没有听到好了,青儿缩了缩脖子,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一块木头了,口中默默地念叨着,
啪
突然,脑袋顶上一个爆栗,疼的青儿呲牙咧嘴了好一番,小嘴一撇,委屈地道,
“小……什么事啊?”
被小姐那冷眼一扫,浑身一颤,那冲口而出的小姐便及时刹住了,只是眸中隐着一缕敢怒不敢言,眸光幽怨地看着自家小姐。
“哦,你去将那边的几个小乞丐都喊过来?”
粗黑的眉头一挑,清澈冷幽的眸子向着周围一扫,眸光最后定格在一家粉饰装修的十分华丽的三层酒楼上,黝黑的手指随意一指——如意客栈,
“带他们到那里去找我?”
“啊,”
青儿惊愣地张着嘴巴,几乎都可以塞下一颗鹅蛋了,眸子瞪得老大,心都瞬间停止了跳动,脸色更是一阵红,一阵青,最后是惨白,
小姐知不知道,那家酒楼可不是她们这些人能够去的起的,而且凡是能进去的不是朝中的大员,就是富庶一方的达官贵人,据说这如意客栈的幕后真正老板可是东齐堂堂的太子殿下啊,小姐怎么就……。
可是当她回过神来,想要拉着小姐时,小姐人已经走到那金光闪闪的四个鎏金大字的牌匾下了,而且还堂而皇之地撩了撩破旧的衣袍,抬步便在路人鄙夷看好戏的眸光中走了进去,
青儿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又等了片刻,没有见小姐被人给直接丢出来,也稍微便放下了心,转身便向着那几个正在路边行乞的半大乞丐走去。
一间幽静而不是婉约的厢房,紫檀木的桌子,上下镂空中间雕鸟画凤的白玉屏风,一看便知是出自当下名家手笔的仕女画轴,
窗下一鼎小巧的香炉,袅袅香烟,清新而淡雅,
如意客栈果然不同于一般的酒家,只是随便的一个包间就布置的如此奢华,宛若大家闺秀的闺房,看来这客栈背后的主子也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自然也不枉自己进门便先丢了两锭银元宝了,
小二不清不愿地推门而入,见洛溪正在四处打量,不由脸色僵硬地道,
“不知客官要点些什么?”
“青菜萝卜,豆腐白菜,你挑几样便宜些,实惠些的随便上四碟,米饭两大锅。”
那小二听得不由嘴角一阵抽搐,这丫的乞丐是上门找茬的,还是用饭的,凡是这东齐人氏谁不知他们这如意客栈菜色乃是东齐一绝,随便一样菜也要几两银子,他说的那些青菜萝卜,豆腐白菜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菜桌上,那些东西只是寻常百姓家的菜色,
小二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耐着性子道,
“客官点的菜色本店没有。”
洛溪重重地冷哼一声,粗鲁地向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语气咄咄逼人地道,
“你们如意客栈莫不是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不成,连这般简单的菜色都没有,开的什么客栈,还不速速到别家客栈买来。”
那小二被洛溪一阵抢白气得脸色通红,想要争辩两句,又看到洛溪一副市井流氓无赖的摸样,一手叉腰,一只脚还蹬在紫竹椅上,只得咽了下去,回身便去找掌柜的了。
二楼,左侧的另一间厢房,轻歌曼舞,琴声渺渺,悠扬而动听,几名姿色绝佳的女子彩衣飘飞,长袖挥舞,在正中款款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款款而舞,媚眼如丝,时而回首间娇羞无限的瞟向纱幔后的若隐若现的几名风姿各异,却是同样气质不凡,尊贵俊美的男子,
“皇弟,昨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有抓到那闹事之人?”
说话之人一身绛紫色的锦袍长衫,腰间束着绣金边的蟒带,精致的五官中隐着一抹阴沉。
“哼,那可恶的贼子,若是落在本王手中,本王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了喂狗。”
蓝衣锦袍男子挥手取下遮住面容的斗笠,黑沉着一张俊美的脸,头上发丝稀稀疏疏,未束玉冠,只用一根绸带随意地绑在身后,可是那明显过短的墨发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松油的味道
噗嗤,
对面的青衣公子不由一口茶喷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收也收不住,惹来对面蓝衣男子凶狠外加警告地凶狠一瞪,
青衣公子挑了挑眉,轻咳一声,收敛了一些,只是那唇角的笑意还是那么的碍眼。
“这么说,那人进你戒备森严的烨王府还如入无人之境了,你的那些下属,什么铁鹰十三卫连对方的影都没有看清了?”
烦躁地拿起桌上玲珑精致的琉璃杯,琥珀色的琼浆玉液一饮而尽,
“皇兄就不必再追问这些小事了,我自会处理,倒是那青阳王府的傻子,难道皇兄还真要在父皇寿辰之后娶她为东宫太子妃吗?”
太子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地如同地狱走出来的修罗,眸中一闪而过嗜杀的冷芒,无情的唇角牵起一抹阴冷的笑,
用一个傻子牵制青阳王,倒不如一刀杀了干净,娶了瑾萱,还不是一样可以让青阳王为他效命,况且瑾萱不但美貌端庄,识大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重要的一点儿她是嫡出之长女,出身上便不知高出了那傻子多少倍,父皇是老糊涂了,才会看上那个傻子,
“哼,想嫁入东宫,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在?”
阴森森的声音令人听了不觉得头皮发麻,心头一颤,烨王眸光复杂的瞥了太子一眼,没有言语,低头饮酒,心情并没有想象当中的愉悦,反而多了几分沉重,
倒是那青衣公子一脸闲适,轻摇折扇,兴致颇浓地欣赏着下方舞姬的舞姿,时而浅啜一口美酒,
“凌风,你是不是也应该出来做些正事了,最近夜霄宫行动十分猖獗,已有多名朝廷要员被杀,朝堂之上都十分头疼……。”
一提起这夜霄宫,太子心头就烦躁的很,也不知这江湖上新进才崛起一个门派怎么就处处与朝廷做对,而且这夜霄宫的人行事诡异神秘,朝廷围剿了几次都落了空,他们的巢穴,落脚之地更是连个影都没有查到。
“师兄,你还是绕了我吧,我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惯了的,只怕是难当大任啊,不过,这夜霄宫还真是有些意思,听闻其宫主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就是他的下属都没有一人见过他的真容,而且他嗜血成性,性情暴虐狂傲,手段狠辣无情,偏偏武功又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师兄若是真要与他为敌,可是要着实小心一些。”
闻言,太子剑眉一挑,虽然极力掩饰,心头还是不由一凛,他这位师弟不喜约束,久在江湖上游历,得来的这些消息自然是要比他的暗卫探听来的要准些了,只是想不到一个区区的江湖门派,竟然如此的难对付,
就算是在难对付,他也决不能允许有这么一个江湖组织威胁到他的皇权,这东齐可是他的江山。
厢房门咯吱一声推开,青儿眉眼弯弯地回头看去,只见小姐一脸的冷沉,眸中氤氲着冷列如冰霜的寒芒,不觉唬了一大跳,慌忙放下筷子,讪讪地垂头道,
“小姐,是不是青儿又做错什么事了?”
那群小乞丐吃饱喝足便都拍拍屁股走人了,自然是带着洛溪给他们分派的任务走的,青儿便坐下来又点了一个菜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可是小姐出去一趟,怎么回来脸色就这么吓人啊。
刚才也是天意,她上楼时走错了方向,无意中走到二楼左侧厢房外,透过窗户内传出的靡靡丝竹之音,隐隐约约的竟然听到有人正在谈论她,
那几道声音又是如此的熟悉,一个回想便不难猜到里面的是谁,
可是堂堂身份尊贵无比的一国太子竟然龌龊到容不下一个傻子的存在,竟然还想要她的命,看不上她,直接退婚不就是了,
他不仁,我便不义,既然你们处处算计与我,那便也休怪我出手整你们了。
青儿愕然地盯着小姐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就像是揣了个小鹿般惴惴不安,可是又不好问,只得埋头继续吃她的菜,小姐可是说了,浪费是可耻的,若是她敢浪费,就罚她一日不能吃饭。
夜色朦胧,月色旖旎,清风微微有些凉薄,清冷的光辉泻下一地的光芒,远处树影婆娑,池中假山倒影,随风掀起细微的波纹,
廊下,女子一身雪白色的长袖素衣,袖摆处绣着几支精致淡雅的寒梅,朵朵粉红色的小花娇嫩可爱,如云的秀发披泻在肩头,手中一支竹笛,悠悠扬扬,奏出一曲婉转的旋律,
女子周身沐浴在薄凉的夜色中,无形中散发着一股空灵淡漠的气息,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道白衣身影在夜色中踏风而来,衣玦翩飞,乌黑如墨的长发在月夜中飞扬起舞,润滑光泽,避过院外的侍卫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女子身后,修长的身姿,狂放而孤傲的气息笼罩在周围,
玉质的面具在夜色中泛着温润而柔和的光芒,一双摄人心魂的狭长的碧眸,精光闪闪,幽深时若一弯深不见底的古泉,冷然时又宛若漫天的寒星,璀璨若琉璃,挺直的高鼻梁,霸气而孤高冷傲,绯红色的唇角凉薄地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如静夜中盛开的一朵妖娆神秘的曼陀罗,
笛音并没有丝毫受到影响,悠扬婉转的旋律飘飘渺渺,在凄迷的夜色中萦绕回旋,似是在诉说着一首亘古不变,缠绵不休的爱情史诗,
夜色中,天空云卷云舒,一股清香悠悠飘来,男子双手环胸,身子随意地倚在一旁的栏杆上,狭长的碧眸慵懒地半合上,优美的薄唇微微上扬,只是眸中的笑意却是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撤寒冷,
“你的笛吹得不错。”
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冷冷淡淡的,怎么也听不出是在夸人的感觉,
“谢谢。”
笛音倏歇,洛溪仰首望长空,星舒云散,也同样是一副清冷的语气。
“不想去看戏吗?”
鬼魅而幽冷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洛溪只觉得浑身一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戏她自然喜欢,尤其是看某些人的好戏,不过那也要看身边的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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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梦梦要收藏。
☆、第二十二章节好戏?
凉薄的瑟瑟冷风中,上下摇摆颤动的树杈上,两道身影相依相偎,远远望去是那般的契合,那般的唯美,
单薄的身子被拥入温暖的白虎裘披风中,不在打着冷颤,女子轻蹙起眉头,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抚着额头,
这男人也太鸭霸了吧,自己还没有同意要与他一同去看戏哪,他就不由分说地揽着自己的柳腰穿云破雾一路地飞到了这见鬼的大树上,
现在她真狠不得狠狠地提起一脚,将这个霸道而诡异的男人一脚踹下去,只是前提是如果不必为自己的小命担忧的话。
一弯明月悬于头顶,清冷的光辉泻下一片的银光,一阵清风吹过,荡起男子如墨般乌黑润泽的长发,玉质的面具在夜色中泛着莹莹的光芒,一双若幽泉般深邃,若寒星般冷傲的眸子,狂傲而邪肆,仿佛天地间任何事物都无法入得了他的眼,不可一世,微微抿起的薄唇上扬出一道讥讽的笑意,寒澈入骨,冰凉入心,
怀中的娇小女子使劲地仰起粉黛,才能勉强够到男子的下巴,不由泄气的想,没事长得这么高做什么。
男子颀长而挺拔的身姿笼罩在一片朦胧夜色中,怀中的女子百无聊懒地将男子打量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男人,有病。
“别乱动,好戏就要上演了。”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回旋在女子的耳边,一股淡淡的清香渲染开来,绯色的薄唇似有意无意地扫过女子小巧玲珑的耳畔,